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4章 真正身份！

    葉辰心下狐疑，思忖：「難道那道人影，是什幻影嗎？還是真的是雕塑？」

    頓了頓，他再拱手道：「在下冒昧拜訪了，請前輩見諒。」

    說罷，葉辰舉步踏前，淩波渡水，向那湖心島掠去。

    這短短十餘的距離，以葉辰的修為，按理來說，應該是瞬息可達。

    但奇怪的是，他踏入幻海鏡池後，如踏入一片夢幻的深海，整個人有種空虛迷失的感覺。

    「不好！」

    葉辰臉色頓時一變，如果隻是單純的夢幻法則衝擊，那也不算什。

    但問題是，他還處於永夜沉夢海之中，這地方的夢幻氣息，卻觸動了永夜沉夢海！

    霎時之間，永夜沉夢海的吞噬效果，進一步加重，葉辰感覺自己腳下有一個深淵巨口，在不斷吞噬著自己。

    他的身軀，正不斷往夢境的深海沉淪下去，身體馬上就要一節節消失了。

    危急之中，葉辰反應神速，立即拔出天帝神劍，左手握著劍刃狠狠一拉，掌心頓時被割破，鮮血滾滾流出，一陣劇痛。

    劇痛讓此刻的葉辰清醒過來，擺脫了夢幻法則的衝擊，永夜沉夢海也暫時恢複平靜。

    「呼……」

    葉辰舒出一口氣，背後出了點冷汗，如果他剛剛反應稍慢點，他已經死了。

    至高法不是開玩笑的，永夜沉夢海威力巨大，巨大到足以將葉辰自己都吞噬掉。

    「，所謂的蒼天帝君，隻有這點能耐嗎？」

    島嶼之上，傳來一道蒼老而冷漠的笑聲。

    那道人影微微晃動了一下，雖然看不真切，但葉辰能猜到，對方在盯著自己，眼神一定是非常冷漠與不屑。

    畢竟，幻海鏡池流動的夢幻法則，對普通人來說，可能要命，但對葉辰這種「柱神化身」來說，應該不會構成威脅。

    就連肖行雲，也沒說幻海鏡池有何凶險，顯然他也覺得，幻海鏡池的危險，傷害不到葉辰。

    隻是，外人不知道，葉辰自己正處於夢境深海之中，很容易就會沉淪。

    葉辰也沒有解釋，向著那道人影微微欠身道：

    「是在下修為不精，倒是讓前輩見笑了。」

    那人道：「你我同為柱神，前輩二字就不必喊了。」

    「你比我好，至少，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說到這，他聲音都變得落寞惆悵起來。

    葉辰聽到這番話，就知道那人是觀天長老沒錯了，頓時精神一震，道：

    「在下如今隻是一道化身，沒有巔峰時候柱神的力量，一聲前輩還是要稱呼的。」

    「觀天長老，肖行雲有難，我隻盼你出手相救。」

    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來意。

    觀天長老卻是淡淡的說道：

    「生死各有天命，我不會妄加插手。」

    「你走吧，莫要打擾我清修。」

    聞言，葉辰頓時一怔。

    聽觀天長老的語氣，他似乎早就知道，肖行雲落難。

    但是，他似乎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前輩……」

    葉辰既然來了，自也不願空手而回，沉吟一下，說道，

    「你忘記了過去的記憶，忘記了自己是誰，或許，我可以幫你恢複記憶。」

    葉辰沒有搞什道德綁架，而是直接從利益出發。

    如果他能替觀天長老恢複記憶，那就可以請他出山了。

    葉辰執掌著諸多記憶秘法，記憶之神，憶祖流光女皇，也在輪回墓地之中。

    葉辰要是出手的話，或許有機會恢複觀天長老的記憶。

    果然，聽到葉辰的話語，觀天長老當場震動了，語聲微微發顫，道：「你說什，你……你能替我恢複記憶？」

    葉辰沒有把話說滿，隻是說道：「我可以試試，但不確定結果。」

    觀天長老沉默一下，說道：「請登島一見。」

    他剛剛無比冷漠，但此時聽到，葉辰有可能讓自己恢複記憶，言辭一下就變得客氣起來。

    嘩啦啦。

    葉辰腳下的湖水分開，一座夢幻的石橋升了上來，直接從湖心島延伸到岸邊。

    踏上石橋，葉辰徑直來到湖心島上，那石橋又跟著沉下去。

    他登上島，見過了觀天長老，那是一位相貌普通，衣著普通的老者，看起來並無任何特殊之處。

    但葉辰卻感到了一股非常古怪詭異的氣氛！

    觀天長老明明就站在他麵前，但他捕捉不到絲毫活人氣息，對方宛如是鬼魅，是幻影，是空氣。

    不，就算是幻影，是空氣，至少也有存在的痕跡。

    但這個觀天長老，卻給人一種空無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無無」，連「無」這個概念都不存在。

    就算他下一，從原地消失，葉辰都不會感到奇怪。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並不存在，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眼前其實並沒有人。

    看著葉辰不斷變化的表情，觀天長老苦澀一笑，道：

    「怎樣，是不是感覺我是鬼魅，居然沒有半點活人氣息。」

    「唉，這其實是因為，我忘記了我的過去，我存在的痕跡，也在逐步消失。」

    「按理來說，天地間不應該存在我了。」

    「但偏偏，我還活著。」

    葉辰莫名感覺有點毛骨悚然，暗中向流光女皇道：「千織，能看到他的過去嗎？」

    流光女皇也是大皺眉頭，道：「此人很古怪，世間似乎沒有他存在的痕跡，與他相關的一切因果，幾乎都消失殆盡。」

    「我看不到他的過去，也無法替他恢複記憶。」

    葉辰道：「是嗎？」

    他原本還打算，讓流光女皇出手，恢複觀天長老的記憶，賺一個人情。

    但沒想到，流光女皇也沒有辦法。

    流光女皇不忍看到葉辰失望，便道：「給我一晚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葉辰心中一動，這時觀天長老，也向他詢問道：

    「葉帝君，不知你有什法子，可以恢複我的記憶？」

    葉辰沉吟道：「前輩，你的失憶症，隻怕不好解決。」

    「給我一晚時間，我得仔細思量。」

    觀天長老頓時有點失望，歎道：「果然還是不行嗎？」

    葉辰道：「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我得推算一番。」

    觀天長老無可奈何，也隻得點頭了。

    葉辰暫且在島嶼上住下，他很想開口，和觀天長老商量，解救肖行雲之事。

    但，看觀天長老的模樣，顯然隻是想恢複記憶，也無心理會外事。

    葉辰就算開口，也不會有什結果。

    等到晚上，流光女皇還沒研究出什好法子，倒是九陽真鵬這邊，傳來了好消息。

    「父親，日冕天珠上的黑霧，我已驅散完畢了。」

    九陽真鵬張開鳥嘴一吐，吐出一顆燦爛純白的珠子，綻放著無比輝煌的神光，宛如一顆太陽。

    正是日冕天珠！

    葉辰看到日冕天珠光芒恢複，頓時一陣激動，道：「好孩子，你做得好！」

    有了日冕天珠，葉辰就可以將自己，從夢境深海喚醒，而且還能喚醒夜菲兒！

    「觀天長老身份成迷，若是能喚醒夜菲兒，或許菲兒知道他的身份。」

    葉辰盤思著。

    夜菲兒是深淵的女兒，夜空的化身，她曾高居天上，夜空便是她，她曾俯瞰諸天，或許曾見過觀天長老，知曉其身份。

    這想著，葉辰有了點眉目，立即祭出自己精血，將日冕天珠滴血認主。

    他擁有太初神骸，太初青絲，太初靈瞳，太初天心等等，繼承了太初的諸多權柄，還執掌著天光神水，他其實就是光之子了，可以說是「太子」。

    所以，他滴血，要讓日冕天珠認主，自然是十分輕易。

    煉化了日冕天珠，葉辰將天珠握在手心，宛如握著一顆太陽，浩瀚的光明綻放，至聖至偉的力量震人心魄。

    「深淵黑霧，驅散！」

    葉辰借用日冕天珠的光華，先驅散了空間神權上的黑霧，讓得空間神權能恢複使用。

    如此一來，葉辰諸多神權之中，時間和空間先行恢複，他就多了一點保命的底牌。

    隻不過，在動用日冕天珠的時候，葉辰感覺光明反衝而來，竟隱隱要讓自己白化，要變成光！

    這日冕天珠，自帶光明大劫，著實是恐怖！

    葉辰心中一凜，但旋即又發現，這股白化，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葉辰接觸的光明大劫，一旦遭劫白化，他有可能徹底變成光，喪失所有。

    但現在，執掌著日冕天珠，葉辰發現自己還能保留意識！

    即便變成光，他精神靈魂還在，意識還在，隻是形態轉變了。

    「這就是太初的光明之道嗎？」

    「他要讓諸天萬物和眾生，全部變成光，融入他身體。」

    「而他自己，卻還保留著意識，這是覆滅諸天，唯我獨法，世間隻有我的存在，隻有光，我即是光，再無外物。」

    「他人即地獄，沒有了他人，甚至沒有了天地，隻剩下一團光，我自身便可得享永的安寧。」

    葉辰喃喃自語，隱隱窺見了太初終極的道。

    太初要讓諸天眾生都變成光，甚至自己也變成光。

    但是，他卻保留了自己的意識。

    他隻是想要覆滅一切，讓世界隻剩下自己，再也沒有敵人的威脅，從而得到永。

    這實在是恐怖！

    這顆日冕天珠，是光明的聖物，也是大殺器，可以讓諸天萬物白化，宰割人生死，把人全部碾滅乾淨，天地間隻剩下自己，就可以得到永。

    葉辰有點毛骨悚然，這日冕天珠，太恐怖了，絕不可輕用。

    天地有天地的規則，大道本身，也不會允許太初胡來。

    所以，動用日冕天珠，其實也是逆天而行！

    不過葉辰隻是將自己喚醒，驅散一些深淵黑霧，倒是不會觸動太大的因果。

    他繼續催動日冕天珠，一縷縷聖光釋放而出，灌注到九陽真鵬體內，去滋養夜菲兒。

    但，沉睡中的夜菲兒，宛如已在深淵之中，葉辰釋放出的日冕聖光，居然無法滲入她的身體，試圖滲入，全部被排出來了。

    夜菲兒的身體，似乎有一股屏障，在阻隔著葉辰的光。

    「是深淵在抗拒嗎？」

    葉辰皺了皺眉，沉思一會兒，直接一個閃身，也進入九陽真鵬肚子去。

    九陽真鵬肚子之中，自成空間，充斥著浩蕩至陽的金光。

    而在無邊的金光空間，有著一團漆黑的小空間。

    這是夜菲兒自己開辟出的小空間，她就漂浮在那漆黑的小空間之上，身形如嬰兒般蜷縮著，臉上帶著恬靜的表情，嘴角又微帶笑意，似乎是在美夢之中。

    葉辰見狀，心想：「她一定是沉入深淵永眠的夢境了，我得趕緊將她救出來！」

    心念轉動間，葉辰再調動日冕天珠，先匯聚一縷聖光，匯聚到自己嘴。

    而後，他走到夜菲兒身前，叩開她下頜，嘴對嘴的將自己口的聖光精華，強行灌輸到她體內。

    這般強行灌注，總算突破了深淵的屏障，睡夢中的夜菲兒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從沉睡中醒來。

    「輪回之主……」

    夜菲兒醒來，第一眼看到葉辰，輕輕叫了一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欠，環顧四周，見到自己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不由得怔怔出神，

    「怎回事，我們不是在仙池樂園嗎？」

    「你什時候穿上衣服了？」

    夜菲兒打量葉辰一眼，感覺有點古怪。

    葉辰拍了拍她臉蛋兒，說道：「什仙池樂園，你已經醒了，不在夢了。」

    聽聞此言，夜菲兒渾身一激靈，「啊」的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葉辰，頓時羞紅了臉。

    葉辰能讀心，當下就看到了夜菲兒的心。

    她心有一片純淨的森林，森林有一座清澈的水池，這就是仙池樂園。

    這仙池樂園之中，隻有她和葉辰兩人，兩人赤身，彼此嬉戲追逐，在樂園總度過了無盡的時光，沒有任何世俗的煩擾，打擾兩人。

    這是夜菲兒的夢。

    葉辰窺見了她的夢境，有點好笑道：「這喜歡我嗎？連做夢都想和我在一起。」

    夜菲兒滿臉通紅，咬咬牙道：「閉嘴！我隻是……」

    「夢的事情，又怎能當真？」

    她掄起拳頭，在葉辰身上砸了兩下。

    此時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以她的能力，自然能清晰窺見天機，已經知曉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

    葉辰順利拿到了陰源道石，並分給她一半，她的氣息，和以前相比，已經壯大了許多。

    葉辰上下打量著夜菲兒，隻見她以夜色為衣，星月為裳，以前頗為青澀的身材，現在已經變得格外豐滿，顯然吞噬了陰源道石，她長大許多了，模樣看起來是個十八九的妙齡女子，但發育極好。

    葉辰道：「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召喚獸潮，我也不可能奪得陰源道石。」

    夜菲兒見自己陷入沉睡後，葉辰還是遵守約定，將無比珍貴的陰源道石，分給她一半，還煞費苦心的利用日冕天珠，將她喚醒。

    她心對葉辰也是十分感激，又是傾慕，隻不過嘴上不承認，隻說道：

    「算你運氣好，也算你有點良心，沒有背叛我，否則黑夜必將吞噬你！」

    葉辰笑道：「你人長大了，連嘴都硬了。」

    以前的夜菲兒，新生弱小的時候，一度懼怕葉辰會吃掉她，拋棄她。

    現在她實力恢複了一些，話語也多了點底氣。

    夜菲兒哼了一聲。

    葉辰正色道：「好了，說回正事，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夜菲兒道：「什事，你想知道焚天碎片的下落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感覺現在告訴你，會害了你。」

    「那東西，太危險了！」

    「而且，那東西所在的地方，也十分危險！」

    說到焚天碎片的時候，夜菲兒也是十分忌憚，不敢掉以輕心。

    四大至高深淵碎片，焚天碎片代表的，是煉獄般的深淵劫難，是大災劫，大苦厄，大折磨的化身，一度讓七十二柱神，痛苦得死去活來。

    這碎片，連諸神都想要，甚至為此曾爆發神戰，葉辰想要將之奪取到手，自然不是易事。

    葉辰心的確想拿到焚天碎片，他執掌著熵罪輪回圖，需要四塊深淵碎片，才能補全完整。

    若是能補全熵罪輪回圖，不，甚至不需要補全，光是焚天碎片本身，就有毀天滅地之威。

    如此珍貴恐怖的碎片，葉辰當然想將之拿到手。

    不過冥冥之中，他也是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危險！

    正如夜菲兒所言，焚天碎片背後，有太多危險的因果了。

    現在不是奪取焚天碎片的時候，葉辰頭腦很清醒。

    「我暫時還沒奪取焚天碎片的打算，隻是想問問你，那個觀天長老是誰。」

    「你有沒有見過他，他是某個柱神的化身，你應該見過吧？」

    葉辰道。

    「觀天長老嗎？」

    夜菲兒沉吟一下，道，「你先帶我見見他。」

    她也窺見了，現在葉辰想要救出肖行雲，而觀天長老，就是破局的關鍵！

    葉辰嗯了一聲，當即從九陽真鵬肚子離開，回到外麵後，再走出房間，去找觀天長老。

    「觀天長老——」

    葉辰見屋子沒人，大步走出去，隻見夜色純淨，圓月當空，風景頗為秀麗。

    一個老者，正在島嶼湖邊，手中往湖水撈著些什，口中念念有詞。

    老者正是觀天長老，葉辰走過去道：「觀天長老，你在幹什？」

    他一看，就見有一朵朵白色的花，沿著湖水飄來，小半個湖泊都是這些白色的花，散發著夢幻的光澤，看起來似乎並非實物，宛如虛影一般。

    觀天長老伸手撈花，那白色的花，一被他撈上來，立即碎散成一點點流螢般的白光飄散了。

    鏡花水月，不可捉摸！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這是我記憶中的花，但不是我栽種的。」

    「是誰栽種的，那人是誰？」

    觀天長老喃喃自語，滿臉懊惱痛苦的表情。

    他丟失了太多的記憶，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觀天長老。」

    葉辰又叫了一聲。

    聽到葉辰的呼喚，觀天長老精神稍稍一振，回過頭來，帶著希冀的表情，問道：

    「葉帝君，怎樣，你可有法子，恢複我的記憶？」

    「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葉辰連忙向夜菲兒傳音道：「菲兒，你見過他嗎？觀天長老到底是誰？」

    夜菲兒看著觀天長老，沉思一下，喃喃道：

    「這老頭我似乎見過，這股空無的氣息，倒是讓我有點眼熟。」

    「不過，我忘記了。」

    葉辰道：「你忘記了？你也失憶了？」

    夜菲兒無奈攤手道：「我從天空墜落大地，肯定丟失了一些記憶。」

    「唔，不過我的失憶症，沒有這老頭這嚴重。」

    「隻要給我一點不一樣的感覺，我應該能想起來。」

    葉辰道：「不一樣的感覺？你要什感覺？」

    聽聞葉辰所言，夜菲兒臉色刷一下紅了，輕咳一聲，輕輕搖頭道：「沒什。」

    葉辰卻能讀心，她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心思，所以葉辰能看到她的想法。

    夜菲兒想要的刺激，其實也很簡單。

    如夢一般。

    葉辰明白了，先向觀天長老道：「觀天長老，請在此等我片刻。」

    葉辰先行回到房間之中，一個閃身，就進入夜菲兒的空間。

    「喂，你進來幹什？」

    夜菲兒有點慌亂的道。

    葉辰不由分說，霸道的靠近，兩人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道：

    「你不是想要刺激嗎？夠不夠？」

    夜菲兒芳心怦怦直跳，又砸了葉辰兩拳，張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道：「混蛋，又來亂我道心！」

    葉辰攬住她的腰，笑道：「還不夠是吧？」

    夜菲兒滿臉通紅，將葉辰推開，道：「滾開，別靠近我！」

    她本有純淨的神性，但接觸葉辰後，神性褪去，卻多了許多人性。

    人心之煩惱，讓夜菲兒也是跌宕起伏，此刻更有種骨酸肉酥之感，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實在不敢再靠近葉辰了。

    「怎樣，想起來了沒有？」

    葉辰正色問。

    夜菲兒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眸光轉動一下，而後有些神秘的道：

    「那位觀天長老，似乎就是三無道祖的無始道祖。」

    「我想起來了，那股空無的氣息，應該就是無始道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