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月冷島。
蘇文看著眼前那和自己一般無二,沐浴在七彩星芒之下的“蘇文’,他不由感慨一聲,“這天河身外身,不愧是上界玄黃十三身之一。”
“他的因果,居然和我毫無關係?而是有獨立的命數因果?”
“那豈不是說,我可以有兩個身份?”
經過半日的祭煉。
蘇文已經通過星蟒妖孔鯤留下的法門,完全凝聚出了“天河身外身'。
“不錯。我可以是蘇文,也可以是任何人。”對麵那沐浴在七彩星芒下的天河身外身微笑道。
“話雖如此,但你如今不過凡境,暫時,你也幫不了我。”
蘇文說著,他又想到了什,然後微笑道,“這樣吧,你先在此島修行,等你成為武道大師後,便去古蒼福地拜師。”
這“天河身外身’,和其他法身不同。
其他的法身。
祭煉出來,或多或少,都有些道行。
那稻草人法身更是逆天,可以讓蘇文穩固陰陽境的實力。
可這“天河身外身’?
卻一點道行都沒有,十分空白。
估計也正因為如此,天河身外身才會不占蘇文的因果吧。
想明白這點後。
蘇文便放棄了讓“天河身外身’再去試探嫦天道的念頭,而是打算將其當成自己東山再起的底牌。
萬一不久後。
自己和嫦天道一戰失敗,最後殞命太陰月,那,天河身外身,便可成為蘇文留下的火和種……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投奔周靈妙?”天河身外身笑看向蘇文。
“是這個意思。”
蘇文也沒否認,“如今周靈妙已經登仙,你去古蒼福地,有她照顧,也能避免不小的麻煩。”
“也好。”天河身外身想了下,他又道,“那接下來,我該叫什名字?”
”川………蘇北吧。”
既然決定讓天河身外身成為火種,那暫時就沒必要讓對方叫蘇文了。
本就是因果不連的兩人。1
自然也就沒必要同名同姓了。
“好。”蘇北接受了這個名字。
兩人又在島上攀談片刻。
跟著蘇文就告辭離開了。
他先要去找太冥願靈昊焱。而離開前,蘇文也沒給蘇北留什仙緣,畢競“火種計劃’,不一定能用到。真要留機緣。
那也得等蘇文去找嫦天道拚死的那天。
至於詭異土蒼之力剝奪的吞天道法,蘇文同樣沒讓蘇北去碰。
還是那句話。
蘇北不過凡境,太弱了,根本沒有染指八品道法的資格。
萬一蘇文拿出土蒼之力,導致蘇北被道法反噬,那他的“火種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不作為,就不會犯錯。
至於士蒼之力中的吞天道法,蘇文可以等找到太冥願靈昊焱,去向那願靈許願染指之法。
三日後。
九州。
南疆戰場。
如今這正在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無數天竺國的武者,正在肆無忌憚的屠殺九州戰士。
“柳隊長。”
“快,快逃。”
“黑鳳營已經潰敗了。”
“我們趕緊去告訴朱雀戰神。就說這些天竺國的家夥,有些不太對勁。”
…”一名年輕的黑鳳營戰士,看著腳下遍地屍骸,他身體顫抖,眼眶也有些泛紅。
“不行,李虹還在哨口,我不能丟下她離開。”柳隊長此刻滿身鮮血,他抬頭看了眼南疆戰場的一處崗亭,然後便對那年輕的黑鳳營戰士道,“小朱,你自己逃吧。”
“可是隊長……”名為小朱的男子身體一顫,不等他把話說完。
柳隊長就寒著臉道,“這是命令!馬上回蜀州,去找朱雀戰神。”
“我……”迎著柳隊長那陰冷的目光,小朱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他眼紅道,“是,隊長,我這就去找朱雀戰神,您一定要保重。”
說完這句話後。
小朱就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黑鳳營。
“嗯?那邊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看到小朱逃走,南疆一座雪山的山巔處,一名天竺國神明用淡漠的口吻對身後一支天竺小隊道,“去,將那螻蟻殺了。”
“阿修羅之主降臨南疆的消息,絕對不可泄露出去!”
“是!尼空波大人!”幾名天竺至尊領命後,他們便親自去追殺小朱了。
“快,快,再快一點。”
“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不能讓黑鳳營的兄弟們白死。”
“這些該死的天竺歹人,朱雀戰神一定會殺了他們,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的。”1
逃亡中,突然,小朱的臉色,微微一變,跟著他瞳孔緊縮,麵露一抹驚恐和絕望。
因為如今。
他已經發現,身後有天竺的戰士,在追殺自己了。1
“桀桀,九州的家夥,你這是要逃到什地方去啊?”
“跑那快,是要趕去投胎?”
“這喜歡當逃兵?可不是好習慣哦。”
.…”身後肆無忌憚的笑聲,越來越近,小朱緊繃的心神,也越來越崩潰。
正當他以為。
自己要死在這些天竺人手中時。
突然,“嗷”一道清越卻帶著焚天之勢的鳳鳴,自前方雪山後炸響,震得漫天飛雪都簌簌亂顫。
緊接著,那雪山山脊線後,一道沐浴在血色火焰中的身影緩緩浮現。
這女子身姿高挑,麵容清冷傾城,周身赤焰如血浪翻湧,每一縷火光,都似裹挾著焚盡萬物的威壓。
而在這女子身後,還跟著數千名甲胄鮮明的九州戰士,他們步伐齊整如鐵流奔湧,刀槍劍戟在雪光下泛著森寒鋒芒,如同一道不可撼動的鋼鐵壁壘,以大軍壓境之勢鋪陳而來,連空氣都似被這股肅殺之氣凍結。
“是朱雀戰神!”
看到那人群中的姬月後,正逃亡的小朱當即目光一喜。
他本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
可沒想到。
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