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亡我也!孫仲符!朕操你十八代祖宗!”
“朕發誓,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夜夜啃食你的心肝,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陳霸在臨近蜀地邊境的一處山穀中,發出了絕望而淒厲的哀嚎,聲音在山壁間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與不甘。
此刻,他和他身邊僅存的數千陳家殘兵敗將,已被衛家軍鐵桶般圍住,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真正成了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奇怪的是,陳霸心中對正麵擊敗他的衛淵、衛伯約並無太多恨意,成王敗寇,自古皆然,他技不如人輸得無話可說。
此刻他所有扭曲的恨意,所有瀕死的怨念,全都聚焦在了那個背信棄義的孫仲符身上,恨不能生啖其肉,渴飲其血!
衛伯約策馬而出,來到陣前,蒼老的麵容冷峻如冰,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麵如死灰的陳霸及其殘部,寒聲道。“陳霸,看在你父親與老夫曾有幾分交情的份上,老夫給你留最後一絲體麵,你自裁吧,免得死得難看。”呼
陳霸深吸一口氣,仰天長歎一聲,那聲音充滿了悲涼與徹底的絕望。
他知道,大勢已去,再無任何翻盤的可能。
顫抖著手,緩緩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冰冷的劍鋒映照出他灰敗絕望的臉。
閉上雙眼,心一橫,手腕猛地用力!
噗嗤~
鋒利的劍刃劃過咽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陳霸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即轟然倒地,這位曾經割據巴蜀、野心勃勃的梟雄,最終以自裁的方式結束。1
眼見陳霸自刎,剩下的陳家殘兵敗將,最後一點抵抗意誌也徹底崩潰,紛紛丟下手中兵器,跪地請降。一名出身醫聖山的衛奇技成員快步上前,仔細檢查了陳霸的屍體後,起身對衛伯約拱手道:“衛公,確認無誤,陳霸已氣絕身亡,絕無生機。”
衛伯約微微頷首,目光越過戰場,望向遠處蜀地境內。
隻見視野所及,一片哀鴻遍野,許多百姓因糧食被孫家軍搶掠,已是食不果腹,麵黃肌瘦地癱倒在地,景象淒慘。
唉~
衛伯約重重地歎了口氣,花白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孫仲符這狗賊,真他娘的不是人揍的!傳老子將令,打開衛家軍糧倉,先分出一部分軍糧,發放給蜀地受災的百姓,讓他們能有口吃的,熬過這個冬天!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衛公,不可啊!”
一名將領急忙勸阻:“我軍糧草本就不算充裕,若分給百姓,將士們.…“
衛伯約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打斷:“屁話!老子帶的兵,餓幾頓死不了!”
“但你們願意眼睜睜看著百姓餓死?先把山道挖開,就能和衛淵那龜孫兒匯合,到時候找他要糧!”
“少帥現在也沒啥糧食了..……
“那我不管,讓他自己想辦法,反正我家龜孫兒有本事!!"
衛伯約霸道地說完,繼續道:“另外立刻派一隊人,快馬加鞭,去吐蕃找鬆讚借糧!就讓天竺那邊日後償還!”
軍令如山,衛家軍立刻行動起來。
大部隊開始艱難地挖掘被破壞的山路,另一支精幹的小隊則帶著衛伯約的手令,前往吐蕃借糧。
然而,一連七天過去,借糧的小隊如同石沉大海,查無音信。
衛伯約開始感到不安,右眼皮莫名地狂跳起來,立刻加派斥候,沿著借糧隊的路線前去接應打探。
第十日,派出的斥候終於返回,帶來的卻是一具具渾身插滿箭矢、死不瞑目的屍體,正是之前那支借糧小隊的成員!
“他媽的!鬆讚狗賊!安敢殺老子的人!他是活擰巴了,開戰!滅國戰,老子親自帶兵給吐蕃滅了!”衛伯約當場暴怒,猛地一拍身前原蜀地皇宮禦用,厚重的實木書案,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堅實的書案競被他蘊含怒火的一掌拍得粉碎,木屑四濺!
“傳老子將令!全軍集合!目標吐蕃,給老子打!踏平邏些城,活捉鬆讚!”
“大舅你先等一會,還沒問問咋回事.……
沒等衛伯約說完,一旁李光弼尷尬地說完.……
咳咳!
衛伯約輕咳兩聲,看向那群抬屍斥候:“咋回事都說說!"
“回稟衛公,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何事,但這些袍澤兄弟的屍體,都是在半路發現的,而且在進入吐蕃的山道,發生了閃崩,導致路口被堵死.…“”
“不用問了,肯定是鬆讚幹的,開打!”
慕千秋連忙道:“這大年紀了,這虎逼性格就不能改改?別動不動就開幹,咱們軍糧不夠了,畢競蜀地那多老百姓,那多張嘴需要吃飯!”
“用他媽神威大炮轟,給堵住山路的石頭轟碎,轟稀碎!"
李光弼與霍破虜趕緊阻攔:“大舅啊,你別鬧,上神威大炮的下場就是,讓山體繼續劃破,原本的小路還能挖開,隻不過需要點時間,但凡上神威大炮,那這路就徹底沒了!”
衛伯約的眉頭緊皺:“也對,但吐蕃現在沒辦法借糧了,糧食也不夠,隻能加快速度修複山道與我家龜孫兒匯合,否則我們就是第二個陳霸!”
“那吐..……"”
“交給我家龜孫兒吧…”
與此同時,蒲甘國都城,孫仲符腳下踩著蒲甘國國王的屍體,懷摟著王後,開懷大笑道:“讓下麵人手腳麻利點,用最快速度把國庫的金銀珠寶都搬走。”
“國庫東西搬走以後,朕許諾將士們一日不封刀,就在這蒲甘國度內想做什就做什!”
聽到這話,孫家的一眾將士,紛紛大笑起來。
當夜,整個蒲甘國都,孫家士兵挨家挨戶地去搜,隻要是值錢的東西全拿走,甚至百姓養的雞鴨鵝狗也都殺了帶走吃肉。
對這群在蜀地憋好久的男人來說,哪怕蒲甘的女子大部分又黑又瘦,但隻要能用就行,當然也有一些好看的姑娘,隻不過輪不到他們,都被送到了高級將領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