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吹、不黑、不裝,陳著是真覺得不能再亂了。
要是不知道格格的心意還好,但是自打琢磨出她好像對自己有了興趣,陳著一點都不想和格格因為非工作原因產生交集。
當然了,陳著承認格格那雙大長腿非常迷人,但是她的身份實在太要命。
陳著是不可能為了易家的權勢,從而放棄一大片森林。
再說,他也不喜歡格格的作風和性子。
“陳著,你不要車牌了嗎?”
偏偏易保玉已經看見了狗渣男的身影,把溜到一半的陳委員喊住了。
“靠!”
其實隻要沒被發現,再跑幾步躲進家,陳著就能打電話給易山,謊稱公司有點急事,自己回去了一趟。
即便躲不開與格格的會麵,但是哪怕在科技穀見到她,也絕對比在東湖北院妥當一萬倍啊。“……不是不要………”
陳著轉過頭,就這一瞬間,他已經把懊惱和狼狽藏起來了,換上從容與淡定。
陳委員微笑的說道:“我認識您的車,所以覺得穿著睡衣見您不太禮貌,想上去換套正裝。”“這樣啊,還以為你是想躲著我呢!”
格格利落的跳下來,短靴穩穩觸地,長發隨著身體顫了兩下,帶著一種首都大妞的灑脫與率性。副駕上坐著那個短發武警小莊中尉,估計格格是手癢了,所以想自己摸摸方向盤。
“哈……哈哈·……怎會……”
陳委員揉揉鼻子,強笑著問道:“隻是快過年了,您怎來廣州了?”
“哦。”
易保玉從車上拿出那張“紅頭黑字白底”的鐵牌,晃了晃說道:“這不是給你送東西的?”“就為了給我送東西?”
陳著撓撓頭,格格戀愛經驗還是太單薄了啊,這種蹩腳的理由,都能和黃柏涵坐一桌了。
你分明是借著送車牌的由頭,順道來看我一眼吧!
陳著都不忍心拆穿這拙劣的謊言,隻能客氣地說道:“這點小事隨便找個人跑一趟就好,易小姐身份尊貴,何必親自辛苦。”
易格格被這句話說得一怔,似乎也反應過來這個理由太牽強了,眨眨眼改口道:“其實是我在家待著太悶了,就想出來透透氣……順便給你送個車牌。”
“原來是這樣,北方的冬天確實幹燥煩悶。”
陳著一邊配合著應付,一邊思索如何把格格“弄走”。
她那特殊的背景和家世,像核彈一樣超出自己控製之外。
易格格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看穿,隻是主觀情緒上,她覺得見到陳著挺開心的,打心底也想見到陳著。
於是,在各自的“心懷鬼胎”中,兩人陷入短暫的沉寂。
一陣清晨的風悄然穿過,帶著南國冬日特有的溫潤,拂過老榕樹的氣根,發出“沙沙”的輕響。小莊中尉還和以往一樣,下車後打量一遍小區環境,不苟言笑的站在旁邊。
隻是靈動又疑惑的眸子,在這兩人之間“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那個……”
半晌後,還是易格格率先打破安靜:“這就是你家的小區?看著挺破的。”
“90年代的小區,肯定比不上現在的樓房。以前還有人想在小區養雞呢,結果被集體反對作罷。”陳著扯個笑話,而後趁機說道:“我帶您去科技穀園區坐坐吧,那邊的環境要舒適得多,也更配得上您的身份。”
陳委員的話話外,其實已經開始“趕人”了,隻是他情商很高,所以感覺不出來。
“不想去。”
格格很幹脆的拒絕了:“園區有什好看的,除了辦公室就是辦公室!”
“那帶您去上下九?”
陳著又找了個地方:“那過年時非常熱鬧,還有舞龍舞獅的隊伍。”
“沒興趣。”
格格依然不為所動:“除了人還是人,有什好擠的。”
陳著心說那你想去哪就去啊,反正別在東湖北院就行了。
隻要你別站在一樓,去哪我都陪同!
“我記得……你家是三樓?”
格格仰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問道。
陳著心倏地一慌,對於易保玉能查到自家地址這件事,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格格怎好像有上去坐坐的架勢?
我家的貓又不會後空翻,你去坐個屁啊!
“易小姐,我外公外婆來了。”
陳著趕緊說道:“客廳亂得很,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嗯?”
易格格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抱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狗男人。
“還有我大舅二舅,他們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
陳委員繼續陪著笑:“擔心衝撞了您。”
“哦。”
易格格麵無表情的點頭,不置可否。
“他們上午本來要出去逛街的。”
狗男人絞盡腦汁的胡編亂造:“等下次大家都有空閑,我再邀請易小姐來家認個門……”“!”
易格格聽到這,突然冷冷一笑:“我原來都沒想過去你家,隻是好奇住的這矮,廣東夏天蚊蟲又這多,平時你們是怎防止被咬的,沒想到你找了一堆有的沒的理由……”
“啥?臥槽!”
陳著心想你一個京城貴女,居然好奇這種屌事,直接問不就好了嗎?
媽的虛晃一槍,直接把老子大招都逼出來了。
現在怎辦?
“陳著,你家是藏著什秘密嗎?”
格格小短靴突然一用力,“”的直接往樓上跑去。
看她的模樣,似乎要弄明白才作罷。
陳著趕緊繞到前麵攔住。
兩人目光相對,易保玉微微仰頭,感覺有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臉上。
陳著這才察覺到兩人距離太近了,原來格格的“貨”也不小,起伏的身體曲線,仿佛要觸到做自己的胸膛。
陳著心一蕩,但是隨即想起易保玉的身份,連忙後退兩步。
易保玉冷哼一聲,居然沒怪他。
“易小姐非要去家喝杯茶了?”
陳著苦笑一聲,感覺要繼續攔著,她可能要動用一些其他手段。
“我就看看而已!”
格格蠻橫的回道。
她在猜測,陳著可能把某個女生帶回家睡覺了,並且既不是俞弦也不是宋時微,所以才不敢讓人知道。格格心有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疙瘩”。
她能接受陳著和那兩個女生睡覺,但是不許他再招惹其他女人,否則就很煩躁!
“好吧。”
陳著想了一下,對易保玉說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收拾下房間。”
“通風報信?”
格格不屑的說道:“我讓小莊中尉堵住樓梯口,誰都走不掉。”
“什亂七八糟的。”
陳著走到一邊給母親打電話。
“你大早上的去哪了?”
毛曉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還給你留了早飯呢。”
“收掉吧,我不吃了。媽,還有一個事,嗯……”
陳著斟酌著語句,他在思考如何解釋這個情況。
最近這兩天,毛曉琴真是被這個兒子糊弄麻了,她一聽陳著這個欲言又止的樣子,心就不自覺的一跳:“怎了?”
“我有朋友要來家坐坐。”
陳著說道。
“朋友?”
毛曉琴突然覺得這個句式好像有點耳熟,似乎就是自己曾經跌落過的“陷阱”。
“女的,是嗎?”
“不是俞弦,是嗎?”
“不是。”
“陳著,你這樣有意思嗎?”
毛曉琴都快被氣笑了:“前天故意說把微微帶回家,其實帶了小黃,昨晚答應得好好的,今天是弦妹兒登門,結果又換人,你這招玩得挺熟練啊,一招鮮吃遍天?”
“媽,你聽我解釋……”
陳著也很苦惱,自己這次真的沒有耍花招。
但是由於前車之鑒,毛太後壓根不相信。
“你別叫我媽,我也沒你這兒子。”
毛醫生毫不客氣的說道:“但是我話給你說明白,如果今天來的女生不是弦妹兒,我肯定會趕她走的!“媽。”
陳著沉默了一下,瞟了眼不遠處悠哉的小莊中尉,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她】,而是【她們】,一會要來兩個女生。”
毛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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