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好喝,好喝……”
“有那好喝嗎?那我晚上回去繼續做。”張茹笑得合不攏嘴。
白頌哲:“不用不用,我估摸著也在這住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張茹:“回家繼續給你做。”
白頌哲聞言頓住,這模樣讓陸遠秋沒忍住笑了下,意識到不對,又連忙裝咳嗽糊弄過去。
“對了,原來夏夏的同班同學當初是目睹了車禍的,當時早點找他就好了。”白頌哲轉移話題。陸遠秋抱胸正準備說話,張茹立即起身將椅子讓給了他,以為他們要談正事似的。
陸遠秋坐在椅子上:“但都一個多月了還沒等到什消息,估摸著是沒進展。”
白頌哲歎了口氣:“十年了,案子肯定困難。”
陸遠秋也歎了口氣。
這時他看向正在偷偷拆果籃的陸竇晴,喊道:“三姐。”
陸竇晴立馬將手抽走,背在身後,似乎覺得已經露出破綻了,她又指向果籃主動自首:“我想吃桃子。”
“沒說不讓你吃,你去學校報道沒?”
陸竇晴搖頭。
陸遠秋懵逼:“你幹嘛呢?不去報道?”
陸竇晴偷偷指了指白頌哲。
陸遠秋明白了意思,是白頌哲這段時間把她時差都影響得顛倒了。
“明天咱們一起去報道,過幾天有時間跟我一起去趟晨霞校區找羅強。”陸遠秋朝三姐道。白清夏:“找他幹嘛?”
陸遠秋:“我讓三姐再側寫一遍,看畫出來的人是什樣。”
白頌哲這時回頭看了眼陸竇晴,之前把她親切得當成夏夏,此刻卻一副完全看陌生人的樣子,但白頌哲有點印象,這個女孩好像喊過她爸爸。
“你三伯的女兒?”
“對。”
“沒看出來。”
能看出來就怪了,陸遠秋腹誹。
白清夏接過爸爸喝剩下了的雞湯收起來,朝他道:“你前幾天一直把三姐當成我呢。”
白頌哲:“………可能這丫頭傻傻的樣子有點像你小時候。”
陸竇晴皺眉:“我不傻。”
“好,好,對不起。”白頌哲笑著道歉。
“我今天能出院嗎?”他又問道。
陸遠秋點頭:“能的,有個事,白叔,過幾天咱們需要去見張誌勝,我們簽了協議,隻要你恢複了,他就會把白犀重新還給你。”
白頌哲臉上閃過諷刺:“白犀還沒倒閉呢?”
“那……倒是還沒有。”陸遠秋撓撓臉:“不過我們陸氏的方便麵銷量都超過白犀方便麵了。”白頌哲低頭:“我還是更想快點見到老鄭,這多年了,他的調查總歸應該有點眉目。”
提到這,陸遠秋突然想起了什,他再次挪著身下的椅子靠近病床,朝白頌哲問道:“對了白叔,鄭一峰媽媽遇難的事,到底是怎回事?”
“你怎知道的?”白頌哲很詫異。
白清夏趴在床邊,抬起來看向爸爸的雙眸中帶有笑意。
“我們看到你給媽媽寫的信了,結婚紀念日的信,原來你們在白犀公司有小基地。”
“阿……”羞恥的記憶湧入腦海,白頌哲尷尬一聲。
張茹聞言臉上擠著淡淡的笑。
不過白頌哲臉皮比陸遠秋想象得厚一些,他解釋起了正事:“那年,夏夏剛三歲沒多久吧,鄭鄴和李雲檀也早就離婚了,李雲檀後麵去了米國,可有一天,李雲檀的遺體突然被送回了國,鄭鄴才知道她在米國遇難的事。”
“米國那邊說是當地人入室搶劫,但犯人沒抓到,警方處理的結果很草率,鄭鄴不顧李雲檀父母的阻攔,強行找人給她做了屍檢,屍檢結果我不清楚,但就是因為這個屍檢,鄭鄴突然說要去米國調查真相,我不放心,打算跟著一塊去兒,但還沒出國呢,我就也出事了。”
“屍檢啊?!”陸遠秋詫異一聲。
“怪不得我聽說鄭鄴因為某件事和李雲檀的爸媽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頌哲點頭:“就是因為這個。”
陸遠秋:“那白叔,你知道……張誌勝和李雲檀是初戀,還有個女兒的事嗎?”
白清夏也看向爸爸。
白頌哲表情變化了下:“知道,鄭鄴後麵就是因為得知李雲檀瞞著他與張誌勝有過女兒這件事,兩人才離了婚。”
總覺得事情越來越清晰了。
陸遠秋:“那張誌勝的發妻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他那個老婆家有點背景,從小寵著長大的,刁蠻得很,要是知道了還了得?估摸著早就離婚了。”
陸遠秋:“鄭一峰過幾天就要去米國找他爸了。”
白頌哲:“你們懷疑鄭鄴後麵又去了米國?他那次從米國調查回來後,和我說沒查出結果,這想的話,可能還真的又去了米國,但怎會這久不回來呢?”
陸遠秋自然不清楚。
“老白!”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陸遠秋聽出了是誰。
所有人朝那邊望去,病房門口有兩人急色匆匆地走了進來,也提著果籃,是陸天與蘇小雅。“聽陸遠秋說你恢複了,我和小雅立馬就從蘆城趕了過來。”陸天熱火朝天地將果籃放在桌上,和蘇小雅走到病床邊。
蘇小雅詫異:“眼神確實不一樣了哈。”
白清夏默默從床尾繞過,正在啃著桃子的陸竇晴抬頭,看到白清夏站在了陸遠秋的身邊,兩人瘋狂眉來眼去。
“太高興了,太高興了!”陸天握上白頌哲的手,上下用力搖晃,把白頌哲人都搖懵了。
“你幹嘛?!人家剛恢複。”蘇小雅抬手打他。
白頌哲打量這二人,猶豫著開口:“你們……是小秋的父母對吧?”
陸天皺眉:“你這話說的,不認識我們了嗎?咱倆這好哥們.……”他伸手指著白頌哲胸口,又指向自己,做了個大拇指相對彎曲的動作。
蘇小雅:….….”
白頌哲點頭:“你是陸老四,我記得,你第一次相親的那個女孩就是你爸爸拜托我介紹的。”陸天臉色一變,耳朵瞬間被蘇小雅拽了起來:“咱倆不是高中就在一起了嗎?你還瞞著我去相親?!還第一次相親?!”
床上的白頌哲懵了:“你倆當時就在一塊兒了啊?那你還讓你爸爸給你找對象幹嘛?”
陸遠秋眼睛瞪直,腦袋朝前耷拉著,人傻了。
陸天被逼到病房角落:“老婆老婆!現在的問題不應該是老白為什一點都不記得我們了嗎?!這件事放後麵再說好不好?”
陸遠秋語氣麻麻的:“白叔剛恢複,的確會忘掉一些特定的人和內容,但現在我認為爸您應該更需要把這件事給我媽解釋清楚。”
草,本來以為是親家見麵,結果是渣男自爆現場,陸遠秋和白清夏牽著手,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