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鬆,控製住他們。”
隻留下一句囑咐。
林賽腳步前踏,那間衝了出去。
以他常態都有接近300點敏捷的速度,別說普通人,就連低階的覺醒者也絕對難以捕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林賽穿過逃難的人群,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擋在律法騎士麵前。
剛才為了阻攔人們前進的劍光,就這直衝到林賽麵前。
劈啪
空氣之中,隻響起幾聲玻璃碎裂般的聲音。
隨著一堵火牆的升起,律法騎士的技藝全部在空中焚燒殆盡。
整個過程,林賽隻是站在原地,揮手擺劍。
這幅畫麵一眼看去。
仿佛消除這些律法騎士的攻擊,就像是趕走一隻蒼蠅一樣簡單。
“都小心!”
“這些人是五階段的覺醒者,對付起來非常棘手!”
律法騎士們的技藝並不算強,領頭的也隻是一個第四階段的覺醒者。
意識到林賽的威脅。
他當即打算用數量的優勢來對付敵人。
隻是不等戰鬥繼續。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律法騎士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絲絕望。
因為後麵的阿拉鬆動了。
麵對那些正在逃竄的人,獨臂畫家掏出畫筆,憑空一抹。
淡綠色的水墨在空中形成藤蔓,將這些人牢牢保護起來,而後紮根在坑道兩旁的土壤,使其動彈不得。坑道下的氣氛越發的低沉。
如果隻是一個五階段的敵人,這群律法騎士,還能靠緊密的陣形和親密無間的配合將其擊敗但再加上一名六階段的藝術家………
在覺醒者的常識,這完全不是他們能處理的局麵。
幾乎絕望的氛圍下,為首的律法騎士握緊長劍,他主動上前一步,同時對身後的夥伴發出暗號。一【你們先撤。】
一【這由我來拖住。】
一【一定要把消息帶回去。】
律法騎士已有決絕之意。
也就在這時,從阿拉鬆用畫筆勾勒出來的綠色人牆之間,厄斯踩著泥濘的土壤,帶著微笑走上前來。律法騎士行動之前。
信使的【友善氣息】先一步撲了過去。
“前麵的朋友,聽我說,這隻是個誤會。”
一觸即發的戰鬥,瞬息之間就被鎮壓。
這一次林賽三人遭遇的律法騎士,連個第5階段的都沒有。以至於信使的【友善氣息】,都能發揮出魅惑般的效果!
就在厄斯完成交涉,準備將這些律法騎士趕走的時候。
林賽開口攔住了對方:
“厄斯,問問他們,這到底是怎回事?”
“追逐的對象、還有黃石曠野的消息。白河泉峽穀那邊的律法騎士追擊敵人,走得太急,這次要仔細問問。”
聽到林賽的需求,厄斯也準備開口。
但在他詢問之前,對麵領頭的律法騎士卻搖了搖頭:
“三位,你們如果沒什生死攸關的大事,那我建議,最好還是原路返回。”
“以你們的力量,足夠從黃石曠野邊緣安全撤離。”
“但是如果再往前走,就算是五階段、或者六階段的覺醒者,也很難保證自己的安全!”
林賽開口道:
“進入這之前,我們就已經看到這的情況。七階段的存在一一我們是準備應對這樣的危險,才選擇進入這片曠野。”
律法騎士的表情對此並不讚同。
但出於對厄斯的強烈好感,他還是解釋起黃石曠野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兩名八階段覺醒者的戰鬥,嚴重扭曲了附近的法則。”
“你從外麵向麵看,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平原,上麵挖滿了溝壑。但深入其中,它本身就是一個吞噬生命的巨大迷宮!”
“數不清的覺醒者正在其中,人們彼此敵對,有時候不分立場就相互攻擊。除非能超越一切的強者,否則別說普通人,你們這樣的強者,也難以在此保存性命。”
林賽不懷疑對方的說法。
八階段的強者足以改變世界,【法之都】的世界足夠堅固,但局部地區還是能夠被他們扭曲。林賽真正疑惑的,是律法騎士們留在此處的理由:
“你們為什不走?”
“就算要拱衛心之鋒艾德安一一如今他和強敵對決,那種層次的戰鬥,也不會因為你們的行動而改變什。”
律法騎士歎了口氣。
他反倒看了看那些被畫家保護在牆邊的人:
“職責所在。”
“這些可憐人被惡徒欺騙,自身又失去家園,隻能在無窮無盡的追逐中拚命……”
律法騎士話沒說完,被阿拉鬆用顏料保護起來的一人,就開口喝罵道:
“偽善者,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憐憫!”
“【法之都】的行正者高高在上,何曾在乎我們這些底層人民的生存?”
旁邊也有人忍不住怒火:
“我們好不容易擺脫奴役,準備重新塑造幸福的生活!”
“但是你們呢?”
“艾德安那個瘋子,就帶著人來討伐我們?想要毀掉我們建立的一切!”
林賽順著聲音看去。
大部分逃難者神色慌亂,表情畏懼,已經被現在的場麵嚇得魂不附體。
有力氣掙紮的幾人,尤其是那些覺醒者。
即便開口叫罵的隻有其中幾個,但大部分人眼神中的恨意,依舊那明顯,恨不得當場上來拚命!林賽沉思片刻,很快就想明白狀況。
艾德安清剿賊寇,同時也會將那些不忠於【法之都】的勢力順手掐滅。
如此一來,即便有些覺醒者試著維護平民。
但隻要立場錯誤,依舊會被其摧毀。
直到這一次,在黃石曠野遇到的同樣的八階段的存在。
他們兩人爆發戰鬥,才使附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
林賽歎了口氣,視線轉回律法騎士。
這個麵容滄桑的中年男子也沒有辯解,更沒有猶豫或者愧疚。
他聲音嚴肅,隻對之前的經曆作出一番解釋:
“兩天之前,有人出手惡毒,屠殺了一整個村子。”
“我和我的同伴們雖然不算強者,但也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發生。之後順著軌跡,我們追蹤過來,就找到了這支流民隊伍。”
“隻可惜他們對我們並不信任,選擇逃跑。”
說罷,律法騎士對林賽這個罪人彎下腰身:
“這位先生,我很肯定!”
“行凶者或者知情者就混在頭,所以一直追趕,有了剛才的誤會!”
“那家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