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之域，矛盾統一之境。

    在一座金碧輝煌的恢弘神殿內，已經重新拿回了財富神職的女神渥金正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她恢複了曾經明豔絕倫的模樣，甚至有心情精心打理自己的衣著，用一根金絲編織的紅寶石璀璨腰帶將自己纖細的蠻腰點綴起來。

    財富女神渥金在諸多女神麵不算特別漂亮，但也是擁有高達34點的魅力，以及頗為驚人的40點智力（化身形態）。

    但智力這東西不一定等於智商，財富女士的智商隻能說還行吧。

    “吾主。”

    “這是你需要的一切關於鄧肯-星墜的情報。”

    一個異界神侍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下。

    渥金坐在神座上陷入沉思，她本以為自己拿回財富神職會比較困難，但事實上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容易，隻是她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為什會這順利呢？

    因為那個男人。

    基本上在財富女士歸來的時候，鄧肯就已經為她鋪平了所有的道路，渥金完全就是躺贏的，什都讓鄧肯準備好了。

    “鄧肯-星墜。”

    “十六歲時擊殺了一頭食人魔，在當地被傳頌為勇士，隨後加入冒險者工會，四處流浪。”“十九歲時，他所在的小隊擊殺了一頭雙足飛龍。”

    “二十一歲時，他們一行人遭遇了拜龍教的陰謀，隻有鄧肯-星墜一人得以幸免，隨後皈依了財富教會的信仰。”

    “此後迅速晉升成為金庫守衛，但在諸多衛士中平平無奇。”

    “隻知曉此人戰力不凡。”

    人間體過往的經曆十分簡單，就是一個頗有天賦的高階職業者，在二十五歲前就晉升為金庫衛士。近戰係職業者的提升速度都很快，遠超於施法者，因為他們在三十歲後就慢慢進入了衰退期，如果五十歲還不能晉升傳奇，那基本上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所謂拳怕少壯，人是會老的，進入老年後，氣血衰退，就更難突破傳奇領域了。

    但是施法係就沒有這樣的顧慮，閱曆的增長還會增加智慧。

    人類麵厲害的戰士，基本上在二十幾歲的時候都已經成名了，要是三十歲還無法成為高階職業者，都很難逃過氣血衰退的困境，突破的幾率會大幅度降低。

    “很平常的經曆。”

    “這樣的人，在財富教會麵不計其數。”

    財富女士繼續往下翻，麵有關於鄧肯的一切資料，全部都非常簡單，甚至包括她失蹤後的一切，這個男人的生活單調到有點乏味。

    “難道除了殺與操，他就沒有別的愛好了嗎？”

    “為什明水之域的其他女神會對他如此在意呢？”

    上麵是一個長長的名單，都是跟鄧肯-星墜有親密關係或者疑似有親密關係的人選，他不熱衷於名利，也不熱衷於財富，但對戰鬥十分渴望，這樣的人應該信仰戰神才對，但不知道為何竟然皈依了財富的信仰。除了戰鬥，就是睡女人，那一連串的名單看得財富女士渥金眉頭一挑，排在最前麵的競然是大極樂之母的名字。

    為了獲取她失蹤的情報，鄧肯-星墜犧牲色相征服了大極樂之母。

    至少在財富教會眼中是這樣的。

    畢竟最初的鄧肯-星墜不拘言笑，生活樸素，行為刻板，就是一個盡忠職守的金庫衛士，可是在跟大極樂之母勾搭上了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簡直是一路幹一路殺，身邊女性的名單也在迅速增加，有大極樂之母塞給他的，也有刻意親近他的。財富教會認為是大極樂之母腐化了鄧肯，讓他迅速墮落，並且沉溺於美色，甚至一度擔憂他轉頭投靠了歡愉教派或者愛情教會。

    畢竟這多的女人，也代表鄧肯-星墜喜愛歡愉和美色，隨時有可能改變信仰。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

    鄧肯最終還是打探到了財富女神的消息，並且聯合諸多的教會將其從無底深淵營救了出來。“好戰是為了追求力量。”

    “美色應該隻是一種消遣。”

    “這個男人很純粹。”

    財富女士渥金的眼中浮現一抹神性的光輝，隨即是神格的力量發動，過往的一切都被她所窺探，甚至看到了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神力感知（神格等級7）（弱等神力）：財富女士渥金可以看見，聽見，觸摸和嗅到7公的距離。她能夠隨意感知到任何7公內的信徒，聖跡，與她有關的物體和任何她的神稱和名字在一個小時內被說出的地點。

    渥金擁有財富、金錢、貿易的神職，她可以在任何發生貿易或金錢財富交易的7周內知道這件事。她同樣也可以感知到國度中所有信仰她的商人的行動和經曆，隻要對方呼喚過財富女神的神名。

    這就是神靈的位格。

    財富女士在一瞬間，看到了過去7周內，塞爾剛特周邊地區，發生的跟鄧肯有關，且跟她的神職相關的事情。

    就好像是龐大的算力檢索，無數的畫麵浮現在了眼前。

    神靈都是權限狗。

    渥金可以窺探財富貿易，黎兒拉可以窺探歡樂慶典，淑妮可以窺探愛情激情，戰神可以窺探戰鬥戰爭，死神可以窺探即將發生或已經發生的死亡等等。

    嘶！

    這個男人就不會疲倦的嗎？

    恐怖如斯。

    一瞬間，財富女士渥金看到的畫麵就好像是一部部的小電影，而麵的主角都是鄧肯，隻不過女性角色換了一批又一批。人間體名義上還是她的信徒，所以很多畫麵也在神力感知的範圍內，渥金從不同的視角看到了一切，甚至還有她鍾愛的上金主教，五悍婦之一。

    而且很快應該就是五悍婦之二了，因為黛拉-伊斯吉耳也有送上門的意思。

    “簡直就是牲口！”

    財富女士渥金都差點氣笑了，但她並沒有真的生氣，隻是有點無語，財富教會的思想就是一切都是籌碼。

    別說是信仰她的五上金主教，就連她自己，隻是身體的歡愉罷了，也可以是交易的籌碼。

    “他是想把五悍婦一網打盡嗎？”

    “不對。”

    “如果隻是為了歡愉，不管是大極樂之母，還是愛情教會，能給他的都更多。”

    “這個男人。”

    財富女士渥金在一瞬間靈光一閃，喃喃道：“他想要升神！”

    一切的線索串聯了起來。

    包括明水之域女神們對他的態度，隻是一個凡人的話，根本不值得“好姐妹’們如此賣力爭搶，但如果是一個登神者，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未來他可以是情人伴侶，也可以是屬神從神。

    尤其是愛情女神，她應該非常想要一個很能打的屬神。

    “他奪取了惡魔領主的神性。”

    “是誰告訴了他神性相關的知識？”

    渥金疑惑不解。

    她懷疑是歡樂女神黎兒拉，又懷疑是愛情女神淑妮，同樣的這兩位女神也在彼此懷疑，最大的嫌疑是黎兒拉，渥金認為是她告訴了這個男人關於神性的知識。

    “應該怎賞賜他呢？”

    “他的胃口，恐怕很大。”

    “如果不能滿足，他也許會離我而去。”

    一想到這，財富女士渥金便有一種很煩躁的感覺，明明是我的信徒，怎就變成大家共享的了？甚至為了名義上的所屬權，她還得想辦法喂飽這個男人。

    “要不給他一次歡愉？”

    這一刻，就連財富女神渥金都有點小氣了起來，要是能陪這個男人睡一覺，就能抵消掉他從無底深淵救出自己的功績，那該多好啊。

    但這是想都別想的事情。

    就算她是財富女神，就算她是鑲了金邊，也不可能用一場歡愉就抵消掉鄧肯驚人的功績。

    如果她敢用神靈化身陪這個男人睡一覺，然後什恩賜都不給，恐怕用不了第二天，對方就會離她而去，直接叛教加入了其他陣營的勢力。

    對這樣的強者來說，降下一道神靈化身歡愛一番，隻能算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給，可以，不給，也可以。

    這樣的強者身邊不會缺女人，女神的化身也就是一時新奇，籠絡關係，親近彼此，根本替代不了實打實的利益。

    隻要鄧肯願意，以他現在的實力地位，加入其他的陣營，有得是女神願意給。

    費倫又沒有貞節牌坊，女神說白了就是綠茶麵挑好的。

    “應該恩賜他些什呢？”

    “擢升成為半神是不可能的，我的力量也衰退了。”

    渥金的神色極為苦惱。

    因為聖者浩劫爆發後，她直接從中等神力掉落到了弱等神力，財富金錢貿易都需要強權來支持，而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貿易就是個屁，沒有實力支持就是別人打劫的錢袋子。

    “那就隻能給選民的身份，甚至賜予領域法則了。”

    財富女士渥金如今就好像是一位女帝，或者說是太後，對功高震主的鄧肯已經有點賞無可賞了，尋常的東西對不起他的功績，太昂貴的她自己又有點舍不得。

    她是不能繼續再衰弱下去了。

    那些涉及到神靈本源的東西，她都沒辦法恩賜給鄧肯。

    “那就隻能是領域法則了。”

    “他會想要什？”

    渥金很快拿定了注意，隻要不是她壓箱底的領域法則，比如說是知識，她都可以盡可能地滿足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賜予他選民的身份，乃至是悄悄降下一道神靈化身跟這個男人親近關係。

    必須提防好姐妹們挖牆角，渥金的底線是從貿易、財富的概念中，抽出一點領域法則賜予對方，作為對方升神的契機。

    最好能夠留下拿捏他的弱點，畢竟財富是她的神職，將來如果鄧肯願意的話，也可以成為她的屬神之渥金能一瞬間剝奪財富金錢貿易概念的下位領域所擁有的能力。

    這就是上位者尤其是神靈的權柄壓製。

    誰有權限，誰就是群主管理員，隨時可以剝奪你的力量地位，乃至是直接禁言禁魔，這就是費倫國度的通用法則。

    權限狗們的無上位格，沒有這個位格，很多神靈屁都不是。

    這首推魔法女神，因為她就是最大的權限狗，最強的能力不是神力，而是剝奪魔法使用權。魔網之上便是信仰網絡。

    你可以將這些理解成為互聯網和局域網，而權限者上位者所擁有的權柄，就是直接將你“斷網’。牧師瞬間沒有神術，法師瞬間不能施法。

    哪怕是擁有一絲領域法則的傳奇強者，比如說你擁有荒野、森林、動物、植物等概念的領域法則，遇到了擁有“自然’概念的上位者，對方隻是一個念頭，瞬間就能壓製剝奪你拚了老命掌握的領域法則加持。最終，你隻剩下最基本的職業能力。

    想要逃出權限狗的掌控，最好就是自己開個私密的領域，或者想辦法規避掉池們掌握的法則，又或者擁有多個大概念的領域。

    這樣你若是被封禁了一個領域，還有其他的大概念領域可以用。

    不是四處樹敵的話，一個神靈總不可能把你所有的領域都封禁了，你總有池管不到的領域法則可以用。神域內。

    在拿定主意後，渥金很快調動神格的力量，觀察這個男人在凡間的舉動，神靈的位格可以將信徒提升地位，就好像是撥號直達，選民隨時能夠聯係到神靈的意誌。

    海盜群島。

    渥金看到了一片驚濤駭浪，然後便是炮火的轟鳴，遠處揚著骷髏風帆的海盜船一艘接著一艘沉沒，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塞爾剛特的艦隊便將眼前的數十艘海盜船全軍覆沒。

    “他競然還有這樣的指揮才能？”渥金神色越發驚喜。

    那個男人從桅杆上一躍而下，然後縱身跳入深海，伴隨著汙濁的鮮血彌漫，一頭巨型的煉獄深海章魚被擊殺，接著他的身影踏浪而行，強悍的身體素質甚至能夠在水麵上奔跑，雖然借助了一點法術的效果，但依舊驚駭得遠處的海盜毫無鬥誌。

    隨著數顆猙獰的人頭被砍下，這支數千人的海盜聯軍瞬息間全部投降。

    我的！

    這個男人是我的信徒。

    整個過程就是摧枯拉朽般的碾壓，當鄧肯的身影踏足海盜群島時，前方已經是黑壓壓一片的惡徒跪伏於地。

    渥金切斷了神格的感知能力，她沉吟片刻後，對著一旁的梵天神侍道：“準備沐浴更衣。”“派人去要一些永金池的聖水。”

    不能再拖了。

    今晚她就會將鄧肯的意識召喚到自己的神國內，通常情況下，神靈都是投影進入信徒的夢境，或者給予一些模糊的啟迪神諭，但對待選民肯定不一樣。

    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鄧肯俯視著眼前跪伏的海盜們，示意身後的莎瑞拉接手，然後緩緩地來到了一個殘破的神龕前。海盜之神-博德安。

    博德之門的由來，費倫國度最著名的傳奇海盜，也是潛在的登神者，依靠傳說度完成了凡人的蛻變，擁有了一些升神的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海洋女神的魔掌，淪為了一個悲劇角色，徹底消失在了凡人的視線中。

    最近幾百年的時間麵，排得上號的預備役登神者，傳奇海盜-博德安，博德之門的建立者，應該算是其中之一。

    登神者隻代表著你有成神的潛力，不代表著你一定能成功。

    死掉的登神者太多了。

    不是凡人的頂尖強者，傳奇中的傳奇，你連成為登神者的資格都沒有。

    “這競然還有這玩意兒？”

    鄧肯的神色略帶驚訝，但也就那樣了。

    一個失敗隕落的登神者，連遺跡都已破敗，神龕上一點靈光都沒有，隻能算是一個老古董了。海盜又怎可能鬥得過大海。

    玩物罷了。

    沒有超常規的力量支持，博德安的極限就是登神者，凡人口中傳頌的傳奇人物。登神者的門檻其實也不算太高，隻要高階傳奇左右的實力，再加上足夠的傳說度支持，都可以成為潛在的登神者，但最終的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九吧。

    要送死沒人攔著，實力跟野心不匹配的登神者死得特別快。

    這就有點像是東方的渡劫，你一顆金丹就想渡劫，也不是不行，隻是灰飛煙滅的比較快而已。凡人中的野心家們，想要升神用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比如說竊取精靈母樹的神性，暗中囚禁某個類神力，又或者是竊取死亡三神遺落的力量等等，但最終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數，背後沒有神靈支持的，更是一個都沒有成功過。

    沒根底還想升神？

    想都別想。

    除了神上神艾歐看上的凡人，直接擢升為神靈，其他的登神者想依靠自己力量封神的，差不多是接近全軍覆沒了。

    在費倫國度，凡人靠自己升神的可能性已經被堵得死死的。

    但鄧肯就喜歡捅破天花板。

    甚至，他都不介意把國度天宇的天都捅個窟窿出來，目前他積攢的家底還不足以真正神，等到他拿到了半神的位格，就該輪到這個世界的神靈們瑟瑟發抖了。

    現在的鄧肯想要砍類神力，還得經過明水之域女神們的同意，沒有她們的同意就沒有神力恩賜，就很難突破神靈的位格壓製。

    等到鄧肯自己有能力突破神力免疫時，才能算是真正的“獵殺時刻’。

    鄧肯現在等於是持刀人，但刀在明水之域女神們的手中。

    這也是為什她們有恃無恐想要降服鄧肯的原因，隻要他一天還是凡人，那就永遠跟神靈有著天地般的巨大差距。

    夜幕降臨。

    伴隨著一道朦朧的光門開啟，鄧肯瞬間意識到財富女神渥金在召見自己。

    前方是一隊隊金盔金甲的異界神侍。

    鄧肯的身影隨著白玉台階一步步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前方的梵天神侍領著他繞過了大殿，直接進入了後方的寢宮，那是財富女神渥金平常休息的地方，她一直打理著明水之域的永集市，大殿就好像是上朝一般，會定期派人管理匯報。

    “你來了。”

    渥金明豔的身影穿著一襲宛若金縷衣般的金絲長裙，剛剛沐浴過的她看起來十分美麗，盈盈蠻腰束著一根金絲腰帶，無數金絲編織的裙擺散開，仿佛是一朵盛開的黃金之花，她整個看起來宛若是金光閃閃的女神像，明明是凡身在此，但四周依舊環繞著一片閃耀的金色靈光。

    鄧肯緩緩單膝跪地，沉聲道：“吾主。”

    人間體是渥金的信徒，至少現在還是。

    財富女士觀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許久之後，方才緩緩道：“你想要什賞賜？”

    她已經做好準備大出血了。

    鄧肯沉默片刻，凝聲道：“我希望得到知識的奧秘。”

    居然是知識？

    聽到這個答案，財富女士渥金頓時心中咯了一下。

    她眉頭蹙起，輕聲道：“為什是知識？”

    金錢，財富，貿易，旅行，她能夠賜予的領域法則很多，但唯獨知識是她最難取舍的。

    而且給了知識，以後就不好拿捏了。

    渥金賜予的財富金錢貿易那都是可以隨時想辦法奪回的領域法則，因為最終的所有權和解釋權都在她這，她是法人，是實際掌控者，也是幕後的最終受益者。

    鄧肯抬起頭來，平靜道：“因為知識就是財富。”

    每個法爺都有一顆砍人的心。

    同樣的，每個戰士都有扔法術轟炸的野望。

    知識就是財富？

    財富女士渥金一聽頓時眸光一亮，瞬間若有所思，準備將這句話納入自己的教義教典。

    現在這句話是她的了。

    麵對鄧肯的請求，財富女士渥金緩緩起身，朝著寢宮後方垂落的金色帷幔走去，她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笑得魅惑動人，輕聲道：“吾美嗎？”

    鄧肯抬頭，眼神微微波動，輕輕點頭，心卻沉到了低穀。

    這是一種曖昧的邀請。

    財富女神渥金情願用其他東西來替代，也不願意直接給出答複。

    大概率，今夜他是拿不到知識領域的法則了。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吃虧。

    鄧肯起身進入了這座極盡奢華金碧輝煌的寢宮內，雖然這的一切讓人沉迷，但他的內心想法早已經轉向了歡樂女神黎兒拉和愛情女神淑妮。

    如果渥金舍不得給他想要的，那就換一個舍得給的女神。

    哪怕是邪神。

    無底深淵的計劃全部作廢！

    本來鄧肯準備打下烏黯君主的地盤，將其獻給財富女神，作為她跨位麵貿易的根基，幫助她盡快恢複到中等神力，但現在還是留著自己發育吧。

    半惡魔人間體的行動立刻發生變化，鄧肯已經開始尋求其他的替代領域，作為擢升為半神的核心法則了晉升半神的核心法則必須是某種主概念。

    比如說自然、死亡、知識、魔法等等的大概念領域，而不能是那種次級的下位概念，否則會影響到他成為半神後掌控的力量。

    你要是用鬣狗或者鬣齒獸當做核心領域晉升成為半神，那就算成功了也就隻是一個弱雞半神。這種菜雞半神力，都是靠上位者的施舍晉升的。

    鄧肯完全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