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宇和謝泓對視了一眼,跟上了小沙彌的步伐,踏入了飛仙寺。
跨過寺門的那,佛音便從季淩宇和謝泓的心底響起,就好像他們的內心深處有一尊佛陀端坐正在誦經一般。
兩人企圖動用修為去抵抗那股佛音,可是他們越是這做,那誦經之聲便更加清晰。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兩人心底更是發毛,若是長時間在飛仙寺待下去,恐怕他們也會被渡化。
小沙彌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佛堂,帶走謝瀟瀟的那個老和尚端坐在佛堂中,麵容祥和而慈悲。
“兩位施主,請坐。”
老和尚將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推到了季淩宇和謝泓的麵前。
“茶就不喝了,我女兒呢?”謝泓直接開口質問。
“謝施主,老衲和您解釋過了,瀟瀟施主與我佛有緣,當拜入飛仙寺。”老和尚平靜說道。
“放狗屁!”
謝泓鏘的一聲抽出了刀,指向了老和尚。
“你一句與佛有緣,我那大一個女兒你就要帶走?把人交出來!”
麵對著謝泓的殺意,老和尚臉上帶著一縷無奈。
“謝施主,您著相了,瀟瀟施主是心甘情願拜入我飛仙寺的,況且她是帶發修行,謝施主若是不信,老衲可以讓她出來與您一見。”
“放屁,她就是被這些禿驢給強行渡化蠱惑了!季淩宇,動手,搶人!”
謝泓怒喝一聲,一刀就朝著麵前的老和尚劈了下去。
女兒無疑是他的逆鱗,敢對他女兒下手,哪怕是飛仙寺住持他也照砍!
季淩宇也不是差事的人,嫂子有難他自是當仁不讓。
他和謝泓兩人一起聯手對著老和尚就出手了,然而兩人很快就體驗到了,什叫絕望。
在外麵,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神域境強者,走到哪都有人對他們敬畏不已,奉他們為座上賓。
可是在這靈山頂上的飛仙寺內,神域境也是如此的渺小。
全力出手的兩人幾乎是一個照麵便被老和尚翻手鎮壓了,浩瀚的佛力壓得他們神域破滅,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一戰,讓季淩宇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更關鍵的是,謝泓竟然抵抗不住飛仙寺那洶湧的佛威,當場被渡化,成了飛仙寺的護法!
季淩宇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靈山。
回到南域之後,他開始瘋狂尋求變強的辦法。
在這個過程中,他得到了噬滅劍訣,他當然知道噬滅劍訣的副作用,但當時的他顧不了那多了。
自己老大的女人和老丈人都被飛仙寺給渡走了,他哪還管得了那多,哪怕是入魔,他也要把人給帶回來。
季淩宇義無反顧就開始修煉噬滅劍訣。
而後來的事情,葉林也就都知道了,季家因為入了魔,得了瘋病,連親兒子都一劍砍了,如日中天的姬家也開始走了下坡路。
“飛仙寺......”
葉林喃喃著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熟悉。
“等等,無塵那小子,是不是就是飛仙寺出來的來著?”
葉林忽然反應了過來。
難怪他剛剛聽季淩宇說飛仙寺的時候總感覺很耳熟。
梵心是飛仙寺的佛女,而無塵也是飛仙寺的聖僧,梵修也是飛仙寺出來的,天啟之門就是飛仙寺的鎮寺至寶十方往生門。
結果現在,謝瀟瀟和謝泓也去了飛仙寺,他和飛仙寺的淵源,還當真是深厚。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著他去飛仙寺一樣。
正當葉林思索著的時候,忽然一劍刺穿了他的眉心。
“拔出去,別鬧,想事呢。”葉林不耐煩的說道。
“對不起老大...我又沒控製住。”季淩宇連忙道歉。
“沒事,下次注意。”
葉林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聯係無塵。
與此在這猜個沒完,不如直接問問看無塵到底怎個事。
想到這,葉林拿出了傳音符,直接聯係上了遠在西界的無塵。
“葉施主想好第三件事了?”
無塵祥和的聲音從傳音符另一端傳來。
“那倒沒有,主要是有點想你了,想和你嘮嘮家常。”
葉林搓著手開口,可話音剛落,手中的傳音符就無風自燃,燒成了一團灰燼。
“好你個禿驢,燒我傳音符是吧?”
葉林氣急敗壞。
無塵這死禿驢也太不給麵子了,自己和他一起共同經曆了那多,怎說也算是朋友了,結果自己一說嘮嘮家常那個家夥就燒傳音符了。
葉林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當即又掏出了厚厚一遝傳音符。
背靠合歡峰,葉林主打的就是一個財大氣粗。
“喂喂喂,無塵在嗎?無塵在嗎?”
話音剛落,傳音符再次自燃。
葉林也不在乎,立馬又拿出了下一張傳音符,傳音符一張接著一張瘋狂的騷擾著無塵。
反正無塵還有第三件事沒辦,因果未了,葉林就不信他敢無視自己的傳音。
“無塵師傅,你知道嗎?數學麵,學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學,那就隻剩下了數,數普愛豆的笑容,都沒你的甜~”
“你要帶我送的項鏈掛我的照片,後麵寫上生生世世愛我永不變。”
“哈基米哦南北綠豆,哈呀哈基米,阿西卡阿阿西卡,哈呀哈呀哈噠多,哈基米喔南北綠豆,比呀比噠的哈~”
在葉林的持續騷擾下,無塵帶著無奈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葉施主,你到底要幹什?”
“都說了嘛,找你嘮嘮家常而已,無塵大師,你們飛仙寺,是不是有個弟子叫謝瀟瀟,還有個護法叫謝泓來著?”葉林開門見山的問道。
沉默了一陣後,無塵的聲音從傳音符另一端傳來。
“葉施主想知道的話,何不親自來飛仙寺看一看呢?或許你會喜歡上飛仙寺,從此皈依佛門也說不定。”
“皈依佛門?那佛門管飯嗎?”葉林問道。
“管。”
“管住嗎?”
“......也管。”
“有大陽台可以看風景嗎?有獨立衛浴嗎?”
回應葉林的,是無塵的沉默,葉林似乎沒看出無塵對他的無語,還在繼續輸出。
“生病了給治嗎?”
“能不能玩手機?”
“給交五險一金嗎?”
“給不給開實習證明?”
“有雙修嗎?哦不對,有雙休嗎?”
“沒事幹的時候,能和尼姑談戀愛嗎?”
“平時敲木魚誦經的時候,能夠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