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看著翻湧的海水,扭頭對馮奇正道:“老馮,你下海去抓魚,我們烤著吃。”
“你餓了?”
寧宸點頭。
“那你等會兒!”
馮奇正說著,站起身就開始脫衣服了。
寧宸一把拉住他,“你還真下去啊?這冷的天,不怕凍死?你個憨貨,有種東西叫魚.……
馮奇正反駁,“就你那釣魚技術,給你魚竿有用嗎?”
寧宸:.”
幾人正在相互打趣的時候,一名士兵飛奔而來。
“啟稟王爺,昭和送來一車東西!”
“什東西?“
“小的不知道。”
寧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道:“帶路。”
潘玉成道:“我陪你去!”
寧宸點頭。
來到大營外。
營外停著一輛馬車,車上鋪滿了正方形的木盒。
馬車旁,站著兩個昭和人。
“見過大玄攝政王,我二人奉明川家主之命前來給王爺送禮,還望王爺喜歡!”
其中一人開口,說的是大玄話,隻是不太標準,但能聽懂。
寧宸看著馬車上的方形木盒,眼睛微眯,問道:“麵是什?”
後者搖頭,道:“在下不知,明川家主說王爺打開看看就知道,您一定會喜歡。”
寧宸淡漠道:“打開盒子!"
昭和人點頭,上前打開一個盒子。
當他看到麵的東西,臉色大變,麵如死灰。
他慌張地蓋上盒子,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麵是一些金銀玉器,還請王爺笑納,在下就回去複命說著,喊上同伴就要離開。
“站住!”
寧宸開口。
瞎子都能看到這人的驚慌,肯定有問題。
而且,寧宸根據盒子的形狀,大概猜到麵是什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兩個昭和人腳步一滯,僵硬地轉身,會說大玄話的昭和人滿臉謙卑,“不知王爺還有什吩咐?”
寧宸看了一眼潘玉成。
後者心領神會,拔刀上前,挑開一個盒子。
當盒子打開,潘玉成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旋即,他又將其他盒子打開。
所有人都看到了。
盒子麵不是什金銀玉器,而是一顆顆頭顱。
而且…其中大部分是孩子。
那個會大玄話的昭和人見狀,顧不上同伴,撒腿就跑。
另一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要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唰!!!
殘夢出鞘。
寧宸隨手一拋,長劍化作寒芒,直接刺進了他的嘴,從後腦穿出。
另一個,不用寧宸說,潘玉成已經追了上去。
兩個起落便追上了。
潘玉成怒不可遏,蘊含著滔天怒意的一刀橫掃,鮮血噴濺,腦袋飛出好幾米,一刀梟首。
對方臨死前,最恨的不是潘玉成,而是明川真雄。
因為明川真雄根本沒告訴他盒子裝的是什?
這分明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寧宸看著盒子的頭顱,雙眼充血,目眥欲裂,怒吼道:“來人,把抓回來的那兩個昭和女人,給本王拖到昭和大營前,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不多時,兩個昭和女人被帶到了寧宸麵前。
蕭顏汐也跟來了。
看著雙眼充血,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的寧宸,蕭顏汐知道寧宸此時失去了理智。
人在暴怒的時候,幾乎沒有理智可言,所做出的決定大多都是錯誤的。
她上前拉住寧宸,“寧郎,你先冷靜點,你聽我說.…你猜得沒錯,那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是昭和的雅子公主,她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如果就這樣處死她,沒有人質,無法掣肘,我們將再次落入被動,被昭和牽著鼻子走。”
寧宸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被不被動我不管,我隻要他們付出代價…袁龍,給本王找軍中技術最好的劊子手,將那兩個昭和女人帶到昭和大營前,用最細的漁網,給我淩遲處死。”
袁龍俯身,“是!”
“寧郎,我知道你很憤怒,但你冷靜點,如果殺了雅子公主,我們手上人質,就會被昭和牽著鼻於子……蕭顏汐正在苦苦勸寧宸的時候,一個士兵飛奔而來,單膝跪地:“啟稟王爺,太上皇駕到!“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寧宸眼底的猩紅消散了不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誰?”
“回王爺,太上皇駕到,就在營外,全公公讓小的通知您去接駕!”
寧宸一臉懵逼,太上皇怎跑到這來了?
蕭顏汐連忙道:“寧郎,太上皇來了,咱們先去接駕吧?"
寧宸點頭。
袁龍急忙問道:“王爺,那兩個昭和女人還淩遲嗎?”
寧宸此時已經冷靜了不少。
他思索了片刻,指著他和潘玉成殺的兩個昭和人,沉聲道:“把另一個昭和女人砍了,腦袋和這兩個人的腦袋一起丟到昭和大營前。
另外,把那個什鴨子公主給我吊在昭和大營前,讓喊話兵喊話,讓明川悠五郎給他殘害的這十個人質,每人磕十個響頭,少一個就割那個鴨子公主一刀。
如果他不願意,那就當著昭和所有將士的麵,把昭和公主一刀一刀淩遲了,我就不信明川悠五郎敢拒絕。”袁龍俯身,“末將遵命!”
寧宸的目光落到那些盒子的人頭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們…本王在此立誓,定會率軍踏平昭和,為你們報仇雪恨,昭和害我大玄一人,本王便滅他千人萬人,昭和不亡國滅種,本王誓不回大玄。”
說完,吩咐身邊的士兵,“找個地方,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是!”
隨後,寧宸帶著蕭顏汐,潘玉成等人去接駕。
沒到大營外,半道就遇到了一群人,為首一人,須發花白,但精氣神十足,邁著四方步,氣度不凡。
寧宸快步上前,雙膝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玄帝幾步上前,攬住寧宸的肩膀將他扶起來,“臭小子,地上涼,快起來!”
“謝父皇!”
玄帝看向潘玉成等人,“你們也都起來吧。”
說完,目光再次回到寧宸身上,滿臉欣慰,眼神滿是老父親對自己兒子的欣賞和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