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問龔辰,
“什事?”
“我這有一批生活物資,也想要同你換一點桂花符,可以嗎?”
小啞巴立即壓低聲音,對時月白說,
“沒有了沒有了,桂花符真的沒有了。”
該收的都已經被她收購完了。
倒也不是小啞巴不願意做龔辰的這筆生意。
實在是桂花符這樣的東西,在廢土之中供不應求。
而且老巢頭的幸存者,自己也需要桂花符。
他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時月白的防護陣頭勞作的。
大多數的苦力,其實都在防護陣的邊緣,一直在修建第三堵圍牆。
如今第三堵圍牆馬上就要竣工。
大家的工作重心,也逐步的在向第三堵圍牆外的那一塊平地上延伸。
因為積雪融水的作用,要先要把積雪融水處理掉,才能夠繼續倒飭出更平整的地麵來。
所以現在在第三堵圍牆外的工作重心,主要是以種樹為主。
這個種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種。
老巢頭有嚴格的規定,所有的植物都不能夠種在紅線範圍外麵。
一旦種出了紅線的範圍,將會造成變異植物的泛濫威脅。
一旦有不聽安排的苦力們自作主張,到處亂種樹。
老巢將會給予極為嚴厲的懲罰。
別人不知道,小啞巴和時月白熟悉一些。
她知道這一條所謂的紅線,其實就是時月白的異能範疇最邊沿。
也就是時月白的防護陣最邊沿。
一旦越過了這一條紅線,時月白的異能就沒有辦法覆蓋到。
那一些桂花樹也就沒有辦法被控製下來。
如此一來,新一波的變異植物危機就會產生。
可是縱使苦力們種了那多的桂花樹,第三堵圍牆外麵都快形成了一條桂花樹林。
這桂花符還是不夠用。
不僅僅如此,裝桂花符的那一種小香囊,又快要被耗光了。
小香囊不比桂花。
桂花如果沒有了味道,還可以從桂花樹上蓐下來。
但是小香囊是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
現在沒有哪一個廠家,可以生產這種小香囊了。
而偏生這種東西,是幸存者們每天都要戴在身上的。
否則積雪融水的臭味,會讓他們頭昏目眩,嚴重的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作息。
老巢頭的很多苦力們,為了節省香囊,又開始回歸了以前的那一種生活習慣。
就是隨便蓐一把桂花,把桂花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麵。
他們拿的桂花還是挺容易的,自己的帳篷外麵就種了兩三棵桂花樹。
現在的老巢苦力,人均手都有兩三顆屬於自己的桂花樹。
聽了小啞巴說的話,時月白很為難的看向龔辰,
“我也很想幫你們團隊,但是沒有辦法,你也聽到了。”
她朝著龔辰攤了攤手。
在商言商的講,時月白和龔辰沒有任何恩恩怨怨。
能夠賺到龔辰的生活物資,時月白也願意做這筆生意。
可是她的手沒有桂花符的貨。
時月白也不可能讓苦力們全都停下來,什活都不幹,就專門的為龔辰趕製桂花符。
龔辰的臉上有著一抹失望。
又聽時月白對龔辰說,
“不過如果你的生活物資有多的話,我可以跟你換一點三七粉。”
時月白知道龔辰的人因為要對付怪異術,所以經常受傷這樣的,受傷幾率比起別的團隊來說要大很多,但凡正麵杠過變異獸的幸存者都很容易受傷。聽了時月白這話,龔辰的眼睛一亮,他詢問道:“是不是,雇傭兵們現在用的那一種三七粉?”
危險區,龔辰帶著人經常跟在雇傭兵的後麵。
所以他們遠遠的看到過,雇傭兵受傷了之後,會掏出那種用紙包包著的藥粉止血。
而且止血的效果非常的好。
那一種藥粉撒到傷口上,不管傷口多大多深,瞬間就能夠止住到處飆的血。
後來他們知道,雇傭兵團的這一種藥粉叫做三七粉。
這種三七粉的包裝雖然簡陋,而且沒有任何的標識,保質期等等,看起來就像是那一種三無產品。但是雇傭兵用的效果非常的好。
龔辰一聽時月白說起三七粉,他便瘋狂的點頭,
“我要的,這個怎賣?”
時月白回他,“跟桂花符的價格一樣。”
跟桂花符的價格一樣,那就表示三七粉已經便宜到了廉價的地步。
龔辰一開始有一些不太相信,他懷疑時月白是在證他。
療效這好的三七粉,怎能夠做到跟桂花符的價格一樣?
但是時月白擺出了一副愛買不買的模樣,龔辰立即咬牙說,
“我買,多少我都買。”
他其實是一個很老實的人,雖然和柏寒鬆鬧得很不愉快,但是龔辰的骨子,就天生的比柏寒鬆這樣的人少一個心眼。
他選擇了相信時月白。
頓了頓,他又有一些遲疑的看著時月白。
“你把雇傭兵團的三七粉賣給我,易團長會同意嗎?”
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這一種止血療效極好的藥品,應當是雇傭兵團的管製藥品。
雇傭兵們可以不用桂花符,抵禦積雪融水的臭味。
但是絕對不能不要三七粉,來為自己療傷。
當初的雇傭兵團在麵對管理階層的壓榨時,為什最終忍受不下去了?
就是因為管理階層把藥品的價格提的太高了。
雇傭兵根本就承受不起。
尤其是雇傭兵受傷的幾率,比起普通的團隊要大得多。
時月白隨隨便便就賣掉了雇傭兵團的三七粉,易轍會生氣的吧。
時月白搖頭,“跟他沒關係,這是我自己的渠道。”
說完了之後,時月白轉頭對小啞巴說,
“你的事兒又來了,趕緊回去取三七粉吧。”
三七的種植,時月白沒有控製過。
也就是說隻要在紅線的範圍內,老巢的苦力們不但可以種植桂花樹,也可以種植三七。
小啞巴家的帳篷附近就種了很多的三七。
她早就知道三七這種東西,遲早會成為廢土之中的暢銷品。
聽聞了時月白這樣說,小啞巴樂的嘴都和不攏。
她匆匆的轉身進了雇傭兵營地,坐時月白的傳送陣回了老巢。
又提著一大塑料袋的三七粉,來到了龔辰的麵前,
“按斤稱吧,我也不給你包裝了,你自己回頭找點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