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力不行。"李嵐盈開局就投了。
直接雙手高舉,法國軍禮。
瑞斯拜!
“沒事,有索道。"江年道,“上了一級索道,隻要走兩千六百個台階就能登頂。”
他在後排睡醒之後,順手也把攻略給看了。
車可以開到山腳下遊客中心,白天收費十塊。但還有一段距離,要坐免費大巴。
於是江年直接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售票處。
在附近找了地方停車,三十塊。
“好多人啊!"李嵐盈遮陽帽大墨鏡,隻露出白皙的小臉,跟女明星似的。
“畢竟是元旦啊。江年背著一個大容量的斜跨包,人長得高顯得包有些秀氣。
李清容走在另一側,頭上戴著鴨舌帽。小臉精致,走在人群顯得有些紮眼。
“往哪走?”
李嵐盈開著導航,原地轉了一圈。
“嘶……摸不著頭腦。
江年繃不住了,什路易十六。這轉一圈的動作也是經典了,別逞強領路。
然而,怕什來什。
“恩……我已經充分理解了。"李嵐盈摸了摸下巴,“跟著我走吧,包成功的。
六分鍾後,三人沉默不語。
“我來吧。”
李嵐盈大不悅,“哎,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不靠譜啊?”
“沒。”江年搖頭。
這他媽的,誰敢承認啊?
李鴻章來了也不敢點頭啊,沒理都這嘴碎了,要是真說你了,又該不高興了。
還是清清好。
李嵐盈開了半夜的車,體力跟不上。於是三人坐轉運車,抵達了索道入口。
人太多得排隊,周圍熙熙攘攘。
不過江年站兩女旁邊,肆無忌憚的四處看,倒也沒發生什加微信的事情。
就是……人太多了。
“要水。"李清容拉了一下江年的衣服。
江年愣了一下,這才把從車內帶來的。裝在他包的幾瓶礦泉水,擰開給她遞了過去。
“哦哦,給。”
媽的,班長有點萌啊。
“哎,我也……李嵐盈道。
這個有點麻煩。
排隊,終於上了索道。
他以前總刷到網上什旅遊見人品的短視頻,但他是從沒旅過遊的一枚土狗。
今天一看,好像也沒這多彎彎繞繞。
最難搞的李嵐盈除了嘴上叭叭叭,為人還是可靠的。清清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怎說呢,錯失了當仆人的機會。
想當狗,得約婷子一起來。
她是專業的。
不過也不是沒好處,兜帶五十塊就能和她出門旅遊了。當狗,可以全程白嫖。
隻能說,好事都有代價。
“哎,你會拍照嗎?”
“不會。江年搖頭,他這人最誠實了,“不過我可以學,隻是質量堪憂。”
李嵐盈想了想,點頭道。
“那我教你。”
車廂上有一對情侶,與三人共乘。那男生看了一眼對麵,在江年說不會時欲言又止。
又看了自己女朋友一眼,於是扯了一個話題開始對女朋友大談特談國際局勢。
假裝毫不在意麵前的兩美女,隔一會才抬頭瞥上一瞥。
女朋友皺眉,不滿道。
“你嘰咕嚕說什呢?”
林棟早上是被餓醒了,坐起身環視四周。
發現通宵上網的曾友,已經拖著屍體回來了。癱在上鋪流口水,麵色隱隱發白。
“草,真拚命啊?”
宿舍原本一共住著七人,兩人早上坐班車回家了。對,不是大巴是老式的中巴車。
那種上車氣味難受到下車,讓司機停車前要鼓好一會氣的車。
一人打籃球去了,估計一會就得回來。另一人去校外租房了,床鋪空了兩月了。
至於吳君故,他回縣城的姑姑家了。和餘知意分手後,又把親情修複回來了。
此刻宿舍靜悄悄的,隻有他和曾友。
聞言,沒睡熟的曾友直接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睛。頭毫無征兆,轉向林棟的方向。
“我通宵一晚上沒閉眼,玩回本了。”
“啊!臥槽!"林棟被嚇了一跳,心髒跟大擺錘似的,“你什時候醒的?”
“沒睡著,但是我很困。"曾友大睜著眼睛,眼神茫然,“心髒跳得很快。”
“草,你不會要死了吧?"林棟愣住了。
“不知道,總感覺黨…曾友突然噓了一下,“棟哥,你有沒有聽到什奇怪的聲音?”
“什聲音?"林棟茫然。
宿舍走了不少人,連樓道都是安安靜靜的。窗外是個大晴天,厚厚的白雲蓋頂。
“叮叮叮!!!"曾友魔怔似的道,“你仔細聽,有人在敲水管,好煩啊。”
聞言,林棟頓時毛骨悚然。
“不是哥們…你要不要去醫院掛個號?”
“越來越響了,你真聽不到嗎?"曾友爬起,脖子從床邊緣伸出,“別敲了!”
見狀,林棟人都麻了,他飛速爬下床,穿好衣服和鞋子,拔腿就往門外跑。
宿舍頓時安靜了下來。
曾友梗著脖子這個姿勢,保持了好幾秒。直到樓道那徹底沒了聲音,這才恢複。
他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終於,可以安靜睡覺了。”
“林棟膽子真小。”
樓下。
飛奔下樓的林棟,手抓著百分之九的手機。望著空蕩蕩的宿舍路,人有些茫然。
充電器落在宿舍了,要不要回去拿?
他回想了一番曾友瘋癲的模樣,整個人不禁惡寒。思考片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了想,決定約孫誌成出來玩。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奶茶店門口碰麵。孫誌成穿著新衣服,遞給了他一根充電器。
“給,棟哥,你要的充電器。”
“行,我來點就行。"林棟點了兩杯奶茶,一碟瓜子,“再來一盤薯條和…….”
孫誌成看著林棟瀟灑點單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入迷,心底升起了一股羨慕的情緒。
暗道,棟哥果然是掙錢了。
花錢都這豪氣。
果然,創業成功的男人最帥。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秒殺普通學生。
如果,這個人自己就好了。
兩人選了一個靠的位置,開始插著手機充電聊天打遊戲,氣氛相當融治。
“阿成,你昨晚跨年的時候在幹嘛?”
“在………孫誌成不想說,他在刷別人表白成功的視頻,並且代入自己激動了一晚上。
可惜,夢終究還是醒了。
“棟哥,你呢?”
“我啊?"林棟大大咧咧道,“我掐著點,在十二點的天台上,放飛了子孫。
“哦哦。"孫誌成點頭,忽的又驚醒,“嗯?”
“你……你怎這變態?”
“不止我。”
孫誌成.…….…”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絮絮叨叨。話題又不自覺,慢慢轉移到了女生身上。
林棟道,“阿成,你這下去也不是事。”
“我知道。”
“算了,懶得勸你了。"林棟想了想道,“要不,一會我們去爬青木嶺吧。”
聞言,孫誌成懵了。
“可是,我沒騎車啊?”
“江年有一輛電動車,我問問他。"林棟當即打字,“他說,讓我找陳芸芸。”
聞言,孫誌成臉色一黑。
“他的車,為什找陳芸芸?”
“你別急,指不定隻是把鑰匙放在她那呢?"林棟安慰了一句,旋即繼續找人。
“陳芸芸說她回家了,鑰匙借給餘知意了。”
兩人兜兜轉轉,從餘知意手拿到了鑰匙。順便請了她一杯奶茶,作為送鑰匙的回禮。
“爬山?"餘知意詫異,“你們可真有閑情,跟江年似的,他也在爬山。”
聞言,孫誌成下意識緊張起來了。
“和誰?”
“那我就不知道了,別說出去哈。"餘知意捂著嘴嘻嘻,噸噸噸的閃人了。
孫誌成:“………她。”
正午,青木嶺。
林棟苦哈哈爬上了山,躺在涼亭當死狗。看著亭簷外的天空,吹著清風頓覺舒爽。
一轉頭,孫誌成拿了兩瓶水過來。
“一瓶賣五塊錢!
兩人挨著邊坐下,孫誌成口幹舌燥。擰開了礦泉水瓶卻忘記了喝,隻盯著手機看。
“阿成,你發什呆啊?”
“沒什。"他又忍不住道,“棟哥,你說陳芸芸會不會沒回家,而是去了.…….”
叮呤咚咚,qq特別關心泉水的提示音響起。
孫誌成不等林棟回答,連忙抓起了手機看了一眼。如同沙漠缺水的人,咽了一口唾沫。
“回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他一個小時前給陳芸芸發的消息。
【你也去爬山了嗎?(牙)】
陳芸芸:“什爬山?”
孫誌成:“沒什,就是我今天和棟哥去青木嶺爬山了。(大笑)”
陳芸芸“好的。”
他盯著屏幕眉頭緊皺,想了想還是發了一句。
“聽說,江年去爬山了,我以為你也去了(牙)。”
陳芸芸:“沒。”
另一邊,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陳芸芸坐了起來。點開置頂聊天框,發去了一條消息。
“你爬山去了?”
嗡!
江年把喝完的礦泉水瓶扔進了垃圾桶,已經準備和班長兩人直接下山了。
不算累,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沒苦硬吃。
忽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後看了一眼,整個人不由愣住了。暗道自己隻敷衍了一下餘知意,怎都知道了?
你媽的,餘知意!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