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屁吃呢,秘書姐姐是……”陸遠秋跑到嘴邊的話語戛然而止,把“我的”兩個字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眼睛同時往旁邊斜了斜,有殺氣。
“……是不會讓你坐過來的。”
陸遠秋說完,在窗邊朝柳望春豎了個中指,同時扭頭看向白清夏,朝她眥著大牙露出了副單純的笑容。“有什了不起的!有種下來我於shi你!!”
柳望春不服輸地豎起兩根中指。
龍憐冬就坐在柳望春旁邊,此刻探著腦袋朝那邊望去,但她看的不是陸遠秋,而是白清夏,此刻果然發現白清夏臉色臭臭的。
其實春冬二人都能猜到這是陸遠秋的秘書,但也是第一次見,龍憐冬看到女秘書的第一反應就是,白清夏會對這樣的手下放心?
現在驗證猜測了,白清夏果然還是白清夏,龍憐冬發現自己對白清夏的了解甚至遠高於陸遠秋。可白清夏就是愛吃醋又如何,龍憐冬依然絲毫不會懷疑一個女秘書的出現對那倆人的感情能有什影響。
甚至白清夏會吃醋,陸遠秋可能更高興……陸遠秋真賤。
龍憐冬將視線收了回去,今天情緒唯一一次有波動,還是陸遠秋說“冬冬”的時候……可原來說的是他妹妹。
“怎開這慢?”梁靖風搖下窗戶,朝這邊望來。
陸遠秋還沒接話商務車突然傳來鍾錦程的動靜:“你別管他們,你能不能拐彎的時候慢點啊,我老婆肚子的孩子都快被你甩馬路上去了!”
女人多的時候梁靖風確實容易飄。
“免費坐車還嗶嗶歪歪?!”
“停車!我們下去!”
“錯了,鍾哥。”
“瑪德……老婆你沒事吧?”
梁靖風重新看向陸遠秋這邊,說道:“那我們先走了?”
陸遠秋點頭:“行行,你們先走。”
梁靖風的車在前麵開走後,李青璿用餘光瞟了眼,等車牌都看不到的時候,她才猶豫著問了句:“現在是……去哪?二少爺?”
陸遠秋:“沒事,不用裝了。”
阮月如朝女司機的側臉看去,果然和她想的一樣,車是租來的。
李青璿輕輕呼出口氣,朝後視鏡露出笑容:“回家還是去學校?陸總。”
啊?阮月如抬頭朝女司機望去,不過想了想,又沒覺得有什,她也會喊自己同學什總什總的。陸遠秋:“送我們去學校。”
李青璿:“好的。”
“那個小妹妹說我是模特我有這漂亮,身材有這好嗎?哈哈。”李青璿在駕駛座上語氣自嘲地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陸遠秋沒回答默默瞥向白清夏,白清夏果然在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陸遠秋撓了撓脖子,扭頭朝車窗外望去,隨便指了一輛車:“這車燈好亮啊。”
李青璿扭頭看了眼,應道:“嗯?開遠光燈了嗎?”
不是吧大姐,這話你都能接上啊?
那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說一些我接不了的話啊!
之前的“陷阱”沒男人踩,李青璿也不在意,她修長的五指輕輕敲打在方向盤上,餘光瞥了眼副駕駛上的曹爽,才發現除了陸總和白總以外的兩個人都好沉默,哦不,白總也沉默。
阮月如往前瞄了瞄,發現曹爽一直在望著窗外的景象不說話。
她低著頭吐出口氣,想到剛剛發生的,代入到曹爽的心情突然好難受。
“爽哥?”
“啊?”曹爽回頭。
阮月如:“對不起。”
曹爽完全轉過了身,笑著道:“這有啥對不起的。”
阮月如抬頭:“總之,那個人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把她說的話當屁放就行。”
包括那句模特嗎?李青璿轉了轉眼睛。
曹爽訕笑:“我沒在意啊,有些人就是這樣,勢利眼嘛,正常。”
阮月如:“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陸遠秋麵無表情地在心中回了句,我真服了啊,你們兩個鋼鐵直男直女,老子在旁邊聽得都無語。
白清夏終於說話了,果然撮合別人的事情能稍微改變一點她的注意力。
“沒關係,曹爽已經越來越厲害了,他現在那個店比我在珠大的店麵規模都要大,月月可以抽空去看看的。”
曹爽聞言,朝阮月如快速點了下頭:“對的對的,月月你可以找個雙休日去我那兒,我做麵條兒給你吃。”
阮月如也終於笑了:“好呀,我這周六就去。”
曹爽:“肯定歡迎。”
白清夏笑著瞧他們兩人,其實她之前飯桌上觀察阮月如和曹爽,就是感覺那個女生找來有點奇怪,如果不是阮月如親自說,那個女生怎可能來?
可明明不想那個女生糾纏,阮月如還說自己在哪,本身就讓人搞不明白,現在看阮月如這內疚的樣子,白清夏忽地懂了。
原來她隻是想讓曹爽裝一次她的男朋友。
談戀愛的女生,心思果然好猜呀。
白清夏笑著扭頭,突然發現陸遠秋在深情地看著她。
“幹嘛?”語氣冷淡,似乎還在不爽。
陸遠秋撅著嘴,故意賣萌:“我們夏夏一說話,爽子和小月月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呢,夏夏真厲害呢。”
突然一道急,陸遠秋腦袋撞到了後座上。
“握草……”陸遠秋捂著額頭。
李青璿連忙回頭:“陸總陸總,您沒事吧?!”
白清夏皺眉:“你怎開的車?”
“我……光顧著聽陸總說話,沒注意紅綠燈。”李青璿解釋,她還真沒說謊,第一次聽總經理用這種語氣跟女朋友說話,聽傻了都。
陸遠秋抬手:“沒事,沒事。”
白清夏幫他揉著頭,又生氣地看向一臉歉意的李青璿,陸遠秋按著她的手,忙阻攔道:“好了好了,沒事,撞得不重。”
李青璿側身低頭,恭敬又慌張:“對不起陸總,我真不是故意的。”
陸遠秋:“開你的車!綠燈了!”
“明白!”
白清夏盯著李青璿的側臉,猶豫片刻,還是皺眉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李青璿:“是。”
“等會兒,我怎……”阮月如撓著頭,打量著這三人,她現在才算聽出來點意思來,之前以為是戲稱,現在這陸總……怎越聽越帶著點“真”的意思。
阮月如:“她不是幫著演戲的嗎?怎喊秋哥你陸總。”
李青璿目視前方:“他是陸氏集團珠城分公司新上任的總經理陸遠秋,我是她的秘書。”
身份聽著有點炸阮月如忽然又不信了,頓了片刻,她表情木木開口:“這也是這場戲的一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