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小道姑的腰……
小娘的嗓音有些小心翼翼。
歐陽戎回頭一瞧,黃萱兩手背在身後,正俏生生的看著他。
妙思也抱胸看著,有些不爽道:「小戎子,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搗鼓些啥呢。」
歐陽戎低頭,一一收起符紙畫符筆等物。
他看向黃萱,問道:「小萱過來了。」
黃萱上前一步,小聲問:「檀郎哥哥想問什。」
歐陽戎指了指漆黑之門:「麵有一處水滴聲的聲源,小萱可能看見它在哪?」
他讓開位置,黃萱上前一步,越過了他,又貼近了漆黑之門,定睛朝門內看去。
她嘀咕道:「檀郎哥哥,麵確實是有水滴聲,我看到一道血紅色的光團,有點————有點大,此物的體積應該也大,具體是何物不清楚,但是我能看見它位置,大概在進門後,直行七步處————
歐陽戎忽然問:「它的位置沒有移動嗎?」
「移動?」
黃萱疑惑:「為何會移動?」
頓了頓,她似是反應了過來,揉了揉眼角,又敲了下後,確定道:「沒有移動,在我眼中,它沒有移動,可以確定位置。」
歐陽戎聞言,臉色像是鬆口氣,又像是有些猶豫,少頃,他勉強點頭:「可以,小萱————可以試試,不過,小萱要記住一點,若是有絲毫異常,立馬回頭出來,不要滯留門內。」
黃萱眸子亮了些,脆聲答:「好!」
歐陽戎又立馬叮囑道:「另外,你確定可以看清楚大白身上的光芒?不會走眼?能找到它位置?」
「嗯。」
黃萱看了看歐陽戎的認真神色,似是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繼續道:「隻要它站著不動,我就能循著它的光團,再找回來。」
「好。」
歐陽戎重重點頭,指了指妙思和白鱘,示意道:「我會讓妙思和大白守在黑門邊,你進去探尋一下水滴的聲源,再————再試著,看能不能取出一份光團出來瞧瞧,但是不要逗留的太久,若是取不到也沒事,你安全最重要,記住,這是第一位,總而言之,安全為主,快進快出,速戰速決。」
黃萱微怔的看了下言辭鏗鏘的青年,她冷清嗓音也不由的溫柔了些:「嗯,我明白了,檀郎哥哥。」
木訥青年與冷清小道姑對視了會兒,像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某些東西,不再堅持,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黃萱走到門前,歐陽戎偏頭看了眼妙思。
女仙大人不再搗亂,也安靜了下來,此刻收到歐陽戎眼神,她輕拍身下白鱘。
一魚一精遊上前去,緊隨在黃萱身後。
黃萱最後回頭,看了眼歐陽戎和妙思,旋即正過頭去,孤身走入了漆黑之門中。
歐陽戎看見冷清小道姑身影被門內黑暗「吞噬」,她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歐陽戎深呼吸一口氣,一步跨至門邊,堪堪站在妙思和大白後方。
一張提前儲備的魁星符,被他緊握手中,似是隨時準備灌注功德紫霧。
桃花源圖上炸起一陣澄藍色光芒,覆蓋整個卷軸,這還沒完,旋即,又有天青色光芒從中綻放,兩股光團在桃花源圖上各占據一半麵積,兩根青銅卷軸分別閃耀兩色。
像是被【匠作】與【寒士】同時附體,是桃源劍陣作用下,兩口鼎劍的投影同時降臨在了同一柄贗鼎劍上。
被兩口神話鼎劍劍氣灌滿的青銅卷軸懸浮在歐陽戎和漆黑之門的上方。
青銅卷軸微微顫顫,攤開了一半,畫紙上,一座桃花源若隱若現,在神話鼎劍某種奇異作用的影響下,桃花源內的小人兒似是活了過來,白發老人黃發小兒雞鴨犬兔————皆在各自「活」著,在桃源村落重井然有序,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畫中之物。
歐陽戎並沒有意識到頭頂上方畫紙上的這些細節異象,他和妙思一樣,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漆黑之門上,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功德值不多,但是麵前足夠催動手中這張用靈墨特製的魁星符,應該能對這扇漆黑之門造成一些動靜。
妙思麵色全神貫注,咽了咽口水,某刻小聲開口:「小戎子————」
「噓。」
歐陽戎將食指放在了嘴邊,製止住了她。
其實他知道妙思的意思,這扇漆黑之門,幾乎隔絕了內外所有的動靜,他們隻要是站在門外,不管貼的多進,都聽不到麵的動靜,算是無用之工。
但是此時此刻,一星半點的可能,都能不能放棄,不可懈怠。
歐陽戎依舊目不轉睛盯著漆黑之門。
妙思也努力壓製了些憂慮,耐心等待了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妙思實在是憋不住了,騎著白鱘,在門前轉悠了一圈,她拍了拍身下大白,著急道:「大白,你身上光放亮一點,要是太淡,小萱一時間沒看到怎辦,快點快點。」
白鱘眼神呆呆,透著某種清澈的愚蠢,在原地懵懂的轉圈圈,沒聽懂愛騎著它的小墨精的意思。
還是歐陽戎伸出手掌,輕輕拍了拍白鱘身體,功德紫霧注入了些,白鱘身上陡然發現出一道道魁星符虛影————都是當初潯陽大戰硬抗天雷時崔浩種在白鮮體內的,這也是歐陽戎能收服白鱘,讓它感到血脈聯係,心甘情願跟隨的緣故。
隻見,在木訥青年手掌拍擊下,白鱘身上浮現的魁星符募然發出一陣常亮的光芒,宛若深夜海上的明燈一般,閃耀在漆黑之前,光芒比周圍的所有火把加起來都要刺眼。
歐陽戎眯著眼睛,盯著漆黑之門。
妙思被刺的眼睛流小珍珠,不過還是忍住了,她舉起兩手,遮住眼睛,從手指縫隙朝黑門看去。
不過,白鱘身上的亮光,觸碰到漆黑之門後,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被吞噬的乾乾淨淨,門內依舊漆黑如墨,看不出它的絲毫真容。
妙思見之凜然,歐陽戎似是毫不意外。
隻可惜,歐陽戎的功德紫霧並不夠,還得留一點給手上那張特製的魁星符。
所以白鱘身上綻放的白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漸漸淡下來,恢複了原狀,經過剛剛的光芒刺目,此刻白鱘身上原本的微光,反而在眾人眼中,感官更加微弱了。
也不知道剛剛它那耀眼的一刻,有沒有被門內的黃萱瞧見。
又過了會兒,漆黑之門還是毫無動靜,遲遲不見黃萱出來。
已經過去足足半炷香了,門內空曠若是不大的話,按道理,早就探索一圈完畢了才對。
乾等中的歐陽戎再也按捺不足了。
「小戎子,你要幹嘛?」
此刻,妙思藏在手指縫中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旁木訥青年的舉措,她忍不住急問道。
隻見歐陽戎抬手揮了揮,桃花源圖「嗖」的一下,來到他身旁,天青色軸杆和澄藍色軸杆展開,畫卷在空中猛地旋轉起來,很快,「一座桃花源」纏繞在了他的身側。
他一人一畫,朝漆黑之門衝去,絲毫沒有猶豫。
妙思沒有在小戎子身上看到一點剛剛的謹慎「畏縮」。
木訥青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頓時看急了眼,連忙阻攔道:「等等,你現在這衝進去沒用。」
可歐陽戎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身影猛地衝入了小萱消失的漆黑之門。
妙思嘴巴長開,空空無聲。
就在這時,「檀郎哥————」漆黑之門傳來一道驚呼,伴隨著「砰」的一道撞擊聲傳來。
把妙思嚇了一跳,她瞧見,小戎子好像在進入門中的一那,身旁展開的桃花源圖瞬間收了起來,小戎子身子向前的衝勢似乎也減緩了些。
然後,妙思便聽到了撞擊聲,身體一半進入漆黑之門的歐陽戎,似是在理撞到了某物,不過旋即,妙思看見他整個人反而跌出了門外,朝後仰去。
並且,和他一起跌出來的,還有消失已久的小道姑身影!
瞧著很笨的白鮮,倒是敏捷擺尾,遊到了一旁,帶著背上的妙思,躲過了歐陽戎後仰倒地的身子。
「小萱?」
妙思低頭看了看跌撞在一起的二人小臉愣了下。
此刻,不光是妙思懵逼,歐陽戎和黃萱同樣也有些懵逼。
更懵逼且令人尷尬的是二人此刻的姿勢。
黃萱嬌小身軀直接摔進了歐陽戎的懷,歐陽戎一隻胳膊攬在了她的腰上,此刻的姿勢是他在下方,黃萱在上方。
黃萱臉色有些小迷糊,剛剛她要離開漆黑之門,結果在門口被撞到了,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敵人,不過旋即嗅到的溫暖氣息讓她察覺到了此人是檀郎哥哥,隻是她呼喊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子就被她撞得後傾,然而神奇的事,在她後傾之際,又感覺一隻健壯的手臂伸了過來,在空中靈活的攔住了她的腰,把她猛的拽了出來,倒向了前方的大門————
眼下,黃萱準備繼續開口,可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滋味,有一道細微電流從腰間一路延伸向上,沿著脊椎骨迅速的傳遍了全身,令她猝不及防,所有話語全部被塞了回去,小臉刷的一下紅透——————
此時此刻,倒在地上的歐陽戎,雖然被小娘壓的胸口有些疼,但是卻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剛剛他察覺到小萱後,半路完成了緊急轉向,將黃萱朝他懷拉了過去,而不是因為衝勢太大,二人都一起裝向門內另一邊,那就糟糕了————畢竟他比小萱重多了,按照慣性來看,黃萱應該是被他撞回門內才對。
眼下,若是能不進去漆黑之門,歐陽戎還是要盡力避免進入門內,隻有某些時刻除外,就如剛剛————
歐陽戎仰躺在地上,大腦急速思考了下,大概複盤明白了————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四周的氣氛有些奇怪,沒有什聲音,女仙大人的聲音也沒有,小萱也沒有說話。
「小萱?」
輕聲呼喊之際,他也感受到了身上來自少女嬌軀的重量,另外,脖子處也癢癢的,好像有一陣陣「溫暖的微風」吹拂耳朵邊的頸脖子。
他單手撐地,努力抬起脖子看去,發現小萱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小丫頭的腦袋則是趴在的肩頭,深深的埋著,也不吭聲。
不知道為啥,她身子好像微微顫抖,耳根子好像也紅彤彤的————
歐陽戎有些疑惑,不過更多的是擔憂。
「你沒事吧小萱,我是不是撞疼你了?我是準備進去找你,沒想到你剛好出門,,歐陽戎主要還是擔心黃萱在門內遇到了什詭異之事,所以出於敏感警惕的問了下。
「沒沒事的,檀郎哥哥————」
小道姑聲若蚊蠅,此刻離得這近,話音少了很多的冷清感。
「那你怎————」
黃萱突然打斷,小聲問他:「檀郎哥哥沒事吧?沒摔到哪吧————」
「倒是沒有————」
這時,歐陽戎發現上方的妙思和白鱘表現的過於安靜。
他抬起頭,皺眉看去。
隻見妙思眼睛盯著黃萱腰部位置,似是被某物吸引。
歐陽戎循著小墨精的目光,低頭看去,發現她正在看著他下意識摟住黃萱腰肢的手掌。
歐陽戎忽然反應了過來,立馬收回了手掌。
黃萱原本緊繃的身子,像是陡然鬆弛了些。
她忍不住瞄了眼麵色疑惑的檀郎哥哥。
不知道為何,檀郎哥哥的手掌寬厚溫暖,被他一碰到腰肢,黃萱就渾身緊繃,手掌似是帶著某種電流,劃過了她的全身,讓她渾身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黃萱其實以前就發現自己的腰部有些敏感,容易被撓癢癢,隻是一直沒什在意。
可是今日,被檀郎哥哥手掌攬住腰肢,觸碰的一刻,便像是按到了某個開關似的,渾身軟癱了下來,酥酥麻麻的電流,讓她的手指都軟了幾分,作不了力,最關鍵的事,檀郎哥哥還一直握著她的細腰側麵,手掌還很用力————
黃萱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感受————但是少女的嬌羞使得她無法主動說出口,隻能訥訥埋頭,羞恥的忍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