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士兵瞬間懵逼,他們也沒想到乞活軍的前後轉變競可以變這大,之前還是一副骨瘦如柴,難民模樣,可打起仗來,瞬間就變成凶猛虎彪悍……
武閔摘下身後背負的鐵葫蘆,打開蓋子猛灌一大口烈酒,同時以葫蘆做兵器,手握腕子粗細的大鐵鏈,另一邊拴著鐵葫蘆,左右揮舞,但凡有聯軍觸碰到一點,直接就是骨斷筋折,要是結結實實的身體挨上,當場被砸成肉泥。
乞活軍的士兵都是一些死了全家的難民,乞丐,他們口頭禪就是,我全家都死光了,老哥一個,命比草芥都賤,無牽無掛,死就死了。
衛家軍的訓練強度,是大魏其他軍隊兩倍,而乞活軍的訓練強度,要比衛家軍還要多上兩倍,賤命一條,死都不怕,訓練那點累又算什?
所以乞活軍的將士別看他們瘦,每天吃得比誰都多,隻是因為訓練的強度太大了。
無牽無掛,加上他們的實戰教頭是衛天、衛雲這兩個癲比,所以打起仗來比誰都要瘋狂。
這群乞活軍隨著武閔衝進聯軍陣營,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瞬間聯軍這群烏合之眾就感覺乞活軍的將士不是人,而是一頭頭餓急眼的虎豹豺狼,麵對他們要比麵對白袍軍還要下人……
就這樣,剛剛開打,這群聯軍的烏合之眾,再次不聽命令,亂了陣腳,丟盔棄甲地扭頭就跑。
“殺光他們..”
紅著眼睛的武閔剛想衝過去,就被江流兒攔下:“武閔別衝動,耽誤了主公大計,你可難逃其咎!”
聽到主公二字,武閔瞬間恢複正常,如果說這天下誰能命令他,隻有兩個半,一個是救命恩人衛淵,另一個就是授業老恩師宋傷,那半個是有知遇之恩的衛伯約。
恢複正常的武閔冷聲道:“媽的,這群廢物,老子還沒殺爽,他們就跑了!”
江流兒無奈地道:“陳慶之也是這樣,打他們一點都不盡興,所以這差事不好做,畢競這些小國士兵戰力本就弱,而這群聯軍隻是各小國的後備役,甚至臨時抓的壯丁,戰力不拉胯才怪!”
“哼!不用為陳慶之那小子求情,老子抓住他還是得一頓揍!”
武閔冷哼一聲,率兵返回北涼。
就這樣武閔接手了每日出戰打聯軍的任務,一連打了十四天。
在第十五天,陳慶之與武閔誰都不想出站,畢競對方太弱了,剛打出點激情就他媽丟盔棄甲逃走了,掃興到了極致….
好在臨近中午時,天魔十八騎,以及上千名衛武卒護送糜天禾與公孫瑾,帶著這些小國質子趕到北涼。三小將直接跳過糜天禾,紛紛畢恭畢敬地對公孫瑾行禮問好。
“公孫先生!“
滿身書卷氣的公孫瑾,溫文爾雅地點了點頭,用腹語道:“打垮聯軍幾日?”
“回公孫先生,十四日,今天還沒有出戰!”
“一起出戰,我來指揮!”
“喂!我呢?我!第一謀士,本座糜天禾!你們是不是應該問下我的意思?”
最喜好麵子的糜天禾,看著遠去的四人,不由大喊出聲;“不問我的意思,那也和我打招呼再走啊,啊..….”
另一邊,北涼關外,在聯軍的視角中,陳慶之與武閔同時帶領白袍軍和乞活軍出戰。
“臥槽,他們兩個聯手了?”
“一個我們都打不過,聯手更打不過啊!”
“而且我還聽說過,這武閔和陳慶之是過命的好友,不光如此,他們兩人的軍隊總是一起訓練!”
“對!聽說一個進行衝殺,一個利用機動性進行兩翼圍剿,完全是一加一大於…“
“不打了,我寧可被將軍懲罰,也不打了,隻要對方一動,我就馬上.……“”
聯軍士兵本就一群烏合之眾,在這半月中,白天吃敗仗被打得丟盔棄甲逃走,晚上還要被將軍懲罰,說他們現在軍心渙散,士氣全消都是抬舉了…
隨著儒雅的公孫瑾出現高台,聯軍之中再次一片嘩然。
“這…這人誰啊?"
“上次北涼大戰時我見過他,公孫瑾!”
“臥槽,就是他一個人用智謀,拖住鬆讚百萬軍數日的公孫瑾?”
“對,就是他,聽說鬆讚還感歎過,得公孫瑾一人,他願意付出一般吐蕃都行..……
“兵仙公孫瑾都出場了……那咱們完了啊!”
“肯定完了,如果是那兩位將軍咱們還能跑,公孫瑾出手估計給我們全殲了!”
“完了,完了,我不想死.……
人的名樹的影,公孫瑾隻是剛剛出現高台,原本就士氣低迷的聯軍,紛紛血都嚇涼了。
公孫瑾隻是靜靜地看著聯軍方向,沒有任何動作,很快一名名質子跑上來。
一個個哭得聲淚俱下,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大喊道。
“同胞們,我們的家園被毀了!”
“就是被孫家與鬆讚聯手.……他們想要占據我們的國家,吃我們的糧食,睡我們的女人,打我們的孩子!““今後我們子孫世代都要成為吐蕃的奴隸!”
“同胞們,讓我們拿起武器,奮起反抗,為國家而戰,為家人而戰,為後代子孫而戰.……
這群各國王室質子的話,讓聯軍士兵紛紛震驚。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國家淪陷他們也略有耳聞,隻不過在吐蕃將領的辟謠以及鐵血手腕下,他們隻是疑惑,誰都不敢提及。
如今被自己國家的王子、王孫說出來,這讓他們瞬間憤怒。
他們被當成壯丁抓來,吃不飽,穿不暖,還沒啥軍餉能拿,自己家中的老婆孩子父母雙親都死了,換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直接反了。
最重要的是,白袍軍與乞活軍是真的把他們打怕了,睡覺時候提起來就做噩夢,拉屎時候想起來都能將粑粑夾f…..
“所有同胞,走過來,我們將帶你們重新打回家園,不要怕吐蕃的將軍的報複,衛家軍保護你們!”
“過來吧,都過來吧……
聽到質子們動之以情的話,聯軍士兵們都有了動搖的意思,但畏懼吐蕃督軍的箭矢,誰都不敢做第一個跑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