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時月白這,就算是撿地上的廢紙,都能夠賣到報刊亭換小紅旗。
但是時月白不會讓他們就這簡單的討生活。
本質上來說,他們還是十月被抓來的苦力。
隻不過是因為在老巢的日子太好過了,所以很多人都忘了,自己是被抓過來要幹活的。
每天八個小時幹苦力的時間,屬於他們的義務勞動。
是每一個人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要去做的。
隻不過這個義務勞動,被老巢的管理階層美化了一番。
徐雪嬌他們會給這一些苦力發一麵小紅旗。
這就讓這一些苦力們覺得,他們的付出會換回來報酬。
於是他們工作也很有激情。
每個人住在老巢中,對於生活的幸福度噌噌的往上漲。
對於老巢和時月白的忠誠度,也同樣的在成正比例上漲。
又是一部分的苦力被抽掉了出來。
他們在第三堵圍牆上麵尋了一塊空地,專門用來搗碎泡化紙漿。
再將泡化的紙漿,平鋪在第三堵圍牆上的平地上曬幹。
時月白的體重終於降到了395斤。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顯得十分寬大。
以前時月白站立的時間長了,她就會出現呼吸不順暢,渾身疲憊不堪,骨頭不堪重負的狀況。可是現在時月白不會了。
她愈發覺得渾身有一種輕鬆感。
就算是長時間的站立,並且彎腰,拿著長棍在第三堵圍牆外麵畫防護陣。
都不覺得累。
正當三七被製作了出來,並且被包在了曬好的紙張中,送到了前線上。
小啞巴的短信發了過來:
【月白,出事了,有一個叫做柏寒鬆的人找上了門來,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帶了很多的人,非要讓雇傭兵給他主持公道。】
柏寒鬆?
時月白擰著眉頭,在她的腦子仔細的想了想。
終於想了起來這個柏寒鬆是誰。
不就是之前,在老巢的規模還沒有這大的時候,就住在河對岸的那一個團隊團長嗎?
怎這個團隊的人還存在著?
自從大城被水淹沒了之後,管理階層就隻能夠靠劃皮艇船,進出這一棟大樓。
據說僅存下的管理階層管理員們,已經將自己的家屬接進了管理大樓。
沒有辦法,因為這段時間管理階層的很多管理員,都被折損掉了。
大部分的管理員,是因為害怕積雪融水,最終會把管理大樓都淹沒掉。
所以在他們自己的家被淹沒了之後,他們便想辦法逃離了這座大城。
剩下的一部分管理員,是因為離不開管理大樓的製水設備。
所以他們拖家帶口的進入了管理大樓。
死死的守住了那一套龐大的製水設備。
現在那一棟管理大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管理員們的家屬。
原先活躍在大城頭的那一些民間團隊,早已經不知流浪去了哪。
可能有的去了前線,可能有的離開了這一片地域。
那也未可知。
時月白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柏寒鬆和龔辰的那一支民間團隊了。
結果現在在小啞巴的短信,她發現了柏寒鬆的蹤跡。
“莫名其妙的跑來找雇傭兵求助?”
時月白微微的擰著她的眉頭,交代了時一一聲。
便閃身去了前線。
等時月白來到了雇傭兵軍營的正前方,看到營地的外麵坐著一大群頭破血流的人。
小啞巴從旁邊走出來,一把拖住了時月白的手臂,
“前線鬧得很厲害,據說是好幾個民間團隊的混戰,好像柏寒鬆的團隊也出現了問題。”
小啞巴最近也是前線跟老巢兩頭跑。
她每天都急急忙忙的,回去收三岔稻穀。
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其餘的時間,小啞巴都在前線上賣桂花符。
而他們家製作桂花符的任務,全都交給了葉鴻朗和她的公公婆婆。
間或的,小啞巴也會從報刊亭批發一點桂花符,轉手賣到前線上麵去。
這種桂花符在前線上簡直供不應求,有多少都會被賣掉。
所以生意好做的不得了。
而現在小啞巴全家,也開始了大量的種植桂花樹。
他們甚至在自己的帳篷麵,都擺上的花盆,種上了桂花樹。
這種在老巢頭生活的苦力,種桂花樹做桂花符,已經陷入了魔怔
很多人甚至連帳篷都不要了。
就把原來安置帳篷的地方,種了好幾盆的桂花樹。
每一個桂花樹的花盆都是最大規格的。
他們在幾棵桂花樹之間係上的吊床,反正桂花樹已經被他們種的足夠粗壯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就爬到吊床上去睡,香香的,十分的安全。
甚至比他們睡在帳篷麵都要有安全感,甚至睡得香。
小啞巴壓低了聲音,對時月白說,
“柏寒鬆的團隊不是有兩個團長嗎?雖然柏寒鬆是正團長,那個叫做龔辰的是副團長,但實際上兩個團長的地位都是平齊的。”
“最近好像因為柏寒鬆欺負龔辰的女人,並且被龔辰抓到了柏寒鬆正在對他的女人用強,所以他們那個團隊鬧得不可開交。”
時月白聽著小啞巴打聽來的八卦,“龔辰的女人是不是那個叫做段香彤的女人?”
她對這個女人也有印象,是個挺有心機的女人。
小啞巴點點頭,“柏寒鬆管著的人,一直是他們那個團隊頭負責挖掘的。”
“所以他們根本就打不龔辰的人,這部柏寒鬆帶著他的人,就跑到了我們的雇傭兵營地外麵,要易團長給他們主持公道。”
但是因為最近前線上的幸存者太多,大家打架鬥毆時有存在。
所以危險區頭的那一些變異獸異常的活躍。
易轍根本就沒有時間,管這一些民間團隊的恩恩怨怨。
更何況柏寒鬆和龔辰這一對配合無間的好兄弟,為什會鬧起來?
並不一定,柏寒鬆被打的頭破血流,他就是冤枉的。
在這個廢土,易轍學的最多的便,是不能夠用著廢土之前的道德標準。
去評論廢土之後的人與事。
也許人家柏寒鬆,根本就不無辜呢?
易轍擺明了不管這件事。
找個借口帶著雇傭兵,就進了危險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