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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金光在雲端緩緩降落,然後慢慢放大,陳淮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是相隔數,他也能感受到來自同類的巨大威勢壓力。

    真金丹?陳淮生吸了一口氣。

    在自己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金丹之軀的時候,來了一個這一輩子都還沒有遇見過的金丹老祖。雲氣繚繞,雖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機洶洶,但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麵目,這是金丹真仙的特有品相,無須法術,可以直接幻化自己的麵貌形象。

    周遭還有十多名紫府已經趕到,也足以說明西唐方麵對陳淮生金丹大成的警惕和敵視。

    不過他們也清楚,紫府潤魄境以下的修士在金丹真仙麵前脆弱如螻蟻,就算是潤魄境強者,金丹真仙如果真有心要擊殺,那也是易如反掌,就算是紫府巔峰麵對金丹真仙一樣很難逃脫斃殺一擊。雖然對這名突然趕到的金丹真仙保持高度警惕,但陳淮生並不畏懼。

    他很清楚,金丹真仙之間的戰爭沒有那容易爆發,除非對方擁有擊殺自己的絕對把握,且不懼怕天道之譴。

    但就目前來說,僅僅是這一名金丹真仙,縱然可能因為自己才破境出關略遜於對方,但要說他一人想擊殺自己那無異於癡人說夢,就算是想傷自己恐怕都未必能行,隻要自己安心想走,就沒有人能擋得住自己,眼前除了金丹真仙之外這幫人,就是一群土雞瓦犬,在這插標賣首。

    元琛目注著三地外的這名還顯得有些稚嫩甚至懵懂的青年,六十來歲的金丹真仙,簡直不可想象,但是近日卻出現在了阿房秘境中,而且還不是出自八柱國十二帥的門閥中。

    也許不是八柱國十二帥門閥中還是一件好事,真要是某家門閥出現一個這樣年輕的金丹,那恐怕其他門閥就真的要睡不安枕夜不能寐了,一個能存活幾百年的金丹真仙,甚至可以把以後一兩百年內的金丹真仙都給拖到羽化,而他還不羽化,你說你該怎辦?

    同樣這樣一個堪稱妖物的家夥也給西唐乃至周圍任何一方勢力都會帶來巨大的震動和壓力,現在還不確定這個家夥的來曆,是散修,還是某家宗門的驚豔人物?

    稍微掂量評估了一下,元琛就放棄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算是宇文覺趕來,自己和宇文覺聯手也未必能封堵得住這個家夥,除非是長孫天也同時趕到,也許還有這種可能,可是長孫天還在世不在世都無人得知,起碼三十年前自己就再也沒有感應到長孫天的氣息了。至於說看起來氣勢洶洶的眾人,那都連搖旗喊都算不上的湊熱鬧角色,要麵對一個金丹真仙,那真的完全不夠看。

    “小友,打擾了。”元琛終於啟口,宇文覺看樣子來不了了,也許根本就不在關中,聽聞他這十多年去巴蜀的時候特別多,估計又去了巴蜀了。

    陳淮生終於微微動容了,那聲音幾乎就是在自己耳際想起,雖然不懼,但是一些小驚訝還是有的。微微拱手,陳淮生還是保持著必要的禮儀,“見過道兄,應該是陳某叨擾才是。”

    見陳淮生態度還算客氣,元琛也鬆了一口氣,起碼對方不是擺明車馬對西唐這邊有敵意,那就好說許多。

    如果誅殺不了,那就隻能想辦法成為朋友,如果連朋友都成不了,那最起碼也要保持一個淡如水相安無事的態度。

    “小友來阿房秘境證道,乃是阿房秘境的榮幸,阿房秘境雖然屬於西唐,但西唐一直歡迎來自天下的傑出修士來應劫證道,……”

    元琛的話讓陳淮生感到好笑,當初自己打上門來,如果不解決那兩個紫府,哪輪得到自己進入秘境?這世道還是要靠拳頭大,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於說這一位說漂亮話,那也是因為自己已經證道成功,沒有人能阻擋得住自己了。

    “多些西唐諸位道兄的理解支持了,道兄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小弟就要先行告辭一步離開了。”陳淮生淡淡地道。

    元琛心中一歎,他已經感黨到了對方疏遠冷淡,很顯然可以將其歸到是敵非友那一陣營了,隻不過對方還算客氣,隻是不清楚究竟是來自何方,大趙,還是南楚,抑或吳越?

    “,小友盡管去,元某乃是西唐元氏族人,若是小友有暇,歡迎小友日後來關中做客。”元琛隻能拱手歡送。

    陳淮生微微頷首,“西唐元氏?久聞大名了,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道友,也罷,日後小弟若是來關中,定要來拜會,…”

    說完,陳淮生便化為一道青光,轉瞬就消失在空中。

    元琛無奈地搖搖頭,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此人,之前還以為對方剛證道金丹,可能還有些許多稚嫩之處,但現在一看,還是走眼了,此子隻怕入境就已經不凡,也不知道這般天賦是如何生就出來的。對方既沒有暴露自身姓名,也沒有說明自身來曆,這也意味著他也清楚他自己和西唐方麵大概處於一種敵對狀態,大概率可能就是來自大趙那邊的,隻是大趙宗門太多了,人才鼎盛,他也無法知悉陳淮生究竟是來自哪一家。

    陳淮生無暇顧及元琛的心境,他隻知道自己跨越了這一關,而這其中的艱難險阻不可謂不繁雜。得證大道,陳淮生發現金丹永固之後,自己對其他任何一切事情都似乎要淡漠了許多,再無複有當日那種年年記掛在心的氣概,更多的還是一種就事論事的心態了。

    從關中到河北,飛行途中,陳淮生越來越能體會並認知到當下自己具身體的不凡和變異。

    近鄉情更怯,自己似乎也不例外,哪怕是金丹之身,好像仍然擺脫不了親情的羈絆,所謂斬情斷性,似乎仍然難以抵擋得住人間世情。

    一直到大槐山的煙雲終於出現在眼簾中,陳淮生才深吸了一口氣,從雲頭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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