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大長老和第三老祖一商議之下,第二老祖終究是逃了,二人就怕對方在被重創之下,突然變得發瘋發狂。
一個大乘境修士若是心存拚命之下,總壇這邊即便是有大陣和三名渡劫境高手,可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於是二人隻是稍一溝通,太上大長老便先一步回來坐鎮,不要在大局基本已定的情況下,最後老巢全失,那樂子可就大了。
大殿內,總壇主三人又說了各處分號平亂的結果,實則這些總壇主他們也是早將重要情況,都會及時派專人傳遞到前方。
不過路途太遠的分號情況,他們也不是太清楚,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即便是有內部傳送陣,有的地方也需要通過很多的傳送中轉,甚至還需要自己飛行才可以。
哪怕他們就是親自過去,時間上也會有遲早,現在他們派出的修士,不少可還都在路上,一些消息隻是在四大界域有傳送大陣地方流出。
不過對此他們也不用擔心,“灰衍殿”也同樣無法將消息在短時間內,能傳到太偏遠的地方。
因此太上大長老他們對於“海納城”的情況,也是知道大概的情況,否則哪能安心在外麵追擊。
但是當他回來之後,總壇主他們還是會詳細提出一些重點事情,主要看看太上大長老是否有什建議或安排,他們這邊就需要做出最及時的大約小半個時辰以後,總壇主三人束手之下,抬頭看向上方空中的巨大金色麵孔,他們在匯報完畢後。果然太上大長老給出了一些調整。
前後時間也就是小半個時辰,一切都已重新部署完畢。
大大長老剛剛說完最後的計劃安排,下方三人應聲領命,就在三人的注視之中,上方懸浮的巨大金色麵孔正快速消散而去。
而也就在那張巨大麵孔即將完全消散的一刻,總壇主的心神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不要再幹涉虹兒的事情,這一次若非有人不計前嫌給出消息和方法,這兩界苦心經營的商號可能在數萬年後,便會飛灰煙滅了。
到時哪怕我已飛升真仙界,也是要受到嚴厲的懲罰,而你作為已查出內奸的直接當事人,將會受到徹查...”
那道聲音說到這後,便已是戛然而止,但是語氣中透露出來的不滿和寒氣,讓總壇主心髒就是劇烈的一跳,那是太上大長老的聲音。
“壇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們現在就按大長老的意思去安排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總壇主左右兩側二人中的黃衫老婦聲音,也是傳入了總壇主的耳中。
這個時候前方空中懸浮著的巨大金色麵孔,已經完全消散一空,黃衫老婦和青年銀袍儒生心中終是鬆了一口氣。
莫看他們任何一人在仙靈界,那都是可以隻手遮天的通天修士,但是在大乘境修士麵前,當然還就是不夠看。
他們身為商號的如此大能修士,哪怕已有對抗大乘修士的一些能力,可是在這位太上大長老麵前,能否撐過一招半式都是不敢肯定。
黃衫老婦和青年銀袍儒生鬆氣的同時,這才看向了中間的總壇主,於是總壇主就聽到了黃衫老婦的話語。
太上大長老剛才安排的事情,他們三人要及時安排下去才行,甚至有幾件事情,他們需要親自盯著。
第二老祖的叛逃,給“歸去來兮”帶來的傷害極大,讓“歸去來兮”內傷重到無法想象。
而“歸去來兮”的敵人可是不少,在它強大不可一世的時候,那些敵人雖然也是會出手對付,但也隻能算是商號之間正常的算計和出手罷了。
可是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又有幾人不懂,尤其是這些在商海中沉浮的老狐狸,更是深諳其道。
現在的“歸去來兮”可謂是內憂外患,外外的事情都是千頭萬緒,而且都是十分重要,也是其他敵人生事的大好良機。
也許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疏忽,就可能給自己埋下致命的釘子,總壇主他們三人在這個時候,哪敢有什大意。
太平盛世的時候,商號提供海量的資源讓他們修煉,這個時候當然是用到他們的關鍵時期了,所以對於太上大長老的安排,他們要盡快盡好的完成才行。
“嗯!”
總壇主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他們之間早已知道自己負責的範圍,現在有了太上大長老的安排後,根本不用再去相互商議,隻需負責好自己的範圍就行。
到時無論出了什事情,別人也不會替你承擔,你也無法推卸責任。
黃衫老婦和青年銀袍儒生這個時候,也沒有看出總壇主的神色有什變化,這些人都不知活了多少歲月,想讓他們神情有所變化的話,那可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於是這二人也不再多言,兩道身影幾乎就是那之間,就從總壇主身側模糊消失,很快整個金色大殿內,這個時候就隻剩下了總壇主一個人。
總壇主神色一片的木然,隨即緩步就向著上方的龍椅走去,隻是他這時的步伐走得很慢很慢...
龍椅之上,總壇主坐在那一動不動,他即沒有招人過來安排相關事宜,也沒有馬上離開這出去部署。
他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臉色的神情還是像剛才一樣,一片的木然之色,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
實則此時總壇主的心中說不出是什滋味,是不甘,是憤怒,是無各種情緒交織中,還帶著一些懷疑,那是對自己的懷疑,對自己所做決定的懷疑。
太上大長老說自己說得沒錯,自己可也是為了鞏固家族和自己的地位,這不還是在幫著家族嗎?
前段時間的太上大長老,雖然也是向著虹兒,但也是同意了一些事情,隻不過是讓自己夫婦不能用強,而隻能是以說服為主。
從這一點上來說,太上大長老也不願意虹兒成為他人的小妾,隻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自己一直想著如何徹底斷絕虹兒的那份念頭,可是誰料到一切都是風雲突變,那個李言竟是突然之間再度出手。
可不光是給出了重要情報,更是給出了一些解決的方法,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身為總壇主哪怕是再不願意承情,也是需要立即匯報給太上大長老。
首先是“歸去來兮”內部,可能存在著比“真傳堂”更大暗子,上一次老祖為此都親自出關,更是震怒不已,總壇主後麵又怎敢隱瞞。
而那個“灰衍殿”是真是假,以總壇主和青色宮裝女子的經驗,在搜魂蘇虹帶回來那些人後,他們幾乎就可以立即斷定,一切完全都是真的。
哪怕當蘇虹說出這一切都是李言提供時,他們雖然是一片的驚愕,但大殿內的幾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那些人為假。
這樣的事情簡直重要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李言哪怕就是再想討好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在這些事情上做手腳。
那要隻會讓他和虹兒越走越遠,甚至是直接分崩離析,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況李言既然已經逃走,完全就沒有必要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那是生怕自己的殺心不夠嗎?
若說這是李言因為私心報複,而為此設下了一個陷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這樣的陷阱在自己沒有摸清以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而且想要同時篡改那多的人的記憶,又想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哪怕就是大乘境修士也無法做到。
因為這根本就不同於消除記憶,這可是讓所有人的記憶在某個節點上,能嚴絲合縫的對上,如此多修士的磅記憶,這要什人才能做到?
總壇主是想不到誰能有那樣的心智,能妖異到仙人都覺得不可能的程度,而這也是李言在思索後,故意留下手中所有人的原因。
如果給出的證據太少了,哪怕是蘇虹相信,以其爹娘的心性,隻怕是最先會生出不少是猜忌,那樣可就會錯過最佳時間。
所以當蘇虹說完這些離開後,總壇主知道此事必須要馬上報給太上大長老知曉,他根本無需等待追查出結果。
“灰衍殿”的那個總殿主之強,都有可能是大乘境的修士,這樣的事情他如何還敢耽擱。
便也不顧蘇虹不給顏麵似的離開,而是他在稍稍平複心情後,很快便向著太上大長老的洞府飛去...
而後麵出現的結果,也是沒有出乎總壇主的預料,太上大長老知道後也是吃驚非小,竟然出現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勢力。
並且這一股勢力的至強者,極有可能還是和他一樣的極端存在,這已是可以直接威脅到“歸去來兮”根基了。
當然他最先關心的就是情報的源頭,不然太上長老對此也是無法相信,總壇主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無法隱瞞,最終說出了李言的名字。
不然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說謊的話,他受到的懲罰將無法承受,對於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總壇主來說,他更是知道這位太上大長老的手段有多毒。
總壇主自己雖然也是如此,但許多可都是從其身上所學,否則又能如何掌控一個族群,還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商號呢?
這就是總壇主這樣人聰明之處,他哪怕在說出李言的名字時,讓他覺得丟了失顏麵,可卻還是能夠不動聲色地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