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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滕隨即把劍尖指向公孫瑾:「我懷疑你帶來的菜,是用私鹽炒出來的,菜肴和酒留下,你們滾蛋吧……」

    呼~

    眾人長出一口氣,公孫瑾隨手把餐盒丟給汪滕,眾人連忙快步走出天牢。

    張太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抓住呂存孝的胳膊。

    「牢房的是誰?靠譜嗎?」

    「當然靠譜,這一切我家世子早有應對,在帶你來的路上,我們就帶了十二個督天衛其中就有他,現在出來還是十二人,哪怕跟蹤監督我們的人,也看不出任何馬腳。」

    「而且他本來就是死囚,我們答應他替你死後,會好生照顧他家人,否則的話……」

    「別說了,我懂。」

    張太嶽被眾人帶到衛國公府,公孫瑾笑道:「老師,看到那位車夫了嗎?」

    「咋了?」

    「前朝軍神,江湖八局之中的武聖軒轅,心甘情願追隨世子!」

    「那個教導喜順練劍的鷹鉤鼻子老者,西劍,劍神葉無道!」

    「那邊是熊闊海、金聖英,紅拂!江湖仁義三俠!」

    「那些巡邏的士兵,就是最近沸沸揚揚,名聲大噪的衛奇技。」

    「坐在房梁上的兄妹,是箭神哲別和他妹妹赫英。」

    「從京城一路向南,路上所有山頭土匪,其實都是我們的兵假扮!」

    「黑拳館以及賽馬場,其實是培養精兵與騎兵的地方……」

    咕嚕~

    張太嶽吞咽一口唾沫:「衛淵在京城腳底下,偷偷發展了這大勢力?」

    「你以為我家主公的隱龍之名是假的?」

    說話間,一輛奢華到極致的轎子停下。

    「繼續喝,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都是軍神了,喝!」

    衛淵滿是酒氣地被祖世充與歐冶子,滿臉嫌棄地扶下轎子。

    張太嶽看向公孫瑾:「就這逼樣,你告訴我他是隱龍?」

    隨著三人走進衛國公府,府門緊閉的那一那,祖世充與歐冶子滿臉的嫌棄,鄙視馬上變成了尊重與崇拜。

    東倒西歪的衛淵站立筆直,看向無胡無須,一身督天衛打扮的張太嶽。

    「見笑了,南昭帝一直灌我酒,想要我酒後吐真言,可惜他不知道我的酒量是這些!」

    說到這,衛淵伸出一根手指。

    「一斤?」

    衛淵搖搖頭。

    「一壇?」

    衛淵還是搖頭:「是一直喝!」

    「世子,為了不讓他人起疑心,我就先走了。」

    歐冶子恭敬地對衛淵拱手。

    張太嶽看向公孫瑾:「瑾兒,不是傳言,天劍司的歐冶子,與衛淵不對付嗎?」

    「老師你自己都說是『傳言』啊,傳言怎能信。」

    「師尊,我也走了,明天您有空的話,還請教我幾道算術題。」

    衛淵微笑著點點頭:「可以。」

    張太嶽瞪大老眼:「不對勁,這不對勁啊,祖世充絕對和衛淵是敵對的,所以才被南昭帝在欽天監多加一個祭酒的職位,這咋還叫師尊了?」

    「老師,你自己也說了,因為和主公不對付,所以才被南昭帝封為祭酒,如果他們是師徒,南昭帝的小心眼,所謂的製衡帝王心術,怎能給祖世充封官。」

    「也對,也對……等等!」

    張太嶽忽然想到什,一把抓住公孫瑾的衣領:「祖世充的師父是誰?」

    「算聖!」

    「那…那他為啥叫衛淵師尊?他…他有幾個師父?」

    「我家主公一人!」

    「臥槽!」

    一代大儒張太嶽,竟被逼得爆了粗口:「這世界太瘋狂了,衛淵是算聖?」

    公孫瑾點點頭:「我家主公的確是算聖!」

    衛淵渾身一震,磅的爆發而出,將體內的酒氣全部逼出體外。

    張太嶽雖是文人,但卻對武道也略知一二,不由眼神微眯。

    「好深厚的修為!」

    衛淵笑著走過來,對張太嶽行學生禮:「老師,你曾也教導過我詩詞歌賦,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與老師您交談,必然不能有酒氣,這是尊師重道的一種。」

    看著模樣相同,但氣質與曾經大不相同的衛淵,張太嶽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

    「我想與老師賭一場,不知道老師意下如何?」

    「賭?賭什?」

    「就賭第一樓,文聖閣建立後,南昭帝會出什題。」

    張太嶽眉頭緊皺:「你能猜出來?」

    「當然,南昭帝費盡心思為朱思勃洗白,並且把你推下馬,扶正朱思勃,肯定文聖閣建立後,也會再捧他一手,所以絕對會提前漏題。」

    「然而朱思勃他想文采驚豔四座,那就會剽竊我的詩詞歌賦。」

    衛淵對公孫瑾點點頭,後者取出《洛神賦》雙手捧著遞給張太嶽。

    「衛淵,你太自負了,朱思勃雖然人品不行,但其才華還是……」

    張太嶽隻是打開看了一眼,便呆若木雞,下巴差點震驚脫臼。

    「大魏曆三年,餘朝京師,睹一麗人,於岩之畔。」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張太嶽一把抓住衛淵衣領:「千古第一賦!千古第一賦啊!全賦詞采華美,描寫細膩,情思綣繾……」

    「這…這真是你寫的?」

    「老師,這首賦可否驚豔四座?我特別當初留下半首給他,等的就是今天!」

    張太嶽就像小雞吃米一樣,連連點頭:「可以,絕對可以驚豔四座,不對,是驚豔大魏文壇!」

    忽然張太嶽想到了什:「那…那如果朱思勃不承認是抄襲呢?」

    「南梔那有原版,而且還寫上了創作時間,並且蓋上了玉璽,乃至整個皇室成員的印章!」

    「大魏第一才子的稱號要易主了啊……」

    張太嶽對衛淵豎起大拇指,隨即道:「既然你說南昭帝保朱思勃,那如果他在中間和稀泥呢?」

    「隨便,反正無論出題,我衛某人有自信,即興發揮做出驚豔大魏文壇的詩詞歌賦!」

    「好!衛淵,不用賭了,我出題,隻要你能給我寫一首滿意的文章,今後我張太嶽與公孫瑾一樣,任你為主公!」

    「出題吧!」

    張太嶽想了想,最後看向文聖閣的方向。

    「以馬上完工的文聖閣為題,詩詞歌賦不限,給你一天時間……」

    「不用一天,說好了即興,就是即興!」

    衛淵伸出手:「瑾,筆墨伺候!」

    衛淵握筆,刷刷點點在紙上寫下《文聖閣序》。

    豫……

    衛淵忽然停筆,隨即劃掉重寫……

    神州故郡,大魏京師,星分尾箕,地接……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

    「義父你寫的啥?」

    老石抽過來,直接被張太嶽推開。

    「滾蛋,別打擾這千古第一賦的誕生!」

    呂存孝與熊闊海等人麵麵相覷,都是一群大老粗不懂風雅,但看張太嶽與公孫瑾,二人渾身顫抖,情緒緊張,眼神死死瞪著衛淵的一筆一畫。

    閣中文聖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隨著衛淵寫完,張太嶽尖叫一聲,老淚縱橫。

    「寫下了文聖閣的壯麗景色,融入了對人生、曆史、大智然的深刻思考……」

    公孫瑾連連點頭:「阿巴,阿巴!」

    因為太緊張,忘記了腹語:「這主公的文學才華和獨特的風格,絕對是後世駢文的典範!」

    「用典豐富,寓意深刻。」

    「寫景抒情融為一體!」

    「華麗辭藻,工整對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評價起來。

    最後張太嶽頓足捶胸:「有幸啊,三生有幸啊,能夠見證這等千古第一賦的出現!」

    老石問道:「你們一直說《洛神賦》是千古第一賦,那和這首《文聖閣序》誰是第一?」

    「這個……」

    公孫瑾想了想;「我覺得是《洛神賦》!」

    「放屁,明明是《文聖閣序》!」

    「《洛神賦》!」

    「《文聖閣序》!」

    二人吹胡子瞪眼:「我是老師,你得聽我的《文聖閣序》!」

    「我公孫瑾欺師滅祖了,就是《洛神賦》。」

    看著擼胳膊挽袖子要動手的兩人,衛淵連忙拉開。

    老石對眾人笑道:「看來今後想要文人打架,就問他們千古第一賦,到底是《洛神賦》還是《文聖閣序》就行了……」

    皇城,未央宮。

    冷秋霜幾女對南梔感歎道。

    「張太嶽桃李滿天下,是位品德兼優的大儒,可惜為了給朱思勃讓位置,背負千古罵名處死。」

    南梔笑道:「張太嶽教過我,所以也是我的老師,如果沒意外,老師現在身在衛國公府!」

    「為什?」

    「衛淵手下一群武將,智謀隻有公孫瑾一個,而且公孫瑾的智謀還是偏向戰場指揮的謀士!」

    「現在衛淵盤子鋪張得太大了,不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所以急需智囊團!」

    「張太嶽的加入,會讓衛淵的小團體提升最少兩個檔次。」

    「而且有一點你們也說了,張太嶽桃李滿天下,現在文聖閣建立,京城什最多?」

    小醫仙連忙道:「讀書人最多!」

    南梔點點頭:「沒錯,如今全大魏的才子,齊聚京師,但凡被衛淵看上眼的,調查一下背景後,張太嶽一出麵,絕對輕鬆能拉攏過來。」

    「南梔姐你真神了啊,這都能被你推算出來!」

    南梔俏臉一紅:「不是我推算的,而是衛淵找我商量過這計劃,原本我請纓,可…可他小心眼,說我一個女人,天天和一群書生才子在一起不方便,我就推薦了張太嶽……」

    南梔說到這,如世珍寶地取出原版《洛神賦》,羞澀地輕咬下唇。

    「衛淵在天下才子麵前驚豔四座的一幕!」

    「世人都說我南梔,嫁給一個紈廢物,那一刻讓他們知道,我南梔嫁的不是廢物,反而是文可稱聖,武可封神的無雙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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