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雙擊屏幕即可自動滾動
    季明盯著眼前已是丟盔卸甲的棋盤,他當然知道鼠四是在有意讓他,而且讓的十分辛苦。

    不過自己這臭棋可不是天然成就,乃是他有意為之。

    別人練棋,那是越練越精,自己練棋,則是要越練越臭,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在老金雞那聽聞太陰月姥最好棋道,常與仙人,或人間棋手對弈。

    自己練習圍棋,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當年他攜白鶴靈羽往月宮拜謁神姥,得神姥許諾了煉寶開光時的一念之助。

    今時今日,雖然有老金雞願親身來為如意開光,可是季明仍然未放棄神姥那,當然他也沒放棄三命老星君那,能多一個保障那總是好的。

    既有這樣的想法,投其所好自是應有之義。

    這棋道上的變化,他再怎練習,也比不上那些個棋中聖手,故而反其道為之,將這招臭棋練的出神入化,若將來有機會和神姥對弈,或可讓神姥體會到別樣樂趣。

    見過鼠四之後,季明便在頂門一拍,頂上三花現出,中有紫氣貫通。

    在這一柱紫氣之內,可見到一根長三寸三,通體如抽紫晶絲的細針,其針尾金芒流轉,這正是昴日星官從前所贈的太乙紫氣金針。

    這些年,得益於此針內的先天紫氣,可說是免去了起碼百餘年的苦功。

    不得不說,他要是真擺爛,不再費心費力的同昴日星官鬥那些心眼,謀求己身之獨立,還真能舒服不少,可惜他注定是個愛折騰的命。

    三花之內,紫氣循針貫入祖竅,泥丸宮中頓起風雷。

    內視之下,可見自己丹田之內,那一粒金丹,陰神已顯出嬰孩輪廓,這就是他的丹胎,也是四境最後一門功課「日月二煉,五行鎮位」小成標誌。

    此刻那幾寸大的丹胎,正像人一樣呼吸,擺著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勢,小腹一起一伏。以胎息吞吐著紫氣。

    伴隨這種胎息的深入,外界高空之上,有日精月華被攝取下來,流遍了季明的四肢百骸,隨同紫氣一道被丹胎吞服下去。

    胎息持續不停,而這丹胎的形體愈發凝實、通透,隱現玉質寶光,眉目宛然可見,陰神內的陰滓正在被迅速煉去,陰神陽化更進一步。

    在季明兩肩之上,一邊光灼灼,似有日輪虛懸;一邊華皎皎,如托月魄清影,日月若隱若現,當這日月完全顯相,便說明了季明在這門功課上已經大成。

    在不知不覺中,便是大半個月過去。

    當他從定中醒來,審視了一下自身道行進展。

    無論是大師,還是離朱法師,在煉成上品金丹後,都是耗費了二百二十年左右,才開始著手突破第五境。

    當然這個二百二十年不意味著單單指這入定修行的時間,修行上的學問既多且雜,法術修行、丹藥煉製、道產經營、靈山洞府的打理,可謂是千頭萬緒,這還沒算交際或者豎敵鬥法的時間。

    即便是不問世事,專一功課之人,其中真正能拿來修行的時日又有多少。

    真正可以做到脫產修行的,除了真靈派的宗家子弟,就是黃庭宮真仙觀的真人也做不到。對於黃庭宮和太平山來說,事事皆是修行,脫產修行無法造就一個真正擁有自我向上力量的強者。季明思量著自己即便有太乙紫氣金針之助,這數十年來又一直在靜參潛修,但是這個突破的時間,最多也就縮短個四十多年。

    “果然最終還得靠《化生玄煞秘錄》為我提供“資糧”,好一步到位,一舉煉去阻礙突破的陰滓。”在他的心,總是有種緊迫感,每當大劫來臨,這種緊迫感便如附骨之疽一般,迫使他更快的強大。他明白這是因為自己每在大劫之時,都有應劫而起的心思,這種心思許多人都有,然而想要借來劫運,必要有超劫之道行。

    這一次天南大劫中,單單是百禽上真、空樂老佛,還神竹觀的那位竹癖隱士,這三位就沒有一個是低於胎靈五境。

    差點忘了,百禽上真似乎還未重回前世的易形境界,其道行大抵可以按金丹四境來算,但算上他那前世底蘊,可以說其道行同易形之間的界限極其模糊。

    這三位還不是本次大劫中主要的那幾位應劫之人。

    嚴格算起來,主要的那幾位,應是雲雨廟的神主和雲浮四凶,另外就是南姥神山中的鉤鐮二老,這些可都是正經仙家級數,不是人間那等往臉上貼金的仙家。

    季明倒不擔心那幾位,現在各家都在試探階段,真火還未打出來。

    等真到了那幾位出手,除非是局勢出現了對他們大為不利的嚴峻情形,否則輕易不會動手,這就和從前二戰一樣,仙人之上都在保持著克製。

    多思無益,季明再度投身到了修行中。

    同時不忘關注第二元神之身的情況,那趙池竟然還未從東沙洲回來,他這是準備邀請多少人去地丘小刺峽學習魔法。

    時維仲夏,落銀湖上卻無端凝起一股徹骨之寒,仿佛天地間無形的暖意被某種陰鷙之力悄然抽盡。丁如意足底發力,正疾馳於煙波浩渺之上。

    其目之所及,湖麵浮沉著星星點點、未融之銀屑,似凝滯成一片奇寒的碎玉汪洋,這是天河上壇外麵陣圖激發,將壇外萬頃湖水化為寒波,以削弱來犯的妖魔神鬼。

    丁如意輕吐一口氣,對著湖下一伸手,湖底立刻推上來一根石柱,頂出水麵來。

    站在柱子上,他先是通過石柱引來地下的戊土精氣洗滌周身,恢複氣力真悉,再以肉身感應地脈震幅,來偵測附近可有隱遁,或者結夥來犯的妖魔。

    “總算安分一會了。”

    誰也不清楚落銀湖這千萬載養了多少毛神妖魔,就是被太平山倚為天南屏障的天河上壇,也不清楚其中數量。

    這些日子,他率領一部陰兵,還有三隊分壇子弟駐紮於西南位的這一處靈合塔內,大小鬥法不下十餘回,奇襲、圍攻、誘擾、幻殺等等,敵方手段層出不窮,甚是考驗心性和膽氣。

    想當初自己痛快的應召來援,滿以為可以和師傅當年遠征嶺南一樣,能打響自己的名號,但現在他隻想睡個大覺,僅此而已。

    他是有一副堪比鐵打的身子,可精神上實在熬不住,自來到這就沒真正合上過眼睛。

    坐柱休息片刻,回望於天河上壇,那整座天河上壇恰如孤舟懸於浪尖,外麵漫天清冷甘霖,絲絲縷縷,垂落如簾,這便是天河上壇外名為清河垂素陣圖。

    靠著陣圖激化的寒波,才撐過一輪輪的襲擾。

    “我自認不懼煉就元丹的妖魔,可在此防守已然疲極,真不知覺光、羅姬,還有虎眼這三位師叔是如何轉守為攻的?”

    恰在此時,一道凝練如實質的流光,其速逾電,自晶瑩水幕中穿梭,毫無滯礙,激射到了丁如意的懷中,其驚訝的道:“這是上壇法旨,竟是將我調到虎眼師叔那。”
章節報錯
推薦閱讀

本站隻收錄已完結小說,所有小說由網友上傳,如有侵犯版權,請來站內短信告知,本站立即予以處理。

可樂小說網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