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根本就打不過!”
霍破虜渾身插著數支箭矢,一條手臂也被敵軍騎兵的鐵骨朵打斷骨骼。
“跟著世子打仗,感覺海東青、朱思勃……這些所謂的各個國家戰神都是傻逼,結果自己對上,發現傻逼的是自己。”
霍破虜此時都要哭了,自己帶領衛家軍,無論從什方向走,他們就好像提前知道一般,都會利用騎兵圍追堵截,打得霍破虜徹底沒了心態,幾次想要暴走拚命,但卻為了剩下的衛家軍將士生命,他必須要忍。
“媽了個巴子的,你們這群癟犢子等著,等我家世子來,全給你們幹廢了!”
霍破虜怒罵一句,單手揮槍將衝來的天狼騎兵一槍連人帶馬刺穿。
一名奄奄一息的衛家軍斥候跑過來:“副帥,敵軍大部隊距離我們隻有不到十,預計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將我們全部包圍。”
“這群騎兵目的就是拖延我們,可就算我知道也沒招啊。”
霍破虜閉上眼睛:“如果我是世子,我應該咋辦?咋辦啊?"
隨著霍破虜睜開眼睛,發現不少將軍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副帥,咋辦?”
“我他媽咋知道怎辦,退吧,盡可能地撤退,能跑出去多少是多少吧.……“”
不到一個時辰,北冥關於北幽關的中間,也就是當初衛淵與海東青約戰之地,聯軍大部隊追趕上衛家軍。“副帥,敵軍追上來了,我們現在怎辦?”
“怎辦?死!"
霍破虜視死如歸地看著趕到的海東青與朱思勃等人,用獨臂握住大鐵槍,高聲喊道:“所有百夫長之上級別的將軍出列,隨本副帥殺敵,其他人不要回頭,拚命跑回北幽關!”
所有衛家軍的將領手持兵刃出列,一群士兵眼圈通紅。
“副帥,我不走,我要留下與你一同殺敵!”
“沒錯,我也不走,和這群韃虜拚了!”
“對,不走,我們衛家軍從悍不畏死.…“”
“放你媽的屁,都他媽滾!”
霍破虜怒吼一聲,用出了獅吼功,蓋過所有將士的聲音。
“都聽我說,留下的人必死,如果我們都死了,哪怕世子過來,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必須留下火種,我霍破虜是這次的最高統率,戰敗我是最大責任,就讓我用自己的生命,來洗刷這次戰敗的去屈辱!”霍破虜話音剛落,整個人單手持槍,朝向朱思勃刺去。
“老子就算今天就算死,也要把你這條白眼狼帶走!”
“莽夫!“
朱思勃不屑地冷哼一聲,還沒等霍破虜靠近,忽然一柄紫金大錘擋在鐵槍前。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霍破虜倒退幾步,單手持槍的虎口已被掙裂,鮮血一滴滴的流淌下來落在雪地上。此時的霍破虜半邊身子都在顫抖,震驚地看向來人,隻見一名相貌好似黑獅子般,手持一對擂鼓紫金錘,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身披虎皮的少年。
“霍破虜?衛家軍最強猛將是吧?我父皇提起過你,你殺了我大金不少人!”
“你是完顏宗翰,粘罕的兒子?”
“沒錯,本皇子乃完顏金子彈,小小霍破虜在吃本皇子一錘!”
完顏金子彈大步流星衝過來,手中一對擂鼓紫金錘狠狠朝向霍破虜當頭砸下。
霍破虜單手持槍抵擋。
鏘
巨大金屬碰撞聲將霍破虜的耳朵震出血,身子一沉,雙腿膝蓋之下,全部深陷地麵之中。
哢嚓
大鐵槍承受不住巨力,壓斷了霍破虜雙肩骨骼。
完顏金子彈發出刺耳的大笑聲:“就這?"
“你這種廢物都能成為衛家軍第一猛將,我看衛家軍不過如此,本皇子先錘爆你的腦袋,然後再砸爆那狗世子衛淵的腦袋,不是說他很牛逼嗎?來和本皇子碰一碰!”
完顏金子彈再次舉起兩杆大錘,狠狠朝向霍破虜砸去。
“死了,這次肯定完犢子了。”
霍破虜如今已經無力再戰,雙腿深陷土地之中,躲也躲不開,所以幹脆閉上眼睛等死。
“可惜,死前沒把朱思勃這條白眼狼給一槍挑死..…
沒等霍破虜心中說完臨終遺言,忽然一陣刺耳的龍吟從天空響起。
“就你這狗東西,也配與我衛某人一戰!”
一條紫黑色邪龍從天而降落在霍破虜身前,幾乎同時完顏金子彈整個人倒飛出十幾米遠,重重摔在雪地上。隻見,一名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身著金絲刺繡隱龍,玄色袞龍袍,胯下膠馬,掌中赤月九龍盤的俊朗青年,來人正是衛淵。
霍破虜激動得都快哭了出來:“世子,你終於來了,他們聯起手來欺負我傻,之前你和公孫瑾對付他們那輕鬆,為啥我就那難..……
“你不是說了,你傻!”
衛淵笑著一槍頂著霍破虜的腋下,將其從深陷的土地中挑出來,而後單手成掌打在他的胸口。
噗
霍破虜吐出一口內傷的瘀血,與此同時身後的箭矢全部飛射而出。
宛如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霍破虜身體翻過去,衛淵手指輕彈,止血藥丸進入傷口,單手成爪,將霍破虜的手臂,雙肩斷骨接上,丟給他一個小瓷瓶:“青黴素口服三顆,一天早中晚三次。”
“他媽的,就他媽你叫衛淵?隻會偷襲的狗東西,接本皇子一錘!”
完顏金子彈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推開攙扶自己的將軍,縱身一躍,舉起雙錘朝向衛淵當頭砸下。
“廢物的東西!"
衛淵看都不看打來的完顏金子彈,甚至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就這樣靜靜站在原地。
“哈哈,你是被我嚇怕了.………
金子彈忽然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宛如洪荒凶獸的狂暴氣息,隻見一個大胖娘們,胯下騎著皮包骨的枯黃馬,手持三停大刀飛奔而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