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老猶太推了推熟睡的阿提拉,推完之後扭頭就跑出十幾米,與一群匈奴將軍跪在地上。
“誰!“
驚醒中的阿提拉,猛地抓起枕邊長劍,看著營帳門口跪著的將軍們,阿提拉知道,又他媽出事了.………此時的阿提拉雙眼掛著大大的黑眼圈,眼球遍布血絲,嘴唇成青紫色,臉色慘白如紙,盡顯疲憊之態。“說吧,又出了什事!”
阿提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陛.…陛下,之前我們神聖匈奴鐵騎追逐衛家軍騎兵時,咱們的巡邏士兵也想去幫忙,可結果都掉進了糜天禾提前挖好的陷阱,這些陷阱不深,下麵還都鋪墊了稻草,所以沒有將士傷亡,也就沒有上報。”
“可他們回到軍營後,身上都出現了紅色皮疹,軍…軍醫檢查,很可能是瘟疫天花!”
“什!”
阿提拉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軍隊出現瘟疫這件事太大了,必須要馬上處理!”
“更衣!”
阿提拉張開雙手,幾名金發碧眼,身穿女仆裝的大洋馬,連忙跑過去為其穿衣披甲。
同時阿提拉嘴上也不閑著,對老猶太等人吩咐命令道:“為了縮小防禦,我們的營地太擠了,所以你們馬上安排下去,在營地外一百米的地方搭建新的營帳,把所有身體出現不適的將士隔離在那。”
“另外他們接觸過的人,也都以伍為單位,分散隔離起來,命令所有軍醫,馬上熬煮藥.……”
老猶太出聲打斷道:“陛下,營地的軍醫不多了,而且上次衛奇技火燒軍營,藥材也都沒...…““他媽的!”
阿提拉怒罵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隔離已發病的將士,不要百米,變成兩!”
“嗯?可陛下,我們軍醫本來就少,兩距離,不方便軍醫救治..…
沒等將軍疑惑說完,老猶太連忙捂住他的嘴,在耳邊小聲道:“我們藥本來就不夠了,拿什治?“
將軍瞬間明白過來,這些患病的將士,哪怕瘟疫治好,可他們也會短期內沒有戰力,所以阿提拉在缺少藥材的情況下,選擇了放棄他們。
隨著將軍們開始在匈奴大本營中進行隔離,老猶太則是被阿提拉叫到身邊。
“隔離瘟疫的軍營離北冥關近一些!”
老猶太眼睛一亮:“陛下您的意思是.…
“兩家交戰,除非劣勢以明,否則誰也不會用瘟疫,就是因為這東西的不可控。”
阿提拉聲音沙啞地小聲道:“既然糜天禾做初一,那我們就做十五,他把瘟疫投放到我匈奴軍營,朕就把瘟疫還回去!”
老猶太連連點頭:“這件事陛下不知道,也不了解,都是身受重傷,時日不多的單爾將軍,自作主.…阿提拉點點頭:“可以,另外通知單爾,他的兒子今後就是朕的義子幹兒!”
因為軍隊出現瘟疫,阿提拉根本就不能休息,隻能強挺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查看著隔離是否完善。
一天時間過去,阿提拉鼻子時不時地會流出鮮血,哪怕輕微思考,就感覺自己的腦漿子就像碎了般疼痛。“陛下,一切隔離都已安排妥當。”
隨著老猶太來複命,阿提拉終於鬆了口氣,虛弱地站起身,被兩名將軍攙扶著回到帥營。
可還沒等他躺下,一名斥候飛快地跑進來。
“稟報萬奴王陛下,我軍巡邏隊伍中,有大量將士身體出現紅色皮疹,並且還伴有劇烈痛感.…“
聽到斥候上報,阿提拉疑惑道:“這批巡邏士兵之前沒有參戰,也沒有掉入陷阱,他們是如何感染的瘟疫?”斥候連忙道;“回稟陛下,是…是因為他撿了銀於.……
“撿了銀子?“
“沒錯,今日巡邏時,不少士兵都在地上撿到了碎銀子,根據統計,保守估計有幾十萬兩之多……“”老猶太連忙道;“肯定是糜天禾,把碎銀子浸泡瘟疫患者唾液,然後故意丟到我們營外讓將士們去撿!"阿提拉怒火攻心,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糜天禾!我阿提拉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阿提拉發出歇斯底的怒吼,對身前老猶太:“吩咐下去,按照之前的模式隔離!”
“遵旨!“
老猶太與將軍們一個個急急忙忙跑出去,開始讓外麵的巡邏士兵脫光義務,軍醫對其進行了一一排查。三個時辰後,當老猶太走進帥營的時候發現,此時的阿提拉憔悴到嚇人,得虧他本身就是高級武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否則老猶太真怕阿提拉會隨時猝死.…
“稟報陛下,所有將士們的隔離都已完畢,確診的將士接近五十萬人。”
“五十萬將士!”
阿提拉心疼地閉上眼睛,對老猶太道:“趁他們剛發病,還能跑能跳,為神聖匈奴做最後的貢獻吧。”“遵旨!“
老猶太躬身退下。
北冥關內,公孫瑾身前有一名衛家軍斥候單膝下跪,上報著匈奴此時的情況。
公孫瑾臉色鐵青地看向糜天禾,用腹語憤怒地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山人妙計?“
輕搖白紙扇的糜天禾,裝逼地道:“沒錯!”
公孫瑾一把搶過糜天禾手中白紙扇狠狠摔在地上,抓住糜天禾衣領,滿臉怒意,用腹語道:“你為什不提前和我商量?的確你能騷擾到萬奴王不讓他休息,可北冥關不比西涼。”
“在西涼是因為敵我實力相差懸殊,對方不敢出城,現在是匈奴優勢比我們大,兵馬比我們多。”
“憑借阿提拉的能力,肯定會在事發之初就控製住瘟疫,將那些已經感染瘟疫的將士送到我們北冥關破陣!”糜天禾無所謂地道:“來了就殺啊,怕雞毛!"
“不怕?他們是剛染瘟疫,身體素質與常人無異,這場戰後你知道我們將士會有多少人感染瘟疫嗎?我們本來兵馬就比對方少許多.……
糜天禾輕笑道:“誰說是瘟疫了?不過是一種能夠讓人皮膚過敏的藥液罷了,但凡這所謂感染“瘟疫’的五十萬匈奴軍休息一夜,明天身上紅疹就自愈了!”
“阿巴?阿巴阿巴?
公孫瑾一時忘記了用腹語言,瞠目結舌地看著糜天禾,緊接著回過神,連忙鬆開糜天禾,為其整理一下褶皺的衣襟,又蹲下身撿起白紙扇放回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