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嚴茗徽上去一腳踹在馮禹側腰,將其從九龍金椅上踹倒在地。
“啊?誰?誰打我…對,昨日來了一群實力高強的神秘人刺客,快來人..……
馮禹愣了愣神,隨即高聲大喊。
不少馮禹親信跑持刀跑進來,但卻被馬祿山一腳一個踹了出去。
“馮禹你敢造反!”
“造反?我?“
馮禹這時才看清,眼前之人並非什刺客,而是後吳太子,嚴茗徽,以及齊肩王馬祿山,還有一眾嚴家高層。“馬王爺,話可不能亂說,誰造反了?我馮禹對陛下,對嚴家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不能因為上次一句玩笑話,我說自己比你馬王爺強兩點,你就懷恨在心,汙蔑忠..…“
沒等馮禹說完,嚴茗徽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我亞父汙蔑你?你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什!”“我能穿啥,當然是將軍甲青……啊?龍袍,這…這不可能!”
馮禹頓時慌了,連忙大喊道:“誰,到底是誰陷害我,把黃袍披我身上了?”
“少他媽扯淡!”
馬祿山一拳打在馮禹嘴上,直接打斷了他八顆牙齒,口鼻竄血,嘴唇都豁開成了三瓣嘴。
滿臉是血馮禹趴在地上,嘴含糊不清道:“我真沒有穿龍袍,是有人陷害我,我要見陛下,見陛下!““陛下就是被你殺的,你見你媽的陛下!”
馬祿山上去一腳踢在馮禹的下巴上,下巴骨骼斷裂,連帶著正在說話的他,舌頭都被咬掉了半截。
“住手,快住手!”
嚴家四爺,嚴廣康連忙上前對嚴茗徽道:“侄兒,這其中疑點重重,畢競你好好想想,就算馮禹他再傻,也不可能刺殺陛下後,就迫不及待地把龍袍穿在身上,還喝得伶仃大醉,等著我們過………
馬祿山笑道:“嚴四爺,看來你聽書少了,難道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故事沒聽說過?”
嚴四爺眉頭緊皺:“就算真的如此,那也是馮禹手下做的……不對,馮禹根本就沒做過,他手下也沒做過!”“好一個辯解陷阱,糜天禾有點東西..…“”
馬祿山心中對糜天禾劇本誇獎一番後,對嚴茗徽道:“陛下,就像四爺說的那樣,就算馮禹沒有反叛之心,可他的手下也必然有,這樣的人留不得啊。”
啊?亞父你叫我啥?
嚴茗徽一愣,隨即興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子承父業都是應該的,而且大哥昨日還和我說,你是他如今的獨子,而且德才兼備,必是未來後吳的接班人。”
馬祿山說到這,輕拍嚴茗徽肩膀:“還自稱我?”
“朕,對!是朕!”
嚴茗徽強壓住往上翹的嘴角,指著馮禹:“把這叛國之將,拖出去斬了!”
“我看你們誰敢!”
幾名親信帶兵衝進來,將馮禹保護在身後。
嚴四爺看到這,不由得眼神冰冷,死死瞪著馬祿山。
馮禹就是他的底牌,雖然他隱藏得很好,可是嚴家還是有不少人知道馮禹是他的人,這其中也包括嚴茗徽。嚴茗徽雖年輕,但出身明爭暗鬥,時刻準備世子之爭的嚴家,他絕對不傻,也知道馬祿山有問題。
但嚴茗徽沒有選擇,因為他年紀最小,生母亡故,無法子憑母貴,加上嚴廣祿突然暴斃,在權利麵前沒有親情,別說如今已嚴家自立成國,就算是之前的門閥嚴家,他們這些做叔叔也想當家主,不會輕易把權利讓他這個小輩。
所以嚴茗徽選擇與虎謀皮,驅馬祿山這隻老虎,鏟除與他競爭的叔叔們。
與此同時,嚴家其他高層,也都紛紛心思活躍起來,紛紛站隊嚴茗徽這邊,想要斬了馮禹。
這一刻馮四爺知道,馮禹造沒造反這件事不重要,證據漏洞百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符合許多人利益就行。
金陵城,糜天禾與金聖英夫婦、哲別、陳慶之師徒……吃著牛肉鍋貼。
老石好奇地問道:“我現在還是沒想明白,讓其他門閥爭金陵不好嗎?為什非要加個馮禹呢?”
糜天禾放下筷子,一副胸有成竹,老謀深算的模樣笑道:“我們的目的是消耗這些門閥對嗎?”
“對….…”
“那如果嚴家死得太快,之前投靠來接近中小型勢力,加一起五十萬的烏合之眾怎辦?”
“你說過,樹倒猢猻散,他們投奔其他門閥世...…“”
糜天禾輕搖羽扇道:“對,那如果咱們先讓嚴家內亂,讓他們相互廝殺,然後實力大減,再與這些門閥廝殺,那是不是消耗得更多呢?"
“你就那確定嚴家會內亂?”
“當然肯定,別說是爭奪王權寶座,就算是稍微富裕點的家庭,為了爭奪一套房產,兄弟姐妹都會大打出手,你永遠不要高估親情,也不要低估利益!”
京城,孔家在朱思勃的出謀劃策已經趕走九家門閥,占據皇宮,因為手握小皇帝,孔令奇以輔佐大臣之名,挾天子以令諸侯,宣布自己才是大魏正統,一時之間大小勢力,宛如過江之鯽般前來投奔。
曾經軟禁朱思勃半年的寢宮中,朱思勃看著手中的密信,對身旁汪滕笑道。
“果然糜天禾出手了,這家夥真是個毒士,滿肚子的陰損壞,一計之下,繼承數百年的嚴家,徹徹底底被滅了滿門,還是以那種自相殘殺的恥辱方式。”
朱思勃說到這,緩緩將密信放在蠟燭火上點燃成灰燼。
“但也別說,雖然糜天禾格局上不如我,但在陰損壞,不要逼臉上的確比我朱某人強點,我也在他布局嚴家之上,受到點啟發,感覺還能做得更絕!"
一旁汪滕連忙拱手道:“相爺,啥啟發?怎個更絕法?"
“我要完整的孔家,但掌舵人卻是我!”
朱思勃自信地微微一笑,站起身親拍汪滕肩膀:“你這種智商,我說太多你也聽不懂,隻要按照我的命令執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