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可以肯定,對麵還準備他不知道的後手。
並且是能夠吸引一位傳奇法師的後手!
不然,對方怎會付出這樣的代價?
李斯看著麵前一屋子的珍寶有些感慨。
這一屋子魔法帝國的寶貝對其他人可能沒有什價值。
畢竟不管是魔法書還是魔法道具已經接近崩壞,發揮不出什效用了。
但對李斯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其中蘊含的知識和經驗對李斯來說非常重要。
雖然這些來自遠古的魔法知識很多可能已經落伍了,但李斯也能從其發展變化的過程中汲取營養,補足自身。
所以,李斯還真有些感謝那暗中不知這一切的人。
如果這樣了,我都不出門,那對方會不會氣吐血?
李斯摸了摸下巴,有些玩味地想著。
不過,李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眼前的這些魔法道具之外,對方肯定還給他做了什準備。
而且很有可能,對方的這個準備比之前的那些魔法書和魔法道具更有吸引力,對他這個傳奇法師來說。李斯笑著看著摩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探索那個魔法帝國遺跡的探索隊肯定還帶來其他的情況。一個足以讓他主動前往【迷霧荒野】小世界之中的理由。
注意到了李斯的詢問,摩拉點了點頭說道:
“按你的要求,我安排更加強大的職業者前往那個遺跡中探索,你眼前的這些都是從那個遺跡之中收獲的戰利品。”
“現在,那個遺跡的大部分已經被探索隊探查完畢了,唯有一個地方沒有辦法進入。”
說罷,摩拉取出一張羊皮卷軸,放在李斯的麵前展開。
李斯看了一眼,羊皮卷軸上麵的圖畫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羊皮卷軸最上麵的炭筆圖畫雖然簡單,也直觀地將記錄之地的景象體現了出來。
簡單的炭筆線條,將一座殿堂的景象描繪了出來。
看上去這是一個相當有特色的殿堂,周圍的牆壁上還清晰的留有耐瑟瑞爾風格的花紋,整體看上去的氛圍有些威嚴壓抑。
這個殿堂總體看上去和周圍的建築比起來,還算是比較完整的。
不過最令人注意的還是殿堂之中的那個事物。
可以看的出來描繪這幅圖畫的人將更多的筆墨放在了這個事物之中,甚至專門使用了帶了特殊色彩的炭筆。
一根黑色法杖斜斜釘在地麵之上,整個殿堂之中孤零零地隻有這一個事物存在。
這根法杖足有成年男子臂長,杖身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中部的破損處處甚至露出內部焦黑的晶簇結構,宛如被天雷劈中的枯樹仍倔強地立在焦土中。
而在法杖的頂端懸浮著三枚不規則的棱形寶石,其中兩枚已然灰暗,唯餘中央那顆鴿血石仍在脈動著幽藍電弧。
每當電弧暴漲的那,地麵鐫刻的符文便會亮起暗金色紋路,細看競是無數細小的閃電紋路連接在一起,仿佛正在緩緩向著周圍的空氣流淌著些許電流。
李斯看著眼前的圖畫,不得不感慨製作這幅圖畫的人的巧手,展現出來就如同拍下的照片一樣,讓李斯能夠感受到那座殿堂的神秘,以及那柄黑色法杖的神異。
不用摩拉說,李斯就知道他剛才提到的關鍵點就在這根法杖之上。
不過,李斯對這枚法杖也沒有什印象,但其至少也是傳奇級別的法杖才對。
摩拉指了指眼前羊皮卷軸中的圖畫,點在那根法杖之上,凝重地說道:
“在第一次探索之後,我專門安排了數位黃金階職業者去這座遺跡之中,盡可能消滅遺跡中的危險,探索內部環境。”
“現在這個遺跡基本上都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遺跡中大部分建築都在無數歲月流逝下坍塌,唯有遺跡中心的這個宮殿依然保持的完好無損。”
“根據探索隊的描述,這個宮殿並沒有大門,能夠從外直接看清楚宮殿內部的環境,但就和這份圖畫中描繪的一樣,除了那柄黑色法杖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存在了。”
“而這個殿堂有一種強力的魔法結界封鎖,雖然沒有危險,但也沒有人能夠通過結界進入殿堂之中。”“探索隊的人嚐試著攻擊了這個魔法結界,但並沒有任何效果,包括那幾位黃金階職業者也是一樣。”“不過他們都沒有成功,他們雖然沒有盡全力,但也都說能夠察覺到這個魔法結界不是依靠他們的能力就能夠成功突破的。”
“也因此,他們都認為這是傳奇以上力量構築的魔法結界,以他們的力量根本沒有成功突破的可能。”“有這強力的魔法結界保護,或許這就是這疑似魔法帝國遺跡能夠跨越無數年留存下來的原因吧?”“而這個黑色法杖有這強大的魔法結界守護,肯定也是一件極為重要的寶物!”
“李斯,你不是還沒有好的法杖嗎,我覺得這個法杖很有價值!”
摩拉看著李斯,有些興奮地說道。
麵對的這個情況,李斯沒有多說什,而是開始思索起來。
摩拉這覺得,是因為他不清楚這個遺跡是他人偽造而來的,沒有什別的心思。
而且,李斯為了繼續蒙蔽準備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才沒有製止摩拉的安排,任由他們探索這個遺跡,摩拉不清楚這一點,對於傳奇之上的秘密又沒有深入的了解,所以才會這主動的幫助李斯探索這個遺跡。
李斯可以肯定,這個神秘殿堂、包括殿堂之中的那根法杖,肯定都是幕後黑手專門為了他準備的。而且這神秘殿堂的保護,肯定不是他一個分身的實力就能夠突破的。
以一根真實的珍貴法杖為誘餌,讓李斯確定這一點後主動出手,
這也能夠實現對方將李斯真身引出來的目的。
對一般的傳奇法師來說,麵對這一個情況很有可能就直接中了對方的陷阱了。
畢竟,誰能想到為了將他一個人引出來,會花費這大的代價!
而且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直接擊殺李斯,不給李斯逃竄的機會。
對方競然舍得這大的代價,到底會是誰呢?
殺死惡魔使徒,還是邪神信徒?
李斯沒有辦法確定,總的來說這兩個都有可能性。
對於一般的傳奇法師來說,在明白這是一個危險的陷阱之後,就不會以身試險。
再大的誘惑,也得有命去享用。
對之前的李斯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而且,一柄傳奇法杖,對李斯來說誘惑其實也就那樣,談不上為此冒這種風險。
但. .....李斯對準備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的身份很感興趣。
從3.0版本開始,蓋亞世界的時代浪潮才真正開始在世界中掀起。
在這重要的時候,李斯肯定不能錯過其中諸多重要的機遇和機會。
待在凱恩浮空城是很安全,但又能安穩到什時候?
現在蓋亞世界中局勢還不明顯,各方勢力還處在隱忍和試探之中,特別是以諸神教會和邪神信徒為首的兩方勢力。
在目前這個階段,待在凱恩浮空城之中是相當安全的,但也隻是暫時的。
等到了後期,傳奇強者紛紛冒出來,十幾個傳奇進攻凱恩浮空城的局麵並不是不可能發生。李斯待在浮空城之中,因為有【智慧】領域和奧術分身的存在,提升實力的速度並不慢。
但絕對不足以讓李斯在真正危險到來的時候,擁有掌控命運的機會。
就比如在未來深淵血戰的時候,無盡深淵的傳奇惡魔數量可是超過蓋亞主世界一方的。
因為有狄摩高根的謀劃,傳奇惡魔在蓋亞主世界中的實力並沒有受到世界壓迫和限製,能夠完全發揮出來。
到時候李斯哪怕踏上了登神之路,想要解決這一切都很麻煩。
身為世界樹眷者,他肯定是那些深淵惡魔在蓋亞世界的第一目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危險和收獲是相對應的。
既然享受到了世界樹眷者身份帶來的便利,自然也無法逃脫其引來的麻煩和危險。
所以,李斯並不想待在浮空城中躲避這次危險。
主動出擊和被動等待之間,他肯定會選擇主動一點!
將一切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才是傳奇奧術師強大的根本。
當然,李斯也不是準備無腦直接莽上去。
從對方的準備來看,幾乎可以確定隻要能將他的真身引出來,就能夠成功擊殺他。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傳奇奧術師,身為【裁決之炎】斯蒂芬斯的弟子,對方肯定知道他極為擅長空間法術,自保的能力很強。
也就是說,對方既然這做了,就有這個自信能夠成功將他留下了。
李斯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那個能力恰好剛突破不久,麵對對方未知的準備,他還真不敢以身犯險。
但現在就不同了。
他新獲得的能力,甚至讓他有底氣在麵對惡魔王子狄摩高根出手的時候,也能強行逃脫。
當然,這是指和上次深淵位麵碎片的時候,麵對狄摩高根分身的襲殺。
惡魔王子親自出手,即使是神靈也不敢說能夠一定安然無恙。
不過,就算有足夠的信心,李斯也不打算現在就前往【迷霧荒野】小世界。
對方既然給他做足了準備,限製他必須親自出手,那他肯定是要配合一二的。
身為傳奇奧術師,演員的本領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迷霧荒野】小世界,
在那被永灰霧所吞噬的小世界,時間仿佛凝固,空間扭曲成一幅幅朦朧而絕望的畫卷。霧氣不再是輕柔地繚繞,而是沉甸甸地壓覆著每一寸土地上,如同古老詛咒的實體化,將一切生機與希望緊緊鎖在不可觸及的彼岸。
深邃、冰冷的迷霧帶著一種吞噬光明的決絕,讓人的視線在幾步之外便迷失方向,心靈好似也隨之沉入無盡的幽暗。
四周的荒原死寂如同實質,出現在沉甸甸的空氣中,每一口呼吸都似乎能吸進千年的孤寂。沒有鳥鳴,沒有蟲吟,甚至連風穿過廢墟的嗚咽也被這厚重的霧靄所吸收,隻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寧靜。這寧靜並沒有平和的意味,而是生命絕跡後的荒涼。
偶爾灰霧會微妙地波動,像是被無形的手輕輕攪動,露出下方隱藏的景象一一殘垣斷壁,它們或矗立,或傾頹,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衰敗。
遺跡蒙上了一層灰敗,與周圍的霧氣融為一體,見證著歲月的無情侵蝕,這曾是繁華文明的見證,如今卻好像成了時間荒漠中的孤島,被遺忘在曆史的塵埃。
在一處遺跡之中,隱隱約約三個人影正待在這。
狩獵之神馬拉的神子盧恩正坐在一塊殘破的石台上,雙眼緊閉,似乎正在聚精會神地觀察著什。而萬獸教會教皇霍姆斯和【拷問執行官】朱麗安娜正待在一旁。
霍姆斯神情平靜,留神關注著盧恩的狀態。
而朱莉安娜靠在一旁的牆上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正把玩著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
她似乎在回憶著什讓她“高興”的事情,姣好的臉蛋上流露出幾分興奮地紅暈。
三個人正處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並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響。
哪怕經過的霧獸也無視了這三個人的存在,毫無反應的繼續向遠處遊蕩,
“有一個傳奇法師進入這個小世界了。”
一旁的盧恩突然出聲打破了這維持已久的安靜,眼睛卻沒有睜開。
“是那個李斯過來了嗎?”
霍姆斯看著盧恩,輕聲問道。
一旁的朱莉安娜也感興趣地看了過來。
“如果你給的氣息沒出錯,那就是那個李斯。”
“但這個氣息強度有些奇怪,應該和之前預計的一樣,李斯並沒有親自前來,現在過來的應該還是他的分身。”
“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那咱們還是繼續等著吧!”
朱莉安娜無聊地擺了擺手,沒有動彈地說道。
盧恩也沒有多說,三人繼續恢複了之前的等待。
一天之後,
“他來了!”
盧恩有一次出言說道。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和之前一樣,而是立刻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病態的微笑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