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歡喜,太緊張,又有些害怕,我怕自己不是好父親,也不懂怎讓孩子喜歡。”唐陌的眼圈都紅了,他有很多的遺憾,有太多渴望得到彌補的地方,他想妻賢子孝一家和樂,想下值回來後他的孩子會歡喜的奔向他,問父親累不累,說父親我想你. . .…
好幾次做夢都夢到這些,那可真是美夢。
“隔壁把那個壞種生下來了,我們這個該是以前你那個聽話的吧?”
“你糊塗了?”
辛安糾正了他,“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和以前的沒關係,還有,我這本事,哪個孩子在我手不會乖乖的?”
唐陌這個糊塗話她都曾經幻想過,後來再想才發現這對唐陌不公平,且根本也沒可能。
“我們的?”
“是的,我和你的。”
唐陌笑了,將辛安抱在懷,眼眶濕潤,“真好。”
一身臭烘烘的味道直往辛安鼻腔麵鑽,想著他此刻定是心緒翻湧也沒推開他,隻能強忍著,送燕窩進來的春綠看到這個場麵欲言又止,姑爺怎可以這用力抱著少夫人,擠著小主子,熏著少夫人怎辦?“嘔~~”
辛安忍不住了,推開了唐陌,唐陌一臉緊張,“怎了,哪不舒服,快去請大夫。”
辛安抓住了他,“你去洗洗我就好了。”
唐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酸臭了,沒辦法天太熱,“我現在就去洗,你好好緩緩,等我回來給你捏腿。”
從這日開始唐陌讓來來給他拿了兩身衣裳去前院,每日回來都先把自己洗的清清爽爽再回秋實院,為了讓自己聞起來清爽宜人,還讓來來用薄荷將他的衣裳都熏了熏,還準備了兩個薄荷香囊,專門找秦大夫給配的。
每日都喜氣洋洋,辦差也越發上心,憋著勁兒給他媳婦掙誥命。
日子轉眼就到了水華宴這日,也不知恩國公府從哪搞來一大筆銀子撐起了這次的宴會,許是宮太後娘娘給的,也可能是偷摸典當了什,更或許動了誰的嫁妝,總之,這次的水華宴比往年更加奢華隆重。辛安沒有去,王氏不放心她,說這樣的大宴會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事,還是要小心為上,由她領著唐泉兒姐妹三人和陶怡然一同赴宴。
老太太也去了,有甘露在一旁勸著也沒再想別的,努力維持著侯府的祥和安寧。
辛安萬分遺憾,打發了南風跟在姐妹三人身後去,也好回來給她說今日的熱鬧,早上逛園子的時候還瞧見陶怡然一身鮮亮的衣裳,裝扮的和以往截然不同,極為美豔。
同為女人,她都嫉妒了。
“少夫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並送過來一尊玉觀音,說少夫人見過就知緣由。”
東西是張管事親自送來的,辛安並未去接信,隻問他送信的人是何模?
“隻是尋常小廝,他是步行來的,說他家主子和辛家有舊。”
辛安心有了猜測,“信,我看看。”
果真是洛竹送來的,張管事飛快看了眼她的神色,辛安收起了信,“是和我爹認識的一個生意人,麻煩張管事告訴那人,就說他所求之事我已經知道了。”
張管事笑著點了頭,很快就去打發了那人,麵對門房的不解張管事還說了,“辛老爺交遊廣闊,有兩個人求上門來不是什稀奇事,不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還是要先問過我。”
不是什東西都能送進侯府後院。
今日的水華宴一如往年般熱鬧,朝中各家又比往年更為迫切想要赴宴,國庫追債不少人家元氣大傷,甚至有些還有一蹶不振之勢,都想用一場喜事來衝開頭頂的陰霾。
早早的恩國公的大門樓便已是車水馬龍,各家馬車堵出去一長,還在排隊進門的王氏幾次看向陶怡然,向來真淡素淨的她今日一反常態裝扮的如此造謠,也不知心在想什。
“你久不出府赴宴,想來一時有些不習慣,若感到不適就跟在我身邊,莫要亂走。”
“多謝母親。”
陶怡然淺笑著開口,“我性子喜靜,這一年來甚少出門,外界那些不好的傳聞我也知道一二,今日出府也是想叫各家看看,我在侯府一切都好。”
王氏“嗯’了一聲,心卻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日這個妖精又要惹事。
等下了車進了門王氏也不好再叮囑陶怡然什,還得揚起笑帶著她去見那些相熟的夫人。
“這位是府中的大少夫人,好些日子沒見了,好看的如同天上的仙女。”
“算起來可是剛出月子不久,瞧著氣色多大,唐夫人您可真是好婆母,瞧這兒媳婦被您養的多好。”“唐夫人,怎沒見到你二媳婦?”
“唐夫人,您那侄子,小王大人可定親了?”
王氏的行情比以往更好,一是侯府並沒有因國庫追討一事被波及,雖有些人家看侯府不順眼,但架不住人家侯府是真有財力。
這二來嘛,自然是王氏有好幾個瞧著就有前程的侄子。
唐家的自是不必說,王家還出了一個好兒郎,那王仕科舉排名在前頭,天子門生又有恩師提攜教導,起點高出旁人許多,又是適婚的年歲,這樣的好女婿人選可是很搶手的。
王氏水漲船高,連帶陶怡然都沾了光,此時平順伯府的少夫人來了,上前給各位夫人見禮後便拉著陶怡然說話去了,勇雙伯府的莊夫人悄聲提醒了王氏,說那伯府的少夫人可不是什好人,“閨中就尖酸刻薄,婚後在婆家也不消停,滿腦子的壞水,你可別讓教壞了你兒媳婦。”
說完才想起,兩人在閨中就要好,陶家這個也不是什好的,“你二媳婦怎了,我可聽說你兒子最近喜氣洋洋,莫不是有了?”
王氏笑著壓低了聲音,“有這個可能,我可是日夜都盼著,隻要有一點可能都要小心,再過半個月請大夫看看就明了了。”
她這說莊夫人也就懂了,就是有了,隻是月份尚淺還不好對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