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身魂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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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員遼闊的南方三州上,戰火如星火燎原,伴隨著聖器的轟鳴聲響徹寰宇,驚天動地。
而戰況最為激烈之處,當屬中部戰區的靈州南方。
在那遙遠而深邃的夜幕之下,諸天萬法紊亂奔流,暴烈的能量肆意撕扯著天地。
其中,滔天的仙光被凝聚了無盡的劍氣朝外狂放,亦有浮空的天書不斷對著粘稠的黑夜持續轟擊。
這場驚天動地的鏖戰已經在閃避與追逐之間迫近了靈劍山的駐地,強烈的對抗使得整片夜空在明滅不定間劇烈震顫,崩碎聲連續轟鳴。
而就在這狂妄的轟鳴之中,禦空而行的季憂於此處飛馳而過。
他自然能夠看到那激烈的戰況,但他也清楚,未曾拿回肉身,自己這個悟道神遊哪怕前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呼—
狂奔的亂流中,季憂頭也不回地越過了塵沙土浪,衝向了戰場後方的靈劍山。
千年世家聯手行禍一事後,天劍峰就被顏書亦手持靈鑒給抹平了,如今的靈劍山隻有玄劍峰與問劍峰獨立,在近處看去,參天而雄偉。
而在整座山脈的前方,正在運轉的守山大陣光芒盛放,已然殺機畢現。
此時,大陣之中,留守山中的靈劍山弟子正在緊張的地關注著遠處的戰場,卻忽然感受到了天空中有氣息迫近,立刻的抬頭遙望。
「有人來了?」
「不錯,很陌生但又很強大的氣息————」
仰頭而視間,這些守山的弟子間握住了腰間的長劍。
有護山大陣在,他們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非請即入,這陌生氣息的主人就算來勢洶洶也定然會在山前落地,所以他們並沒有太過於緊張。
而他們此時唯一在意的,是這忽然朝著靈劍山來的人是友是敵。
若是友非敵還好,倒不至於大禍臨頭,可問題是如今的三州正在爆發著激烈的戰爭,這般大能級的人物忽然脫離戰場向此而來,是友的可能性不大。
於是在那氣息加速衝來的時候,所有的弟子都默默地將腰間長劍抽出。
隨著那氣息的迫近,他們已然開始動用神念,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那高天之上的身影。
但下一瞬,讓靈劍山弟子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臨近大陣,那身影並未像他們預料中那樣停步或落到山門前,反而一鼓作氣地朝著大陣直直地撞了過去。
「他竟然撞過來了?!」
「敢身撞護山大陣,找死?!」
夜風呼嘯之間,眾多守山弟子發出驚呼。
要知道,這大陣是以聖器本源為基礎的,連臨仙都能攔的下的,殺機無人可擋,如此行事簡直就是找死。
於是在那身影撞向大陣的那一瞬,幾乎所有人都預見了那人撞碎在大陣之上,隨後被天威所凝聚的殺機碾碎成灰燼的畫麵。
但事實的發展,卻和他們的預料大相徑庭。
噗—
隻聽高空之上傳來一聲輕響,那人未曾受到任何的阻攔,倏然進入到了靈劍山中,向著深處直直落去。
而他們的護山大陣對其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攔,甚至連感應到陌生氣息就會散發的殺機都絲毫未曾出現。
見此一幕,一眾靈劍山弟子瞪大了眼眸,眼神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進來了?!」
「怎可能,外人怎可能通過護山大陣?」
「莫非————莫非是大陣出了問題?」
一片愕然之後,所有的守山弟子都臉色大變,立刻朝著那身影破空的方向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穿越了護山大陣的季憂於半空中飄然落地,落到了玄劍峰的山崖之上,周身的風浪將滿地落葉吹開。
果然,靈劍山的護山大陣不會攔他。
這並不奇怪,畢竟他是傲嬌鬼的相公,不算外人,靈劍山非但不能攔他,甚至還得說一聲歡迎才是。
但事實上,他之所以能如此自信地朝著大陣撞去,還是因為靈鑒的緣故。
各大仙宗的大陣都是以聖器之威作為本源的,而他,是可以執掌靈鑒的。
此時的季憂緩緩抬頭,就見傲嬌鬼的雲頂宮闕近在眼前,如同一隻匍匐於深夜的龐然大獸。
他隻來過一次靈劍山,還是六年多前隨天書院弟子前來問道的時候。
但因為常來玄劍峰頂,所以他對傲嬌鬼的宮闕並不覺得陌生。
砰—
就在此時,季憂的神魂忽然開始震蕩。
就像是忽然被拉扯了一下,他的眼眸不自覺地就泛起一抹金色,泥身則開始不斷顫栗。
他知道,那是肉身對神魂的感應。
下意識地,判斷出了感受來源的季憂轉頭,看向了鑒主宮闕的北側,而後邁步而去。
「站住————」
「你————你是何人?!」
忽然間,陰暗的天空下,雲頂宮闕的台階之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那是兩個女子,穿著同樣的長裙,伏在欄杆前,滿眼警惕又膽怯不已地看著他。
季憂一眼便認出了她們,是傲嬌鬼的婢女翠兒和杏兒,於是輕聲開口:「別緊張,我沒有惡意,隻是回來拿些東西。」
「胡說,這是我家鑒主的寢宮,莫說是外人,就連靈劍山弟子都不敢隨意來此,這怎會有你的東西!」
翠兒的聲音十分嚴厲,但語氣明顯有些發抖。
不過她的斥並未得到回應,再回神,季憂已經從原地倏然消失,朝著大殿北側呼嘯而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與先前的美貌相差甚遠,翠兒和杏兒不可能認得出他,方才之所以回答一句,也不過是為了緩和她們緊繃的神經。
但現在時間緊迫,他也沒有什時間去跟她們兩人做過多的解釋了。
「,你————」
翠兒看著他忽然遠去,立刻下意識地大喊一聲,想要讓他停下。
但卻季憂所釋放出的威壓令她渾身顫栗,她卻沒敢追上去。
此時,站在她身後的杏兒握緊了拳頭:「他去了後山,快,翠兒,我們要趕緊通知留守的師兄師姐!」
翠兒立刻回神,和杏兒一起揪起裙擺,慌慌張張地朝著玄劍峰的山下而去。
呼—
一陣風聲鶴唳間,季憂來到了北側,神魂被牽引的地方。
那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小院,迎麵是整齊的圍牆,以及一扇通體黝黑的木門,不像是墳墓,反而像是尋常人家,給季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那扇木門沒有上鎖,於是季憂很輕鬆地便推門走了進去。
而當他跨過門檻,看到其中的茶桌石凳矮樹,甚至是擺著竹筐的陽台時,他才逐漸明白那種熟悉感源自何處。
因為這座小院是仿造著他在天書院的那棟院子而建的,無論麵積還是陳設,都與其一模一樣————
見到這一幕,季憂的心忽然像是被揪了一下子,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
傲嬌鬼以前就說過,她不想做鑒主,當初靈鑒自行擇主的時候,她還因為被選中而十分生氣,趁著無人的時候將其沉到了玄海。
而她之所以會扛起這個擔子,則是因為她親眼見到了玄劍峰弟子在山上受到欺淩。
但是她從未說過不想過鑒主生活的自己,究竟會喜歡什生活。
直到見到此間的場景他才明白,原來這丫頭隻是想要和自己有一個小院就好了。
季憂深呼一口氣,而後向前邁步,穿過了這方不大的小院。
院落的盡頭並非起居的房,而是一間方正不過數丈的石室,其四壁蕭然,通體呈現著一種寂寥的灰白色調,仿佛所有的色彩與生機都被這石壁吞噬殆盡。
他抬手推開那扇厚重的石門,就在石門開啟的瞬間,先前那股牽引神魂的感覺驟然變得無比清晰。
就仿佛有根無形的繩索係住了他的魂魄,正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牽引著他向深處的黑暗走去。
季憂並未抵抗這份牽引,邁步踏入黑暗,穿過一條冗長而寂靜的石道,終於在盡頭看見了一座古樸的石台靜靜矗立。
而在那方石台之上躺著的,正是他闊別已久的肉身。
失去了神魂,他的肉身整體呈現一種灰白色,但卻乾淨整潔,與先前並未有何變化,這應該就是他的肉體強度已經到達了巔峰的緣故。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有個嘴上勁勁的,但戀愛腦到不行的傲嬌鬼,沒有把他的身體下葬,不然的話,他還要從墳坑中挖掘。
此時的季憂在石台前靜止了幾息,並未在第一時間上前。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看著自己躺在對麵,這給了他的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就好像真正地從客觀角度來觀察自己一樣。
真帥啊,這家夥長得,怪不得把那多的女子迷得不行。
季憂暗道一聲,隨後猛然振臂。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氣勁從他的體內洶湧而出,勁過處,其周身爆發出連綿不絕的「哢嚓」脆響,道道裂紋以他為核心,如蛛網般瘋狂蔓延。
不出片刻,那布滿裂紋的泥身再也無法維係原狀,開始劇烈地顫抖,大塊大塊的泥土簌簌掉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泥土剝落之處露出的並非血肉,而是璀璨奪目純淨無瑕的神魂之光,宛如一輪被塵封的皓月,終於重見天日。
就在泥身徹底崩解的前一瞬,季憂的神魂跟隨那來自肉身的牽引之力,化作一道流光,如百川歸海一樣向著石台上那具沉寂的肉身倏然沒入。
神魂與肉身重新契合的那,他的靈與肉開始瘋狂交融,一股火熱的力量自四肢百骸深處蘇醒,如決堤洪流般奔湧而出。
嗡!!!!
就在此時,季憂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那阻力如天地初開時的壁壘,蠻橫地橫亙在神魂與肉身之間,伴隨著如同衝破境界時的極致壓迫感,朝著季憂的意識狠狠撞來。
那間,萬籟俱寂,五感盡失。
他沒了觸感,沒了聽力,同時也失去了所有對於外界的感受,再次陷入了的一片無邊的黑暗。
但季憂並未驚慌,因為他清楚,自己的神魂離體如此之久,境界從通玄一路升到了神遊,早已不再是從前。
之前他的悟道境界不夠,神魂被肉身鎖死,如今他的悟道境與肉身境等同,也該有一戰。
轟!!!!
無盡的壓迫中,季憂的神魂猛然揮拳,一如當初自幻境中蘇醒時那般打算拳碎一切,但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此前所領悟的萬千法則開始環繞神魂,隨拳勢共鳴!
轟然一拳打出,周天法則瘋狂咆哮,而這一拳也瞬間導致了前方的壓迫感極速攀升至頂點。
然而讓季憂沒想到的是,那些法則之力瞬間被壓碎成了無盡的殘片,融入了四麵八方。
那法則並非單單隻是被肉身的壓力給壓碎的,準確而言,那是他神魂的拳勁與肉身的霸道合力而至。
緊接著是第二拳,又是一道環繞在其神魂中的法則被狠狠打碎,嵌入了他的那一片黑暗之中,如同打鐵一樣,在火花四濺之中交融。
第三拳第四拳————
季憂的神魂氣息開始的洶湧攀升,與萬道法則不斷融匯,黑暗中逐漸奔雷洶洶,風雨交加。
原來是這樣的,守夜人傳承後麵的修行方式————
季憂凝住了眼眸,繼續猛然揮拳,將那環身的法則狠狠砸入虛無之中。
純悟道修士在神遊境這一境界開始,神魂開始脫離肉身,而後麵的修行的則是真正開始讓肉身逐漸剝離,令神魂成為獨立的存在,從而以最大程度領悟天道。
但守夜人的修行不同,這一脈走的竟然是在靈肉的相互錘煉之中,將萬千法則都融入於身。
換句話說,他的神魂似乎就是的一位鐵匠,法則作為原料,而肉身則是載體與熔爐。
此間的打擊帶來的崩碎是要將萬物消解為更加細膩的存在,但它們並未消失,而是就開始交融,纏繞,相互鑲嵌。
話句話說,他是在以法則為原料鍛造一個無與倫比的自己。
此時,身處無盡黑暗的季憂向前猛然踏出一步,全力揮拳,打的四方顫栗,法則崩碎,而他的觸感逐漸回歸,並開始不斷加強。
身下所觸及的冰冷石台,空氣中浮動的微塵,血脈中奔湧的氣勁,萬物變得無比清晰,仿佛褪去了一層始終蒙蔽著感知的薄紗。
與此同時,風平浪靜的石台之上,那具安靜肉身的眼眸開始不斷顫栗,似有睜開之勢。
「顏昊師兄,兩位長老,那人就在前麵!」
「峰頂?」
「對,在鑒主寢宮的北麵,請隨我來。」
玄劍峰的山路之上,翠兒杏兒帶著大批的靈劍山弟子朝著山上匆匆趕來。
其中走在最前方的,是天劍峰峰主之孫,善用子母劍的天劍峰主脈弟子顏昊。
天道會一戰之中,這位被寄予厚望的天劍峰親孫因為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而落敗,未能進入先賢聖地,此後便回到天劍峰閉起了長關。
說實話,那次的戰敗其實並非他的錯,因為後續的事情證明了,他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個純粹的妖孽,換誰來都是一樣的。
但在當時看來,作為天劍峰親孫,顏昊的落敗無疑讓天劍峰的聲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以至於第二年的招生之中,選擇天劍峰的人成倍減少。
為了拉回這種勢態,挽回形象,天劍峰在後續的幾年間,幾乎將門下弟子所有資源的一半都拿了出來供他修行,就連每年丹宗的靈藥份額也都是先由他索取。
而今他也終於達到了融道巔峰,距離應天境僅有一步之遙。
遺族戰場太過危險,生死就在一瞬之間,作為主脈的後人,天劍峰的人自然不敢叫他上戰場,於是便將其留在了山中守護山門。
方才,守護山門的弟子匆匆來報,說有人闖入了靈劍山,他們正在滿山尋找,不曾想立馬就遇到了匆匆下山的翠兒和杏兒,才得知那人到了玄劍峰,於是匆匆跟來。
山路之上,顏昊轉眼看向翠兒:「鑒主的寢宮北側是什地方?」
「是————一個小院。」翠兒猶豫一下後答道。
「什小院?」
「一個不大的小院,不過那————實際上是季公子的墳塚。」
顏昊的眼眸倏然一眯:「季憂的墳塚?」
翠兒咽了下口水:「對————」
「一個外人,把他葬在靈劍山也就算了,竟然還葬在峰頂?鑒主可知這是掌教才能有的禮遇?她雖然是聖器執掌者,又豈能如此不顧祖宗規矩,肆意妄為?!」
聽到顏昊的這句話,剩下那些靈劍山弟子也忍不住紛紛皺眉。
他們當初就很不理解鑒主的選擇,如今大禍臨頭,更讓他們覺得若是當初與問道宗聯合必然不會像今日這般艱難,如今聽到鑒主把季憂葬在了山上,更是心生抵觸。
靈劍山小鑒主一直都被視為才情冠絕天下的仙子,聰慧過人,這也是靈劍山弟子將其視為精神信仰的原因。
而這樣不顧規矩,擅自行事的作風,自然會讓這些弟子漸漸喪失了對自家鑒主的信任與崇拜。
「問題在於,那人為何要去季憂的墳塚?他去的時候可曾說過什?」
顏燁與顏清池思索良久,不由得問出一句。
翠兒本就不敢接顏昊的話,聽到詢問後立刻開口:「說了,他讓我們不要緊張,說他隻是回來拿東西。」
「回來?」
「他是這說的。」
聽到這句話,顏燁與顏清池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解。
玄劍峰峰頂是獨屬他們靈劍山鑒主的,除了鑒主之外,應該沒人會用回來這個詞才對,那人為何會如此說話。
就在此時,他們聽到倉哪一聲,走在前麵的顏昊及身邊的幾位弟子已經率先拔劍。
顏燁和顏清池回神,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峰頂,於是也從腰間將道劍抽出,跟隨在顏昊的身後邁步而去。
一行人穿過了殿前長坪,穿過了峰頂的清湖,位於北側的小院漸漸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把墳塚修的像沒死一樣欺騙自己,顏昊冷笑一聲,猛然握緊了長劍,帶著陰冷的眼神往前而去,但就在他剛剛邁出一步之際,隨著轟一聲巨響,整座山巔倏然開始震動!
霎時間,一股灼熱的氣息滾滾而來,如同火煉仙山一般,掀起了洶湧的氣勁,鋪開滿山。
同時在山峰深處,磅的仙光自山體裂隙中進發,如決堤天河般瞬間吞沒了整座山巔!
而最可怕的是隨著這熱浪來襲,一股至剛至強的威壓如山嶽傾覆般轟然壓下,眾人隻覺周身筋骨欲裂,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扼住。
但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那威壓似乎刻意避開了翠兒和杏兒,隻壓到了他們的身上,以至於這倆丫頭還在傻傻站著,一副沒回神的樣子。
正在此時,那如同小院的墳塚走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人,書生模樣,身材看上去清瘦而修長,卻帶著滔天的氣息,渾身灼熱如火,又有風雷遍布,在玄光陣陣間仿佛紅日初升。
「我又沒死,何來葬在玄劍峰頂一說?」
季憂站在那小院的門口看著他們,輕聲開口。
此時,看清他麵容的眾人眼眸劇顫,渾身都在發顫,尤其是顏燁和顏清池。
因為他們終於明白了那人為何會用「回來」這兩個字,因為那是鑒主的夫君,這兩個字若是他用的話又如何會有歧義。
至於顏昊及其他那些靈劍山弟子的眼眸中則湧出了無盡的難以置信,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是季憂。這種巨大的衝擊力無異於一團驚雷在自己的腦中爆開。
「你怎可能沒死?!」
「天難收我,我自然能歸。」
天難收我,顏燁與顏清池對視一眼,心說這是多傲然才能說出這種話。
就在此時,季憂忽然轉頭看向了東北方向,隨後眼中升騰起一抹洶湧的戰意,渾身劍氣直衝霄漢,強大的戰力讓所有人都心中巨顫。
而後,眾人艱難地扛著他的氣息,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便見到那遠處的夜空之中,仙光迸濺的靈鑒與天書正在不斷被黑夜鎮壓,心中微顫。
那是至高強者的對決,他們的鑒主就在其中,而從靈鑒的狀態來看,其實鑒主的處境已經險象環生。
這樣的戰局無論是誰進去都將是九死一生,但他們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劍意,一如當年他撕開天道祭,不管不顧地入內斬殺楚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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