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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

    白員外率領著一群男男女女,在給李林行禮。

    “多謝縣尉救吾全族,感恩不盡。”

    李林擺手:“無妨,職責所在。杜非此人現在已經死了,你們是否要去看看,是不是害了你們的那人?白員外搖頭說道:“不必了,這賊人隻是打了我們幾巴掌,還吃了些家的東西,並不算太過份。”李林點點頭:“那你們先休息吧,等我們把現場整理一下,就會離開。”

    “無妨,縣尉想在白府做什皆可。”白員外右臉腫得老高,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他被杜非打了一巴掌,大牙都掉了顆。

    其實這種情況下,但能保住命,其實已經是件不錯的事情了。

    李林點點頭,便去了前院的池塘邊。

    他看到了幾個仵作正在查驗著現場,似乎很忙的樣子,於是便站到一邊靜靜看著。

    他很好奇,這杜非是怎死的!

    還死在了池塘。

    沒過多會,一位老仵作走了過來,拱手後說道:“稟縣尉,關於這位杜非的死因,我等大致已經查明,是否需要我等匯報。”

    “請說。”

    老仵作臉皮皺得能夾死蚊子,他緩緩說道:“這位死者是被水淹死的。”

    李林看著旁邊不遠處,杜非的屍體,肚子似乎很鼓,確實應該是淹死的。

    他說道:“請繼續,為什這人會淹死,而且身上似乎還有很多傷。”

    老仵作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我們還發現,死者眼睛中有殘留的些許粉末,提出來後檢驗,發現是止血藥。接著,我們又在附近的地上,找到了裝止血藥的瓶子。”

    說到這,老仵作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我們發現,死者臉上的傷口,有木枝的細刺,經過查驗,發現就是那棵樹上的。”

    李林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問道:“所以這些事情串連起來的話,這位賊子是不走運,然後死掉的。”老仵作小聲說道:“這位死者,走到這後,被倒下的老槐砸到了,滿身是傷。接著他用止血藥想塗傷口,結果不知道為什,有可能是有風吹,或者是他自己失手了,那止血藥抹到了他的眼。他看不見路,走來走去,就跌進了池塘中,又不會遊泳,就活活淹死了。”

    李林歎氣道:“這人真是倒黴啊。”

    死得太離譜了。

    但此時老仵作用更加怪異的表情看著李林,他似乎忍耐了很久的樣子,最後忍不住才說道:“我來這之前聽說……縣尉你燒了這死者的紙人?”

    哦……李林猛地想起來了,自己確實是對著杜非進行了詛咒。

    但詛咒隻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不會讓人死啊。

    李林的本意是,讓這人因為身體的不適,從而注意不到小紙人來這拔陣法的旗幟了。

    因為紙人不是人,不受感知擾亂的影響。

    但他真沒有想到,自己真能把人咒死啊。

    李林點頭說道:“我用的是乩扶術,應該沒有這大的能耐才對。”

    “那可難說。”老仵作拱拱手,然後說道:“縣尉,如果沒有其它事情,容小人先回去休息。”李林點頭。

    這老仵作確實是年紀大了,熬不了夜。

    等老仵作走後,李林對著周圍的捕頭和衙役說道:“將死者的屍體處理掉,先帶回停屍間,明日再帶到亂葬崗那邊,讓他入土為安。”

    眾衙役領命。

    隻是每一個衙役不太敢看他。

    李林則先回家了,此時已過子時。

    兩個婆娘已經睡下,但聽著他回來的聲音,又立刻醒來,披著單衣為他洗漱和更衣。

    直到李林睡下後,兩人也才重新睡下。

    翌日。

    李林喝了粥,便來上班了。

    縣衙的衙役依舊尊敬他,隻是這種尊敬中,似乎帶著一點畏懼。

    沒有以前那親近了。

    多了些距離。

    李林坐到刑房,繼續查看案卷,沒過多久,蔣季禮來了。

    他一進門,就站著對著李林猛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李林覺得奇怪,問道:“縣丞,怎了?”

    “聽說昨晚你燒小人,把人給咒死了。”

    李林微微皺眉:“事情傳得這快?”

    “你就說,這是不是真事?”

    李林隻能微微點頭。

    蔣季禮見他承認,表情變得極為誇張:“嘖,真沒有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會這齷齪的手段。”

    “那是乩扶術,是正經術法。”

    “這我倒是聽說過。”蔣季禮微微點頭:“我隻是想不到,這邪門的術法,你也學。”

    “術法隻是手段罷了,沒有正邪之分。”李林繼續爭辯。

    “道理是這道理,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誰家好人燒別人的小人啊。”話說到這,蔣季禮突然小聲說道:“這種咒死人的術法,你用過多少次了?”

    “就兩次。”李林說道:“況且這術法隻是讓人虛弱些,那人淹死在池塘,純屬意外之事。”蔣季禮笑道:“你覺得,我會不會信?”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李林無奈說道:“你不會隻是專程過來調侃我的吧。”

    蔣季禮搖頭笑道:“倒也不是,另外還有件事情和你說,從越郡過來做生意的商人,越來越多了。我怕其中有細作,你怎看?”

    “讓衙役盡量盯著他們。”

    “也隻能這樣了,總不能把遊商都拒之門外。”

    玉林縣雖然糧食高產,但其實很缺其它物資的。

    需要商人進行貨品交換,因為不可能完全禁止。

    李林問道:“你留意過這些遊商,從我們這買走什東西最多嗎?”

    “這還沒有注意過。”

    李林說道:“最好查一下,遊商帶什東西多回越郡,就說明他們需要這種東西,或者從能他們購買物資的數量和種類,判斷出現時越郡的情況。”

    術算和統計之類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縣丞管理。

    蔣季禮點頭:“這事我會跟進的,等有了結果再來告知你。”

    說罷,蔣季禮便離開了。

    這人剛走,周捕頭帶人便走了進來。

    他抱拳說道:“縣尉,我們調查結算杜非的案子時,發現一些證物,你看看如何處理。”

    說罷,他讓衙役將一個包袱交了過來。

    “在哪發現的?”

    “他之前住下的客棧中,已經確實是他的東西。”

    “你們看過了嗎?”

    “因為辦案需要,已經看過了,確定是杜非的財物。”

    李林打開包袱,便看到有套換洗的衣物,一些碎銀子,以及一本小冊子。

    冊子是很常見的藍底,上麵用黑字寫著《陣法概論》。

    李林眼睛一亮。

    陣法他確實會些,卻是他的短板,如果能學會陣法,家的安全便更能有保證。

    他想了想,說道:“拿著這本書,去造紙局那印刷兩本回來。然後原本就當作證物封存,抄寫的兩本,一本交給我,另一本放在縣衙的書閣中,人人皆可閱讀,但不能帶走。”

    “另外,按照規矩,昨晚隨著你們行動的人,都會有一份“夜直’款,雖然隻有幾文錢,但規矩就是規矩,去主簿那詢問,拿到錢後,讓主簿拿著款項給我蓋印。”

    “多謝縣尉賞賜。”周捕頭拱拱手。

    十文錢聽著不多,但對普通人家來說,已經是半個月左右的米糧錢了。

    周捕頭辦事很利索,在李林準備下班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陣法概論》給弄回來了。

    一本呈到了李林這。

    李林沒有爭著看,而是處理好幾張案卷後,便拿著冊子回了家。

    他回到後院,和黃磬說句:“你們先吃。”

    然後便到了書房。

    他翻開《陣法概論》,上麵的字,都帶著著臭臭的墨味兒。

    因為是活字印刷的書籍,不是用硯墨手寫的,因此味道有點難聞。

    但無所謂,味道不好聞,放一兩天味道就沒有了。

    他一字一字讀下去。

    很快他便有所得。

    【陣法+1】

    【陣法+1】

    【陣法+1】

    這樣的提示不停地在李林的視野中冒出來,然後又漸漸隱去。

    他坐在書房中整整兩個時辰,然後才將陣法概論的書麵合上。

    他看完了。

    陣法也終於達到了小成境界。

    同時他也學會了幾個比較有意思的陣法。

    第一個便是安宅陣。

    這個陣法很有意思,它不是那種能讓人迷失方向,或者感知出錯的陣法。

    而是一種從規則上起效的陣法。

    它的作用便是:當你的宅子被布置上這個陣法後,惡遠善近。

    就是指壞事會遠離你的家,好事會靠近過來。

    聽起來很厲害,實質上也很厲害的陣法。

    但它有個缺點,就是效果不是那明顯。

    有用,但效果甚微!

    作者也說了,這陣法不是他創建的,則是借鑒了仙家陣法,弄出來的簡易版本。

    至於其它什“亂心陣’、“擾魂陣’、“遮眼陣’等等陣法,本質上隻是擾亂氣機的應用,李林能明白其原理。

    唯獨這個“安宅陣’,其本質是基於“道’的應用。

    太複雜了,太深奧了,李林看不懂。

    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能完全理解這個安宅陣的原理,那肯定能在修行上更進一步。

    思索了一陣,他打算先將安宅陣給布置出來。

    不管懂不懂原理,先照著“公式’走一遍演算才是正途。

    他起身,正要出書房,卻看到架子上的白玉仙劍在發光。

    李林笑了下,沒有理它,轉身離開。

    思洛陀這個異族神明,暫時先放一邊,凡事等他吃完飯再說。

    畢竟看了兩個時辰的書,他已經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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