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此人向來狡猾,這逆轉七星陣看似占盡上風,卻未必沒有破綻。
他眯起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七星連珠的景象。
那是七星聚煞陣的殺招,一旦七顆星辰連成一線,天地間的煞氣將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別說張逸風的陣法,就連龍族秘境的封印都可能被一舉衝破。
到那時,張逸風再如何掙紮,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天幕之上,烏雲翻滾如潮,黑霧在祭壇周圍肆虐,卻被張逸風布下的逆轉七星陣死死壓製。
金光籠罩下的祭壇如同孤島,屹立在狂風與靈力的碰撞之中。
敖天心、玄鬆子、無塵子三人站在各自的位置,掌心緊握法器,凝望天際。
那七道金光在陣圖的牽引下緩緩移動,軌跡逐漸清晰,宛如七顆星辰在無盡的夜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穹深處的黑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開,露出七顆耀眼的星辰。
它們彼此呼應,緩緩排列成一條筆直的光帶,星光刺破黑暗,灑下冷冽的光輝。
那光輝映照在祭壇上空,與陣圖中的金光交相輝映,形成一幅壯麗而詭異的景象。
七星連珠,終於成了!
天空中,星辰之間的光芒如流水般連接,化作一道閃爍的銀線,貫穿天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雲層在星光的壓迫下翻騰不息,隱隱傳來低沉的轟鳴,仿佛天地都在為之震顫。
敖天心猛地握緊青銅古鏡,嘴角上揚,振奮道:“成了!七星連珠已現,張逸風,你的末日到了!”
他揮手指向祭壇外圍,大聲下令:“所有弟子聽令,給我衝上去,撕開那陣法!不惜一切代價,護住養魂池!”
玄鬆子緊隨其後,拂塵一甩,靈力化作白色匹練飛向半空:“昆侖弟子,隨我殺入祭壇!張逸風的陣法撐不了多久,給我全力衝擊!”
他腳下一點,身形微微前傾,蓄勢待發。
無塵子站在玉清峰的邊緣,手中長劍一抖,劍光如虹:“太玄弟子,出動!七星連珠已成,張逸風再強也翻不了天,給我衝!”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弟子們齊齊應聲,靈力波動在空氣中激蕩。
三大聖地的弟子如同潮水般湧出,其中衝在最前麵的,正是最近通過考核選出的一批傀儡弟子。
這些弟子並非三大掌教的親傳,而是通過秘法馴化而成的戰鬥工具,體內被種下禁製,毫無自主意識可言。
無名自然不在其中,他早已脫離太玄聖地的掌控,此刻正藏身於未知之地。
衝在最前麵的傀儡弟子們手持各式武器,靈力透體而出,化作一道道光芒直撲祭壇。
但他們首當其衝,必然要承受逆轉七星陣殘餘金光的反噬,甚至可能被祭壇周圍紊亂的龍氣撕碎。
但三大掌教對此毫不在意,這些傀儡不過是消耗品,死了便死了,隻要能撕開張逸風的防線,一切都值得。
祭壇邊緣,金光與黑霧交織,傀儡弟子們一靠近,便被金光卷入,發出一聲聲沉悶的爆響。
他們的身體在金光中迅速崩解,化作縷縷靈力消散。
可後續的弟子依舊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地衝擊著陣法邊緣。
張逸風並未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似是早已料到三大聖地的反撲。
天空中,七星連珠的光芒愈發刺眼,銀色的光帶如同一條巨龍,盤旋在雲層之上。
那光帶每閃爍一次,祭壇周圍的黑霧便劇烈翻滾,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
敖天心見狀,猛地將青銅古鏡拋向半空,鏡麵驟然放大,映出一片青色的光幕。
他雙手結印,青光自鏡中噴湧而出,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的蛟龍虛影,直撲祭壇。
玄鬆子則身形一閃,飛至半空,拂塵揮動間,靈力凝聚成無數白色光針,如暴雨般灑向陣圖。
無塵子緊隨其後,長劍一揮,劍光如虹,劃破天際,直指張逸風所在的位置。
三大掌教幾乎同時騰空而起,他們的身影在星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敖天心懸浮於青銅古鏡之下,雙手不斷變換印法,蛟龍虛影張開巨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玄鬆子漂浮在祭壇西側,白色光針在空中匯聚成一片光海,氣勢洶洶地壓向金光籠罩的陣法。
無塵子則立於東側,劍光如匹練般橫掃而出,試圖從側麵撕開陣圖的防禦。
張逸風掌心的龍符微微顫動,金光在他周圍形成一道道漣漪,將傀儡弟子的衝擊盡數擋下。
他抬頭望向天際,七星連珠的光芒映在他的黑袍上,顯得格外耀眼。
他低聲道:“七星連珠,倒是有些氣勢。可惜,用錯了地方。”
他雙手緩緩抬起,陣圖上的金光隨之暴漲,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將祭壇牢牢護住。
弟子們的衝鋒並未停歇,傀儡弟子一批接一批倒下,後續的普通弟子緊隨其後,手中的法器與靈力轟向金光,發出一連串震天的轟鳴。
祭壇邊緣的防禦法陣在衝擊下搖搖欲墜,可那金光卻始終未曾破裂,反而愈發凝實。
三大掌教見狀,心中雖怒,卻也明白,真正決勝的關鍵不在這些弟子,而在他們即將發動的殺招。
敖天心懸在半空,雙手猛地一合,青銅古鏡中的蛟龍虛影迅速縮小,化作一團濃鬱的青光沒入鏡麵。
他掌心向下虛按,一股無形的波動自鏡中擴散而出,直奔祭壇下方的養魂池而去。
“養魂池已蓄滿龍氣,給我引爆它!張逸風,你擋得住這七星之力嗎?”
玄鬆子緊隨其後,拂塵一抖,光針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狠狠砸向祭壇邊緣。
“張逸風,你的陣法再強,也擋不住養魂池的爆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雙手連揮,光柱中靈力翻湧,隱隱透出一股毀滅的氣息,直指養魂池所在的方向。
無塵子手中長劍高舉,劍光在空中凝聚成一柄數十丈長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