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應該沒有吧。”
黑血騎士的話才說完,在大地的另一頭,又傳來了如同雷鳴一般的馬蹄聲。
顧息轉頭向著那個方向看去,發現從那邊又走出了一位與之前那位騎士一樣的存在。
他同樣也是踏著陰風而來,隻不過他踏著的陰風麵少了一絲的黑氣,多了一絲的風雪氣息。而他出現的時候,是一身如同冰雪一般的白甲,身後直接就跟著萬名的白甲騎兵,他們不像之前的黑甲騎兵那樣,尖槍向上舉著長槍,而是拖著如同寒冰一般的大刀。
在他們向前而行之時,這種白甲騎兵的數量明顯開始增加。
一萬、兩萬、三萬……
正在追殺黑甲騎兵的阿米爾卡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但顧息卻不能無視這幾萬的騎兵。
要知道騎兵最麻煩的一點並不是他們的數量與衝鋒,而是他們的移動速度。
在發現騎兵的靠近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們其實已經可以衝殺了。
所以顧息直接就將手一抬,好幾道的城牆就拔地而起,擋住了這些白甲騎兵的去路。
同時大批量的骷髏射手出現在城牆之上。
他們的等級差不多在25到30級之間。
可以說他們都算是最早跟著顧息的骷髏射手,隻不過後麵顧息出了鬼王鬥篷之後,屍巫與巫妖橫行,骷髏射手被用的地方就會比較少。
再加上幾次的戰鬥,通過雙重死亡轉換進亞莉多維城的亡靈麵,也有一些骷髏射手,他們的用處就越來越少了。
這一次對於他們來說,倒是一次機會。
他們向外走的時候,不像其他的射手那樣,隻是持著弓,而是舉著弓,箭也已經搭在了弓上。可以說此時的他們已經進入了遠程蓄力狀態。
雖然他們的遠程蓄力沒辦法像顧息手中的幻影神弓一樣強力,但在規則的影響下,這已經算是半個神技了。
在他們就位的時候,他們手上的弓箭甚至已經發現了一種奇特的光芒。
就在這時,已經殺遠了的阿米爾卡也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他特地傳來了信息,讓顧息給他一個機會,他馬上就要帶兵回來。
最少他會安排其他首領帶兵回來。
隻不過顧息哪等得他們退回來。
別看戰鬥時間說是很長,但真正騎兵發起衝鋒再到衝到目標,也就是七八分鍾的事情。
敵人已經拖著刀起步了,再等阿米爾卡的手下趕到這,再組隊布陣什事都結束了。
所以顧息直接嘀咕了一句,我要你教我做事。
說完他手一抬,已經完成遠程蓄力的骷髏射手們就將手中的弓弦鬆開。
接著就聽到嗡的一聲。
顧息便看見無數箭支飛出,都不需要進行專門的箭雨攻擊效果,所有的箭支直接變成雨點從天而降,落向了正在起步的白甲騎兵。
這些白甲騎兵此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頭頂一暗。
大量的箭支就將這所有的白甲騎兵全部給釘在了地上。
他們身上寒冰所組成的盔甲是一點用也沒有,根本就擋不住這些箭支的效果。
隻有走在最前麵的那位騎士沒有被直接秒殺。
但是他的情況也不算太好,顧息的幻影神弓蓄力時間不長,顧息也不舍得使用。
剛好月切的線已經來到了這位白甲騎士的身邊。
所以顧息一個反手,月切就直接切了出去。
但是下一瞬間,這位白甲騎士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顧息明顯可以感覺得出來,他並沒有被殺死,原地留下的碎片,全部都是冰雪的碎片。
“剛才那個你看到了嗎?”
顧息轉頭問了身邊的黑血騎士一句。
“看到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
顧息真正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畢競剛才那一擊顧息已經看出來了,對方與眼前黑血騎士生前的情況一樣。
手中都掌握著紅裝,甚至有可能臨時超出紅裝水平,但還沒有達到規則水平。
正常的紅裝攻擊,對方就算沒有辦法完全擋下,也有辦法逃走。
顧息除非能使用規則蓄力直接把對方手中的紅裝給打掉,就像剛才擊殺那位黑甲騎士一樣,否則對方很容易逃跑。
跑掉一兩個敵人並沒有什。
但顧息擔心的是這種存在數量會比較多。
那樣顧息打起來就會比較被動。
“好像就是我,但又不像。”
黑血騎士看著白甲騎士消失的位置,最後說了這一句。
顧息聽著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黑血騎士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站在那被我打掉的黑甲,還有那邊那個白甲其實是一個人?”
“呃,可以這理解,但又不是這樣……”
“那是這個遊戲世界死亡的分身?”
顧息又說了一句。
黑血騎士正想要點頭,顧息卻眼睛發亮,“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顧息在死亡的地盤與死亡的朋友交流過幾次。
他很清楚死亡最忌諱什。
如果之前出現的兩位不管什顏色盔甲的騎士真是這個世界死亡的分身,那不好意思,這個世界與其下屬的所有遊戲世界,隻要沾上一點邊的,全部都得完蛋。
而且顧息在這得到的所有東西,全部都得吐出去。
包括顧息剛剛完成的幻影神弓,都得拆掉重來。
甚至因為顧息的冥靈花轉換過黑血騎士,到時冥靈花可能都會受到一些影響,被粉碎可能不會,但被處理是一定的。
不過唯一一點好處是,第一個發現問題的顧息可以得到死亡的獎勵。
不要說什去死亡與生命之地找東西這點小事了,怕是地府這個名字顧息都敢想一下。
黑血騎士這時卻搖了搖頭。
“不是啊,不是,我說的是,他們是分身,但並不是死亡的分身,他們的名字叫作鬼域之子。對,就是這個名字。”
“切,沒意思。”
一聽這個名字,顧息就揮了揮手,好不容易找到和死亡拉攏關係的機會就這沒了,這真沒意思。黑血騎士沒說什,隻有站在一旁的黑皇後感覺自己後脖子涼涼的,好像剛剛發生了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