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幹脆也懶得動了,直接從路過侍從的托盤拿了杯酒,問道:“什事情?”
原來她要張逸飛留下,是為了有理由通過玩遊戲來接近我?
戴以丹絕對是個聰明人,不是因為她能臨時想到這個遊戲,而是她通過短暫的觀察就能判斷出那幾人之間的關係遠近,甚至是性格……當然白清夏那文靜話少的模樣確實也很好猜性格。
戴以丹扭頭,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地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向龍憐冬借連體絲襪的事情。”
陸遠秋表情凝固:“這就是你想出這個遊戲的靈感來源嗎?”
“emmm,大概吧,這不重要。”戴以丹搖頭,又開口:“突然之間,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冬冬暗戀的那個男生。”
陸遠秋:“何出此言?”
“滴滴滴””陸遠秋話音剛落,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龍憐冬在打出問號之後,隔了半小時又發了一個消息,……還是一個問號。
『龍憐冬』:?
窮追不舍的問號,雖然隻有兩個,但好像寫滿了情緒。
差點忘了……還有個炸彈遺留在這。
陸遠秋一個沒注意,聊天界麵被戴以丹瞟了眼。
“哈哈哈……”戴以丹看完直接笑了起來。
她開口:“那我的猜測能被證實百分之八九十了,據我了解,龍憐冬從不會向一個人追問一件事。”陸遠秋表情木木的:“偷看人家隱私你很驕傲嗎?”
戴以丹頭撇向另一側,還在憋笑:“對不起。”
陸遠秋趕緊打字,免得誤會加深。
『陸遠秋」:是這樣,在和朋友玩一個遊戲,被抽到的人給手機的特別關心發一句我喜歡你,我的朋友都是我的特別關心,你也在麵……當時不給解釋的,現在才有空。
『龍憐冬』:原諒你了。
陸遠秋笑了下,回複了個“okok”,戴以丹還想偷看,陸遠秋這次直接翻轉手機。
『龍憐冬』:你也是我的特別關心。
『龍憐冬』:朋友的那種。
『陸遠秋』:收到。
“想不到陸學弟你福分不淺啊,顏值達不到天仙級別,是不是都不配喜歡你?”旁邊傳來戴以丹的調侃陸遠秋將手機收起,扭頭正色道:“戴學姐你到底想問什,不要再叉開話題了,難道說龍憐冬那件事就是你想問的?”
戴以丹皺眉:“人高馬大的,對女孩子怎一點耐心都沒?”
見陸遠秋啞言,戴以丹怨氣很大的樣子:“為了咱們的組合,我待會兒可是要脫絲襪做出犧牲的,你呢?你又做了什?”
“作揖。”
陸遠秋雙手合十表示求饒。
戴以丹噗嗤一笑,拍了下他肩,神色正經起來問道:“好好好,我就是想問問你,鄭一峰他媽媽是做什的呀?”
哪個媽媽?陸遠秋現在都對“鄭一峰媽媽”五個字有點敏感肌了。
“與朋友合資開美容院的。”陸遠秋說著葉卉,想來戴以丹問的也是葉卉。
戴以丹追問:“以前呢?”
“你到底想幹嘛?”陸遠秋反問。
以前貌似是明星,但這算人家隱私了……陸遠秋還沒搞清楚這女人的目的呢。
而且不是對我感興趣嗎?怎又問起鄭一峰了?
戴以丹撒嬌:“隨便問問嘛,好奇而已,那你媽媽呢?”
“我媽是醫生,當了一二十年了。”陸遠秋大方回應,這也瞞不住。
戴以丹稍稍點頭,高跟鞋又翹了翹。
她將二郎腿放下,朝廁所走去:“好啦"我去脫絲襪,正好穿得難受,待會兒你要不要驗證一下是不是原味的?”
陸遠秋抽著嘴角:“學姐好幽默。”
戴以丹聳肩輕笑,走向廁所。
要不還是發展張逸飛當線人吧……陸遠秋有點看不懂這女人了。
“收集絲襪?”天台上,張誌勝接了張逸飛的電話,一臉的詫異。
“不是我說的。”
“你講不出口就不做,白清夏那組贏了又能怎樣?你聽聽她對你提的什要求,答應與否先另說,借此機會了解她什想法不是更好?這叫以退為進。”
“……什叫答應了就得做到?你這性子這直到底是繼承了誰的?”
又聊了幾句,張誌勝無奈地掛掉。
其實大兒子張逸彬是最適合做生意的,但張逸彬陋習太多,現在也已經半廢了。
小兒子又過於耿直,和當年的那個人一樣。
張誌勝站在天台上吹著涼颼颼的夜風,他抬頭望著天邊的月亮,看了良久。
吃個白煮蛋去吧……張誌勝歎息一聲,轉過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低頭望著地上隨燈光晃動的身影,好像是在看自己從童年到青年,再到中年。“你去吧,我二叔在這,我沒法兒說出口要絲襪。”
角落的兩個癡漢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路過的一雙雙腿。
李博文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一個漁網襪移動,絲襪的主人是他喜歡的類型。
“大外甥,你的意思是你二叔不在這,你就敢開口要了嗎?”
鄭一峰:“可以考慮。”
李博文:“蘇老師和我留了聯係方式,她也喊我舅舅。”
鄭一峰扭頭:“對不起舅舅,我剛剛是來開玩笑的。”
“你終於知道該喊我什了?”
李博文嘿嘿笑了下,他做了個深呼吸,隨即道:“我去試試吧。”
鄭一峰連忙拉住他胳膊,神色認真道:“我剛剛真的是在開玩笑,這種事情誰試了那就真的上當了,你當能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什身份的人?”
李博文回應:“我最得意的身份是鄭一峰的舅舅。”
鄭一峰想罵人。
“來,接著。”戴以丹從衛生間出來,將疊成小塊兒的絲襪遞向陸遠秋。
陸遠秋瞥了眼四周的人,以及有可能隱藏的攝像頭,沒接,隻是習慣性地聳了下鼻子,笑著回應:“學姐拿著就行。”
“不信任我啊。”戴以丹嗔了她一眼,倒也沒逼迫對方,絲襪揣進了自己包包。
陸遠秋這時忽地看到白清夏與柳望春二人朝他走來。
“,夏夏說兩個都給你,我們主動送,也算是你獲得的吧。”柳望春一邊朝陸遠秋遞出絲襪,一邊小聲問道。
她的長腿光溜溜的,旁邊的女孩裙想必也是一樣的景象。
一旁的戴以丹笑著轉身:“我什也沒看到。”
陸遠秋朝白清夏小聲道:“聰明,贏家由我做,要求由我來提,和你的身份不同,我完全代表陸氏的立場沒有任何顧慮。”
白清夏沒回應,她看了眼戴以丹的腿,又看了眼陸遠秋的手,這才朝陸遠秋點了下頭。
陸遠秋沒打算再和戴以丹說些什,他懷疑這女人已經和張誌勝串通起了什陰謀詭計。
但遊戲規則是透明的,沒什隱藏陷阱,他也沒做出什名聲敗壞的舉動,既然提了出來,那就陪他們玩下去。
他很自然地接過了柳望春遞來的東西。
嘿嘿,這絲襪跟連著體感似的,陸遠秋一抓白清夏臉就紅。
“等等,得驗證一下是不是原味的,我哪知道是不是買來的?”戴以丹在一旁使著眼神,“細心”提醒。
陸遠秋突然對戴以丹放鬆了警惕,誰說她是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