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傑明也知道此時已經無力回天,心中暗歎:“齊天心能夠在庭長的位置上坐了八百多年,確實有非常人之能,夏家改投他我也不覺得奇怪,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說服獨天王投他。”
修傑明是自己麵見獨天王,才拿到的獨山派那一票。
能夠說服一位天王改變自己的承諾,而且還是在修傑明對於自己給出的條件極有信心的情況下,修傑明都想不出來,齊天心到底付出了什,才能夠讓獨天王改變主意。
齊天心的目光與修傑明對視,到也並不如何得意猖狂,隻是臉上帶著微笑。
風武慈也是笑麵如花,庭長夫人這個頭銜,依然會在她的頭上,沒有人能夠奪走。
輪到姬家上台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姬流螢,既然她親自過來了,那姬家上台投票的人,應該就是她本人了。
基本上沒有人認為姬流螢會投票,就現在姬家的情況和姬家之前表現出來的意願來說,姬流螢此時應該會代表姬家棄權。
姬流螢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著她移動。
原本眾人都以為姬流螢站起來後就會直接棄權,可是誰知道姬流螢並沒有說要棄權,而且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她沒有上台投票,甚至沒有走向投票台,而是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位姬家的新晉掌門人到底想要做什。
齊庭長和風武慈,心中都生出不好的感覺,意識到可能會有變故。
其他家族的人,不少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姬流螢這是要做什。
在眾人的矚目下,姬流螢向著修家人所在的區域而去,看起來好像是要去和修家說什。
可是當姬流螢停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停在修傑明的麵前,而是站在了坐在修傑明旁邊的陳觀麵前。姬流螢對著陳觀盈盈一禮,明亮的眼睛看著陳觀說道:“老師,您是支持修傑明的對嗎?”此言一出,滿堂皆是目瞪口呆。
姬流螢是什人?新晉的姬家掌門人,現在被譽為最接近天王的人,以一己之力把姬家留在了十大家族的絕世強者。
這樣一個人,竟然稱陳觀為老師,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讓所有人都如同經曆了十二級大地震一般,瞳孔都放大了。
齊天心和風武慈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怎也想不到,竟然還會有這種事。
齊天心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是什滋味。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為什會出現陳觀這一個人。
如果沒有季南紅的事,陳觀現在應該是天庭軍的人,應該是他齊天心的助力才對。
“是。”陳觀對著姬流螢認真點頭。
陳觀知道姬流螢這樣走過來認他代表著什,姬流螢這是要把姬家帶上他的船,以後將會禍福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姬家再無退路。
“好,老師稍等。”姬流螢說罷轉身向著台上而去,在眾人複雜地目光注視下,將票投給了修傑明。修英美眼神也有些複雜,可以說是驚喜交加,喜的是修傑明絕處逢生,被人從地獄中拉了回來,又和齊天心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驚的卻是,姬流螢竟然會和陳觀有這樣的關係,還稱陳觀為老師,這人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遙想當年的陳觀,那時她根本沒有想過,陳觀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你什時候收了這樣一位弟子?”季南紅看著陳觀,笑吟吟地問道。
陳觀卻察覺到了一抹殺氣,連忙目不斜視地說道:“隻是偶遇時指點了兩句,沒想到她到是個知遇圖報的人。”
段樹林好死不死,在旁邊羨慕的說了一句:“姬家新任掌門人的老師,還是這漂亮的天之驕女,這是要羨慕死人啊。”
陳觀橫斜了他一眼,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段樹林的腦袋應該已經與脖子分家了。
好在修傑明救了陳觀,修傑明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麵的齊天心,輕聲說道:“幸虧有你,我們的機會又來了。”
投票是五比五,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長老們五比五平票的時候,應該是庭長行使權力的時候了。可是現在是選舉庭長,自然不可能再讓庭長投他那一票了。
之前八百年的選舉,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大部分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現在該怎辦。不過這並不是什問題,早在庭長製度建立之初,就已經設計了這種情況出現後的應對方法,這些都是寫進了律法之中的。
若是出現五對五票的情況,並不會重新大選,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競選者之間的決鬥。
既然投票難分勝負,就說明兩位競選者在各方麵都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那就用他們的個人武力分出勝負。
其他方麵都差不多,那就是誰的武力強,誰的拳頭硬,誰來當這個庭長。
在這個武力的世界,最終還是要以武為尊。
等主持選舉的官員上台宣布這項規則之後,不知道規則的人,略一思索之後,都覺得這樣的規則,對於修傑明非常不利。
修傑明才修行多久,齊天心修行了多久?兩人的積累和境界,恐怕都不在一個層次上麵。
“看來平票也救不了修傑明。”大多數人都是這般想的。
選舉從禮堂搬去了格鬥場,眾人心中都非常清楚,這恐怕會是一場死鬥,無論是修傑明還是齊天心,都沒有退路。
隻要有一絲爭勝的可能性,他們都不可能放棄。
就算他們自己想放棄,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會允許他們放棄。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場中的修傑明和齊天心身上的時候,陳觀修改了自己的秘律,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接近於無,然後悄悄離開了格鬥場,去往百家碑所在的廣場。
修傑明能否贏,就隻能看他自己了,陳觀也幫不上什忙,看不看都沒什區別。
陳觀更想看看,老爸到底藏了什東西在這麵。
來到百家碑的前麵,陳觀的目光注視著百家碑當中的那個陳字。
突然,陳觀意識到了一件事,心中暗覺疑惑:“不對啊,老爸在打進祖庭的時候,還是大魔頭青白,他並不知道以後會被人打傷,也不能未卜先知想到能遇見母親,並且改了姓氏,那他為什會把東西藏在陳姓的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