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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接過高腳杯,舉起對她說:“咱們身處異國他鄉,就如同家人一樣親,來!幹一杯。”周詩禾微笑,右手拿起酒杯同他輕輕碰一碰,隨後小口抿了一口。

    李也喝一口,咂摸咂摸道:“很奇怪,很好喝,香氣奇異迷人,但我形容不出這個具體味道。”周詩禾細細品味一番說:“帶有草莓、無花果、蘑菇和幹花的香氣,還夾雜有一絲肉的味道,酒體豐滿不失精細,單寧絲滑,品質確實挺好的。”

    李懵逼:“你品一口就獲取了這多信息?專業品酒師?”

    周詩禾會心一笑:“我以前看過聽過,背誦的。”

    李一時有點判斷不出這話是真是假?

    她是不是在給自己留臉麵?

    但他並不在意這多,玩笑感歎道,“這次出國你讓我認知了一件事:男人如果能娶個家境優渥且充滿智慧的女人,後代的起點會高出很多,說不定能平步青雲。”

    周詩禾聽完,低頭安靜地看著杯中紅酒,沒做聲。

    李意識到自己說了敏銳的話,也慢慢閉上了嘴,稍後端著紅酒杯在屋子四處閑逛起來。五星級酒店他住過不少,但像來福士這種頗具曆史年代感的,他還是頭一次入住。

    更何況這間套房從今往後會以“李”的名字命名,是一種榮幸,他查看的神色更加認真了幾分。屋簷壁角,他都走馬光華過目了一遍。

    直到再次來到古老的唱片機跟前,李才不由停下腳步,他先是細致打量一陣,稍後頭也不回地問:“介意我擺弄它嗎?”

    等了許久,後背硬是沒等來回複。

    最終,心癢癢地李沒按耐住,自顧自地從眾多黑膠唱片中挑選一張,放入唱片機上,操作一番,稍後一段段舒緩的音樂在房中響徹起來: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隻見她,笑臉迎

    一陣古老的聲音穿越時空唱了出來,李聽得愣了愣,下意識轉頭看向她。

    周詩禾似有所感,也望著他。

    隔空對望一會,李緩沉問:“什感黨?”

    周詩禾想了想說:“很久遠,像是回到了民國時期。”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李念叨著歌詞,信步走到她跟前。

    隨後在她的注視下,他儒雅地伸出右手:“沒想到在千之外的新加坡能聽到這首歌,心潮澎湃,一起跳一曲如何?”

    周詩禾緊了緊手中的紅酒杯,“我不太會跳舞。”

    李眉毛一豎:“你沒跳過?”

    周詩禾說:“陪表姐跳過。”

    她表姐以前要參加舞會,在家就是找她陪練的。

    好吧,這年代舞會眾多,極其流行,不論是學校還是單位,周末動不動就跳舞交流。

    而其中最受歡迎的當屬交誼舞。

    默認的也是交誼舞。

    記得大一剛開學不久,劉安和儷國義的第一次矛盾就是學校舞會上產生的,後來才一發不可收拾。不過他確實沒在學校舞會上看到過周詩禾和麥穗的身影。

    麥穗,不參加學校舞會,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為了什?她為了誰?

    所以平日學生會舉行舞會時,都不會喊麥穗參加,不會去自討沒趣。

    至於周詩禾,嘿!這人間絕色一般人不敢去喊。

    或者說,廣大男同胞內心深處都不想去褻瀆她,打心底認為複旦大王不出現在舞會上才是正確的,才符合他們的幻想和憧憬。

    這才是他們的女神。

    畢竟舞會嘛,男男女女多多少少都帶了一絲別樣心思來的,若是在這種地方碰到周詩禾,那才叫讓人失落誒。

    好在,周詩禾自矜自持,沒讓大夥失望。

    李從小就喜歡吹拉彈唱,跳舞這種好玩的事情怎會落下呢?頓時興致昂揚地拉過她的手,“來,放鬆放鬆,陪我跳一曲。”

    感受到他真有一顆想放鬆的心情,感受到他的愉快心情,感受到他眼的炙熱,周詩禾的情緒逐漸被感染了,瞅眼他拉著自己的手,踟躕片刻後最終還是沒拗過,沒再拒絕。

    隻見兩人不約而同放下酒杯,眼神輕輕一觸碰,李就探出了手。

    他先是左手主動抓握住她右手,爾後他右手紳士般地半摟住她腰腹。

    就這一抓握,就這一半摟…!

    周詩禾身子骨立時僵硬,貝齒輕咬,矗在原地極其的不自然。

    李柔聲問:“很緊張?”

    周詩禾避開他的視線,微不可查地嗯了一聲。

    李寬慰:“眼睛看著我,深呼吸,不要把我當李,把我想象成你表姐。”

    周詩禾沒聽話去看他,原地沉默。

    等了一會,見她依舊沒放鬆下來,李歉意道:“算了,算了哎,是我唐突了,咱們繼續喝酒吧,這酒也不錯”

    不過他的話還沒完,周詩禾深吸一口氣,把空著的左手搭在了他右肩膀上。

    至此,兩人完成了前期基本起手動作。

    李眼帶驚訝地瞅著她。

    他原本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在最後時刻,這姑娘左手搭了過來。

    距離太過近,有些局促的周詩禾仍舊不和他對視,腦袋略微偏頭。

    又過了一會,李開口征詢意見:“可以了不?”

    周詩禾再次嗯了一聲。

    得到她的應允,李腳步動了起來。

    周詩禾雖然神經緊繃,但卻沒有拖後腿,反而出奇地跳得好。

    短暫的4分鍾過後,舞步被吊打的李眼睛瞪圓,後背冒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個老天誒!這、這就是你說的不太會跳?如果你這都不算太會,那我算啥子?”

    他的表情吃驚中帶著誇張。

    他吃驚是真。

    他想讓她放下心包袱也是真。

    周詩禾會心一笑,整個人莫名鬆弛下來,恬靜說:

    “和我表姐比,還是差很多。一開始我總是被她嫌棄。”

    李追問:“那後來呢?”

    周詩禾眼皮輕眨一下:“後來,我沒想到你這…”

    李不樂意了:“差勁?沒想到我這差勁!!!!對吧?”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但她不會說出來呀。

    周詩禾臉上的笑容更甚幾分。

    笑容在古樸的歌聲中有一種難以言語的魅力,令人窒息的美。

    李小心髒莫名地被狠狠挑動了一下,眼神有些呆,瞬間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息在他身上蔓延。氣息蔓延的速度由慢到快,且越來越快,不經意間就纏繞到了她身上,在兩人之間不斷徘徊。察覺到他的變化,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察覺到自己心緒漸漸被他帶到了一張充滿未知的情網,周詩禾心有些慌亂。

    但她麵上卻極力維持平靜,不想被他找到任何破綻。

    隻是…

    隻是兩人挨得太過近。

    不,兩人身體幾乎是貼著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能聞到彼此的呼吸。

    伴隨舞步不斷絲滑行進,隨著兩具身體不斷摩擦揩拭,某一刻,她甚至能清晰感應到他身體開始冒火了,滾燙滾燙的!

    隨之而來的,他的呼吸也變了節奏,變得紊亂。

    不知何時起,原本不願和他對視的周詩禾,隨著交誼舞的逐步加深,也情不自禁與他對視在了一起。不知何時起,與他對視的周詩禾又懼怕和他對視了。

    唱片機依舊在不斷循環唱歌舞升平,可屋子卻越來越靜。

    詭異地越來越靜…

    一時間,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敏感相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好就失去了控製。當莫可名狀的氣息濃稠到快要化水時,某一霎,他們好似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幽深世界,這隻有他和她,兩人彷佛再也聽不到歌聲一般,彷佛再也感受不到外麵世界一般。

    在這個密閉空間,李癡迷瞅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瞅著被自己半摟的女人。

    額,不知何時起,半摟變成了全摟,且無聲無息中摟抱她越來越緊。

    無聲無息中,兩人的身體無縫隙地貼在了一起。

    寂靜,李血液中的衝動再也抑製不住了,四目冗長相視一陣後,在周詩禾的驚愕中,他對著那張唾手可奪的櫻桃紅唇,猛地親了下去。

    不管不顧,腦子一熱血,鬼使神差地、狠狠地親了下去。

    純淨的黑白透亮中,某人的腦袋驟然湊了過來,像火箭一般。

    周詩禾一瞬間反應過來他要幹什了。

    內心更加地慌亂,忐忑無比!

    但兩人本就是挨著站的,何況腰腹還被他抱在手,在這種驟不及防下,周詩禾本能地反應就是向左邊偏移腦袋。

    不讓他吻。

    遺憾的是,兩人距離太近太近。

    留給她反應的時間不夠,就算她第一時間做出了規避動作,可右嘴角還是被他吻到了。

    結結實實被吻到了!

    感覺到嘴角傳來的異樣,第一次被異性突破防禦的周詩禾,整個身子禁不住微微顫了顫。

    雖說去年在東北被他親過嘴唇,可那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當初是滑雪出現了事故,兩人摔倒了,無意識抱在一起,無意識嘴角磕碰在一起。且事後兩人光速分開,留給彼此回味的時機都沒有。

    而這次,他是明目張膽地親吻自己,是帶著滿腔感情地吻自己,他是故意的。

    他親了自己後,不但沒有放開,還貪婪地吸吮。這讓心急的周詩禾不知所措。

    她的嘴角很細膩,很柔軟,很有溫度,還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體驗刺激著李的感官。

    這一刻,他品味到了天上仙釀,熱血沸騰,是如此的醉人。

    周詩禾腦子一片空白,身體機能促使她再次做出逃避動作,腦袋換個方向往右偏移。

    可惜,兩人是貼在一塊的,左右騰挪的距離橫豎也不過10厘米。在他懷抱中,她再怎躲避,空間也有限。

    這不,縱使她腦袋向右猛拐,可還是被親到了。

    不過這次不再是右嘴角,而是換成了左嘴角。

    小小紅唇格外的誘人,李吻住就不想鬆開,還想更進一步,想含住她整張嘴來個百分百的浪漫之吻。啪!

    突然一聲巨響!

    就在他的嘴唇一寸一寸移動攻城略地時,就在他加快節奏侵蝕她整張嘴時,屋子忽然一聲響。聲音很洪亮。

    李被打了,右臉被抽了一巴掌!

    巴掌聲音雖然沒有完全蓋過唱片機的聲音,可勝在尖銳刺耳,力度也夠大。

    抽在他臉上火熱火熱的。

    揚起右手打完他,周詩禾縮回了搭在他肩頭的左手,接著下意識掙紮,從他懷掙紮開來。然後她退後一步。

    又退後一步。

    隨即不放心再次退後一大步,直接把放在桌子上的兩杯紅酒給撞到了。

    在一陣稀嘩啦中,不僅兩杯紅酒倒了,旁邊還剩大半瓶的平古斯順勢沿著桌角滾了下去,滾到了地毯上。

    意外地是,紅酒瓶沒有大肆破碎,隻是在悶響中斷成了兩截。

    那間,桌上紅色液體成細雨線往下滴落,地上的紅酒則順著毛毯朝前緩緩推進,沿途所過之處如同鮮血一樣,慘烈!又帶有一絲絲神秘特質。

    周詩禾站在紅色液體中,緊緊嘟嘴就那樣死死盯著他眼睛。

    李被打傻了!

    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在情迷中幹了什荒誕事?

    如果僅僅是親人家左嘴角就算了,可以解釋為少年衝動!

    問題是後麵還親了人家右嘴唇啊,還貪婪地打起了人家整張嘴的主意啊,這叫人家還怎忍?人家忍無可忍,直接上耳光!

    麵麵對峙,空氣死寂。

    李今生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但他沒有為自己的荒唐行為做任何辯解,木訥地看著她。腦子短路了,暈乎乎看著她。

    前生他擁有過三個漂亮女人,甚至有宋妤這樣的天仙一般的可人兒,卻從沒有過這種經曆,被女人打的經曆。

    此時此刻,周詩禾情緒波動劇烈。

    她人生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在她沒有任何心準備下。

    望著對麵的男人,她現在的心情特別複雜。

    在曦園,他第一次想幫自己捋耳際發絲時,她退讓了,她也忍了,她後麵妥協了。

    昨晚在廬山村,他第二次幫自己捋耳際發絲,他出其不意得逞了,還順帶撫摸了兩秒她右臉蛋。事後,她還是妥協了。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今天是第三次。

    今天果然出事了。

    她知道,自己第二次妥協,果真成了危險信號。

    他並沒有如她所願向後退縮,反而壯著膽子向自己發起了猛烈進攻。這一吻,把兩人的窗戶紙直接捅破了。

    他長期積壓下的豐沛感情也頭一遭赤果果地擺在了兩人跟前,中間甚至沒有丁點兒緩衝餘地。寂靜中。

    四目相視,大約2分鍾後,周詩禾率先打破了局麵,惱火地問:“你開心了嗎?”

    她聲音不大,卻很有控訴力。

    李自知理虧,沒吭聲。

    又過去30來秒後,周詩禾心緒難平地問:“你就沒有什要對我說的嗎?”

    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在她近乎冷漠眼神的逼視下,他最後鼓起勇氣開口說:“詩禾,我…”

    “夠了。”

    一聲夠了,她好像是牙縫中擠出來的,說話的同時她猛地背過身去,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隻留給她一個我見猶憐的柔弱背影。

    一聲夠了,剛還氣息冷厲的周詩禾像變了個人似的,周遭氣息彷佛泄漏了一般,整個人霎時萎靡下來。空氣再次沉靜。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她似乎知道他剛才要說什?

    她似乎知道他“詩禾,我…”這三個字後麵跟著些什字眼?

    有那一瞬間,她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期待?

    但短暫的期待過後,她內心深處湧出一股深深的恐懼。

    她害怕了,她退縮了,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這樣的自己,還是她嗎?

    還是從小到大對男人不假以任何顏色的周詩禾嗎?

    李並非一個良人,不值得自己有任何期待,哪怕一寸許的期待,都不能有。

    她知道這個男人很會使手段,很會哄騙女人,自己就是在無聲無息中被他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給差點網住了。

    她甚至懷疑:為了剛才這個場景,為了捕獲她,這男人花費了長達一年半的時間來針對自己精心編織了一張摸不著、看不見的情網。

    之所以用“捕獲”這個不好聽的詞匯。

    因為他太過花心。

    有肖涵和麥穗還不滿足,還把餘老師的魂給勾走了。

    肖涵、麥穗和餘老師,這三人哪個不是世間一等一的大美女?哪個放外麵都能引起男人們的追捧熱潮,可他偏偏壞了心眼,兜揣著三個,卻還把爪子伸到了自己頭上。

    如若…!

    如若他沒有肖涵,沒有麥穗,沒有和餘老師曖昧不清。

    如若他的感情史一清二白,幹幹淨淨。

    那她剛才可能會讓他把“詩禾,我…”後麵的話說完。

    至於說完後,她會不會接受?會不會考慮?是另外一碼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推移,大家族出身的周詩禾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內心的糾結再次歸入了平靜。她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大吵大鬧。

    也沒有歇斯底。

    更沒有像李想的那樣摔門而去,或者不再理他。

    而是。

    而是在理性壓製住感性後,她選擇顧全大局,顧全明天老師十分重視的演奏會。隻見她背對著他,徐徐蹲下身子,用那比蔥白還白嫩漂亮的雙手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

    收拾摔成兩節的紅酒瓶。耐心把所有的碎玻璃片一一找出來,放到垃圾簍中。

    收拾地上紅酒。

    把地麵清掃幹淨後,她站起身,挨著扶起桌上的紅酒杯,用紙巾細致地擦拭桌上的殘留。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檢查了一遍地毯和桌椅,隨後洗個手,裝兩碗飯,一碗給她自己,一碗放到桌對麵。

    最後抽兩雙筷子,也放一雙到桌對麵。

    然後在她的目光中,她安然坐下,用筷子夾一塊廣式粵菜燒鵝,靜靜地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見李還站在原地沒過來,周詩禾右手指猶豫不決地掄了掄筷子,最後抬頭看了看他。眼神相撞,李暗歎一口氣,這周姑娘不愧是大家庭出身的哎,處理事情端的那叫一個大氣,那叫一個遊刃有餘。

    老實講,自己比不過她。

    李發揮默契地走了過來,厚臉皮坐下,然後拿起碗筷,一會夾廣式粵菜,一會吃法式大餐,一會吃牛排,自顧自地吃著。

    他本來不愛吃鵝肝的,可期間她切了半塊給他,李愣是沒好意思拒絕,愣是以津津有味的模樣吃到了肚皮中。

    周詩禾吃得早,加之食量不大,吃的相對快了些。

    她吃完後,就心平氣和地等在那,不言不語,臉上淡然如水地看不出任何一絲異樣。

    出事前和出事後一個模樣,她彷佛不受影響,靜悄悄地看著他吃。

    甚至於,她還用刀叉給他切牛排,切鵝肝,切蝸牛。

    蝸牛軟趴趴的,也就那樣誒,不過迷迭香的芳香很好聞,很對味蕾。

    知道他愛吃牛排,周詩禾切得比較勻稱細致。

    知道他不愛吃鵝肝,半塊鵝肝試探出結果後,她又把另外半塊放到了他盤子。

    李呼口氣,嘴含食物迷糊抗議,“都是脂肪肝,這半塊可以不吃?”

    周詩禾像沒聽到似的,沒什反應,隔桌定定地同他對視。

    良久,李服氣了,投降了,把口的其他食物咽下去後,又把另外半塊鵝肝也吃進了嘴。視線停在他嘴邊,又跟著移到他喉嚨處,直到他吃完這半塊鵝肝,周詩禾才又有了下一步動靜。她起身,從包找出兩支筆,和一個本子。

    然後她又坐回餐桌前。

    周詩禾分一支鋼筆和一張紙給他,溫婉說:“我們相處了一年半有多,把你對我想說的話寫下來,隻限一句話。”

    而後不等他回話,她接著說:“我也給你寫一句話。”

    李直視她眼睛,良久道:“你就不怕我亂來?”

    周詩禾瞧他眼,安靜反問:“什叫亂來?”

    她言下之意是:對我的感情是亂來嗎?是表演嗎?

    李:…”

    靜謐等了會,周詩禾溫潤如水地說:“你可以亂來,可以亂寫,也可以認真寫。但機會隻有一次,今生請按照你筆下寫的做。請務必說到做到。”

    Ps:先更後改。

    已更10800字。

    Ps:怎說呢,我一直覺得93文慧那個版本是不完整的,太匆忙了,沒有寫出我想要的東西。這個版本的周詩禾前麵都是鋪墊,真正劇情張力還在後麵,絕對不一樣的體驗,大家給三月一點時間吧,我應該能寫出一個飽滿的人物。呃,反正呢,寫女人,大夥可以信任一手三月,隻是慢,但肯定行的嘛。新書的話,三月要寫新世紀了,還是都市重生,都是全新的人物,大綱打磨都快2年了,哎,估計能寫得舒服(好吧,開這書之前,本來想寫那個全新大綱的,但那時候覺得大綱不盡完善,於是還是寫了這本。不過大佬們可以放心,三月一定把這本寫完美,認真寫完,一絲不苟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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