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仙靈被季憂奪走了
「將軍,有更強大的氣息迫近了!」
死寂的山穀之中,有妖將突然看向了持槍徑直在山穀之中的朝倉。
不過朝倉並無反應,而是繼續僵直地看向前方。
他方才就在丹巴的右後側,持手中長槍隨之殺去,直到丹巴被擊中後才發現不好,強行撤回槍勁,閃過殺機。
那灌輸於長槍上的力量被折回時險些崩斷了自己的手臂,可臂骨的疼痛對其而言尚可忍耐,無法遏製的卻是他心中的那份餘悸。
因為他很清楚,若在前的那個換成了他,方才那一擊之中定然也是必死無疑。
「將軍!」
隨著再一次的低吼之中,朝倉終於回神。
幾乎在一那,他就感受到了林外氣息的襲來,於是立刻凝住眼眸向後揮手。
「撤!」
「是!」
一瞬之間,妖族十餘位妖將沿著黑色的山脊線迅速褪去,朝著東北方向的雲州呼嘯而去。
在離開這座密林之際,他們這些妖將並沒有絲毫交流,卻又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了那道持劍的身影,眼神中的不可置信難以消散。
同時,蠻族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
他們強行從丹巴將軍斬敗的震驚中脫離,立刻扶起身體破碎的將王,沿著反方向猛然消失在了山林之間。
山穀之中忽然寂靜,隻留下了狼犯不堪的人族在夜色之下佇立,
此刻,被季憂揣入懷中的仙靈隔著他破碎的仙袍隱隱放光,浩瀚仙韻不斷擴散。
但無論是依附於天書院的世家陣營,亦或是依附於陳氏仙族的世家陣營,此刻無一人動手爭搶。
「季憂——」
沉默之中,何燁微微緊了袖口忽然開口。
他們與天書院同氣連枝,而季憂則是天書院弟子,在這位何家主的心中,他們應該是說得上話的。
誰知話音剛落,眼眸冷徹的季憂看他一眼,隨後便踏地而起,轟一聲拆碎了地麵的山石,向著北方飛馳而去。
他清楚世家欺軟怕硬的狀態,知道此時的場間誰拳頭大誰說了就算,他自然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隨著後續的人趕到,他想走就不會那輕易了。
眼望季憂猛然騰空而起,留下一抹炙熱的氣息於天地之間呼嘯,所有人都麵露複雜之色。
與此同時,其西側有磅靈氣呼嘯而下。
左丘陽帶著門下長老正穿林而來,腳下靈氣不斷呼嘯翻湧。
「在何處?」
「回葛長老話,就在西側山穀。」
「你確定蠻族與妖族聯手來搶?」
「是否聯手不清楚,但何家左丘家和尤家及其他一眾世家確實被團團圍住,我們離開之時他們都已受了傷。」
掌事院弟子韋瀚匆匆開口,語氣急切。
他就是方才在山林中觀戰,隨後留下一批人盯住現場,而後迅速撤回天書院報信的另一批。
離開之時,他已經看到世家被包圍,也看到了戰力滔天的將王和天妖,心中已經一陣打鼓,心說山林之中怕是已經橫屍遍地,慘不忍睹。
彭長老此時插話開口:「可以確定那東西當真是先賢聖地流出?」
「一定是先賢聖地流出的。」
「糟了.」
天書院諸位長老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就如何燁所說那般,先賢聖地與人族族群關係極深,其中流出的東西必定非同凡響,若是落在妖族與蠻族手中,必然會成為禍事之根。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隨著他們趕到密林山穀外圍,卻發現無數傷者都被換扶而出,似乎戰事已經平息。
這一幕落到他們的眼中,不由得讓他們心髒更懸。
蠻族將王,妖族天妖,他們知道無論是哪一個,中州世家都極難應付,更何況還有無數與那些家主實力相當的兵王與玄妖。
「秦師弟!」
「韋師兄。」
留守於山林的掌事院弟子也在往外撤離,彼時一名姓秦的弟子聽到叫喊,立刻抬頭回應。
當看到韋瀚的身後還跟著院中大人物,這位秦姓弟子立刻躬身行禮,而其身後的那些人也隨之俯身下拜。
葛長老見到他們後立刻開口:「蠻族與妖族呢?!
「走了。」
「那炸出一瞬天光之物被他們帶走了?」
秦姓弟子聞聲瞬間搖頭:「回稟長老,他們並沒有得手。」
聞聽此言,天書院諸位長老卻全都流露出幾分驚疑不定之色:「中州世家竟能扛得住天妖與將王的襲殺?」
「是季憂。」
「?」」
「妖族與蠻族出現之後,仙靈確實差點被奪取,但沒多久季憂也來了,他斬敗了蠻族將王,奪走了仙靈,隨後離開。」
秦姓弟子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脫口,包括季憂揮拳將一位蠻族兵王打到咳血,並十五劍逼得將王蠻化,隨後在一對二的情況下斬碎了那將王半邊身子的事情。
當時局勢太亂,他們難以確認那位將王的死活,但光從傷勢來看他即便不死,恐怕也比死好不到哪兒去。
聽到這句話,天書院的諸位長老瞬間鬆了口氣,但同時也因為其描述的戰鬥過程而有些沉默,
尤其是葛長老。
當年雪域之行,他是天書院的領隊,自然清楚當時的季憂在麵對一位兵王時都險些身死,可短短三餘載的時間,他卻已可以孤身鎮壓一位將王,著實叫人恍不已。
左丘陽此時看向諸位長老瞬間輕鬆的表情,眼眸不禁變得深邃。
先賢聖地流出之物重要無比,落在蠻族和妖族手必然成禍,可就算落在其他世家或者仙宗手,也未必能讓人安心。
可唯獨聽說那東西被季憂拿走,能夠讓所有人流露出一絲輕鬆。
不錯了,這些年一直有人詬病其出身微末,但卻從未有人說過他人品不行。
左丘陽回過神,隨後拂袖騰空,向著西北處的山穀深處而去。
見此一幕,那些長老立刻禦氣跟上,沒入到憧憧黑夜之中。
呼一袖袍翻飛之間,天書院的眾人落到了山穀之中。
因為連番的大戰,此處的山穀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裂痕密布之間全都是深邃的坑洞,空氣中還彌漫著烈火與雷霆所造成的焦糊之氣。
其中有一道無比深邃的劍痕,依照那秦姓弟子所言,應該就是季憂斬敗了蠻族將王的一擊。
彼時的溝壑之中還殘留著湧動的殺機,久久不曾消散,叫人心中一陣狂顫,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因為當他們深入山穀之後,那橫貫天際的巨大裂痕便映入了眼簾,遠望而去就像是一麵支離破碎的銅鏡。
「真的開裂了,怎會這樣?」
「即便是臨仙境全力一舉都未必能夠打穿虛空,那造成如此多裂痕的,該是多可怖的力量,
先賢聖地中到底發生了什?」
跟隨而來的長老此刻也紛紛落地,見到這一幕都感到惶恐不已。
因為虛空碎裂是他們從未見過,同時也超脫了他們認知事情。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裂痕並沒有複原的跡象,所流露出的虛無和黑暗就像是無法愈合的瘡口,
赤裸而深邃。
此間,自在殿殿主左丘陽一直都沉默未語,而是緊盯著那密密麻麻的裂痕,腦中漸漸有了一個可能。
「讓掌事弟子在此留守,看護好這座山林。」
「若是其他仙宗來此呢?」葛長老不禁開口發問。
左丘殿主思索片片刻道:「他們若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便讓他們看,但其他人不許入內。」
「我這就去安排。」
黎明時分,東方漸漸吐白,但早間的晨霧有些濃重,拖慢了晨曦灑下的速度。
在雲州的妖皇子行宮之中,夜寒正與妹妹封陽,還有各族少族長坐在一起,商議著關於前往蠻族勤見之事。
經過了一壺茶的功夫,他們就將覲見人員選的七七八八,禮單也差不多成型,最後落成了文卷。
可盡管這件事處理的迅速且乾脆,妖皇子夜寒的眉心仍舊有些微皺,似是有些心事一樣。
不過無論是封陽還是各族少族長對此都並不疑惑,因為他們清楚,皇子是在等待昨日前往中州的那些妖將。
鱗鬥將手中茶杯放下,挑戰了下衣衫後看向封陽:「公主殿下可喜歡聽戲?」
「聽戲?」封陽抬起眼眸。
「雲州城有不少戲班,我對此很感興趣,前幾日找了些族內的人排了一出,聽說公主一向喜歡九州文化,曾托人四處收攬畫作與話本故事,所以我特邀公主前去觀賞。」
鱗鬥說完話,帶著期盼地看向美麗的妖族公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隻不過他還未曾聽到封陽的回答,羽族少族長羽淩不禁開口:「戲曲不過是人族的凡俗之流,
皆是登不上台麵唱演,我看公主殿下未必會感興趣。」
「你又知道了?」鱗鬥麵色不禁陰沉。
羽淩並未搭理,而是轉頭看向了封陽:「我倒是在城中尋到些人族的醫術,還收集了些人族問診之時的工具,存放於一處醫館之中,公主殿下可前去一觀。」
聽到這針鋒相對的言辭,周圍牙爪毛三族的少族長不禁微微皺眉。
不過他們皺眉並非是因為二人語氣中流露出的不和諧,而是覺得他們兩個心眼太多,同時也有些自責自己未能如他們一樣為公主準備些禮物。
封陽繼承了妖後的美貌,也繼承了妖帝的天賦,前段時間剛剛踏入了天妖境門檻,同時溫柔賢淑,自然是被許多人暗自傾心。
尤其五族少族長,在這群傾慕者中最為突出。
因為妖族下嫁五族世子本就是傳統,為的是維持妖族內部的團結,使得大臣與皇室親如一家,
所以這些世子是最有可能成為駙馬的。
隻是讓眾人意外的是,對於這兩份邀請,公主殿下全都沒有答應。
「多謝二位世子為封陽費心,隻是我妖族剛剛遷徙到雲州,城中事務眾多,玩樂之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封陽放下茶杯,輕聲開口。
聞聽此言,夜寒不禁抬起頭來。
其實封陽確實到了該要婚配的年紀,這兩年母後也一直催促,讓她與五族世子接觸接觸,隻是封陽一直都沒有答應,卻也不說為何,心思頗為難猜。
尤其是最近幾年,封陽除了修行,還一心撲在醫術上,讓夜寒這個做兄長的甚至有了一種她根本不想嫁人的錯覺。
正當屋內因為封陽毫不猶豫的拒絕而陷入沉默之時,高天之上忽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屋內眾人的聞聲抬頭,隨後便見到前往中州的妖將盡數而歸。
隻是從外表來看,他們顯得有些狼狽。
「皇子殿下,任務失敗。」
「東西被蠻族得去了?」
夜寒看著麵色如土,嘴角咳血的業拓,又看了一眼手臂還在發顫的朝倉,忍不住凝眸發問。
人族發生了千年世家聯手為禍之事後,各大修仙世家的實力都受到了嚴重打擊,許多無疆戰力都折戟在了那場禍事之中。
所以在他看來,從元氣大傷的人族世家手中奪物,隻要時機把握精準,不被拖到仙宗支援就不會是什難事。
可他沒想到任務會失敗,也沒想到他們會受傷。
所以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蠻族,因為他清楚蠻族會與他們做出同樣的決定。
何況業拓與朝倉的傷有著明顯的外力重擊的特徵,而不是人族術法襲殺所造成。
朝倉聽後抬起眼眸:「殿下可還記的三年多以前,出使我雪域的人族中曾有個受了重傷的人族,後續還殺掉了妖將束河。」
「?」
「千年前,人族於聖地受天傳道,但因為聖器威壓以至虛空破碎,後被他們以大法力封禁,並成為先賢聖地,我等趕到之時就見那先賢聖地破碎,其中有仙機洶湧之物應該就是從中流出。」
朝倉說完後頓了一下:「我等與蠻族部將先後抵達,但那東西卻被那名叫季憂的人族拿去,將王丹巴被其重傷,陷入瀕死。」
聽到這句話,夜寒身後的五位世子全都流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束河在妖族中名氣很大,他們自然清楚殺死了他的那個季憂。
三年前季憂不過是人族的通玄境界,也就是剛到他們妖族的塵妖水平,甚至遠在玄妖境之下。
當時族內還有一種說話,說人族是特地為了彰顯自己的武力,將束河之死編造在其頭上,試圖威鑷妖族。
思路便是人族一通玄境就能殺掉一位玄妖,若是來犯,你們可要掂量掂量,邏輯上倒也說的過去。
但誰也沒想到,三年多不見,他已經能夠鎮壓一位蠻族將王。
夜寒對此並不驚訝,因為在收集千年世家行禍的資料之時,他已經驚訝過一次,自然清楚他有這個實力。
而他的第一反應,則是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妹妹封陽。
因為他記得,妹妹當初對季憂似乎曾有過好感,有些好奇妹妹聽到之後會是什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妹妹似乎並未有所反應,似乎已經不太記得此人,這讓夜寒不禁稍稍放鬆了心情。
妖族與人族是對立狀態,未來勢必還會爆發戰爭,封陽身為妖帝血脈,站位和想法對族群都是會有影響,同時也會關乎五族對妖帝一脈的信任,妹妹能遺忘此人再好不過。
夜寒回過神,將五位世子請回,隨後叫其他妖將回去養傷。
隻有朝倉被他帶回了書房,被詢問了此事細節。
尤其是先賢聖地的開裂,以及那束金光的形態與氣息。
已時,日頭漸漸上升。
夜寒將朝倉送出行府門外,隨後便站在門階上陷入了沉思。
先賢聖地對於人族的意義,其實他很清楚,因為當年天道為人族降下聖器時,妖族也是在場的那不隻是人族的中興之地,還是人族的族地。
這樣的地方忽然無故開裂了,這對人族來講絕對不會是好事,甚至可能是其族群將亡的預兆。
隻是那遊魚一般的金光到底是何物,夜寒一時推測不到。
「皇子殿下。」
思索之際,行府之外忽然走來一位妖族,其頸部生著翎羽,手中還端著一隻木盒。
夜寒看他一眼後輕聲開口:「羽淩的家臣?」
「回殿下的話,小的確實是淩公子家臣,特地奉命將此物送來。」
「這是何物?」夜寒看向那隻錦盒。
「是醫書,」那位家臣聞將盒蓋抽開,「都是公子在城中收集來的,特地送於封陽公主。」
方才在皇子行宮之中,羽淩的邀請被婉拒,於是決定退而求其次,先把一部分醫書送來,也算是小刷一下好感度,為將來打下基礎。
夜寒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其心思,但並未拒絕。
將羽淩的家臣送走,夜寒邁步來到妹妹的行府,但卻未見到封陽,隻見到了她的婢女小柔。
「公主呢?」
「回殿下的話,族人剛剛搬到雲州,有些水土不服之症,公主她前往診治了,不知殿下所來何事?」
「羽族世子為封陽收集了一些醫書,托我送來,她不在就算了,我給她放入房中便是,你去忙吧。」
「殿下」小柔忽然緊張了一下,「醫書要不還是交給我吧。」
夜寒看她一眼,隨後不動聲色地開口:「無礙,我去便是,你下去吧。」
「是—」
夜寒目送小柔不太自然地離開,隨後邁步走到了封陽的房間。
他是能夠察覺到小柔有意要阻攔他進屋的,卻又不清楚為何。
站在門口猶豫片刻,夜寒伸手推開了門,垮過門檻入內,隨後於房間之中駐足許久。
妹妹的房間很整潔,布置的與她在雪域的公主府相差不多,不過麵卻擺滿了畫作,令整個房間看起來一點都不空曠。
這些畫作當中大多數都是景色,有山有水,有草有木,顯然不是雪域的風景,
夜寒此時伸手拿起其中一副,發現上麵寫著豐州湘子湖。
而除了山水畫之外,夜寒還用餘光警見了一副被放在靠近寢室之處的畫像,於是邁步走了過去,僅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因為那副畫上畫著一個人族,坐在輪椅之上,雙手下垂。
夜寒沉默許久,眼神不自禁流露出一絲擔憂。
他現在明白為何妹妹對五族世子都不感冒了,真是難以置信,明明已經過了那多年了,妹妹卻還是對那個隻見過幾次的季憂念念不忘。
【聽說公主一向喜歡九州文化,曾托人四處收攬畫作與話本故事。】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想起了鱗鬥清晨說過的話,心說妹妹哪是喜歡九州文化,她隻是單純喜歡那人所在的豐州罷了。
而在這幅畫的旁邊還有一副,明顯是新畫的。
那副畫上畫著一片農忙的耕地,而在旁邊則佇立著一座石像,那石像手持長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夜寒想起人族遷徙那日,妹妹忽然消失不見的事情。
看來她並非如自己所說那般於北境閑逛,而是悄悄地去了豐州。
夜寒看著那畫像之中高大偉岸的身影,思索許久後轉身離開了封陽的房間。
小柔此間一直都在偏院中待著,並借著月亮門的空隙看著自家公主的房間,直到看到皇子從房中出來才匆匆迎了上去。
而當她走近才發現,那隻裝著醫書的匣子又被他帶了出來。
「皇子殿下—
「還是你給她吧,別說我來過。」
「是。」
與此同時,在白樺城北城。
從皇子行府離開的鱗族世子來到了附近的酒樓之上,與牙族世子牙山對坐而飲。
他們的族人被遷徙過來之後,全都被安排在了圍繞白樺城的五方大郡之中。
他們身為少族長,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忙活安置之事,並按照命令讓族人開始嚐試耕種與養殖,
忙碌許久,今日也是借著商議出使名單一事得了片刻空閑。
不過就在兩人對坐閑聊之際,鱗鬥卻看到羽淩也走上了酒樓。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之中的冷傲在悄無聲息之間的碰撞不止,最後又齊齊收回。
對鱗鬥而言,羽族地位比不上鱗族,而且就算從修為和相貌上來看,封陽也不會喜歡他,根本不足為懼。
但見他一直在麵前狂跳,年輕氣盛的他還是忍不住會釋放敵意。
而羽淩的想法何其類似,從來不覺得鱗鬥算是對手,尤其是從頭腦來說。
正在此時,寬的街道之上出現了一排馬車,車廂之中滿載著雪域妖石,正車輪地朝著南城而去,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人族還在與我們交易靈石?」
「不錯,而且數量越來越多了。」鱗鬥隨口回答。
牙山看了許久後忽然轉頭看向他:「對了,我之前聽人說,上次靈石交易的時候你曾隨行出城,做了什?」
「沒什,隻是出去轉了轉,找了些封陽可能喜歡的。」
「就是你整理的戲劇?」
鱗鬥點點頭,隨後端起酒杯將酒水飲下。
他前段時間確實是隨運輸隊伍出了城,不過並非是去尋找戲劇什的,而是根據父親矚托將從雪域帶回來的一隻錦盒帶去了中州,埋在了指定的樹下。
他仍舊不清楚父親在聯係誰,隻知道第二日再去看的時候,那錦盒便已經被挖走。
中州是人族領地,沒有妖族,他相信父親對於妖族的忠誠,卻不明白為何父親會和人族保持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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