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鬆緊緊的擰著眉頭,隔著老遠的距離,看著雇傭兵團的營地大門。
那頭已經被一團濃濃的大霧遮蔽。
這樣的大霧效果,他以前在時家看到過。
那個時候,住在那一條河邊上的所有幸存者,都覺得時家在故弄玄虛。
為了遮蔽旁人偷窺的視線,時家居然弄出了這種煙霧一般的效果。
而現在雇傭兵團也是故伎重施。
麵有什,別人根本就看不見。
因為現在廢土之中的防禦措施沒有那的完善,他們不可能把營地圍牆建築的高高的,阻擋所有人的視線
所以雇傭兵團也在他們的營地,弄出這種煙霧一般的效果來。
頗有一些多此一舉。
現在雇傭兵團的實力毋庸置疑,前線上的幸存者見識過雇傭兵如何凶殘地打變異獸。
可以說,能打贏雇傭兵的民間團隊並沒有多少。
他們要守住雇傭兵營地頭的物資,根本就不需要製造這種煙霧效果。
但是也的確因為這濃濃的煙霧,周圍的幸存者都不知道雇傭兵團營地頭,藏了多少物資。有人說很多,又有人說很少。
“這樣吧,我們來想一個辦法。”
“既然雇用兵團不收留我們,也不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就將禍水東引。”
柏寒鬆收回了他的事情,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與龔辰的團隊,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
絕對不可能任由一個女人,就將他這多年的心血成果奪了去。
柏寒鬆在身邊兄弟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他那個兄弟目光詫異地望著柏寒鬆,似乎在用眼神確定,柏寒鬆真的要這樣做嗎?
柏寒鬆朝著兄弟點了點頭,
“我們所有的人都不甘心。”
“既然如此的話,段香彤那個賤人不給我們活路,我沒有何必給她活路?”
他們的團隊因為實力強悍,這一路走過來,招了有一千多個團員。
現如今柏寒鬆被趕出這個團隊時,隻帶走了幾十個最忠心鐵杆的。
但實際上按照人數比例來劃分,這個千人團隊頭,負責挖掘生活物資與過期食物的,少說也有六七百個人。
從一個上千人的團長,淪落成一條喪家之犬,沒有任何人會心甘情願。
柏寒鬆的計劃,是讓人把段香彤弄過來,直接剝個精光,丟進雇傭兵團的營地頭。
龔辰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嗎?
這個女人又心機又綠茶。
她既然能夠用那種下藥的手段對付柏寒鬆。
柏寒鬆自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把段香彤弄進雇傭兵團的營地,引的龔辰對雇傭兵團懷恨在心。到時候,就算易轍不想管這場閑事都不行。
龔辰會像一條瘋狗那般,不斷的找那些雇傭兵們的麻煩。
直到矛盾不斷的擴大,再也調和不了。
雇傭兵們就隻能夠滅了龔辰,和龔辰的那一些人。
柏寒鬆打定了主意,並且與身周的兄弟們做好了計劃,大家就分開行動。
想要接近段香彤並不是難事。
一千多個團員的團隊頭,就跟篩子一樣到處都漏風。
並不是一千多顆心,與龔辰都是保持一致的。
更何況現在是廢土,幸存者們抱團生存,為的隻是更好的活下去。
而不是為了什崇高的信仰。
柏寒鬆藏了起來,他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打聽到了如今團隊頭的近況。
自從把柏寒鬆趕出了團隊之後,龔辰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另外找合適的人挖掘生活物資。他每天隻能夠帶著隊伍,跟在雇傭兵們的後麵,去打零散的怪異獸。
挖掘生活物資的任務,就交給了團隊頭那一些不打怪異獸的幸存者。
所以就造成了一些混亂的現象。
因為缺乏管理,那一些幸存者挖掘到了生活物資,或者是過期食物後。
並沒有如數的上交。
也沒有一個統一的監督,檢查他們挖掘出來的物資究竟有多少。
經過了幾次糟心;的整頓之後,段香彤又向龔辰吹耳邊風。
她接替了柏寒鬆曾經的位置,做了這個團隊副團長。
專門管物資挖掘這一塊。
摸清了團隊的動向與情形之後,暗處的柏寒鬆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行動吧,那個賤人擺了我一道,是時候讓她還了。”
雇傭兵團的營地,時月白沿著營地的邊沿走了一圈。
她的身後,從前線下來的易轍背著雙手,踩著時月白的腳印。
跟在時月白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走。
時月白沒有回頭,沒有和易轍說話。
易轍也不說話,隻安安靜靜的跟著。
他時不時的會抬起眼來,用目光丈量著時月白如今的體重。
幾天沒見,時月白現在這體重應該降到了380斤。
真是愁人。
其實大家一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過。
因為大家的食物都很匱乏。
所以每個人都盡量的少吃一點,從自己的份例頭擠出食物來。
讓周圍的人多吃一些。
但是隨著他們的溫飽問題被解決,大家湊在一起,偶爾聊起來的時候。
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印象之中,好像沒有人看到月白吃過東西……
等到前麵的時月白,在一大灘積雪融水的前麵停下了腳步。
易轍才突然回過神來,急匆匆的走上前。
他的手拿出兩個剛剛從營地頭順出來的飯團,
“你這都走了一個上午了,也到了吃午飯的點,月白給,吃一點東西吧。”
他的目光中含著關切,望著時月白。
“米都是從老巢頭種出來的,絕對新鮮又好吃。”
因為稻穀的產量,一日比一日高。
所以老巢的兩千多個人,再帶上雇傭兵團這兩百個人。
根本就不愁大米吃。
人類一旦在食物上滿足了溫飽之後,就容易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花樣。
這種飯團便是最新興起的。
尤其是在雇傭兵的群體之中,飯團最是暢銷了。
大家沒事的時候,就往懷揣上十七八個,然後上危險區頭打怪。
飯團沒吃完,傷勢沒重到必須得下前線的地步。
他們就可以在危險區頭多待一會兒。
時月白的目光落在飯團上,隨後她的頭一偏。
望著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肩上扛著一個麻布袋子,朝著雇傭兵團營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