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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道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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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線索
燭火熄滅,而後複燃。
納蘭秋童蹙眉看著營帳內的景象,木案上書卷堆放整齊,隻是四周虛空仿佛被「凍結」過。
「有人來過?」
納蘭秋童下意識開口。
在來的路上,她心湖便泛起了微妙感應。
玄微花給了她玄而又玄的指引一納蘭秋童本就奉命,要與陳親自會麵,依循這縷心湖指引,她加快速度,直奔營帳而來。
「.————"
陳則是根本沒有回應麵前的年輕女子。
納蘭秋童在離國地位很高。
她乃是大離國師唯一的弦術弟子,自現身亮相之後,外界便響起了沸沸揚揚的傳言,都說納蘭秋童乃是視為大離的下一任國師,再過幾年,她便會成為和陳鏡玄對弈的離國執棋者。
這位玄微術傳人的確展露了極高的天賦和實力,在這一代天驕榜力壓群雄,壓住了大褚所有年輕天才,奪得魁首。
但在陳這。
納蘭秋童的地位,還不夠看。
「進我營帳,要先行通報。」
陳麵無表情,慢悠悠說道:「若無羽字營校尉準許,不可擅入營帳————你這般亂闖,是要治罪的。」
雖是這說。
但他揮了揮手,屏退了營帳外的甲士,並沒有追究此事。
「我奉太子之令,來見大將軍。」
納蘭秋童深吸一口氣,環顧一圈,笑著說道:「我聽甲士說,大將軍今夜坐鎮營帳,並未召見任何人————」
陳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子。
「罷了罷了,當我未曾說過。」
納蘭秋童知曉身份差異,並未多問,她看了一圈,這營帳並不大,並無客座,於是席地而坐。
很巧,也很不巧。
納蘭秋童坐在了先前密雲離開的位置。
「太子殿下的詔令,我已收到了。」
陳麵無表情道:「事發突然,調令太過倉促,懸北關還有些軍務尚未處置————陳某需要先行布置。」
「這是自然。」
納蘭秋童笑了笑。
她無意間瞥了一眼,注意到對麵木案底下,散落著些許鐵屑齏粉。
「其實秋童今夜冒昧前來,與調令一事無關。」
納蘭秋童目光飛快掠過。
她托腮笑道:「大將軍可知懸北關外城,剛剛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有一位鉤鉗師,死在了東巷。」
陳翀皺眉:「有人敢在懸北關殺鉤鉗師?」
」
"1
納蘭秋童端詳著青衫儒生的麵容。
這個反應,不似作假。
陳雖然坐鎮內城,但畢竟懸北關近來太平,這位陽神不會好端端放出全部神念,將整座巨城籠罩在內。一個時辰前的鉤鉗師命案,雖然驚動了外城,但卻不至於傳到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耳中。
「是佛門的福德尊者」。」
納蘭秋童笑眯眯開口:「那人殺了我麾下一名鉤鉗師,隻為救一個行腳商。」
「福德尊者————身份已經鎖定了?」
陳道:「你確定,為了救一個行腳商,暴露了一位陰神強者?」
「這件事兒,是有些古怪蹊蹺。」
納蘭秋童嘖嘖感慨說道:「不過福德尊者的身份確認無誤,佛門流落在外的羅漢一共就那幾位。能有如此肉身之力,而且還在崇州地界活動的————便隻有福德」一人,距離他上次現身,已經過去了七十日,這個時間,足夠潛入懸北關。」
她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神魂玉簡,丟了出去。
這玉簡內容相當簡單。
僅僅隻有東巷的案發現場,以及行腳商的麵容複刻。
「就隻有這些————」
陳翀瞥了眼玉簡,道:「其他證據呢?」
「沒有,也不需要。」
納蘭秋童笑道:「我今夜來訪,是想請大將軍辨識一下————大將軍可認識這位行腳商?」
「未曾見過。」
陳搖搖頭:「他既入了城,便該由你親檢。你沒看出異樣?」
「這點倒是我失職了。」
納蘭秋童直勾勾盯著陳,輕聲細語說道:「我懷疑此人是佛門某位大人物易容喬裝————懸北關中不止有一位陰神,或許有兩位,或者更多。這些人都是為了那位大人物」服務。」
」
」
陳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說,納蘭秋童直覺很敏銳,這的確是一個危險人物。
僅僅靠猜,便猜出了個大概。
陳並不關心外城發生的命案,也不在乎那個行腳商是誰,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佛門那位入城大人物的身份————不過從玉簡記載的命案時辰來看,納蘭秋童的猜測似乎出現了些許偏差。
那個行腳商,不可能是密雲。
密雲的入城時間,要更早一些,如此才能趕在寅時與自己會麵。
「可惜,大將軍既然不認識此人,便算是秋童今夜冒昧打擾了。」
納蘭秋童有些遺憾地說道:「我本以為,能從將軍這找到些許線索。」
「抱歉,我不認識此人。」
陳淡淡開口:「————不送。」
納蘭秋童準備站起身子。
她再是無意間一瞥。
已是冬末。
這營帳內的草坪,卻散落夾雜著幾根生機盎然的草屑,碧綠油新。
「對了。」
納蘭秋童若有所思地凝滯了一下,不動聲色撚起一根草屑,而後笑著說道:「大將軍————關於南下詔令之事,幹州那邊密切關注著。太子和老師都盼著婺州那邊早日傳來捷報呢。」
「好。」
陳低下頭重新閱卷,隻是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納蘭秋童笑眯眯離開營帳,翻身上馬,離開羽字營駐守基地,返回玄微花車廂。
「師妹————如何?」
花主一直在車廂之中等候。
弦術與因果有關。
關於這鉤鉗師之案,納蘭秋童的弦術給出了相當隱晦的指引,花主其實不太相信,在陳這會得到什線索。
但在返回車廂之後,納蘭秋童瞬間變了一副麵孔。
她臉上笑意蕩然無存。
納蘭秋童取出從營帳中帶出的那枚草芥,盯著看了許久。
「這,便是線索?」
花主凝了凝神,覺得有些困惑。
「是,也不是。」
納蘭秋童極其認真地端詳著那枚草芥,輕輕問道:「師姐————你覺得什樣的草,會在如此天氣,煥發生機,重燃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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