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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衛公是少帥的親爺爺啊。”

    “你沒看皇帝登基,第一件事都是清剿大臣,換上自己的人,而被清剿的那些可都是他親爹的心腹。”“對..…”

    “雖然那陳慶之不咋地,但不得不說他帶回來的馬肉可是真香啊。”

    “聽說連續五天大獲全勝,少帥特別犒勞三軍,今天能喝酒,可是茅台酒哦。”

    “臥槽,那還等啥,去晚就沒了!"

    “那這死.……“

    兩名衛家軍揮舞鞭子狠狠抽打在郭橋陸身上:“告訴你,天黑之前,砸出一百片棉花,少一片老子就抽你十鞭子,保證鞭鞭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郭橋陸跪在地上,連忙點頭:“不敢,不敢,我肯定完成工作。”

    “哼!”

    監工冷哼一聲,擦拭著嘴角的口水跑去分肉…

    “我砸你媽的棉片!"

    郭橋陸罵了一句,丟下棒槌,將雪白的棉片往身上一裹,偷偷跑向廚房的大後方。

    這些天他被拖過來,拖過去,也偷偷觀察過地形,廚房大後方為防止食材丟失,特別養了兩隻小士狗,所以那有一個小狗洞,正常人無法鑽過去,但他不一樣,在京城時被酒色掏空身材,身材消瘦,臉色蠟黃。如今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還要幹活,原本就消瘦的他,現在幹脆的皮包骨的骷髏。

    郭橋陸連滾帶爬地從狗洞爬出去,身上裹著潔白的棉片,與雪地顏色融為一體,險而又險地躲過幾波巡邏的衛家軍。

    北幽關的城牆上,一身海龍大氅的衛淵抱著子池和子魚,對糜天禾笑道:“做得不錯,另外通往北冥關的道路檢查了吧?

    “檢查了,還是金聖英與紅拂夫婦親自檢查的,保證豺狼虎豹都清理幹淨,還給他剩下一顆馬頭,生的,免得跑半路餓死。”

    “哈哈,那就好!”

    “爹爹,爹爹,太爺爺在的時候,我們都能騎馬打仗,你讓我們當馬騎!”

    聽到兩個小瓷娃娃的話,衛淵臉色瞬間一沉:“胡鬧,我衛某人向來家風嚴厲,怎會任憑你們胡鬧。”“爹爹你吼手..…”

    “不聽話的小家夥,回房間好好教導你們!”

    衛淵拎著兩個小家夥回到元帥府,一臉兒女奴的模樣笑了起來:“子池,子魚,上馬.……

    北冥關內,海東青對著返回複命的騎兵將領一陣拳打腳踢。

    “廢物!都他媽一群廢物!

    “本可汗不讓你們全殲敵人,難道一個都殺不死嗎?”

    “可汗大人,不是我們沒殺敵,也拚命殺了幾個,隻不過都被他們利用長鞭把屍體卷走了..……

    “廢物,廢物!”

    海東青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陛下,我們抓住一名衛家軍的死囚,他口口聲聲說是朱思勃的親信.…“”

    “嗯?我的親信?”

    朱思勃一愣,對兩名匯報的天狼士兵道:“帶他進來。”

    沒過多久,滿嘴是血,渾身裹著棉片的郭橋陸跑進來,見到朱思勃就像見到親爹。

    “師爺,爺爺!救我啊!"

    “你…你是什玩意?”

    朱思勃看到這皮包骨宛如骷髏,披頭散發的玩意,嚇得不由後退兩步。

    “是我!我是郭賢鶴的兒子,郭橋陸啊!”

    “有印象.……."”

    朱思勃對海東青等人解釋道:“我門生的兒子,叫我爺爺……勉強不算亂了輩分。”

    “孫子,起來說吧。”

    郭橋陸沒有站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寒風吹過在他身後響起陣陣哨鳴。

    “什聲音?哨子?"

    郭橋陸委屈地哭出了聲音:“不是哨子,是我鬆了!”

    “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父親被抄家,我全家女子都被送去了教坊司,男子被送來北冥關當死囚充軍。”

    “死囚營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而他們對我更比其他死囚更苛刻,隻因為我是爺爺您的心腹,他們處處針對我,懲罰我,對我用刑,隻為討好狗世子衛淵。”

    “嗯,這句狗世子罵得舒服!”

    在場眾人包括海東青,紛紛滿意地點點頭…

    郭橋陸繼續道:“他們晚上把我關進一群喜歡男人,有龍陽癖的牢房,白天就帶我去製作棉中.……“”“等等!

    朱思勃忽然想到了什:“棉甲?那是什東西?“

    “就是我用我身上的這些棉片,然後疊起來中間鑲嵌鐵片的甲胄!”

    “這是什東西?”

    朱思勃上前抓起裹在郭橋陸身上的棉片,仔細打量起來。

    納迪爾沙輕聲道:“這是棉花,產地天竺,在我們波斯也有種植。“

    朱思勃看向郭橋陸:“製作棉甲的工序你還記得嗎?”

    “記得,但能不能先吃完飯.……“

    “現在就去做!”

    海東青冷哼一聲,嚇得郭橋陸連忙磕頭:“做,我現在就做。”

    隨著郭橋陸用身上裹著的棉片做出棉甲後,朱思勃拎起棉甲,頓時其中的鐵片掉出來好幾塊。

    郭橋陸尷尬地道:“師公,這棉甲製作挺繁瑣的,我也不太會,但就是大概這樣。”

    海東青一把搶過棉甲,隨手丟上半空,沒動用修為,隻是拔刀砍了上去。

    外麵的粗布破裂,但卻被夾層的鐵片擋住刀鋒。

    “防禦力和輕甲差不多!”

    海東青點了點頭,上下打量隻穿著一件單衣的郭橋陸:“你從北幽關跑到這,最少需要一天一夜吧?”郭橋陸連連點頭:“對,渴了吃雪,餓了生吃馬頭。”

    “馬頭?“

    “半路撿的,可能是陳慶之帶回去時不小心掉.……“”

    郭橋陸說到這忽然想起來了什,對朱思勃諂媚地道:“師公,我還有一個消息,衛家軍內部出現分歧,而且很嚴重。”

    "哦?詳細說說。”

    “大概就是陳慶之最近立功太多,那狗世子衛淵又在軍營大肆宣揚,現在這白袍小將的名望都已經超過霍破虜了,而霍破虜的親信包括蟒雀吞龍都很不.“

    “這件事稍後再議!"

    海東青掂量掂量手中的棉甲:“他能一天一夜光靠棉片禦寒,那就說明衛家軍的士兵不需要穿皮襖這些,隻穿這一件棉甲就夠了。”

    哦?”

    其他勢力高層紛紛上前掂量幾下棉甲:“穿一件這東西,就抵得上兩件皮襖外加甲胄,那可是減輕了幾十斤,甚至上百斤的重量,怪不得我們戰馬跑不過他們,原來這就是衛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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