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渡口剛剛結束的花魁評比百花盛宴,讓無數圍觀者精神亢奮。哪怕一夜未眠,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熱情和興奮。
往日繁華喧囂的蒼龍州城,今日無疑是更加地喧囂。
酒樓客棧,雅軒寶閣,隻要是人群匯聚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熱議和交流。
州城內一座規模頗大的酒樓,跑堂的小廝端著托盤在桌間穿梭,耳朵卻豎著老高,聽著客人們唾沬橫飛的熱議,聊著煙雨渡口,青樓畫舫的花魁姿容和才藝,聊著昨夜盛會的奇聞和趣事。
“花魁評比結束,那百花仙子究竟是誰!?”
“哈哈,你這消息也太滯後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百花仙子是誰還不知道。”
“家有悍婦管得嚴,昨夜睡蒙過去,適才方醒,此事真是不知。”
“你說還能是誰,那當然是雲夢仙子啊!”
“要我說啊,雲夢仙子的實至名歸,一曲洞簫,一曲霓裳羽衣舞,簡直就如仙女下凡,把人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是極是極!那幽蘭仙子雖是不錯,但離雲夢仙子還是差了不少。”
“雲夢仙子再度蟬聯百花仙子,如此一來,雲夢仙子算是破了這煙雨渡口百年來的記錄!”酒樓內熱鬧無比,爭相熱議著昨夜的百花盛景。
昨夜,陳平安一掌將薛家天驕薛光宇拍落水中,此事目睹之人眾多。
除了提及花魁之事,眾人也同樣提到了此事。
“一掌拍飛薛家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薛家薛光宇似是能與絕頂抗衡?”
“確實如此,這莽刀輕描淡寫間,能做到這等地步,當真無愧是州境難尋的絕世天驕!”
“能位列龍虎的新秀天驕,戰力自是可怖!”
“說來有一事,你們可曾知曉?”
“何事?說來聽聽。”
“昨夜,莽刀拍薛光宇時,有人通過煙雨畫舫上的豁口,看到了雲夢仙子.... .”“雲夢仙子?是看錯了吧!”
“也不一定,莽刀除了是新秀天驕外,還是北蒼副鎮守,位高權重,有他參宴,雲夢仙子出來招呼一二,也實屬正常。”
“確實,此事倒也合理。”
有幾人邏輯自治,反應過來,紛紛應和。以莽刀的地位,參加百花宴,享受到的待遇自然和普通人不同。
雲夢仙子身份嬌貴,但有莽刀在場,出來見一見也不是什怪事。
“招呼一二?錯了!”
“嗯?什意思?”
“有人看到雲夢仙子與莽刀舉止親密,同坐一席!”
“什啊!?”
“雲夢仙子?不可能吧!”
“此事是真是假!?”
“關於雲夢仙子的傳言多了去了,當不得真!你們說是吧!”
“是啊,估計看錯了!”
關於雲夢仙子與莽刀舉止親密之言,才剛剛提起,立時就迎來了一陣駁斥聲。
若說隻是見麵,他們還信上一二,但要是說兩人舉止親密,同坐一席,那他們就不相信了。雲夢仙子剛剛蟬聯完百花仙子,身價何其貴重,縱然是要入席同坐,那也要等到梳攏之後啊。可就算是梳攏,那也多是坊間之言,可從未聽到過什實證。
所以,不管是利益使然,還是時機使然,此事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會發生。
說話者雖然說的真切,但終究是敵不過四方之嘴。就在此事就要這過去的時候,酒樓卻是又來了幾位客人。
言談間似是從煙雨渡口剛剛回來,正在熱議的幾人見此,自然邀請他們加入了交流的隊伍。“雲夢仙子和莽刀舉止親密?”新來的幾人聽著眾人的相詢,不由有些愣神。
“是吧,你們也覺得不可能吧!”看到幾人的反應,問話者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我就說,這怎可能!雲夢仙子冰清玉潔.....怎會..”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身前的幾人打斷。
“兄弟,你還不知道吧。外麵都傳遍了。”
“什?”
“哪隻是什舉止親密啊,莽刀就直接都把雲夢仙子睡了!”
“啊!”
話音一落,不僅僅是說話的人,還有周圍旁聽的人,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神情錯愕無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盡皆陷入了懵懂階段。
莽刀陳平安. ....把雲夢仙子. ..…
睡了?
這..
“天殺的莽刀!”
“啊啊啊啊!我的雲夢仙子啊!”
“莽刀在哪,我要找他拚命!”
“還我冰清玉潔的雲夢仙子!”
“他還是人嘛!”
蒼龍州城不少酒樓酒肆,客棧雅苑內,那是一個慘不忍睹,嚎聲一片。
他們心心念念的雲夢仙子,竟然遭了莽刀的毒手!
多少人夢的夢幻仙子,竟是最終落入了莽刀手中。蒼龍州境迷戀雲夢仙子者無數,最後被莽刀捷足先登!
此事. .…
無數風流少年,大族子弟,豪商大幫,心碎了一地。
此事由煙雨畫舫親自出麵確實,不複絲毫幻想,沒有半點轉圓。
血淋淋的現實,慘痛的事實,放在無數迷戀雲夢仙子之人的麵前。
此外,還有諸多消息一同流傳而出,增添著莽刀陳平安和雲夢仙子間的細節豐滿。
像昨夜因為煙雨畫舫上的豁口,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那一幕,紛紛現身說話,言談間更是言之有物。像什雲夢仙子依偎在莽刀陳平安的懷中,一改往昔清麗高潔,嬌滴滴的模樣,惹人憐愛。像什雲夢仙子眉眼含情,奉酒至莽刀陳平安的唇邊,嬌聲軟語,嬌羞清嫵,令人不勝憐惜。還有...,
類似言語不少,紛紛擾擾,流傳在蒼龍州城之內。像此中言語,有不少都經過了藝術化的加工處理,以確保傳唱度和話題度。
此外,還有一些心思頗深之輩,進行了適當的腦補,加工出了一條條小道消息。
莽刀陳平安的那一夜風流!
雲夢仙子終是落了虎囗!
芙蓉帳內的風情!
什!?清麗仙子暗地竟然...,
身臨其境,感受莽刀陳平安的酣暢淋漓。
那一夜,仙子入我懷中。
諸多消息,真假混雜,真實間又透著幾分風流韻味,讓人欲罷不能。
有人聽得罵罵咧咧,又是罵罵咧咧地聽著。
有人聽得雙目通紅,怒火中燒,直想拎起刀來,蒼龍州鎮撫司走一遭。
也有人直欲大喊一聲:彼可取而代之!但最終隻是悵然一歎,頓感虛空。
憤恨間帶著嫉妒,嫉妒間帶著羨慕!
諸多情緒混雜,讓莽刀陳平安的名聲再度響徹整個蒼龍州城。
“殺千刀的莽刀,還我雲夢仙子來!”雅苑間,有少年公子不顧體麵,憤然出聲。發泄一通,恢複情緒後,又對著前方的說書人說道:“你繼續說,我聽著。”
“剛剛說到,莽刀陳平安的十八種花樣玩法,現在說到的是第七種. . ...話說,那一夜. ... ..”一旁有跑堂的聽得愣神,直被管事的催促,都不帶動彈的,直到掌櫃的出麵,罵了一通,方才戀戀不舍的出去跑堂。
“莽刀. . ..”有聽客喟然一歎。
“雲夢仙子..”
也有聽客心情複雜,空虛一片。
有些夢是他們的,可現實.. ..卻是莽刀的!
“這莽刀,豔福倒是不淺。”木辰傑放下手中的賬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近兩日莽刀的聲勢頗大,不過與往日不同,這次更重要的還是在他的風流韻事上。
摘得百花仙子桂冠的雲夢仙子,無數人心目中的夢中女神,最終委身給了莽刀陳平安。
無數人羨慕嫉妒,憤恨莫名,但對他來說,倒是還好。
雖說也有點羨慕莽刀陳平安的豔福,但整體情緒處於可控範圍,盤旋一陣子,馬上就消解下去了。雲夢仙子再好,對他來說,也不過隻是一個花魁清倌,名聲雖盛,但就如同那可口的點心,品嚐滋味雖美,但終究不是必須之物。
他身為木家當代扛鼎天驕,誌向遠大,自然不可能留戀於畫舫青樓之間。
諸多美妙,不過隻是他枯燥生涯的一個小小調劑品。
像什困頓於兒女情長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在他木辰傑身上發生!
額...
顧仙子不算!
木辰傑心中連忙補充了一句。
不經意間,他的腦海便浮現出了那道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似是月宮臨凡的仙子,空靈絕美,又似盛開在雲端的聖蓮,清澈無暇。
白衣勝雪,清冷出塵,驚鴻一瞥間,便讓他再難以忘懷。
此一眼,便是終生!
木辰傑嘴角一抿,陡然察覺,心中雜念叢生,有浮想聯翩之感,忙收斂心神,止住了心緒。此等天驕貴女,但凡他多想一點,都是對她的玷汙。
他雖傾慕,但卻不敢有絲毫染指。
隻是夢醒時分,思緒混沌之際,偶爾間他還會帶著些許奢想。他木家與薛家乃是派係同盟,同為當代扛鼎天驕,若是時運得濟,或許. . ..…
當然每逢此時,他便很快清醒,諸多思緒,終究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以傾城之名,他又如何能配得!
此等月宮仙子,或許也就隻有皇室血脈,方才能與之相配。
又或許,此等仙子,在這世間,就不應有夫婿良配,孤傲此生,方才是一生宿命。
可. ......真的好想好想. ...
好想一親佳人芳澤...
剛剛止住的心緒,又開始有不穩的態勢,木辰傑很快反應過來,忙止住了心中的浮想聯翩,轉移的注意力,很快又落到了莽刀的身上。
說來,那一日,他倒未能目睹莽刀陳平安的風采。
倒不是沒有機會,隻是清瑤在側,他心存顧忌,終是沒有去見。
這莽刀陳平安雖是驚才絕豔,地位也足夠高,但身上的風流韻事太多,可不是什佳偶良配啊!好不容易甩了那小子,止住了清瑤心的那一點點苗頭,到時候別落在莽刀陳平安身上咯!這莽刀不是普通人,清瑤這小妮子,可遭不住!
木辰傑心緒流轉,思緒變化,暫時放下了心中魂牽夢繞的那道絕美身影。
傾城仙子....
“傳的倒是夠快的!”
房間內,陳平安微微搖頭。
這兩日間,他倒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消息的大頭,自然就是關於他的。
百花盛宴剛剛結束,花魁評比的餘韻正濃。
他將剛剛摘得百花仙子桂冠的雲夢,收入房中,此事自是備受矚目。
整個蒼龍州城內,除了極少部分的地段,到處都在熱議此事。
隻要在州城內生活,不管是感興趣的還是不感興趣的,耳邊多多少少都能聽到類似的議論。距離百花盛會才剛剛過去的兩日,嚴格來論,兩日都還不到,消息就基本傳遍的蒼龍州城,熱度還炒的這高。
要說這背後沒有人在推動,陳平安是不信的。
另外,還有煙雨畫舫出麵,親口確認此事,以最快的速度炒爆此事,同時還以此來壓下一切懷疑的聲常理來說,自家的花魁清倌被人睡了,不出麵辟謠,默不作聲已經是不錯了,還主動出麵燒上一把火,這怎可能!?
這種違反常理的舉動,若無背後東家的點頭,煙雨畫舫哪個敢做這樣的主?
那,煙雨畫舫背後的東家是誰呢?
結果顯而易見,在整件事上推波助瀾的,毫無疑問就是蒼龍薛家。
從開始的邀約,到中間的接待,再到現在的推波助瀾,都是薛家一連串算計中的一環。
嚴格來論,此事的影響雖有,但實際並不大。
不過就是為莽刀陳平安的風流韻事上,再添上那一件。
隻是.....
如果考慮到前不久,顧家有意識地開始渲染顧家和莽刀陳平安的聯姻之事,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無疑是正中薛家下懷。
若是事後再加上係列操作,離心背德也亦非是完全不可能。
對於薛家算計,陳平安心中明晰,早有應對。
“算計雖好,隻是.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不知是否合你薛家的心意.. .”
陳平安笑了笑,並未深思。
坊間熱議,流傳之事,對他來說倒隻是細枝末節。
他真正在意,終究還是修行之事。
另外,他現在留在蒼龍州城,主要還是顧家打通了州鎮撫司關節,讓他留在這,配合顧家對外宣布聯姻的事情。估摸正式對外宣布的時候,還會有一場宴會。
按照顧家這段時日以來的宣布節奏,估計這個時間點想來也就在顧清嬋的晉升慶典前後腳。前腳的可能性不高,同步也不太可能,一事一議,總有一個主次,大概率會是在晉升慶典之後。算算時間,他待在蒼龍州城,至多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後,他可能就要離開蒼龍州城,回歸北蒼。畢竟,薛坤生的事情,可還沒有處理完畢呢。王淩誌雖然已經在北蒼處理了,但終究還沒有消息傳來,他這事情結束,再留在蒼龍州城也不像話。他來蒼龍州城的幾件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心倒是沒有什妨礙。
隻是這一離開,下次再要見到妹妹就不知道是什事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要好好珍惜與妹妹相處的時間。
此外,顧清嬋的晉升慶典將近,州境各方來州城的勢力高手,應該不少。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倒也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看看這些個高手,究競是怎個成分!
當麵接觸過,也好作為依據,再精準衡量衡量自己的實力。
本來剛好有一個合適對手,能好好衡量一下他這些時日以來的積累。看看全力施為之下,一尊成名近百年的大宗師,究競能抗住他多少招。而他自己又能做到哪一步!?
隻可惜. ..…
這好的機會,被顧清嬋橫插一杠,給破壞了。雖說有為了他的緣故,但怎算,還是稍稍有點不爽。難得的一次出手機會!
“算了!”陳平安心念轉動,難得大氣了一回。
念在這七殺天罡拳和霸刀的份上,就饒了這娘們,不惦記這件事情了。
說來,那一夜湖心島上的激戰,聲勢頗大,雖說有湖泊相隔,但應該也有聽到的人。大宗師交戰,按理說,這大的事情,早應該傳遍蒼龍州城了。
但事實上,他卻沒怎聽人說起過這件事情。反倒是他一件小小的風流韻事,鬧得沸沸揚揚。此事坊間鮮有流傳,偶有提及也很快被其他聲音壓了下去。
果然,不同規格的事件,有著不同渠道的流傳。有某些時候,身份地位沒到那份上,想要接觸類似的信息,都接觸不到。
想來大宗師之戰,這等層次的信息,除非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激戰,或是渲染許久的邀戰,否則想要聽聞的話,最次都得是宗師層次,亦或是家世地位媲美宗師的存在。
不過,作為現場的親曆者,他對那一場大戰流傳的信息,並沒什興趣。
這兩日間,他主要的精力還是在七絕神功的修行上。除此之外,他還研究了一番新近到手的限製類神兵,玄光鏡!
這麵玄光寶鏡的品階曾經有過跌落,鏡麵上有一塊鑲嵌空白,按照蒼老男子的說法,這上麵原先嵌著一顆寶珠。
隻不過在祖上的一場大戰中跌落遺失,導致品階大幅度下跌,事後雖有修複,但終究沒能找到合適的鑲嵌,所以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當然此中信息,並非是對方直接所言,而是陳平安綜合對方說辭,最終推導出來的。
對方是賣家,自然不可能說什貶低之言。正好相反,對於這麵寶鏡,那蒼老男子是多有溢美之詞。各種各樣的典故傳說,信手捏來,像什按照祖上秘典所載,這上麵鑲嵌的寶珠,原先是叫做定身珠,對戰之時,觸發寶珠神異,擁有定身之效,威能堪稱恐怖,可謂是最頂級的限製類殺器!
再比如,這玄光寶鏡,品階雖有跌落,但按照他的推斷,這麵寶鏡鼎盛時期,品階都快接近頂尖神兵了再比如,寶鏡的鏡麵擁有什什效果,可以. ... .……
總而言之,言談之中,皆是抬高價碼的言語。
類似言語,陳平安自然不會相信。
旁的倒是還好說,像那觸發寶珠神異,擁有定身之效,他基本就是聽一嘴,放一嘴。
定身之效!?
開什玩笑!
這麵玄光寶鏡,鼎盛時期,要是真有這等神異,哪怕隻有半息時間,那品階也不是什頂尖神兵能碰瓷的。
還按照推測接近頂尖神兵,完全就是自相矛盾之言。
對戰之中,擁有定身之效,這是什概念!
大宗師交手,快若閃電,瞬息之間,便能交手數十招,乃至於上百招。
哪怕隻能定身一點點時間,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生死激戰中,有一方難以動彈,那結局基本已經預示了。
定身神異觸發,隻要能擊中對方,那戰鬥基本就不用打了。
頂尖神兵神異固然強大,但決計也強大不到這等地步。
陳平安靈性祭煉,實際感受了一番,發現這麵玄光寶鏡的磨損,遠要比想象中的嚴重。
不過好在嚴重歸嚴重,但終究可以使用,隻是若是保養不當的話,使用壽命未必有那長。弄清楚了這個,陳平安也理解了,對方為何會願意出手,而且要的價碼也不高的原因。
按照這玄光寶鏡的磨損,基本催動幾次,就要好生保養一次,如果接連使用,還有過載損壞的可能。這折騰,哪個宗師吃得住。
這丫的不是一件神兵,這就是一個銷金獸啊!
好在陳平安也沒有虧。
因為他在祭煉過程中發現,這麵玄光境的實際威能,好像比他了解到的要強上一些。
不知是他靈性根基渾厚的原因,還是武道境界夠高的原因。
此外,磨損方麵的問題,以他大宗師境的靈性,若是好生蘊養,雖不至於說是徹底修複,但也能極大程度上的減緩磨損。
對他來說,這麵玄光寶鏡用個十年八年的,也差不多的。
以他目前的武道進境,十年之後,早就不知道是何等境界了。
到時候,一件普通的限製類神兵,可不會再帶給他什助力。
所以,於他而言,所謂神兵,隻要用好當下即可,不必想的如此深遠。
若是有大戰,他便憑借諸多底蘊,酣暢淋漓一把。若是沒有大戰,那他也算是平穩過渡,爭取到了更多的發育時間。
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爭取十日之內,將這麵玄光寶鏡祭煉到位,再添一絲助力。”陳平安心中暗道。
以他如今的武道根基,祭煉起一件普通神兵,不算特別難的事情。按照他的盤算,十日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說來,若再過個十日,也就快到顧清嬋的晉升慶典了。
到時候,不單單是蒼龍州境內的勢力,便是周邊諸州都會有勢力代表過來,算得上是風雲際會,一方盛事。
就目前這個節骨眼,想來已經有不少勢力代表已經到了州城。明麵上雖未宣揚,但涉及到的人脈關係,勢力幫派,家族宗門恐怕早已知曉。
不過,這幾日,陳平安連州鎮撫司都沒有去,自然不會知曉。
說起來,顧清嬋倒是邀請過他,參加她的晉升慶典,隻不過邀請的對象是他的馬甲。
不知道,以他目前和顧家的關係態勢,這場慶典最後會不會邀請他參加。
“先安生修行,靜候晉升慶典。”
陳平安眸光一凝,不再思索,緩緩閉上了雙眸。
嗡~
七絕幽光閃爍,房間內靜謐無比。
陳平安的安生修行才剛剛開始,還沒安生多久,便直接被打斷。
當天下午,顧家的車架便到了小院門前,有管事登門,邀請他過府一敘。
顧家元老,冰魄神針顧清嬋,有找!
結合當下情形,不用想也知道,顧清嬋這次找過來,隻怕是為了煙雨畫舫之事。
他與雲夢仙子傳遍蒼龍州城,影響了顧家的聯姻節奏。
而就在陳平安坐上顧家車架,前往顧家的路上,一則關於顧清嬋和黑袍老怪的消息,也在某些高層次的渠道間悄然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