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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走得好好的,吃著火鍋唱著歌,就忽然被化邪教團劫了一樣。

    就在博吉奧痛下決心的同時,奢華的遊艇之上,響起了尖銳的警報,所有人身上的預警裝備都在瘋狂震蕩,嗡嗡作響。

    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一道詭異猙獰的雷光就宛如怒龍一般,從憑空匯聚的烏雲之中,從天而降!毫不猶豫的狠下辣手,吞沒了一座帶著喬普拉家徽記的遊艇!

    一道道屏障憑空浮現,又被輕而易舉的撕裂,博吉奧身後,下意識的做出防禦頂在前麵的護衛瞬間焦黑,被燒成了炭塊。

    可雷霆依舊殘暴,轟然而下!

    倉促之間,博吉奧隻來得及抬起了手,手中,又一件戒指煥發亮光,微光照耀之下,雷霆仿佛幻影一般,被憑空抹除。

    升變一係的現實修訂!

    代價是戒指的戒麵也崩裂縫隙,戒指溶解成一攤液體,幾乎將他的手指燒斷。

    而此刻,就在所有人的頭頂,憑空浮現的陰雲之中,無數詭異的灰黑色觸手在陰雲之中蔓延,隱隱交織成了一座三頭六臂的詭異輪廓。

    三張扭曲的麵孔之上,眼眸宛如沉睡一般的合攏著,流出兩行血淚,緩緩從慈悲微笑的麵孔之上滑落,滴落大地。

    就在那詭異陰影抬起的手上,再度浮現出雷霆的隱隱光亮。

    博吉奧的眼瞳收縮:

    “染血聖母!”

    那是蘇加諾家所代代傳承的詭異之靈,每出動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生命獻祭的殘暴邪物……

    這是報複。

    蘇加諾家的報複!

    報複來的太快了,也太瘋狂……近乎歇斯底,蘇加諾家那個老東西瘋了嗎?!

    居然堂而皇之的將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拿出來用!

    演都不演了,完全不考慮後果………

    “少爺,少爺!”

    就在博吉奧的身旁,呆滯的秘書低頭,看到了手機上彈出的消息,幾乎快尖叫出聲:“您快看這個……屏幕之上,是一個剛剛發布在網絡平台上的視頻。七城聯防艦隊向各方公布了對毒液艦隊的雷努特的死刑執行的過程……

    隻不過,任是誰恐怕也在第一時間分不出來,視頻那個跪在地上涕淚橫流哭的惡心巴拉的軟腳蝦,是昔日毒液艦隊的首領、臭名昭彰的的海盜凶徒。

    “我危害人間,我辜負蒼生,我、我是罪人……我後悔啊……”

    在電椅之上,哭啼嚎啕的雷努特不斷的掙紮,驚恐痙攣,“求求你們,別再來了,別,別再來了……我就不該生出來,我就……對了,不、不是我一個啊,都是蘇加諾家指使的我,都是他們,那個老東西,還有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他們叫我把人抓回來,然後……”

    不知道究競遭遇了什樣的折磨,從來將自己和別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的狂屠孽化者,如今徹底變成了一個小醜,為了活命,把自己給蘇加諾家幹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都說出來了,一樁樁,一件件。偏偏,執刑者漠然,不為所動,隻是慢條斯理的用一條濕毛巾將他的頭發和腦袋盡數浸濕,蓋上,蓋住了那一張扭曲破碎的麵孔。

    斷然的,拉下電閘!

    於是,一聲淒厲的慘叫中,滾滾濃煙從濕毛巾下升起,那就在所有觀看者的麵前,雷努特徹底的化為了焦炭。

    死的好像路邊一條。

    然後,成功發揮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價值……將彼此之間那一層微不足道的默契和一直以來裝模做樣的偽裝徹底挑破。

    將羅城的所作所為,蘇加諾家所行之惡,盡數大白於天下!

    公布到所有人的眼前!

    視頻臨末了,居然還配了一句擲地有聲的怒吼宣言:

    “一我們喬普拉家和邪惡不共戴天!”

    隻是,這話聽著怎這耳熟呢……

    所有反應過來的人,都不由得向著某個漸漸呆滯的家老怒視。

    視頻的發布時間,正好是他們在會議室的時候,現剪現發,新鮮熱辣,還特熱著呢!

    充分的發揮了剪輯的藝術,還夾雜了大量參會者義憤填膺控訴的鏡頭,就好像在喬普拉家的一致共識之下,向蘇加諾宣戰一般!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這一條視頻就已經傳遍四海,甚至傳到了中土、帝國和聯邦,登上了諸多新聞網站的頭條。

    哪怕蘇加諾家第一時間站出來怒斥這是惡意栽贓,這是幕後之人的無恥陷害也無濟於事,攔不住了。深水炸彈已經投下,此刻所掀起的,不過是些許的第一波漣漪。

    可這重要的事情,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直到剛才……大家還表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碼,各懷心機。

    卻沒想到,早已經有人掀了桌子,將舞台一把火點燃。

    然後,將整個喬普拉家,賣的幹幹淨淨!

    “明克勒!!!”

    博吉奧咆哮,怒不可遏,再忍不住想要痛罵那個賤人生出來的野種。

    此刻近乎公開宣戰一般的舉措,已經徹底斷絕了一切虛與委蛇或者是談判溝通、拖延時間的可能。被推到懸崖邊上的不隻是即將被千夫所指、各方緊盯的蘇加諾,還有作為始作俑者的喬普拉家。從今往後,七城之間,蘇加諾家和喬普拉家隻能留下一個了。

    輸了的那個人就是栽贓者,就是背鍋的七城敗類,就是這一場鬥爭的第一個祭品……

    博吉奧以為明克勒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爭奪家主之位,卻從沒有想過,從一開始,明克勒玩的就跟他不是一個遊戲,甚至連一個類型都不是!

    明克勒不想要家主,不想要喬普拉家,他甚至不想要所謂的喬普拉家繼續存在!

    當他看到自己母親的骨灰被挖出來,作為詛咒的材料來索取自己的生命時,他的目的就隻剩下了一個。他要喬普拉家死!

    全都死!

    事實證明,隻要你不想贏,那遊戲體驗就會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好比現在……

    蘇加諾家選擇了即刻開戰,而喬普拉家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慣性的試圖拖延時間……

    “老東西你瞎了!”

    博吉奧汗流浹背,向著天穹之上的染血聖母怒罵:“這都是明克勒那個狗崽子自作主張,聽我說,喬普拉家沒有……”

    天穹之上,被稱為染血聖母的詭異怪物漠然,左邊的臉上,流下血淚的眼瞳猛然睜開。

    無數觸須糾纏成的蠕動之手,從天穹之上按下。

    轟!

    摧枯拉朽的一擊,遊艇被徹底捏碎,哀嚎聲不斷,碎片和血色飛進,隻可惜,全都是被帶過來的下屬。那間,他們就被其中的力量榨取一空,徹底化為灰燼。

    就在巨手砸下之前,博吉奧藏在背後的手中,一個小小的瓶子忽然煥發微光,內部的聖油焚燒殆盡,濃鬱的蒼白煙霧滾滾擴散,憑空構成了詭異的輪廓。

    在遠方的呼喚之下,家神的觸須破空而至,將所有喬普拉家的後裔卷住,將他們同化為近乎不存在的虛無幻影,飛馳遠遁,消失不見。

    跑了!

    一擊落空,染血聖母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狠狠凝視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然後,回過頭來,原本慈悲的麵孔之上浮現猙獰。

    望向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地一一七城聯防的艦隊基地!

    緊閉的眼眸一隻隻睜開。

    凶光畢露,饑渴難耐!

    “嘖,這就縮了?”

    季覺放下了望遠鏡,感慨:“就這個玩意兒,你家的那個家神聽著牛逼哄哄的,咋不敢跟它幹一架呢?”

    “家神可沒那聽話。”明克勒搖頭:“況且,真要在這兒幹起來,不就是給我這個野種出頭了?”“這報複也有點小家子氣,丟個大孽邪物出來,裝模做樣。”

    季覺失望歎息,“我還以為至少能有個天人呢。”

    “……天人?”

    明克勒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再一下,欲言又止。

    我想請問了,天人是什路邊一條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季師傅殺天人如殺狗呢!

    要說,大家祖上也是闊過的,七家誰沒有過天人啊……沒有出過天人,又怎可能會有如此龐大的家族?

    遺憾的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子孫不肖。

    沒辦法,青出於藍之所以可喜可賀,就是因為,一代不如一代真正才是普遍規律。

    難道天人是想成就能成的。決心、時機、能力、天賦、傳承、積累、底蘊、機會,缺一不可!這根本不是堆資源就能堆出來的,不是那塊料,沒那個天分和機會,堆多少都不行!

    真要能保證每一代穩定出一個天人的家族和勢力,那還用得著在千島這種泥塘打匹配?

    況且,就算背後靠山有天人,那也是大家去給天人做狗,出生入死,肝腦塗地。

    哪有一有什風吹草動就要堂堂天人去十鬆莊通馬桶的道理?

    再說呢……

    一你們那天人,見得了光?

    中土那是曆戰之地,注定你死我活戰亂不斷,不得安生,而千島就是惡臭泥潭,無盡海的龐大的範圍造就了大量的無人區和海量與世隔絕的島嶼,甚至現在還有不知道多少地方還是原始社會呢。這種長期封閉的環境和資源的極端不平衡所導致的,就是大家畫風一個比一個邪門,鬥爭一次比一次殘酷。

    風氣如此,哪怕是七城也一樣,甚至在海量資源的富集和流轉之下,還要更加誇張。諸多利益催化和各方的拉扯,大家明麵上一個比一個裝,暗地一個比一個髒。

    和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勾勾搭搭,糾纏不清,簡直是稀鬆平常。

    誰都別裝白蓮花。

    包括喬普拉家。

    不說家神那種明顯是吃人的人造凶靈,隻看博吉奧當寶貝一樣給明克勒的矩陣就知道了。

    【海德拉】,大群和渦係的複合矩陣。

    同時具備大群的數值和回血速度,渦係的生命力和血條……同樣,也繼承了大群的孽化風險和渦係的畸變隱患。

    這倆玩意疊一塊,結果就是孽化和畸變的概率高的批爆!

    號稱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相同矩陣之間彼此銜接,互相輔助,隻要在一定距離內,使用者之間就就能夠共享生命和力量。

    看起來強力無邊,實際上完全就是在拿使用者當消耗品來使,還要讓不明就的人給自己賣血賣命,最後燃燒殆盡之後,再用自己的靈魂去承擔反噬。

    而且,傳承燔祭的祭物也沒有給就算了……為什傳說中的海德拉明明是九頭蛇,可矩陣卻隻有八具?剩下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去哪兒了?!

    擺明了將明克勒當傻子玩!

    換個人在這,搞不好被玩死了還以為得逢明主、感激涕零呢。

    整個矩陣從設計、思路、再到抓手、打法和賽道,實在是頗有古代工匠之遺風,倒是令季覺有了不少思路和想法。

    “我說……老季啊……”

    明克勒的聲音顫抖。

    “嗯?”

    季覺分析著手的矩陣,頭也不抬的問:“咋了?”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

    此刻,明克勒吞了口唾沫,臉色蒼白,克製著雙腿打擺子的衝動,抬起頭,看向天穹之上的陰雲,乃至陰雲那三張獰惡狂暴、極速逼近的詭異麵孔。

    “忘什?”

    季覺擺手,“沒忘,吾兒安心,一切都在為父計劃之中!”

    於是,明克勒的聲音更加悲憤了,幾乎快哭出來。

    仇恨已經拉完了,嘲諷都已經放出去了,現在boss都已經快跳到臉上來了……

    “可你怎不動啊?”

    不但不動,而且頭都不抬一下,還在研究你那個破矩陣呢!!

    他不接電話,你倒是動一下啊!

    “都說了,你就安心坐著吧,這種樂色,也配我來出手?”

    季覺瞥了一眼逼近的浴血聖母,冷笑一聲:

    “且觀小兒輩破敵!”

    說著,他回頭,看向窗戶外麵的基地已經忙活了大半夜的倒黴鬼:“小樓呀,交給你咯!”“………姓季的你特是當林北是聾的,聽不見是吧!”

    樓封的眼角一陣陣抽搐,抬頭怒吼:“閑著沒事兒幹就特找根繩子吊死算了,別狗叫了能行?”“哎呀,這不是給你加油鼓勁兒?”

    季覺語重心長的說到:“這好歹是咱們聯合工坊第一次對外的公開業務,怎都要精神一點吧?都是協會卷出來的,千萬別丟份兒,不要讓尊貴的讚助商失望呀!”

    眼看著天穹之上的染血聖母迅速下降,三張猙獰的麵孔迅速靠近,耳邊還傳來延綿不斷的狗叫,連續加班了一個星期之後還被一個電話搖到七城來當牛馬的樓封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好好好,這玩是吧?

    老子再怎樣都是堂堂工匠,樓家少爺,聯邦顯貴,可不是你姓季的流水線上的包身工!

    此刻,再不管天穹之上猙獰逼近的染血聖母,還有那一隻從雲端垂落的漆黑大手,樓封冷笑一聲,甩手就要撂挑子走人,卻聽見了風中傳來的幽幽一歎。

    就好像,無可奈何:

    “當然,你要是不行的話,我……”

    轟!

    瞬間,萬道流光拔地而起,無窮結晶增長,轟鳴迸射。

    陰暗的天地之間,璀璨的烈光奔流匯聚,照破天穹之上的如鐵陰雲。

    一道棱角分明、宛如利刃的結晶巨柱拔地而起,宛如從大地之下升起的利刃,呼嘯而出,貫穿了那一隻拍落的詭異大手,正麵楔入了染血聖母正中央的麵孔之中,從腦後上突出……

    於是,腐臭的血雨傾盆而下。

    高亢的慘叫,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咆哮質問:

    “你說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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