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病號王玄策,糜天禾這才麵無表情地下令:“弟兄們,你們想一想本來瑪咖的親王軍對我們就是個屁,可結果因為鬆讚偷襲,導致我方城池連續失守,還有就是在增援的路上,咱們全軍加速,類似了多少兄弟?這仇可都要算在鬆讚頭……”
隨著糜天禾的話被天竺將領翻譯後,天竺的士兵們想到增援的那些日子,每天部分白晝黑夜兼程,自己腳底板現在都是慢慢的血泡@….….
糜天禾又是一頓忽悠後,這群天竺士兵對鬆讚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糜天禾見此這才道:“前方吐蕃城池,破城之後,本座決定犒賞三軍,三日不封刀,任何人要是問責,本座糜天禾一人承擔!”
這道命令如同在油鍋潑進了冷水,瞬間點燃了那些跟隨而來的天竺將士的獸性。
天竺人本性中根深蒂固的某些劣根性,以及糜天禾之前有意的洗腦渲染,以及縱容,一場針對吐蕃平民的災難,就此降臨。
那座邊境城池在聯軍猛攻下,並沒支撐太久,城破之後,地獄般的場景上演了。
天竺士兵如同脫韁的野馬,衝入城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哭喊聲、求饒聲、狂笑聲混雜在一起,直衝雲霄。
城外,王玄策靜養的營帳內。
糜天禾、王玄策還有幾名隨行的衛奇技核心將領,正圍坐在一起,小酌幾杯,帳內氣氛與外麵的慘狀格格不入。
“稟報糜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略微蹩腳的漢語。
王玄策反應極快,瞬間放下酒碗,一個箭步竄回床上,拉過被子蒙住半張臉,有氣無力地呻吟起來:“誒呀…誒呀…好難受啊……誒呀誒呀頭要裂開.……“
“演得真浮誇!”
糜天禾對王玄策無奈地搖搖頭,朝向賬外揚聲道:“進來!”
一名精通漢語的天竺斥候快步走進來,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份文書:“稟報糜大人,這是您吩咐統計的……戰果報表。”
糜天禾接過報表,掃了一眼,饒是他見多識廣,滿肚子陰損壞,此時也不禁眼皮一跳,驚呼出聲:“上至九十九,下至剛會走………隻要是女的,一個都沒放過?”
那斥候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低聲道:“是…是的,而且糜大人還不止這些,你繼續往下看。”
糜天禾繼續往下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來:“還…還禍害了上千隻牲畜家禽?雞、鴨、鵝、狗……這…這他媽叫啥事….…
當糜天禾看到最後一項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念了出來:“最他媽可惡的是,還有兩條野生的雌性科莫多巨蜥?你們天竺人是他娘的有什癖好嗎?”
帳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連那些久經沙場、見慣了生死的衛奇技將領,也都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惡心。
天竺斥候退下後,王玄策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過這次不是裝的,他捂著心口窩,臉色發白,喃喃道。“我…我這次感覺自己真的病了惡心還他媽想吐,不得不說這天竺男人是真他媽的畜生啊……不,應該說畜生都不如!”
糜天禾看著那份詳細的統計數據,吧唧吧唧嘴,一時之間競不知該說點什好。
他原本隻是想借刀殺人,消耗天竺軍力,同時恐嚇吐蕃,沒想到這不是刀,而是一把攪屎相.……
哎~
糜天禾歎了口氣,將報表收起,幽幽地道:“我現在倒是有點心疼鬆讚,當他看到這份戰報的時候,會是個什表情……估計會瘋吧。”
吐蕃與北涼邊界,一處剛剛經曆了一場小規模戰鬥的戰場上。
吐蕃將士們發出興奮的吼叫,慶祝著又一次擊退了那些如同蒼蠅般騷擾的多國聯軍。
不少附近的吐蕃百姓自發地送來青稞酒和酥油茶,慰勞這些保護家園的士兵,場麵一度十分熱烈。
鬆讚在大批護衛的簇擁下騎馬趕到前線,看著歡呼的士兵和百姓,他的臉上卻擠不出一絲笑容。
此時的鬆讚眉宇間籠罩著化不開的陰鬱,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背叛,加上江玉餌的死衛淵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卑路斯遠在千之外,根本指望不上,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來討伐他的人是王玄策。
鬆讚還是了解王玄策的人品,追隨衛伯約多年,其用兵正道,為人也是磊落,就算自己兵敗身死,大概率也不會牽連太廣,禍不及家人,而且吐蕃或許能保住。
就在這時,一名吐蕃斥候快馬加鞭跑來,滾鞍下馬,氣喘籲籲地稟報:“讚普殿下!天竺那邊有緊急情報!”鬆讚看都沒看那情報,仿佛已經認命般,長歎一聲:“是天竺帝都德城失守的消息吧?我知道了。”“讚普明鑒!正是!"
“具體細節說說就行。”
斥候連忙道:“而且據說是在後方被攻破的,帶隊的是衛家軍中的乞活軍,軍師是毒士糜天禾!”
啪嚓~
鬆讚手中的鑲銀骨瓷茶杯,失手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此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糜天禾?競然是這個狗東西!"
糜天禾他的陰險、毒辣、不擇手段,鬆讚了是深有體會的,想到如果是糜天禾帶隊前來吐蕃,那整個吐蕃都沒個好...….
“完了!我吐蕃是他媽徹底完了…“”
鬆讚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語,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一名斥候連滾爬爬地衝了過來,聲音帶著哭腔:“讚普!不好了!我們與天竺接壤的朵顏城失守了!"
鬆讚猛地站起身,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帶隊攻城的將領是誰?是不是王玄策?“那斥候被鬆讚的反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名義上……名義上的統率是王玄策。”
呼
鬆讚長出一口氣,懸著的那顆心還沒放下,斥候便繼續道:“但…但是情報上說,王玄策在來的路上偶感風寒,臥床不起,現在實際指揮大軍的是……是糜天禾!”
“什?糜天禾,真的是那滿肚子陰損壞的狗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