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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問:“哪兩件事?”

    餘淑鬆開他,繼續為他揉太陽穴:“第一件,你在相輝堂和肖涵交談的照片,我壓下來了,不會上報。”

    李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本人並不怕照片流出,就怕自己的風流韻事過早傳出去會影響到肖涵、宋妤和子衿的名聲,讓她們在學校無法安心學習。

    他誠摯地道聲謝謝。

    餘淑接著說:“我已經派曾雲去了阿壩,尋找適合的落腳點。你有什特別的需求沒?我好給你安排。”

    李思忖小半天,結果也沒得出個名堂,臨了開口:“我愛洗澡,喜歡吃肉,沒其它條件了。”餘淑聽笑了,“這些老師早已考慮進去。不過我覺得某人最喜歡大美女,要不要我幫你安排兩個?”見她情緒不錯,李配合問:“大美女?什級別的?”

    餘淑附耳調侃問:“老師算不算?”

    這個還真算,李不違心:“算,還有呢?”

    餘淑眼睛眯了眯,透露出一股危險氣息:“我把潤文叫過來,我們一起伺候你,如何?”李身子僵住,好會才軟和下來,沒敢出聲。

    他也不知道老師到底是哪根筋搭得不對?對周詩禾和王老師防範心比較重。倒是對麥穗和肖涵不怎吃醋。

    話到此,書房沒了聲。

    李閉上眼睛休憩。

    她則很有耐心地幫他揉太陽穴,直到揉到手酸,才發現椅子上的人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

    餘淑慢慢收回手,緩步走到他對麵,靜靜地打量他。

    五官立體,眉眼深邃,眼睛、鼻子、嘴唇、耳朵和麵部輪廓無一不精,組合在一起簡直完美。這讓她不自禁想到了田潤娥,有個好看的父母還是非常有優勢的。

    隨後她鬼使神差想:若是自己和他結合,孩子是不是也會同樣好看?或者青出於藍勝於藍?如果真是那樣,如果孩子真那可愛漂亮,她倒是不介意多生幾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就在她坐在對麵椅子上,一邊喝咖啡一邊思緒發散之際,突地,落針可聞的書房響起一個囈語聲。“詩禾…”

    兩個字一字出,餘淑登時從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清醒過來,直勾勾看向李。

    “詩禾…唔…”

    她果然沒聽錯,當第二聲從李口說出來時,她眉毛緊蹙,端著咖啡杯的手有那一瞬變得青筋畢露為什會叫周詩禾?

    在做春夢?

    本來心情大好的餘淑立時變成了冰塊,周身散發出冷冰冰的氣息。

    她在猜疑:他和周詩禾是發生了什不知情的事情嗎?

    上回這小男人就在夢喊過自己名字,而那次他做夢的前提是自己曾誘惑過他、刺激過他。在求而不得情況下,他才做春夢,才在夢喊自己名字。

    現在…

    難道周詩禾最近也刺激到了他?

    思緒到此,餘淑沒來由有種緊迫感。

    她不擔心肖涵和麥穗,也不擔心陳子衿,但唯獨擔心周詩禾和宋妤。因為她一直想超過所有女人,占據他心最重要的位置。

    而在他身邊的所有女人中,宋妤和周詩禾與眾不同,她們用無形的魅力征服了他,是他目前唯二主動去喜歡的兩個女人。

    所以,宋妤和周詩禾無疑是她感情路上的最大障礙。

    李睡著睡著做了一個夢,夢的場景是淋浴間。

    夢,他驟然推開淋浴間的門,把正在塗抹浴沐露的周詩禾逼到一個角落。

    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不管周詩禾怎掙紮都徒勞無功,他猛地一把撲了過去…

    李被夢驚醒了,可是一睜眼就碰撞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眼睛冷冰冰的,內神情卻十分複雜。餘淑目光在他身上某處停留一會,高聳入雲的山峰把雲朵都刺穿了,稍後她目光上移,和剛好清醒過來的某人對視。

    李現在非常鬱悶!

    腦海中滿是周詩禾那美到極致的身子骨,尤其是夢受到自己欺負時,她先是委屈流淚,後來又楚楚動人地一邊反抗一邊閉著眼睛被動享受,最後…

    最後那弱不禁風的周姑娘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他就是被這兩巴掌給打醒的。

    他很是蛋疼,自己又不是久旱之人,前兩天還和大青衣抵死纏綿了好些回合。

    怎現在就夢到了周詩禾?

    想著夢那姑娘被自己折騰慘了的淒楚模樣,他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

    呼死自己算了,這是人能幹的事情嗎?

    說句實在話,雖然下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可自己事後絕對沒有胡思亂想過啊。

    咋就做夢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無聲無息中了她的毒?

    可不應該嘛,自己明明就是一好男人來著,那多女人送上門來他都沒有隨便亂吃誒…

    怎會這樣?真是古古怪。

    好,退一步萬步講!夢到周詩禾就算了,她生得那美,那楚楚可憐的氣質叫人心生財狼,叫人欲罷不能。

    男人,偶爾一次能理解,情有可原。

    而且,搞不好是周詩禾同誌在家睡著了,她主動入自己夢勾引他呢?

    不過,不管是周姑娘主動入自己的夢,還是自己生了壞心思夢到了人家,可夢明明是在自己家的啊。怎醒來會在25號小樓?

    怎醒來就要麵對快要吃人了的餘老師?

    把腦海中那清晰無比的誘人畫麵強行去掉,回過神的李艱難地開口問:“老師,幾點了?”他是覺得太過窘迫,於是沒話找話。

    冷若冰霜的餘淑站起身,沒回答他,轉頭離開了書房,全程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待人一走,李低頭瞅眼,頓時鬱悶無比!!

    他奶奶個熊的!

    涼薄的褲子競然有印花,難怪餘老師不想理會自個。

    得咧,是自己在作孽,李不好意思再待在這邊,速度站了起來,連手表都沒顧得上看,就匆匆忙忙跑路了。

    來到樓下,他右手重重拍了下自己額頭,不解氣,又連著拍了兩下。

    太他媽的不爭氣了誒!

    競當著餘老師的麵做春夢,虧之前人家給自己按摩那久,就是不知道…

    就隻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夢喊周詩禾的名字?

    這算是自己的一個陋習了!

    真是社死!

    外麵不知何時落雨了,雨不大,卻非常稠密,李一股氣衝出去,越過院子,越過巷子,直奔自己家而去。

    麥穗回來了。

    周詩禾和孫曼寧也在,三女窩在二樓沙發上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見到某人像風一樣上樓,像風一樣衝進了淋浴間,三女麵麵相覷。

    接著有一個聲音傳來:“麥穗,幫我拿衣服。”

    聞言,周詩禾和孫曼寧齊齊轉向麥穗。

    孫曼寧擠眉弄眼:“他這是要洗澡?麥穗你別去,他說不定都已經脫光了。就等你上鉤呢。”一句脫光了,周詩禾滯了滯,用眼角餘光掃眼淋浴間,本已平靜的心口起伏了好幾下。

    麥穗被說的臉色發燙,但還是放下手心的瓜子,進到臥室幫他找出一套換洗衣服,然後送進了淋浴間。看到這一幕,孫曼寧忍不住唏噓說:“詩禾,你看,明明喜歡的要死,卻又不去爭。我心都碎了,真是替她急死了。”

    相同的地方,浴室中正在發生相同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周詩禾心緒全在淋浴間,直到孫曼寧問第二遍,她才反應過來。

    周詩禾沉吟片刻,“為什我覺得穗穗並不是害怕肖涵?”

    她在試探。

    繼下午曼寧話話說到一半的試探。

    繼在藍天飯店對李的試探延續。

    她好奇曼寧嘴中那個能和自己媲美的女生是誰?是不是真實存在?他認識嗎?

    曾經兩次差點說漏口風的孫曼寧此刻變得特別敏銳,假裝一臉蒙圈的反問:“啊?她不是害怕肖涵?那害怕誰?”

    接著孫曼寧嘴碎地補充一句:“不就是遲了一點,當了第三者,那又有什的?反正都沒結婚,反正李也喜歡她,若是老娘早就拚了!”

    周詩禾暗暗觀察孫曼寧的微表情,見對方沒露出破綻後,又以隨意的口吻問一句:“穗穗高中不是和李一個班嗎?肖涵學的理科,平時不在一起,怎會讓肖涵搶了先?”

    表麵看,她問的是穗穗和肖涵,其實問的是曼寧嘴的那個美麗女人?

    言下之意:是不是有更漂亮的女生搶了穗穗風頭?導致穗穗一直隻敢暗戀?

    因為周詩禾曾聽張誌勇和張海燕在吃飯間講過,肖涵並不是和李一開始就在一起的,而是高考後才在一起的。

    結合如此種種,她有一個疑惑:麥穗為什要暗戀,不明戀?

    孫曼寧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嘴巴惹禍了,好在詩禾和李關係清白,和自己一樣隻是好朋友,並不要太過忌諱。

    好在詩禾是個嘴巴嚴實的人,不會到處亂說。

    孫曼寧矢口否認:“肖涵是學的理科不假,但他們是初中同學呀,兩人雖然沒有在學校明著談戀愛,但關係特別密切,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在偷偷處對象。而且當時我們學校對早戀抓的非常嚴苛,就算穗穗喜歡,也是不敢挑明的。”

    孫曼寧用模糊概念回答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肖涵和李明麵上是高考後才到一起的。但實際情況大家都不知情,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隻是高考後才公布。

    假若沒有感情基礎的話,怎會一高考後就到一起了咧?

    這邏輯自洽了。

    第二個問題:孫曼寧表示,麥穗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乖乖女,學校明令五申不許早戀,麥穗自然隻敢暗戀咯。

    而高考後,李就和肖涵在一起了,自然落後了咯。

    反正吧,這妞沒有把宋妤和陳子衿抖露出來。

    作為李的好朋友,雖然平素經常損他,但在大義麵前,她還是自發維護他的,維護他的羽毛和名聲。要不然李腳踏四條船的事情暴露出來,估計詩禾三觀都會震碎,估計詩禾會對他另有看法,以後不會走這近了。

    完美的回答,讓周詩禾沒找出任何端倪,隨著麥穗從淋浴間出來,兩女關於這個話題的交流到此為止。孫曼寧仰頭揶揄麥穗:“麵的風景好看不?”

    麥穗嬌柔笑笑,沒回應。

    孫曼寧歪過頭:“他以前洗澡換下的衣服都是你幫著洗,今天怎不幫著洗了?”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麥穗在這事上有了一定免疫力,不懼怕好友的看法,柔柔地說:“等他洗完澡。”

    孫曼寧笑嘻嘻問了一個忍了很久的問題:“幫他洗內褲,是什滋味?”

    周詩禾打望曼寧一眼,把手心的瓜子放回果盤中,伸手拿過一本書翻了起來。

    對於這私密的問題,麥穗臉色有些遭不住,索性不予理會,起身燒開水去了。

    十多分鍾後,李從淋浴間出來了,順便還把褲子洗幹淨晾曬到了外麵陽台上。

    就在這時,葉寧火急火燎地來了,一上到二樓就問沙發上的三女:“誒,李李大作家呢?沒和你們一起?”

    孫曼寧伸手指向陽台:“在晾衣服,,晾完進來了。”

    葉寧扭過身子,問:“大才子,不是說好9點來老李飯莊的,怎放鴿子了?”

    李愣在原地。

    真他娘的咧,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一回事啊,餘老師按摩手藝好把他給按睡著了。

    下意識瞅眼手表,已然10:22

    李歉意地說:“有事情忙,忙忘了。你是剛從老李飯莊回來?”

    “對呀,你沒去。我表姐口頭一個勁說沒事,還反過來安慰那趙夢龍。但我能感受到,她內心非常失落。”說這話的葉寧不但沒有責怪他放鴿子,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架勢。

    李道:“確實忘了這回事,不是有意的。”

    孫曼寧問:“那你之前去哪了?”

    李沒隱瞞,“在餘老師家,和她討論一些事情。”

    孫曼寧又問:“那你為什一回家就急匆匆去淋浴間呀,招呼都不合我們打一個?”

    李一屁股坐沙發上,慢慢悠悠道:“人有三急,少問。”

    “切!把內褲都洗了,咱們麥穗還等著給你洗內褲呢。”孫曼寧瘋狂吐槽。

    李:…”

    兀自看書的周詩禾輕巧笑了一下,當感受到某男人的目光隨之落到自己身上時,她小嘴兒嘟了嘟,漸漸收斂所有情緒。

    葉寧則在旁邊笑瘋了,蜷縮在沙發上笑到腸子打卷,那個得興勁兒,讓人想一指頭摁死她。麥穗尷尬撿起一個抱枕砸在了孫曼寧頭上,卻又隻能這樣子了,無可奈何。

    接下來5人一直在看電視聊天,直到快淩晨才歇息。

    睡覺前,孫曼寧尋著空隙單獨找到李,偷偷說:“我跟你講件事。”

    李道:“你說。”

    孫曼寧問:“你有跟詩禾她們提過宋妤和子衿沒?”

    李翻白眼:“你看我像傻子?會到處宣揚自己的私人感情?”

    孫曼寧拍拍胸脯,鬆口氣,然後吐舌頭說:“我可能不小心在詩禾麵前漏了口風。”

    “什口風?”李死死盯著她。

    孫曼寧怕他造成信息差,直接坦誠地把昨天那句“你倆生得真完美,我應是分不出搞下,找不出茬”的話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講完,她雙手垂直放腿邊,理虧地等候他發落。

    李聽得直皺眉。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在藍天飯店周姑娘會有那一問?

    原來禍根出在這啊。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兒,他好氣。

    李問:“沒提宋妤名字吧?”

    孫曼寧猛晃腦袋:“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

    李困惑又問:“這不像你的風格,既然沒說出宋妤和子衿的事,為什現在主動向我自首?”“你以為我想哈,今晚詩禾在試探我…”說著,孫曼寧今晚和周詩禾的對話也複述一遍,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說完,她問:“你幫我分析分析,詩禾是不是猜到什了?”

    李思慮半響,得出結論道:“應該是剛起疑,不過你反應還算及時,對答也沒毛病,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孫曼寧長長籲了一口氣,慶幸說:“還好本姑娘機智。”

    李沒好氣道:“你?你機智?你機智個屁!我都不知道怎說你好了。算了,宋妤和子衿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就到這吧。”

    “我還以為你會罰我咧。”見他放過自己,孫曼寧高興說。

    李擺擺手,一臉嫌棄地表示:“罰你幹什?沒長相沒胸,睡覺吧啊。”

    “李你個混蛋!我今晚要和你睡!”說臉就算了,她確實不如人,但說胸不能忍啊,孫曼寧氣呼呼拽著他要去臥室,大有一副當著其她三個女人麵和他睡一覺的意思。

    好在這時麥穗三女出現了。

    李玩笑大喊:“麥穗,快救我,孫曼寧這妞要睡我。”

    周詩禾和麥穗麵麵相覷,忍俊不禁。

    葉寧雙手叉腰,哈哈放肆大笑。

    孫曼寧氣得跺腳,饒是她臉皮厚也受不住這話,隨後一手一個拖著周詩禾和葉寧走了。

    等把門關好,屋隻剩下了李和麥穗,剛才還鬧鬧哄哄的場景瞬間變得冷清。

    對視一會,李說:“不早了,我們也休息。”

    “好。”

    麥穗應聲,跟著他上到二樓。

    隻是才拉熄客廳電燈,她就突然雙腳離地,被人從後麵攔腰抱了起來,接著雙雙去了她臥室。這一次,麥穗隻有心驚,卻沒有驚呼,一到床上就由著他吻主了自己。

    相濡以沫,一陣激烈的法式熱吻過後,兩人逐漸停歇下來。

    不停歇沒用啊,她有心結,她來了大姨媽也不方便。

    他隻能幹瞪眼。

    李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一邊,望著天花板道:“我呆一會就走。”

    麥穗沒反駁,默認了他行事。

    沉默一會,她問:“想好了哪天走嗎?”

    李道:“過完9月份。”

    麥穗說:“李,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夢。”

    李問:“什夢?”

    麥穗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咬著下嘴唇說:“夢到我懷孕了。”

    李側頭:“生理期不是來了…”

    話到一半,他驟然中斷。

    他登時明白過來,她不是說的這次生理期,而是提前打預防,她非常害怕懷孕。

    她潛在意思是:兩人不要過紅線,哪怕就像上回體外也不行。

    李默然。

    良久,他一骨碌坐起來,“我過去了。”

    麥穗忽地伸手抓住他,眼神帶著深深歉意。為剛才的話深懷內疚。

    李俯身,親吻她額頭一下,溫柔安慰道:“沒事,我們之間有什說什,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何況你我感情交融,也不是為了那個。”

    麥穗嗯一聲,伸手拉熄燈,鼓起勇氣氣若遊絲地說:“今晚就到這陪我。”

    李猛地扭過頭。

    麥穗翻個身子,不和他對視。

    哪怕現在是雨天,外麵漆黑一片,兩人各自看不太清,但她依舊用背對著他,羞得不行。

    李突然咧嘴樂笑了,笑出了聲,隨即再次躺下去,伸手從後麵抱住她,彼此緊緊貼著,無聲無息中氣息變得逐漸加重。

    但兩人誰也沒開口,誰也沒說話。

    哪怕到得後來,兩人有了肢體配合,卻依舊默默無聲,默默忍著,由著某種事情在濃稠的曖味中發生。一個半小時後,麥穗渾身軟綿綿的、四肢乏力,深呼吸好幾口氣後,她才緩過勁,然後用右手撇了撇半濕的頭發,坐了起來。

    又過去一陣,她下床穿鞋,出門前還撿起某人畫滿了地圖的內褲,去了淋浴間。

    李像大爺一樣躺床上,望著天花板休息,頭腦一片空白,直到麥穗忙完回來,才想起要去洗澡。下半夜,兩人依舊是依偎在一起睡的,隻是相較於上半夜的無聲戰況,這次無疑溫馨許多,一覺睡到大天亮才醒。

    “啪啪啪!”

    “啪啪啪!”

    “李,開門!給你報喜啦,你上了65份報紙啦!”

    臥室的兩人才睜眼,就聽到外邊孫曼寧在大喊大叫敲門。

    麥穗從他懷支棱起來,柔聲說:“我去開門,你收拾一下。”

    “嗯。”

    李拿過床頭的電子表,7:49。

    心想孫曼寧這妞還挺早的。

    Ps:先更後改。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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