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正準備去放水,許霜突然來信息了。
“今天事情有點多,中午走的匆忙。明天中午有空嗎,請你吃個飯。”
他第一反應是,老弟挨了不少揍。
嘖嘖。
不過也活該,在這個節點。突然腦抽了一下,證明平時確實安逸慣了。
不過,中午吃飯. . . ..應該可以。
畢竟,估摸著陳芸芸她們。明天中午出發之前,應該也要洗頭之類的。
畢競,要拍照的。
江年回複道,“好啊,正好我明天下午要去市區,借你的車用一下。”
鑰匙其實在他手上。
許霜:“行啊,明天你自己過來選吧。還是老地方,古蘭居茶樓。”
江年:“選?”
他一臉懵逼,不是就那輛寶馬咩?
“哦哦,我以為你想換別的車開。”許霜回複,“都行,你看著選。”
江年見狀,手都有點抖了。
密碼的,這什情況?誤入富婆蜜糖罐了,這是要成鎮南之虎的節奏啊?
許霜,該不會割自己腰子吧?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認。在進山采藥之後,許家的情況確實好轉了。
並且,許霜似乎能控製更多資源了。
相比之下,江年又想起了。控製自家姐姐,買單幾罐紅牛的許遠山。
隻能說,牢底屬實有點招笑了。
江年放完水回教室,發現自己的桌邊圍了一圈人,熱火朝天打迷你台球。
“年哥來一盤啊,馬上上課了。”
劉洋大聲喊道,他正忙著和李華對線。手甚至還拿著,一盒巧粉?
“你哪來的5....”
江年走近,發現哪來的巧粉。分明是粉筆灰,全部塞進了一個小盒子。
byd,他直接小黃豆流汗。
“你們是真踏馬人才啊,在教室開台球廳,讓開讓開,我來一把。”
“爹打兒子,才有看頭。”
“赤石!”
第二節晚自習,江年捏著木杆。啪的一聲,把迷你黑球打進了桌洞口袋。
下方為了防止發出聲音,墊著幾層粉色水果塑料網。
“給錢,給錢!”
“臥槽?”李華撓了撓頭,一臉不可置信,“狗日的,你作弊了吧?”
“你特,物理定律能作弊?”江年有些心虛,但正所謂小開不算開。
“赤石了!”李華看了半天,甚至檢查了一下杆子和自己弄來迷你台球。
在沒發現端倪後,隻能罵罵咧咧給“錢”。
即,遊戲幣。
這也是李華帶來的,他表妹有一大包。都是別人送的,根本用不完。
遊戲幣離開了遊戲廳,有什意義嗎?
沒有。
但人家就是有,有錢人就是這樣的。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資源都有。
別管多奇葩,隻要想要就能得到。
下自習鈴聲響起,張檸枝轉頭。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江年,氣鼓鼓道。
“上自習還玩!”
“這不作業寫完了嗎?”江年不以為意,“就下自習前,玩了幾分鍾。”
“哼!”張檸枝抿嘴,仍舊有些不開心,小聲嘀咕道,“都怪組長帶壞. ..”
“赤石!!”李華聽見了。
江年笑了笑,起身外出溜達了。他最近確實沒什壓力,優哉遊哉的。
原本物理算一個短板,但老劉主動送資源了。
在錢上麵,穩定從許霜那賺了不少。沒事摸點獎,把啟動資金給存出來。
另外,高考完需要一輛車。
上大學要是帶不走,自駕遊之後。直接扔給老江開,也不會顯得浪費。
一晃晚自習放學。
班上人按部就班,都在提前收拾東西。賴在教室,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大多數人臉上表情麻木,隻有抬頭看向兩位數倒計時,才會有所變化。
距離高考隻剩,68天。
明天過完,就是四月一號了。沒幾天過清明,下旬二模,接著三輪衝刺。
“唉,這破單詞。”李華罵罵咧咧,把英語三千五單詞本揣進了包。
董雀卡在放學前幾分鍾,交完試卷往回走,聽見李華的抱怨,笑著問道。
“你帶回家,會看嗎?”
“當然會了!”
聞言,董雀沒說什。這個新晉的雙馬尾眼鏡娘,隻是捂著嘴笑了笑。
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 . ..”李華有的紅溫了,怎來個人都要刺自己一下,泥人尚有幾分脾氣。
江年手撐著頭,咧嘴看著。
他瞥了一眼董雀,也注意到了。她自己似乎很喜歡,這款最新的造型。
雙馬尾,眼鏡娘。
銀色的大鏡框,材質輕盈。看起來既美觀又時尚,有種莫名的氣質。
嗯,buff加成。
班上不少男生都注意到了,對董雀的態度也越發熱切,經常有人找她說話。
江年對美少女這種東西,已經有點免疫了。不僅看過,還上手把玩過。
不得不說,很潤。
他反應並不大,見董雀目光投來。隻是隨意笑笑,作為禮貌的回應。
晚自習放學後,高三樓走廊瞬間被堵得水泄不通,隻能一點點往前挪。
餘知意在人群,隨意一瞥。見江年在前麵,不由眼冒出了光亮。
“哎!!”
江年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但懶得回頭理會。習慣性裝聾,試圖混過去。
直到,餘知意單手護胸擠了過來。
“你怎不理我?”
“啊?”江年回頭,露出一副樹懶迷茫的表情,“你剛剛叫我了嗎?”
“少裝!”
“好吧,我現在很累。”他道,“隻想回家休息,不想和別人說話。”
餘知意有些氣,倒不是因為對方敷衍她。而是,江年把她歸類為別人。
自己幫這個白眼狼幹了那多活,被他占了那多便宜,竟然是別人!
“,我也懶得和你說話!”
說著,她從江年身邊擠了過去。哼哼哼的捶了他一下,加速下樓了。
江年:“???”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又被什軟的撞了一下,不過他也懶得去追究了。
女人簡直莫名其妙。
哪怕自己沒惹她,也會時不時跳出來。小小的刺一下,然後又縮回去。
多數時候,都是餘知意在挨打。
樓下,餘知意隨人流離開高三樓。夜風刮過,周圍的空氣陡然清新。
她吐出一口氣,臉紅得不行。
剛剛好像蹭到了。
雖然自己不是故意的,樓梯人那多,又那擠,但終於是碰到了。
不會被誤會成什癡女吧?
不對,自己對江年恨得牙癢癢。既然沒有想法,又何來癡女這一說。
不過是普通(重讀)同學之間,一場小小的意外而已。
校外,路燈底下。徐淺淺背著包,忽的回頭看向了江年,咳嗽一聲道。
“恭喜你。”
江年:“什?”
“你中獎了,獎品是聽我朗誦。”徐淺淺臉上掛著一副,你真幸運的表情。
“你有什毛病?”江年一臉無語。
“淺淺他們組要表演節目。”宋細雲解釋道,“實際上,我們班每個組都要。”
他道,“每天?”
“一周一次,從這周開始的。”她道,“班主任算過了,正好每個組一次。”
“所有組表演完,我們就畢業了。”
聞言,江年繃不住了。
“不是,你們新班主任還挺文藝的,就差來一首鳳凰花開的路口了。”
三班在元旦的時候,也有小組唱過一次。老師每年聽一遍,耳朵都起繭了。
“就是啊,好麻煩。”徐淺淺抱怨了一句,“不過,也還能接受吧。”
“我不能接受。”他道。
“駁回。”徐淺淺清了清嗓子,開始在拉長調子朗誦,“君不見. ...”
“不聽不聽!”
“黃河之水!!就念,哎,你別跑啊!”
昏暗的路燈下,清脆的聲音與笑聲交雜,在明明暗暗長街生動起來。
三人奔跑的帶起的夜風,像是穿過了光陰。
到家後。
江年徑直洗漱,坐在小書桌前。複盤了一下成績,六百八其實還行。
但物理的缺口,數學的不穩定。讓他沒什安全感,總有一絲隱患。
“零班的學霸還是太強了,想必一定是最強六邊形,我還是太弱了。”
江年喃喃自語,關閉了《極道天魔》。
“算了,還是少看點小說。byd曾友,要不是他一直推,自己也不會點開。”
學習這一塊,沒什太大懸念了。最後兩個月,無非就是補短板衝刺。
錢,最近賺的也不少。
富婆,餓餓。
技能這一塊,加入了一個時停。不誇張的說,天啟四騎士也秒不了他了。
畢競,吊最長暫停九秒就想統治世界。
江年的極限是十秒。先不說統治世界。小小的統治一下三班,不過分嗎?
啊?小劉。
他嗨了半天,冷靜下來後又覺得無聊。從包拿出卷子,開始挑燈夜戰。
“媽的,蜘蛛俠不也得上尼瑪的班。”
“超級英雄. ..唉。”
半夜,他正準備上床休息。手機收到了姚貝貝發來的消息,簡短的一句話。
“江年,想聽秘密嗎?”
“我想看。”
“(菜刀)你這種下頭男,活在世上隻會把米吃貴!”
“,人口全靠我這種人撐著。”江年不以為意,“地球沒有人口怎辦?”
姚貝貝:“練瑜伽,萬事不求人。”
江年懶得和黃貝貝打嘴仗,稍微花花了幾句,就準備撤了,“有話快說。”
姚貝貝:“沒什,本來想告訴你一個秘密的。”
江年:“???”
“其實也是好事,我才告訴你的。”姚貝貝墨跡了一會,把事情原委道出。
枝枝最近在參考大學分數線,想著即使不能同一個大學,也找個相近的。
畢競,好大學基本連在一塊。
姚貝貝沒什主見,覺得能不分開也是好事,所以選擇“俺也一樣”。
對此,江年倒是有些意外。即使關燈閉眼了,也沒有如往常一般立刻睡著。
他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翌日。
“這是好事啊。”
李華打了個哈欠,“清明時節雨紛紛,周三體育課,周四放假爽歪歪。”
依舊好事。
“確實,周四的課最難上了。”曾友補充道,“不考試,也不講試卷。”
第六小組內部,在討論清明放假的事情。
“你清明的時候,要回老家嗎?”張檸枝戳了戳江年,示意他聽自己說話。
“啊?”江年遲疑了一會,沒說準信,“爸媽沒說,應該是不用的。”
主要是班長在後麵,隻能含糊回答。
“你呢?”
“我?”張檸枝仔細想了想,“我也不用掛紙,可能就待在家休息吧。”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那天應該下雨。”
“你們呢?”江年順勢問了其他人,主要是是為了問班長,“什計劃?”
李華歎了一口氣,“回老家掛紙,扛著鋤頭上山,還能有什計劃。”
吳君故:“我在我姑姑家,可能.. .”
曾友:“宿舍。”
黃芳:“做題。”
李清容見江年轉頭看著自己,不由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在家。”
“走了好啊,都好... ..”江年突然一副蕭索的語氣,聽得眾人一頭霧水。
李華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起手就是一指。
“你家嘛!!”
其餘幾人倒是不在乎,畢競不少人已經是堅定的年黨,曾友、吳君故中立。
真正受傷的,隻有李華一個。
周日課程繁重,數理化課程全上了。以至於一整個上午,三班死氣沉沉。
大課間時,班上人都去跑操了。高三年樓底下,餘知意瞪了江年一眼。
“!”
“神經!”江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人怎了,“你卡痰了?”
“你才卡痰了!”餘知意咬牙,“看不出來嗎,我這是表達不屑。”
他笑了,“你有點幽默了。”
“!懶得和你說。”餘知意瞥了他一眼,“再見了,普通同學。”
“傻逼。”
“你!!!啊!!王八蛋!”餘知意繃不住了,扯著江年就是一頓錘!
力道不輕不重,跟按摩似的。
江年略微感覺有點舒服,也就懶得和她一般計較了,無能狂怒這一塊。
“算了,買喝的去了。”
餘知意站在原地,跺了跺腳。看著對方離去,過一陣後臉上忽然沒有表情。
姓江的!
一晃中午放學,姓江的已經直奔西門。
陳芸芸兩女提前打了招呼,不一起吃飯。兩人要洗頭,約好一點半碰頭。
借此,江年也直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