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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蟲族大軍如潮水般退去,硝煙彌漫的荒原上,隻剩下滿目瘡痍和堆積如山的屍骸。

    劫後餘生的裁決會戰士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紛紛將崇敬和感激的目光投向那兩道如同定海神針般,屹立在前方的身影——

    龍飛(淩峰)與淩斬。

    「贏了!我們贏了!」

    「多虧了龍天目神座大人和血戮神座大人!」

    「兩位大人神威蓋世!」

    「……」

    歡呼聲此起彼伏,幸存的戰士們,臉上無不洋溢著激動與狂熱。

    這一場硬仗,在兩位神座力挽狂瀾的帶領下,他們不僅頂住了蟲族的猛攻,更是將其擊退,這無疑是一場提振士氣的大勝!

    維羅妮卡和月見初也第一時間,飛到淩峰二人身邊,雖然身上帶著傷,氣息也有些紊亂,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振奮。

    維羅妮卡看著淩峰,美眸中異彩連連,再不是之前那一副賣弄風情的姿態,而是無比誠懇道:「龍飛大人,淩斬大人,你們二人能夠順利突出蟲族母巢,實在是太好了!之前你們為了攔截蟲族的追擊……」

    她說著,聲音之中也帶著一絲梗咽。

    淩峰搖頭笑笑,「這也多虧了你們從正麵進攻蟲族大軍,製造混亂,否則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說起來,也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

    淩斬也點了點頭,朝維羅妮卡道:「維羅妮卡,你這次,的確夠仗義!」

    維羅妮卡連連擺手,「若非兩位大人,我們早就死在蟲族的囚牢之中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經曆了蟲族母巢一役,維羅妮卡已經徹底折服於淩峰的魄力和謹慎。

    儼然已經是一副迷妹姿態了。

    月見初也難得的主動開口道:「此戰能夠擊敗蟲族,二位大人,當居首功。」

    「諸位過譽了,此乃我等分內之事。隻可惜,我們回來的太晚了,還是折損了不少弟兄。」

    淩峰搖頭輕歎一聲,他目光掃過戰場上的傷亡,適當地流露出沉痛之色。

    這番姿態,更讓周圍眾人覺得他真是重情重義。

    芙蕾雅和米迦勒也走了過來,他們是知曉淩峰這個「臥底」的身份的,看到淩峰此刻演技爆發,不由暗暗讚歎。

    難怪之前淩峰能將他們耍得團團轉,這家夥也太能演了。

    不過,芙蕾雅還是配合著道:「龍飛大人不必過於自責,戰爭難免犧牲。我們能擊退蟲族,守住防線,已是萬幸。」

    米迦勒揮舞著還在滴血的巨劍,粗聲道:「沒錯!此戰殺得痛快!這些該死的蟲子,來多少老子砍多少!」

    淩峰點了點頭,沉聲道:「此間事了,需盡快打掃戰場,返回龍淵中繼站修整。受傷的兄弟們好好治療,不幸死難的弟兄們,也一定要好好殮葬!」

    「龍飛大人所言極是。」

    維羅妮卡立刻讚同,開始指揮幸存的將領們收殮陣亡將士遺體,清點戰損,救治傷員。

    一番忙碌後,大軍開始有序撤回龍淵中繼站。

    ……

    數個時辰之後。

    龍淵中繼站內,雖然氣氛依舊緊張,但比起之前不知何時又要麵臨蟲族圍攻的壓抑,已然輕鬆了許多。

    這一場來之不易的勝利,讓所有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生氣。

    當晚,在總指揮部大廳舉行了簡單的慶功宴。

    雖然物資緊缺,但瑞恩總指揮還是盡力籌措,讓奮戰歸來的將士們,能夠稍作放鬆。

    淩峰和淩斬自然被奉為上賓,坐在主位。

    維羅妮卡月見初芙蕾雅米迦勒等神座級強者作陪。

    席間,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紛紛向淩峰和淩斬敬酒,表達敬意。

    酒過三巡之後,淩峰終於開口:「此番蟲族敗退,那深淵之子奎恩亦被重創,短時間內,龍淵中繼站這邊,大家應該可以稍微喘口氣了。」

    「是啊!」

    瑞恩總指揮連連點頭,「這一切,也是多虧了大人您啊!」

    「雖然如此,但我方也折損了不少強者,還有加百列那個叛徒與蟲族勾結之事,也難保我裁決會高層之中,未必就沒有其他的叛徒了。」

    此言一出,眾人默然不語。

    高層之中混進了內奸,這無疑是十分敏感的話題。

    畢竟誰都不好亂說什,免得得罪人。

    「不過,大家也不必因此就互相猜忌,自亂陣腳。」

    淩峰沉聲道:「我認為,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將這的情況盡快稟報司幽大人,既然這邊戰事稍稍平息,我也正好返回天空之城一趟。」

    維羅妮卡聞言,立刻點頭:「龍飛大人考慮果然周全。還有,最高研究院的珥不幸隕落在母巢之中,對於變異蟲族的研究工作,恐怕也隻能暫時擱置了。我也正打算返回天空之城一趟,向司幽大人詳細匯報此次行動的經過。」

    她說到珥時,語氣略帶一絲惋惜。

    淩峰見她神色如常,看來維羅妮卡並未對珥的「死」,並未產生過多懷疑。

    畢竟,和她一起死去的還有神座級的龍澤璃月。

    連龍澤璃月都死了,珥不過才隻是真理級,死在蟲族手中,也實屬正常。

    而且,維羅妮卡既然特意提到珥,看來她多少知道一些珥的「特殊性」。

    「既如此。」

    淩峰點了點頭,順勢道:「那我們便一同返回天空之城複命。至於龍淵中繼站這邊,有血戮神座和月見初坐鎮,應當無虞。」

    淩斬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月見初也清冷地「嗯」了一聲。

    維羅妮卡自然沒有意見,甚至頗為欣喜:「有龍飛大人同行,那是再好不過了!」

    事情就此定下。

    慶功宴後,眾人各自休息。

    ……

    是夜,淩峰與淩斬單獨會麵。

    「你為何自己一人回去?卻把我留下?」

    淩斬眉頭微皺,「救出冰清,可不隻是你一人之事。我若猜得不錯,你應該想要動手了吧!」

    淩峰搖頭笑笑,「放心,我還不至於如此托大。救出冰清,當然要萬無一失才行。你留在這也沒什大不了的,東皇鍾在手,到了行動的時候,我把你帶回去,還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淩斬眼皮微微一跳,「也是。可惜啊,我身上卻並沒有東皇鍾……」

    他輕歎一聲,有些苦澀道:「也許,你才是真正的本體,而我,隻是一個複製品吧……」

    「什複製品不複製品!」

    淩峰拍了拍淩斬的肩膀,「在我心中,早已經將你當成是親兄弟了!」

    「親兄弟……」

    淩斬深吸一口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同根同源,倒真是比親兄弟還要親。」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回仙域,去見我們的親人,去見我們的朋友!去見如風,賤驢,紫鋒,去見大家!見所有人!」

    「好,一起回仙域!」

    淩斬有些動容,重重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在狩母部落母巢的最深處。

    隻見一個巨大的,不斷搏動的暗紅色蟲繭,如同心髒,般懸掛在巢穴的正中心。

    蟲繭表麵布滿詭異的紋路,散發出微弱但頑強的生命波動。

    蟲繭頂端,奎恩那顆殘破的頭顱,露在外麵,雙目緊閉,麵色灰敗,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狩母靜靜地站在蟲繭前,妖異絕美的臉上,此刻卻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寒與冷厲。

    同時,也帶著一絲痛心。

    說到底,奎恩是她真正意義上的親兒子。

    下一刻,她伸出暗紫色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蟲繭,磅精純的生命本源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

    良久,蟲繭的搏動稍微有力了一些。

    終於,奎恩緊閉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那雙原本充滿暴戾與野心的眼眸,此刻隻剩下虛弱怨毒和一絲恐懼。

    「母……母親……」

    奎恩的聲音嘶啞乾澀,如同破風箱。

    「你醒了。」

    狩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淩峰!!!那個卑鄙無恥的雜碎!!!」

    下一刻,奎恩的記憶驟然回到了之前慘敗於淩峰之手,被他用靈之線幾乎徹底吞噬的那一幕。

    霎時間,奎恩變得無比激動起來,發出歇斯底一般的咆哮,「你竟敢算計我!可惡!可惡!可惡啊!我要殺了你!」

    「夠了!」

    狩母冷冷瞪了他一眼,「留口氣暖肚子吧,你現在這模樣,還嫌不夠丟人!」

    奎恩這才稍微冷靜一些,卻依舊咬牙切齒道:「不,母親!若非他動用那詭異的手段,正麵一戰,我豈會敗給他!!我不服!我不服啊!!」

    狩母冷冷地看著他,直到他情緒稍微平複,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敗了就是敗了,成王敗寇,自古如此。找藉口,是弱者所為!」

    奎恩被母親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寒,但更多的是不甘:「母親!您不能放棄我!我還不能死!我還要報仇!!我要報仇!!!」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連深淵之核都丟了,再沒有任何翻盤的餘地了。」

    狩母歎息一聲,臉色浮現一絲疲憊,「我終究是輸給夜母了。也許,她的選擇才是正確的,你和我,都該消停消停了。她,才能夠帶領蟲族,渡過終焉之刻!」

    「不!母親大人!」

    奎恩急忙道:「我們還有機會!您不能就這樣認輸啊!」

    一時間,奎恩變得無比焦急起來,他咬牙切齒道:「隻要……隻要能得到更多的深淵之核!對!其他部落!其他部落的蟲母手中,也都有一枚深淵之核的碎片!」

    「母親,隻要我能融合更多的深淵之核,必定能突破極限,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到那時,就算是再次麵對狂賭之獄,我也絕不會輸!」

    狩母瞳孔微微一縮,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讓我去搶奪其他部落的深淵之核?你可知道,如今六大部落已然結盟,我這樣做,豈不是……」

    「結盟?」

    奎恩嗤笑一聲,「母親,您難道真甘心屈居於夜母之下?她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論實力,論資曆,您才是蟲族最強大的主宰!隻要我能變得更強,我們母子聯手,何須再看他人臉色?到時候,整合六大部落,夜母也隻能對您俯首帖耳,您將成為唯一的蟲族至尊!那深淵之核,本就是屬於強者的!我們,隻是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

    狩母的目光閃爍不定。

    毫無疑問,奎恩的話,讓她沉寂下來的野心,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她確實不甘心。

    實力,她自信不輸於夜母,甚至更強!

    隻是因為那場賭局……

    那場該死的賭局!

    奎恩見狩母有些動搖了,連忙繼續蠱惑道:「母親,以您的實力,潛入其他母巢,奪取一兩枚深淵之核,並非難事!隻要做得乾淨利落,誰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就算懷疑,沒有證據,他們又能如何?等我將深淵之核融合,實力大增,一切已成定局!」

    狩母周身的殺氣隱隱浮動,她看著蟲繭中兒子那充滿渴望和瘋狂的眼神,又想到夜母之前在自己麵前,就公然帶走淩峰。

    而且,還是兩次!

    這對她而言,已經是奇恥大辱了!

    半晌,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寒光。

    「此事……需從長計議,要不做,要,就必須乾淨利索,不留痕跡。」

    她雖然沒有明確答應,但這句話,已然表明了態度。

    奎恩心中狂喜,他知道,狩母心動了!

    隻要能得到更多的深淵之核,他必將涅盤重生,變得更加強大!

    淩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類!

    你給我等著!

    今日之辱,我要你百倍,千倍,萬倍地討還回來!

    ……

    另一邊。

    龍淵中繼站的慶功宴後,休整了一夜之後,淩峰便與維羅妮卡一同,乘坐天目之神的專屬星艦,啟程返回天空之城。

    芙蕾雅與淩峰同行,至於米迦勒,則繼續留在龍淵中繼站。

    不多時,星艦穿越雲海,全速航行。

    艦艙內,淩峰與維羅妮卡相對而坐。

    維羅妮卡似乎心情不錯,一路上與淩峰聊了不少關於天空之城和裁決會內部的事務,言語間,倒是對淩峰越發親近和信任。

    而且,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挑逗魅惑的姿態,反倒一反常態,看起來溫婉大氣許多。

    看來,賣弄風情,也許隻是維羅妮卡的「假麵具」罷了。

    約莫一日之後,星艦終於平穩抵達天空之城。

    淩峰凝目望向窗外那座天空之城,心中頓時有些激動起來。

    冰清,我來了!

    距離將你完整的救回來,隻差最後一步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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