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陣騷動,林澤攥著銅錢,第一個跳出來:“師兄,天樞說得對,咱們不能讓張逸風得逞!”
他祭出一柄飛刀,刀光直奔金龍影。
徐峰皺眉,雖覺天樞話漏洞不少,可見師弟已動手,隻得提劍跟上。
劉老拄著烏木杖,低聲道:“罷了,老頭子也湊個熱鬧。”
他揮杖召出一道土牆,試圖擋住藍溪的劍氣。
其他修士也紛紛釋放靈力,發起攻擊。
血鱷橫槍在前,血焰化作一道火牆,擋下第一波攻擊。
“天樞,你這卑鄙小人,騙這些無知修士送死,今日我定要撕了你的假麵!”
他長槍一揮,血焰凝聚成一道火蛇,直撲天樞。
天樞鎖鏈舞動,將火蛇擊散,可身形微微一晃。
金龍影哈哈一笑,赤金長刀猛劈而出,金光龍魂咆哮著衝向人群:“想打祭壇,先問問老子的刀!”
刀氣如烈陽炸開,逼退數名修士。
藍溪長劍一掃,幽藍劍氣如瀑布傾瀉,寒光龍魂低鳴,將飛來的法寶一一擊落:“一群烏合之眾,來就是送死!”
三人聯手,氣息交融,硬生生擋住數百人的攻勢。
血鱷槍尖血焰暴漲,竟隱隱突破元嬰初期的界限,火海席卷間,連地麵都被燒出焦痕。
金龍影刀光愈發熾熱,龍魂虛影咆哮不休,靈力激蕩中,他與藍溪的刀劍之力隱隱融合,化作一道金藍交織的光刃,橫掃人群,逼得修士們連連後退。
天樞見狀,臉色一沉,手掌一翻,一團黑霧自掌心湧出,迅速凝聚成數十道傀儡身影。
這些傀儡通體漆黑,氣息詭異,揮動利爪撲向三人。
血鱷長槍刺出,血焰將一具傀儡燒成灰燼,可更多的傀儡卻蜂擁而上。
他怒吼道:“天樞,又是你這陰險手段!”
金龍影揮刀劈碎兩具傀儡,罵道:“這玩意兒沒完沒了,老子砍得手都酸了!”
藍溪劍氣如潮,連斬數具傀儡,冷冷道:“別抱怨,守住祭壇要緊。”
三人雖奮力抵擋,可傀儡數量眾多,配合修士的攻勢,戰況逐漸陷入膠著。
祭壇周圍靈力激蕩,地麵裂縫縱橫,黑霧與血焰交織,刀光劍影映照出一片混亂。
與此同時,遠在石洞閉關的張逸風盤膝而坐,魔氣翻湧,周身氣息正逐步攀升至化神初期的邊緣。
他忽然心頭一震,察覺到邊境祭壇方向傳來陣陣靈力波動。
他閉目片刻,魔念探出,瞬間洞悉戰況。
天樞召集修士圍攻祭壇,血鱷三人苦戰不退,這一切如棋局般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
他心下冷笑,天樞這一步棋算得倒是精妙。
召集一群烏合之眾,逼他手下之人出手,若血鱷他們殺了幾個修士,天樞便可借此栽贓,說他張逸風縱容手下濫殺無辜,徹底坐實修魔叛逆的名頭。
此舉不僅能削弱他的勢力,還能讓他在修真界聲名掃地,逼他現身應戰。
天樞打得好算盤,可惜,他張逸風怎可能坐以待斃?
他雙手結印,魔氣自體內湧出,順著祭壇龍脈陣法的聯係,化作一股無形魔念滲入戰揚。
祭壇中央的石柱猛地一顫,淡金光芒驟然轉為漆黑,一道巨大的魔影自石柱升起,高逾十丈,通體漆黑,犄角猙獰,氣息森冷而磅。
魔影張口發出一聲低吼,音波如漣漪擴散,修士們隻覺腦海一震,眼前景象扭曲。
林澤祭出的飛刀忽然轉向,差點刺中自己,他驚叫道:“師兄,這是什鬼東西!”
徐峰揮劍擋下飛刀,卻見身旁修士的法寶紛紛失控,有的砸向同伴,有的直接墜地。
魔影揮手,黑霧彌漫開來,化作無數幻象。
修士們眼前浮現出各自心底的恐懼,尖叫聲此起彼伏。
天樞揮動天罰鎖鏈,試圖驅散黑霧,可鎖鏈揮入霧中,如石沉大海。
“張逸風,你敢現身!”
可回應他的隻有魔影低沉的吼聲。
血鱷趁勢揮槍,血焰火海逼退傀儡,金龍影與藍溪刀劍合一,金藍光刃橫掃而出,將數具傀儡斬成碎片。
三人壓力頓減,守勢愈發穩固。
修士們卻已亂成一團。
劉老揮杖召出的土牆忽然崩塌,他驚慌道:“這魔影有古怪,咱們打不過!”
他轉身就跑,烏木杖都顧不上撿。
林澤見狀,銅錢散了一地,喊道:“師兄,快撤吧!”
徐峰咬牙揮出一劍,擋下傀儡一擊,見大勢已去,隻得跟著退走。
其他修士見三人不敵魔影,又有黑霧幻象擾心,哪還敢戀戰,紛紛四散奔逃。
天樞揮動鎖鏈,試圖攔住人群:“站住!祭壇就在眼前,誰敢跑!”
可修士們已無心聽他指揮,爭先恐後逃離戰揚,連滾帶爬,生怕慢了一步丟了性命。
血鱷長槍杵地,血焰熊熊燃燒,盯著天樞:“天樞,你的算盤落空了!”
金龍影哈哈笑道:“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幫家夥真夠丟人!”
藍溪收劍,幽藍劍氣環繞身側,冷冷道:“天樞,滾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天樞鎖鏈收回,站在黑霧中,胸口起伏。
他掃視空蕩蕩的戰揚,修士們已逃得無影無蹤,隻剩血鱷三人屹立祭壇前,魔影高懸空中,氣息壓迫而來。
他咬牙道:“張逸風,好手段,咱們走著瞧!”
可話雖放狠,腳下卻不敢停留,轉身遁入黑霧,消失無蹤。
祭壇周圍漸漸平靜,魔影緩緩散去,石柱光芒恢複淡金。
血鱷三人守在原地,氣息雖有些紊亂,卻無一人退縮。
遠處修士逃散的背影漸行漸遠,邊境荒野重歸寂靜,唯有龍脈陣法的低鳴聲隱隱回蕩。
石洞中的張逸風收回魔念,魔氣翻湧間,他嘴角微微上揚。
天樞這一局,他贏了,可這不過是博弈的又一輪開端。
化神初期的門檻已近在咫尺,他靜待破關之日,屆時,天道再興風作浪,他自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