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挽救的動作沒停,趕緊穿褲子,結果一隻褲腿被腳踩住,一著急人往後倒退,整個人被絆倒,直接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人摔了,褲子還沒穿上。
陸遠秋氣急敗壞地看向門口。
柳望春愣愣地朝這邊望著,隨即立馬撇頭,在身前抬起雙手,盲人摸牆般地亂擋一氣。
“我沒看到,沒看到!”她瘋狂辯解。
陸遠秋趁著這個時間躺在地上趕緊將褲子提上,他站起身走過去剛打算質問,柳望春迅速將腦袋轉了回來,伸手指去,提前禁言:
“住嘴!這是我家,我想進就進!不準罵我!不準亂打報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能給你準備禮服就找個地方偷樂去吧!”
能一口氣說完還真了不起。
陸遠秋:….”
他想說啥來著,一瞬間忘了。
柳望春:“讓開!”
陸遠秋聽話地側身讓開,看著柳望春往走去。
柳望春眨著心虛的眼睛立馬跑到衣櫃這邊拿起了一件忘拿的吊帶絲襪,然後低下頭,逃跑似的從陸遠秋身邊路過。
她將衣帽間的門關上,陸遠秋正準備係腰帶,門突然又被打開。
柳望春朝一臉懵逼的陸遠秋比劃了一個“拿捏”的手勢,嘖嘖嘲諷道:“夏夏真可憐”
cnm……陸遠秋剛準備張嘴罵人。
“砰。”門關上。
陸遠秋:……….”
可憐?那他基本能確定柳望春沒看到。或者說這家夥自覺理虧,非要說反話嘲諷一句。
,說到底也隻是個會害羞的小丫頭片子罷了,陸遠秋冷笑一聲,不準備計較。
哦,差點把那玩意兒當皮帶纏腰上,陸遠秋回頭一看,原來皮帶還掛在衣架上。
害,他扶額苦笑。
這種煩惱沒多少人能切身領會到。
“怎了?”柳望春的房間門口,白清夏手捂著胸口,探出半個身子,她雪白的肩膀裸露著,看樣子上身沒穿衣服。
柳望春臉色臊紅地搖頭:“沒事沒事,你的絲襪找到了。”
死陸遠秋,死裸露癖,柳望春在心暗罵了一句。
造型師很快來到了別墅,竟然有一堆人,一共分成四波分別為柳家姐妹、陸遠秋、白清夏做造型。陸遠秋身著帥氣的黑色西裝,走進了一個化妝間,三個穿著禮裙的女生在鏡子同時抬眼看了過去,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訝異,似乎換上這身西裝的陸遠秋等同於換了個人。
陸遠秋看向鏡子中她們的麵孔。
鏡子的柳見青低眸,臉色冷淡,鏡子的柳望春翻著白眼,白眼還在左右移動,鏡子的白清夏望著陸遠秋,臉色不自然地笑了下,隨後便將視線挪到了桌麵上,不再對視。
陸遠秋這才發現白清夏的禮裙是露背裝,一個大大的v字露在後方,美背雪白細膩,曲線誘人。這大概是她害羞的原因。
陸遠秋低頭笑著轉過身,任由造型師幫他打理著頭發。
四人坐著同一輛車前往宴會場,車廂的柳見青仿佛與另外三人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而柳望春對此已經習慣。
柳望春與白清夏說著笑話,顯然已經將衣帽間的事忘了個幹淨,陸遠秋時而插嘴一兩句,將兩個女生都逗得哈哈笑。
“張逸飛他爸爸今晚在嗎?”
車廂話音剛落,沒人回應,柳見青才反應過來陸遠秋是問她的。
她看了過來,點頭:“當然在。”
陸遠秋:“那張逸飛有沒有跟他爸說邀請了我們兩個的事?”
柳見青:“說了。”
陸遠秋:“他爸說什?”
柳見青:“你問那多幹嘛?”
柳望春罕見地在陸遠秋與白清夏麵前顯露了一次威嚴,朝妹妹冷聲道:“你知道的話就說。”柳見青喉嚨蠕動,沒好氣地撇過頭去:“他爸說張逸飛現在是大人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做決定,不需要都讓他過問。”
張誌勝這是默許了啊……陸遠秋倒不意外,張誌勝沒有這點氣量的話不可能做老板,隻是陸遠秋不在現場,不清楚張誌勝的“默許”是糾結過後,還是相對爽快。
在決定來赴宴之前,陸遠秋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大伯他們,得到的答案是支持。
大伯認為他們這次赴宴是利弊參半的,弊體現在白犀可以借題發揮,說已經取得了上次爭端中的那位大學生的原諒,讓自己的公司形象好轉一些。
利的話,白清夏也可以表明能代表她立場的隻有她自己,這次赴宴後,就當作是對上次“白犀經典款”事件的和平解決,兩方暫無恩怨,事後加入陸氏也純粹是個人深思熟慮,良禽擇木而棲的決定。大伯還說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想要戰勝敵人,首先得接近敵人,了解敵人。
這次的生日宴是個很好的機會,張逸飛也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和這些比起來,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那你們呢?”柳見青主動說起了話。
陸遠秋:“什?”
柳見青:“你們答應過來,是真的原諒了白犀之前做的那件事嗎?”
白清夏看向了陸遠秋。
陸遠秋笑著道:“這個先不談,我們隻是單純覺得張逸飛是個不錯的人,之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可以考慮看在他的麵子上化解這場恩怨。”
白清夏順勢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白犀已經下架了那款麵,那就沒必要當仇人,以和為貴不是更好?”
兩人早就提前打好了草稿。
柳見青表情微變,突然笑了下:“你的意思,難不成你未來還有想加入白犀的打算?怎可能,你男朋友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清夏:“他是他,我是我,我本就很排斥其他人說我以後可以依附他生活這件事,你不信的話可以和我身邊任意一個人打聽一下,我大學是靠什為生的。”
雖然有道理……但柳望春莫名覺得白清夏今天說話尤其有主見。
柳見青聽後做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突然笑了下,這次的笑容沒摻雜過多的冷淡:“逸飛和我說過,可以的話,他確實一直挺想和你們做朋友的,我覺得你們見了麵後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多聊聊……就讓陸遠秋加吧。”
咋了?你還怕自己男友移情別戀啊?陸遠秋在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