天子上方劍肯定有它的缺陷和限製,隻是外人不得而知,天子上方劍鎖定目標的條件是什。之前修傑明身上的神紋發揮了作用,天子上方劍沒能將其鎖定,所以也沒有發揮什作用。此時修傑明身上的神紋已經有半數以上都暗淡無光,秘律的效用也快要完全消失,天子上方劍已然鎖定了他,無論他在何處,齊天心隻要揮劍,就能夠無視防禦擊中他。
看起來天子上方劍對於修傑明的克製效果十分明顯,無視防禦的特性,哪怕是三段的返本歸真也沒能防住。
返本歸真應該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如果現在被斬中的人不是修傑明,而是別人的話,早就被一劍斬成兩斷了。
到現在為止,修傑明身上所受的劍傷,也隻是皮肉傷,沒有能夠真正傷及他的要害。
在三段的返本歸真強化下,修傑明身上的劍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修英美等人心中卻很清楚,天子上方劍並不是齊天心的殺招,隻是用來測試修傑明身上的那些神紋,到底還有多少作用。
一但神紋的秘律完全失效,到時候才是齊天心真正使用殺招的時候。
“大哥……”修英美心中擔憂到了極點,可是她卻什也做不到。
齊天心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戰勝,直到現在為止,修傑明根本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強如修傑明,此時看來也隻是被齊天心玩弄於股掌之間罷了。
“這家夥到底有多少好東西?”陳觀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齊天心手中的天子上方劍。
從他回來到現在,齊天心至少已經使用了二十多件秘寶,件件都有著奇異的能力,都不是凡品。其中不少件秘寶,連陳觀看了都十分眼饞。
當初齊天心來追殺他的時候,沒有來的及拿出這多秘寶殺他,就不知道被誰給勸退了。
陳觀現在看過之後,心想當時如果齊天心全力出手,他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個未知數。
又看了一會兒,秦秋搖頭道:“齊天心當了太久的庭長,他暗中不知道搜羅了多少神異之物,相比之下,修家的底蘊還是太淺了,修傑明不是輸在能力不及齊天心,而是敗在底蘊不足。”
“齊天心再次連任庭長之位,隻怕以後會有損我們幾家的利益。”楚劍風也已經放棄了希望,在思考以後的事情了。
秦秋卻笑道:“其實不用擔心這些,齊天心把獨山派和夏家拉攏過去,必然付出了十分巨大的代價,自身虧損極為嚴重,等他連任之後,休養生息還來不及,又哪敢做什。”
陳觀和季南紅對視了一眼,他們算是聽明白了。
這場選舉,對於修家和修傑明來說,可以說關係至家族的興衰和生死存亡。
但是對於十大家族來說,也隻不過就是他們的一次較量罷了。
這一次輸了,不至於傷筋動骨,甚至有可能齊天心以後還是會和他們合作。
對於秦秋他們這樣的底氣,陳觀並沒有憤慨的感覺,隻是有些羨慕。
特權這種東西,不在誰身上,誰都會抵製,但是抵製特權的人一但擁有了特權,又有幾人還會去抵製呢?
陳觀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真正的天下大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自己也是渴望特權的人。“陳觀,你不是相信修傑明一定會贏嗎?我同意你剛才所說的賭局,你還敢賭嗎?”風武慈的聲音傳了過來。
眼看著修傑明即將落敗,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風武慈越想越氣,若是不出了這口氣,以後哪怕收拾了陳觀,這一刻的鬱悶也是無法通暢的。
此時她高高在上,揚眉吐氣,甚至有種蔑視陳觀的成就感。
“這位齊夫人,還真是一個有仇報仇,絕不過隔夜的人。”孤山冷冷地說了這一句。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得罪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紫袍笑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人。”孤山道。
“不喜歡也沒辦法,人家付出了那大的代價,幫助兵主解決了問題,我們必須要完成承諾。還好,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以後不用再看那女人的臉色,你不喜歡,以後不再見她就是了。”紫袍道。孤山歎了一口氣:“可惜了修傑明,他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也許由他去做庭長,神州會有些不一樣。”“沒什不一樣,無論誰是庭長,神州依然是神州,除非天王們都不在了。”紫袍這話雖然是在寬慰孤山,但是也說出了一些本質。
一旁的王憐說道:“如今兵主已經完全解封,實力再無限製,很快就可以達到巔峰,你們的付出,也很快就會有回報的。”
紫袍笑道:“自然是有回報的,不止是兵主,齊天心連任庭長,以後獨山派也是有好處的,許多事情上麵都會方便許多。”
王憐看了一眼修家陣營當中的陳觀,笑道:“陳觀這一次可是站錯了隊,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新仇舊恨,選舉過後,齊天心和風武慈必然不會放過他,這一次誰也攔不住他們了。”萬兵之主沉吟著說道。
如今她紅顏薄命的問題已經解決,不需要再依托於他人生存,之前考慮過要轉投陳觀等人的心思,也就淡了許多。
王憐足夠聽話,萬兵之主現在覺得也不錯。
現在這邊的人,大多都是如他們一般的心思。
隻有少數幾個人不這想,姬流螢就是其中一個,她瞟了風武慈一眼,心中暗想:“好好的不行嗎?你惹他做什?”
陳觀所做的一切,修傑明在台上也是知道的。
他之前也認為,陳觀所做的那些,是想要挑撥風武慈和齊天心的關係,動搖齊天心的意誌。他做的還算成功,但是對於齊天心卻沒有能夠造成什影響。
此時風武慈反將一軍,修傑明知道似陳觀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再去應她的賭約了。
修傑明清楚自己很難翻盤了,陳觀也知道他很難翻盤了,現在再去詐風武慈,已經不可能再唬住她了。“當然,隻要你敢賭,我隨時奉陪。”
聽到陳觀的回答,修傑明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