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花緊閉上了眼睛,有些害怕的低頭,等待著聖劍斬落在她身上。
可是等了一會兒,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小青花緩緩低頭,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去看,卻見一隻手從她的脖子旁邊繞了過來,閃爍著白色劍芒的修長中指和食指並排豎起,夾住了那熊熊燃燒的聖劍,令那聖劍不能再落下半分。
“觀……哥……”小青花驚喜的轉頭,果然看到渾身散發著純白劍芒,宛若劍仙臨世的陳觀,正自低頭看著她。
“小青花,讓你受委屈了,你先到一旁休息,看我給你出氣。”陳觀眼神看向了洛猿飛,內中滿是寒意“好。”小青花連忙起身轉到了陳觀身後,一如小時候一般。
小時候陳觀經常坑她,但是每次有人欺負她的時候,陳觀卻會堅定的擋在她的前麵。
哪怕對方的人再多,陳觀都是如此。
當然,大多數時候,對麵人多的時候,陳觀都是拉著她就跑。
但是最後被人追上的時候,陳觀都會護著她,自己挨了最毒的打。
所以無論陳觀怎坑她,小青花都從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若是別人真要欺負她,陳觀一定會站出來保護她。
“佛還在,魔念依舊,你怎會恢複自我?”洛猿飛感覺到純陽劍芒與聖劍不斷地交織,聖劍的力量,競然抵擋不住那純白劍芒,劍上的魔焰,不斷地被破碎。
這並不是真正讓他吃驚的,真正讓他吃驚的是,明明那如山般的青煙佛殼還在,證明陳觀的心魔並未除去,為什他能夠恢複清明呢?
這是洛猿飛從未見過的現象,哪怕是他自己使用我心焰,在魔念所化之物沒有消散之前,也不可能恢複清明。
小青花和薑且末,他們畢競不是我心焰的主要承受者,與陳觀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佛也好,魔也好,神也好,仙也好,他們都很好,隻要他們能夠如我所願,那我就是他們最虔誠的信徒。”陳觀平靜地直視洛猿飛:“但是,他們若是不能為我帶來好處,我要他們又有何用?我這……不養閑神……更不養給我添堵的神……不順我之意……是神是仙是魔是佛……都得給我滾蛋……”陳觀伸手一指,那魔念所化的如山佛殼,那間破碎成漫天青煙,向著虛空升騰消散。
洛猿飛怔怔地看著陳觀,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而且抽搐的越來越厲害,最後控製不住的癲狂大笑起來“你說的太對了,說的也太好了,不順我之意,是神是仙是魔是佛都得給我滾蛋,原來這才是我想要的……你真的很好……可惜……你出現的太晚了……否則也許我們能夠成為朋…………”
“絕不會,在你要殺我的朋友之時,你就已經不該站在我的麵前,因為你不配。”陳觀說著,純陽劍仙徹底爆發。
無數的劍芒暴射而出,不但摧毀了聖劍上的魔焰,連聖劍也一起被打碎。
隨著聖劍破碎,其他幾個洛猿飛突然間化為黑氣消散不見。
暴虐的劍芒衝擊在洛猿飛,直接把他的身體衝上了天際,一道道劍芒刺穿了他的身體,讓他全身被劍芒貫穿,宛若一個發光的刺蝟般。
“你不配?”洛猿飛大腦之中,隻剩下這三個字在回蕩。
他原本可以使用稻草人替身術躲過一劫,可是聽到了這三個字後,他的身體像是應激了一樣僵直,無法動彈,任由那無數的劍芒貫穿了他的身體,把他的身體衝上天際。
這三個字,是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禁忌。
“最後小皮匠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美麗的媽媽合上書,轉身親了親聽著故事已經睡著的男孩,給他蓋好被子,起身準備要出去。
“媽媽,爸爸他是皮匠,那我以後是不是就是小皮匠,那我能不能娶公主啊?”男孩睜開了眼睛,小手抓著被子,蒙著半張臉,大眼睛望著媽媽問道。
“當然了,兒子,你將來也是要娶公主的。”媽媽轉身走回來,坐在床邊,再次親吻了男孩的額頭,撫著他的臉頰,溫柔地說道。
“真的嗎?那你給我講的那些童話故事,都是真的嗎?真的有灰姑娘,真的有白雪公主,真的有水晶鞋嗎?”男孩高興地問道。
“當然。”媽媽笑道。
“那我長大了可不可以不當小皮匠,我想當王子可不可以?”男孩天真的說著,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隻要媽媽答應他長大後當王子,那他以後就一定會變成王子了。”
“你已經是我的小王子,以後你一直都會是王子。”媽媽溫柔地凝望著男孩的眼睛說道。
!
媽媽的腦袋,在他的眼前爆開,白紅之物噴了他一臉,整張床和牆都被濺射成了紅色。
“不,你不會是王子,因為……你……不……配……”媽媽無頭的身體倒下,露出一張邪惡的男人麵龐也許他很英俊,但是此刻在男孩的眼中,他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最醜陋的。
那張邪惡醜陋的臉,湊到已經恐懼到僵直無法動彈的男孩麵前,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這讓男孩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動彈了。
“記住,你不是王子,皮匠的孩子隻能是皮匠,也沒有公主會嫁給一個皮匠,因為公主隻會嫁給王子,而王子也隻會是國王的兒子。”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灰姑娘,灰姑娘也不會變成公主。”
“水晶鞋的魔法,並不是讓灰姑娘變成漂亮的公主,而是禁錮了灰姑娘的自由和靈魂,讓她變成隻會以美色皮囊取悅男人的玩物,它讓灰姑娘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沉迷於自我麻醉的幻想之中,最終徹底的沉淪……
男孩呆呆地坐在那,如同木頭人一般,聽完了那邪惡醜陋男人所說的每一個字。
“所以……你永遠不可能是王子……你不配……記住了嗎?”男人把臉從男孩麵前移開,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宛若掌控命運的神明一般,俯視著男孩說道:“記住這張臉……記住我的一切……這才是王子該有的樣子……知道了嗎?”
男人說著,對依然呆若木雞的男孩眨了眨眼睛,從牆上破開的大洞退了出去,跨上他的坐騎,宛若什事都沒有發生一般,那就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