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再一次來到前線上,這已經大變了一個模樣。
她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不知所謂的人太多。
以前的警戒線上,活躍的大多數都是雇傭兵。
了不起會有一點像龔辰和柏寒鬆那種團隊的人,在警戒線上打秋風。
所謂的打秋風,也就是跟在雇傭兵團的身後,等雇傭兵團打跑了變異獸,他們就上前去翻找物資。間或對付一點零零碎碎的變異獸。
並不是前線上抗擊變異獸的主力。
這種擁有一半戰鬥力的民間團隊並不多。
更何況龔辰和柏寒鬆的民間團隊還拖了大量的“累贅”。
他們在前線的活躍時間不長。
每隔一段時間才會上前線一趟。
而且他們會緊盯著雇傭兵團的動作。
隻要雇傭兵團掃清了一片空地上的障礙之後,他們才會傾巢而動。
可是現在的前線上到處都是幸存者。
隨著高溫的天氣,一日重複一日。
積雪融水越來越多,原來的大城已經全被淹沒了。
據說現在隻能夠看到五層以上的係統大樓。
這個係統大樓麵的管理員要進出,全都靠船隻。
如果沒有贏若櫻及時的向他們出售桂花符的話,估計係統大樓麵的那一些管理員們,也跑得差不多了他們現在還堅守在係統的大樓,是因為這棟大樓還有很多的物資。
有一部分時月白不知道藏在哪的物資。
更何況他們在這棟大樓麵,還藏了一套過濾水源的設備。
這是大城管理階層最核心的技術機密,不到萬不得已,這一些核心的管理階層是不可能離開係統大樓的。
所以疾病管理大樓五層以下,全都被埋在臭氣熏天的積雪融水頭。
那一些係統管理員,還是堅持每日劃著小船,去管理大樓麵上班。
還有475斤的時月白,一出現在前線上,便被周圍的臭氣給熏的捂住了她的鼻子。
“月白,你怎來了?快,給你這個!”
陳勇眼尖,發現了人來人往之中,那一個體型龐大魁梧的時月白。
他立即給時月白丟了一個桂花符。
旁邊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馬上說道:
“陳隊長你太不夠意思了,剛才我問你還有沒有桂花符,你說你們已經沒有貨了。”
他的音調含著外地的口音。
時月白看了這人一眼,很顯然,這個人是從隔壁大城逃難過來的。
“你現在居然還有多餘的貨送給別人,那為什就不能夠賣給我?我可以給你生活物資。”男人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
陳勇一把推開了擋在麵前的男人,他對時月白說,
“月白,你別理他,這就是個捐客。”
“現在前線上的捐客有很多,他們會從別的幸存者的手收生活物資,再來找我們換桂花符。”雇傭兵團手的桂花符,已經成了前線的硬通貨。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前線上的那些人從哪兒得知,雇傭兵的手有一種小紅旗。
用這一種小紅旗就可以換到,很多的生活物資或者是桂花符。
甚至還有可能換到類似於強化劑的東西。
所以前線上的那一些幸存者,就很想要雇傭兵團手的小紅旗。
奈何雇傭兵們把手的小紅旗看得緊緊的。
沒有哪個幸存者,能夠輕易的從他們的手換走小紅旗。
所以在前線上,被稱作比金子還要珍貴的小紅旗,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幸存者們用的最多的,還是大城發的不記名積分卡。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拿著生活物資,去大城頭換積分卡了。
因為整個大城都處於凹地之中,周圍廢墟上的積雪融水會順著縫隙,緩慢的流往大城。
很多人都在說再這樣下去,積雪融水,就會把大城淹沒了。
現在大城還隻淹沒到係統大樓的第五層。
但是當積雪融水,把整個凹地都填平了之後。
這座大城也會徹底的淪陷在水底下。
沒有大城可以風擋雨的幸存者們,就隻能夠暫時居住在前線上。
他們會拿著自己找來的生活物資,到雇傭兵的營地邊上,換取他們想要的生活物資或者是桂花符。而當初時月白設置在前線上的那一個治療陣和聚靈陣,早已經被囊括到了雇傭兵的營地麵。輕易的不會讓幸存者進入。
時月白的手拿著陳勇給她的桂花符,感覺到周圍惡臭的氣息消散了很多。
她稀奇的感受著這種變化。
這是人在老巢麵所體會不到的。
因為如今的老巢到處都是桂花樹。
“月白,你過來,這邊。”
陳勇一邊說著,一邊向時月白招手,把她往雇傭兵營地的麵引。
時月白跟著陳勇往頭走。
而那個之前纏著陳勇要買桂花符的男人,目光落在時月白的背影上,帶著一臉的若有所思。眾所周知,雇傭兵的營地普通的人都不能進。
但是能進雇傭兵營地的,都是不普通的。
包括之前活躍在前線的那一些孩子,他們白天會從雇傭兵營地出去,在外麵拾荒幾個小時後,又會回到雇傭兵的營地頭。
那一些孩子個個白白淨淨,穿著簇新。
一度成為了前線上最靚麗的風景線。
隻是後來因為前線上的幸存者越來越多,那一些孩子便不出來了。
現在誰也不知道那一些孩子,還在不在雇傭兵的營地。
也有一些膽子大的幸存者,會翻過雇傭兵拉的鐵圍擋。
想要進雇傭兵營地頭,看看麵究竟有什好東西。
可是不等他們的腳落地站穩。
巡邏的雇傭兵便會衝進來,把他們圍起來痛打一頓。
時月白跟在陳勇的背後,進了雇傭兵的營地。
營地頭有一些從老巢傳送出來的苦力。
這一些麵孔時月白大多數都認識,算得上是老巢最忠誠的那一批苦力粉。
他們看到時月白,紛紛向時月白笑著打招呼。
時月白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月白,這個是你的帳篷。”
“月白,你來前線想要做什?”
“有什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幾個雇傭兵圍上來,看著時月白,臉上洋溢著的都是熱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