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都死了?”
“數百頭金丹魔龍?就這死了?“
“這是什火?這到底是什火?!”
“這人族到底是怎回事?他不是連魔刀三兄弟都不敵的廢物?為什,他能用這詭異的火焰屠殺我魔龍一族如此多的族人?“
“這不可能,這沒道理的。”
“我……我不信!”
隨著腳下雪澤山川一瞬陷入永的死寂,龍虛發現,自己的心跳聲,都變得格外刺耳。
而就在他心神麻木和淩亂時。
卻見月火下,蘇文突然伸手一招,旋即,那些死去的魔龍之魂,便化作一道道流光,遁入蘇文手中。
“不好,這人族要獻祭我魔龍一族的龍魂。”
看到蘇文此舉,龍虛瞬間想到了什,他連忙轉身,就打算逃走,可這時,龍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在月火的焚灼下,完全凋零了。
“我要死了?“
死亡將至,龍虛的瞳孔,也變得有些暗淡和無助,“我可是魔龍一族最妖孽的天才,深受滄元大人的重視。我怎能死?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滄元大人,救我,你快來救我。”
龍虛仰頭,對著雪澤山川的天幕無能哀嚎,試圖招來嫦滄元。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死前的最後一瞬。
龍虛的餘光,突然看到了已經前往玄幽天魄穀的龍慕,“龍慕這家夥,逃過了一劫?”
“這該死的縮頭魔龍。”
“就因為怕事,所以他活著?我死了?這是對弱者的嘉獎?對勇敢者的懲罰?”
“賊老天,我不服!不……服。”
隨著龍虛內心一陣絕望咆哮後,他也死在了月火的焚灼下,僅比其他魔龍,多堅持了一息而已。
而他死後。
嗡嗡。龍虛的龍魂,也是被蘇文招到了手。
“三百九十七道龍魂。”
“這些魔龍之魂,已經足以讓我修煉災厄化龍術了。”
盯著手中泛著墨色詭異光澤的龍魂,蘇文心念一動,便將這些龍魂盡數收了起來。
畢競他也不清楚,修煉災厄化龍術時,會招來怎樣的異象,還是等回到靈鳳一族再修煉吧。
“哦?還有個漏網之魚?”
剛收好魔龍之魂,蘇文的目光,便又發現腳下玄幽天魄穀中,還有一頭魔龍。
…”當龍慕和蘇文對視的瞬間,這僅存活的魔龍,瞬間汗流浹背,然後他近乎是頭也不回的遁入白骨宮殿中,生怕再晚一息,就要和龍虛等龍一般,被那詭異的月火湮滅。
“逃了?”
望著龍慕逃向玄幽宮殿,蘇文左眼殘月之印消散。跟著他身後漫天月火,也不複存在。
如果蘇文沒記錯的話。
之前龍慕似乎並沒有對自己出手,如此,他也就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說白了。
兩人無冤無仇,他又並非魔念,何必去獻祭對方的龍魂呢?
魔霧雲宮中。
嫦滄元並不知道,龍虛等人已經死在了蘇文手中。他更沒有聽到龍虛臨死前的呼喚,如今的他,正滿心歡喜和激動的打量眼前一頭長相怪異的紫色小龍。
這紫色小龍,頭顱猙獰可怖,獨角如墨玉般尖銳,頂端閃爍著幽綠的魔光,一雙豎瞳猩紅如血,瞳孔深處翻湧著暴戾與貪婪,仿佛能洞穿人心。
除此之外。
這小龍的利爪也泛著森寒的寒光,脊背之上,三對殘破的肉翼微微扇動,每一次扇動都裹挾著濃鬱的魔煞之氣,令宮殿內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而壓抑。
而它……便是嫦滄元辛辛苦苦孵化出來的孽龍了。
“呼,時隔五年,終於是將這頭孽龍給孵化出來了。”
“那接下來。就該讓我控製的那頭怨龍將這孽龍吞噬了。”
“如此,罪孽和怨念之火加身,勢必可以讓那頭怨龍脫胎換骨,掌握媲美八品道法的白骨怨火。”
“到時候,我在去殺了蘇文此獠,將他身上的災厄化龍術奪過來。”
“說不定,有災厄化龍術的加持,我控製的怨龍,還能在金丹境更進一步。掌握媲美永九品道法的怨火也說不定?“
心懷這樣的憧憬和向往,嫦滄元緩緩將麵前的紫色小龍捧在手心。
可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
那紫色小龍競猛然張開獠牙,一口咬向嫦滄元的頸部。
“畜生,你找死!”
見自己孵化的孽龍對自己出手,嫦滄元臉色瞬間一寒,就見他掌心瞬間浮現皎潔月光,太陰道法如潮水般湧動,轉瞬化作一方晶瑩剔透的月光牢籠,將紫色小龍的身軀死死禁錮!
其中幾道月光,更如同鋒銳的長刀,洞穿了紫色小龍的龍腹,令其發出一道道淒慘的哀嚎聲“嗷,嗷“這紫色小龍在月光牢籠中,一邊慘叫,一邊瘋狂掙紮,殘破的肉翼徒勞扇動,卻隻能讓傷口撕裂得更大,魔血汩汩滴落,腐蝕著宮殿的魔玉地磚。
“哼,孽龍就是孽龍,連自己的主人,都想反噬?”
“活該你命中注定,要成為怨龍的養料。”
瞪了眼那滿身鮮血的紫色小龍,嫦滄元直接大步離開了魔霧雲宮。
他現在,要去找被自己控製的怨龍。
時間一晃。
便是五天過去。
雪澤山川之地。
蘇文一直在此等候太冥願靈昊焱。
忽而,嗖嗖嗖!
數道流光衝破玄幽天魄穀的血色薄霧,從那神秘的白骨宮殿中疾飛而出,穩穩落在雪地之上。
為首幾人衣衫襤褸,錦袍被撕裂出數道口子,邊角還沾染著幹涸的殷紅血漬,發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氣息也略顯虛浮,顯然在秘境中經曆了一場惡戰。
但即便模樣狼狽,他們眼底卻皆盡燃燒著難以掩飾的喜色與激動,眉宇間藏不住的意氣風發,顯然是在玄幽天魄穀中覓得了不小的機緣。
蘇文目光微動,看向人群中那一道婀娜傾城的風華女子,並含笑問道,“九虞仙子,沒想到你們這快便從秘境出來了。”
“不知,你們可否見過我那頭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