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江流兒與老石嚐試了許多次,但都無法靠近報嚴家侍衛包圍,嚴防死守的酒樓。
糜天禾看著江流兒與老石來回渡步,宛如熱鍋上螞蟻的模樣,不由嗤笑道:“你們到底想要聽什?不如我轉告你們好了!“
“啊?你怎知道嚴家的高層會議在說些什?”
糜天禾一攤手:“主公親自下場布局,你們猜他會布什局?”
“不.…不知道啊,反正我們就知道主公(義父)布局能力很強!”
糜天禾微微一笑:“你們不是謀士,所以看主公如井中蛙觀天上月,當你們若成為謀士,甚至達到我與公孫瑾的境界,那時候見主公如一粒蟻浮見青天!”
“主公不擅長布局毒計,他最擅長的是陽謀,讓人進退兩難,無解的陽謀,哪怕對方明知道這樣做是幫助主公,是錯的,還是逼不得已偏偏要這樣做!”
老石與江流兒麵麵相覷,最後苦著臉看向糜天禾:“沒聽.……”
“主公這次親自下場布置的陽謀,可以說是一環套一環,就連我與公孫瑾都是驚為天人,所以和你們解釋也聽不懂,你們隻要知道,嚴家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表麵上穩住馬祿山對周家進行佯攻,暗地會配合我們攪渾大魏的水,讓各大門閥世家之間的微妙平衡打破,從而大打出手!”
“臥槽,嚴家真的會這樣?”
“不會吧,如果嚴家真的配合我們攪渾大魏的水,那我老石回北幽關就給義父磕一…
糜天禾得意地一笑:“老石啊老石,這頭你是真磕定了!"
三日後,馬祿山集結所有兵力,一共二十多萬大軍與嚴家會合,一同攻打周家。
而老石借用江流兒麾下斥候的情報網發現,的確在這三天當中,大魏各門閥封地中,出現不少神秘高手,他們絕對不是衛家的人,但卻做著栽贓嫁禍其他門閥的事。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就有一些門閥世家,從這些刺客的蛛絲馬跡中發現幕後凶手是嚴家。
可如今嚴家與周家開戰,他們哪怕有人證物證,可貿然討伐嚴家,就會無形中幫了周家。
這會打亂兩家實力的平衡,從而吸引更多的門閥勢力下場,到時候他們自己家族也會被拖下水,陷入嚴、周兩家的苦戰泥潭之中。
但如果裝作不知道也不行,畢競自家吃了虧,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天下人人皆知,不討個說法,那自家就成了慫包軟蛋,今後但凡有識之士誰還投奔你這慫包家族?誰還會與你的軟蛋家族結盟,沒有盟友孤軍奮戰的下場,輕則失去上桌對賭,逐鹿王權的資格,重則被其他聯盟勢力滅掉.….….
所以這些家族隻能學嚴家,找了一個實力相對比較弱的替罪羊假裝攻打,同時暗中派人攪渾水,把所有觀望的勢力都拖下水。
一來二去,隨著越來越多的家族在暗中栽贓嫁禍,把水攪渾,直到最後超過一多半的門閥開戰,那些還在當縮頭烏龜的門閥就成了所有勢力針對的對象,紛紛明暗動手把他們也都拉下水。
我們打死打活折損兵力,你們坐山觀虎鬥,咋可能有這等好事,所以就都一起被拖下水,我傷筋動骨,你也傷筋動骨,那不就等人誰都沒受傷?
就這樣包括控製京城的九個門閥,十八路門閥全部被拖下水開戰。
衛淵的布局隻到這,後麵繼續挑撥離間,讓這些門閥從小打小鬧的混戰,變成真正大決戰的布局,就全權交給了糜天禾。
糜天禾每天都在安排衛奇技、暗衛進行暗殺,哲別等鹿神族人暗中放冷箭,同時各種陰損壞的絕戶陷阱也都用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糜天禾布局毒計時,他還發現在北方也有一夥人幹著和他相同的勾當,而且其毒計的陰損壞的程度,並不亞於糜天禾。
在一家隱蔽的茶樓之中,糜天禾接到江流兒的情報後,不由微微一笑。
江流兒好奇地問道:“天禾哥,你別笑啊,北方挑撥離間的家夥是誰啊?”
糜天禾輕搖羽扇,肯定地道:“普天之下,還能用出這等絕戶計的人,也就隻有在孔家被軟禁的朱思勃了!”“朱思勃?”
“對,我也可以肯定,朱思勃也知道這些毒計都是出自本座之手,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可看眼前來說,咱們可以暫時看統一戰線,先把水攪渾再說!"
江流兒猶豫道:“天禾哥,確定不管朱思勃,反而要配合他嗎?畢競我們也不知道他目的是哈.……”沒等江流兒說完,糜天禾無所謂地擺擺手:“消息傳給主公即可,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十八路門閥,以及各方勢力混戰,消耗實力即可,畢競北疆的牧草已經長出來了,匈奴很快就會撤退,所以我們要不顧一切地消耗這些門閥的兵力!”
北幽關,帥府。
啪~
茶杯被摔在地上,衛伯約指著衛淵怒斥道:“不孝龜孫兒,我衛家怎能有你這個癟犢子,你能牽製住匈奴,不對他們動手已經是老夫忍耐的極限了,現在倒好,人家他們想要撤退,把北冥關還回來你都不讓,反而還要讓他們多住一個月,並且給糧給甲胄、給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