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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罄竹難書
“幹死這畜生!。!”
工坊,哪怕是早已經有所預料的樓封,也再忍不住激動到渾身顫抖,麵色漲紅,握緊拳頭喊。
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這是自己的作品!
哪怕不全是,起碼也占了一半!
起碼一小半呢是吧!
轟!!!
海量靈質奔流,就在龍山的背後,化為了神佛一般的光背,一道道鋒銳的烈光棱角向著四麵八方輻射而出。
此刻的巨闕宛如無底洞一般,鯨吞著帷幕所傳遞而來的靈質洪流,攥住了眼前的絕級災獸,向著那一張宛如老嫗的麵孔,握緊了宛如全險半掛一般的鐵拳,悍然搗出!
就好像闖入養老院的暴徒對著驚恐的老人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去特的不殺老幼,有什道德標準,跟我的工匠執照說去吧!
於是,就在海天之間,巨獸和巨獸之間的搏鬥已經開始了。
荒墟和荒墟之間的碰撞。
這是質量和質量,力量和力量之間的角逐!
滾滾濁流之中,巨蛟和龍山以爪牙拳腳乃至身軀相搏鬥,毫無任何的花俏,你纏著我,我掄起你。
擒抱,糾纏,摔投,絞技——
每一個動作,都掀起滾滾浪潮,驚天海嘯,每一次翻滾,都碾過了脆弱的海床,掀起陣陣動蕩。
轟!
鐵拳之下,那一張老嫗麵孔之上,悍然多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凹陷。
青蛟整個蛟都不好了。
這特啥啊這,這對嗎……什叫忽然之間酷酷哢哢一個破船就變成了一個機械巨人,然後掄起拳頭來和自己開片啊!
季覺才不管你嘰咕嚕的在說啥呢,此刻他已經徹底的燃起來了,猛然間,操控著龍山飛身躍起,抬起了手肘奮起夯下,給青蛟來了一個帝國大拐!
緊接著,就在青蛟再一次糾纏在自己身軀上的時候,雙手攥緊了它的腦袋,對準了那一張扭曲的麵孔,亮出了自己長著鋒銳倒刺的膝蓋,再來個聯邦電炮!
轟!!!
青蛟慘叫,嘶吼,奮力掙紮,一直以來橫行四海、無往不利的荒墟之軀,如今居然變成了個沙包,被按在自己的主場海中爆錘,難以還手。
那一張支離破碎麵目全非的麵孔,陡然一變,從老嫗仿佛變成了少年,渾身的鱗片從青化白……
瞬間,季覺的手掌就徹底落空,就在龍山的手,龐大的青蛟分崩離析,溶解為了粘稠的液體,陡然間,重新再度重組,一層層冰霜鱗片生長而出。
青蛟化為了白蛟!
換號了!
冰山拔地而起,整個海域徹底封凍,化為了冰原,狂風暴雨之中,原本肆虐的海潮也被凝固在了原地,連帶著龍山號一起,凍結在了海中。
連帶著自己的子孫後裔都顧不上了!
再緊接著,白蛟張口,淒厲蒼白的白霜之潮從口中噴湧而出,仿佛利刃一般,劈斬貫穿,居然在龍山的裝甲上留下了一道裂痕,無孔不入的向內侵蝕,凍結了關節和樞紐,將龍山徹底桎梏,動彈不得。
那冰霜之上,燃起了蒼白的火焰,毫無溫度,反而掠奪著周圍的溫度,令整個海域的暴雨化為了飄雪。
一切物質都在無止境暴跌的溫度之下,迅速的浮現裂痕。
包括龍山!
可惜,也不包括龍山……
因為,就在白蛟的眼皮子底下,那一張凍結的金屬麵孔之上,忽然浮現獰笑。
冰層之下,紫電黑焰井噴而出!
雷火迸發,自絕對的低溫之中,縱橫劈斬。
紫電和黑焰匯聚糾纏,就在龍山的手掌之中,坍縮為了一柄四棱回旋的燃燒之劍,將凍結的一切盡數點燃,將蒼白的火焰也徹底覆蓋和吞沒。
無止境的催發湛盧的靈精,哪怕自身也被那火焰所點燃。憑借著赤霄帶來的掌控力,將這一份狂暴的毀滅賦予實質,拘束為劍刃的形狀,真正的化為利刃,隨意運用。
這是季覺本身絕對無法使用的技藝,哪怕是此刻的龍山裝甲的半身也燒至灼紅,以荒墟之力,掌控熵之破壞。以赤霄之統禦,把持雷火之型。
雷霆和火焰真正的化為了實質,形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刃。
這是真真正正的——湛盧之劍!
白蛟甚至來不及慘叫。
就在劍刃顯現的瞬間,萬丈雷火之劍便已經貫穿了它的麵孔,釘死在了沸騰的海水之中,再緊接著,踐踏,按住了。
“來都來了,這大過年的……”
那一張鋼鐵麵孔俯瞰,端詳著送上門來的素材,無聲獰笑:“這皮子不錯,給我留下!”
嘩啦一聲,劍刃橫過,從頭到尾的揮灑而出,剖開,就在白蛟的掙紮,強行的將它的鱗片和皮膚從身軀之上撕裂,剝離,扯下!
任由無數霜血噴湧,落在沸騰的海中,再濺射起點點冰寒……
隻可惜,還沒有能夠完整剝離,白蛟的眼眸之中,浮現怨毒和癲狂,身軀,驟然膨脹,無止境的擴展。
自爆!
將這一份滅絕一切的凍結和惡寒,潑灑向塵世之間!
可反手之間,就已經被龍山的鋼鐵之手按住,強行桎梏……
季覺的眼睛亮起。
就是現在!
而在黑暗的海淵,僭主的麵孔之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狂喜。
啊,沒錯,就是現在!
就在你死我活的殘酷廝殺之中,僭主之律已經在整個羅島之上徹底的蔓延開來,通過地脈,逐步侵蝕,悄無聲息的從死角之中,將一切都納入掌控之中。
更重要的是,藉此,終於搜集到了足夠的靈質和痕跡,鎖定了那個該死的工匠! ??
就在焚燒的湛盧之劍斬落的那,火山爆發一般的轟鳴,從羅島的正中響起,水庫的最深處,黑暗如同洪流一般,井噴而出,擴散,吞沒了一切。
僭主大笑,抓緊了這至關重要的時機。
篡奪!
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再度奪回,同時,通過整個羅島為媒介,已經將季覺的靈魂和季覺所造的天元,也納入了手。
無窮黑暗的最深處,海淵之中,淵主,猛然握緊了手掌。
於是,天元動蕩,就好像有無形之手攥在季覺的脊柱之上,攥緊了赤霄之礎,在這他最為脆弱和沒有防備的瞬間,開始侵蝕和同化。
不隻是如此,就在淵主的另一隻手,季覺曾經在幻象中窺見一瞬的漆黑書卷之上,浮現惡意的光芒。
書頁無風自動,迅速的開始翻動了起來。
而就在書頁之上,則終於浮現出了一個完整的名字,仿佛有血色的朱筆一掃而過,【季覺】!
此刻,僭主之律,淩駕所有,篡奪一切,
惟辟作福,惟辟作威。
通過整個羅島的天元之律的鏈接,季覺,已經被納入了掌控之中,然後,便是毫不留情的,審判!
就在淵主的手,昔日永帝國所遺留的天元之器,轟然運轉!
猩紅的光芒,照亮了淵主的眼睛,漫長又漫長的隱忍過後,他無聲發笑,迫不及待:“終於逮住你了!”
人生在世,孰能無罪。
人非聖賢,又有孰能無過?
一旦被曾經永皇朝司法總官的審判之書完成鎖定,那對方一輩子的罪孽都將在書麵之上顯現,就算沒有犯下任何的罪名,也可以捕風捉影、隨意羅織,然後,引動天元和塔,降下絕罰!
此刻,定罪開始!
讓我看看吧,工匠,你所犯下的……犯下的……犯下的……
罪?
淵主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呆滯,茫然。
隻看到猩紅的字跡仿佛決堤一般,從書頁之上噴湧而出,無窮無盡的罪孽如洪流,肆虐湧現。
彈指間就充滿了一頁,再一頁,再再一頁……
背叛國家、分裂國家、煽動分裂國家、武裝叛亂、顛覆國家政權、間諜刺探、收買、非法提供國家秘密、情報、資敵……
放火、爆炸、投放危險物質、破壞交通工具、劫持航空器、交通肇事、危險駕駛……生產、銷售偽劣產品……走私武器、彈藥、非法經營、偽造貨幣、集資詐騙、逃稅、抗稅、假冒注冊商標、侵犯商業秘密……
太多了!
從永帝國的天命律法、不赦十逆、族誅百罪再到聯邦帝國的刑法民法國家安全法,無以計數的法條此刻被激活,多到定罪之書已經快要裝不下,難以負荷。
甚至,根本沒必要再去費盡心思的去羅織什罪名……
淵主的手掌開始顫抖。
幾百年來,從沒有見過這誇張的景象。
這個家夥所犯下的罪孽,簡直,罄竹難書啊!!!!
怎能有人犯下這多罪?
淵主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快要過載了:這麵有些罪孽,但凡犯下一條,都不用他動手,聯邦和帝國就把他挫骨揚灰了!
你是怎還能活著的?
更恐怖的是,他完全無法理解:上善是怎看上你這種目無法紀、違法犯罪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畜生的?
瞎了嗎!
天元啊,難道你也閉上眼睛了嗎?
於是,就在那一瞬間……就好像,聽見他的呼喚和祈禱一般,天元與塔,終於睜開眼睛看過來。
隻可惜,沒看季覺。
而是看向了淵主。
漠然審視。
轟!
湛盧之劍斬下,白蛟,攔腰而斷!
而遙遠的凍結海域之上,鋼鐵巨神手握著毀滅之劍,疑惑回眸。
仿佛同上善大孽一起,向著遠方龜縮在海淵的僭主,投來了俯瞰。
僅僅隻是居高臨下的一瞥,就好像,終於明白了什一樣、
忍不住,無聲發笑。
真有意思!
拿永帝國的劍,來砍永帝國的選帝劍匠和帝禦之手?
我真的很欣賞你啊!
定罪之書哀鳴,陣陣顫抖,無數猩紅的罪孽和字跡流轉,匯聚,再度顯現,化為了一句戲謔的提問。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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