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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宮裝婦人恭敬領命而去,有些惶恐,因看出娘娘真的生氣了。

    既然說了有時間等,且山也不急了,就在那麵帶招牌似的微笑等著。

    一夥人都像沒事人似的,都在盯著俯天鏡鏡像查看。

    全場其他人都站著,就師春跪著。

    不過師春也悄悄扭頭偷看了鏡像幾眼,見無人管自己,又無法說話,他遂光明正大地扭頭看著鏡像的刑場情形,大概明白這鏡像畫麵是怎來的,心在蛐蛐,真奢侈,遠離刑場卻如同身在現場。當然,偶爾也會再次偷瞄王後,能見到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感慨一時難消,這次就算真的死了,也算死的不便宜。

    鏡像,刑場上的公開處斬活動已經結束了,大多人已經鬆動,已經在陸續散去。

    現場的明山宗一夥,南公子及隨從,金毛鼠一族,還有什無亢山一夥,木蘭青青和苗亦蘭一夥什的,都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尤其是明山宗一夥,咱們是來給大當家收屍的,南公子連上好的棺材都準備好了,結果來這一出。刑場上的王庭人馬都開始收工了,那位大當家是會死呢還是不會死?

    “生獄抓大當家,大當家這是又幹了什事嗎?”

    待到身邊路人稀疏了,朱向心扭頭看向大家,驚疑不定地問了聲。

    此時,生獄來抓人的事,已經在人群中傳開了,他們也知道了。

    其實大家同有此問,若說大當家是不是又幹了什招惹生獄的事,他們是一點都不意外的,一起跟著混了這久,生獄是可怕,可大當家他們難保會不犯渾,畢競都跟著經曆過。

    一旁的南公子也忍不住唏噓了一聲,“又招惹了生獄嗎?他是從生獄出來的,當知生獄不好惹,這事鬧的,明明是一刀痛快的事,現在搞的不知是個什死法。唉,生獄那邊專滅各種關係,咱是一點手都插不上,但願不是什壞事,但願能緩出生機來吧。”

    童明山試著問了聲,“南公子,咱們現在怎辦,撤還是繼續等著?”

    南公子搖頭道:“先等著吧,我找人打聽看看,看能不能搞清是個什情況。”

    就在他們嘰嘰咕咕的時候,老頭打扮的吳斤兩也退場了,青爺如同扶著老人家一般,扶著從人群中退場了,目光四處掃描的象藍兒是看到了的。

    遠離此地廣場後,一輛馬車接了青爺和吳斤兩離去。

    車往偏僻地去,到了城郊路邊暫停,青爺又挽了吳斤兩遁入了山林深處。

    才過幾個山頭,青爺忽然麵露警惕,忽停落在山腰四顧,聽到了異常動靜。

    見已有察覺,暗中相隨的人頓時不再掩飾,身形快速在其左右山林中閃過,直接包抄,四個黑衣蒙麵人,青爺一驚,立馬拐上吳斤兩急閃。

    兩側人影頓如魅影唰唰追近,青爺大驚失色,意識到皆是修為遠勝自己的高手。

    他不知自己是怎被盯上的,轉念想到了與吳斤兩有關。

    看情形自知在劫難逃的他,當機立斷,一爪拍向了吳斤兩腦門,欲先滅此口。

    與此同時,他目光略瞥見一道紫光閃來,忽又憑空消失了,腦子都還沒轉過彎來,胸前忽破裂出黑影,一道紫光射出,令他避無可避,也來不及抵擋,隻覺身形巨震,硬生生將他逃離的速度給扼製了下來。砰,一聲響震的他,氣息徹底紊亂了,要拍及吳斤兩腦門的五爪,也硬生生扼停了。

    吳斤兩基本感知還是有的,差點嚇了個魂飛魄散。

    浮空的青爺略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發現胸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一身修為全力抵禦那一擊,卻依然薄如紙般,他麵有不甘,眼有迷茫和不解,喃喃自語著,“遁虛神箭…”

    四名蒙麵人此時也急閃而至,有人一把扯開了他,有人迅速接手了不能動彈的吳斤兩。

    前方又有一個蒙麵人閃來,手提一把遒勁如蒼老樹根的大弓,射穿青爺的紫光兜空一圈,飛向了提弓者,一閃落入其背後的箭壺,化作了一支墨紫色的歸壺箭矢。

    一行人落地湊在了一起,一人蹲地探查過大出血的青爺後,抬頭道:“沒得救,一擊斃命,死了。”沒能抓住活口,提弓者似有點惋惜,歎了聲,“情況緊急,不得已才動了神箭,搜身查查,看能不能找到有關他身份的線索。”

    吳斤兩眼珠子亂轉,目光掃視幾人,正估摸幾人來曆時,忽發現提弓者身形有些不正常的震顫,眼睛瞪大發直,然後就破開了。

    沒錯,就是身體破開了,被人從後背捅開了般,一道人影破開其身,爆開的血肉中帶著寒芒從眾人跟前一閃而過。

    這人出現的是如此的詭異且猝不及防,當場便將蹲地埋頭檢查屍體時毫無反應契機的二人給帶翻在了地上。

    另兩人緊急快閃著避開了,其中一人是拖著吳斤兩閃離的。

    待到閃開的兩個蒙麵人看清浮空的偷襲者是誰時,那個突兀偷襲,蒙在黑鬥篷的蒙麵人,已經浮空搭箭,張開了手中弓。

    這弓看著眼熟,閃開的蒙麵人猛然回頭看向之前提弓者所在的位置,原地未發現神弓蹤影。二人頓滿眼驚亂,立馬扭頭就跑。

    張弓的黑鬥篷蒙麵人身前突虛空震蕩,弓上一道紫光射出,無甚聲響,神出鬼沒,一閃而沒。扯上吳斤兩往山林中躲藏的蒙麵人突然憑空爆頭,與吳斤兩一起栽向地麵。

    虛空再次震蕩,弓上又一道紫光射出,已遁入山林,落入一座山坡後遮擋身形的蒙麵人,依然未能逃過那道憑空出現在身後的紫光,看著破胸而出的光影,視線翻滾著落地。

    摔在地上的吳斤兩已經趴在了地上啃土,鼻子淌血,自我感覺骨頭怕是也摔斷了兩根。

    穿著黑鬥篷的蒙麵人閃落在旁,警惕著四周緩緩走去,兩支兜空轉了一圈的紫光相繼落入了他身後的箭壺內。

    手中重弓撥轉了趴著的吳斤兩,蹲在一旁,伸手揪住吳斤兩的胡子,一把扯掉了一半的偽裝,再扒拉扒拉,露出吳斤兩真容後,又施法解開了吳斤兩的禁製。

    “哦喲…”吳斤兩立馬捂著歪了的鼻子怪叫著坐起,然後瞅著魚玄兵驚喜道:“魚前輩,你怎來了?”

    他一看對方打扮和個頭就認出了,也確實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本以為完蛋了,誰想對方居然突然冒了出來搭救,真不愧是號稱第一殺手啊,那幾個一看就是高手,卻被他殺到了身邊都不知道人是怎靠近的。

    邊說邊爬起,又摸著斷骨處哎喲連連。

    魚玄兵提醒道:“之前挾持你的人,跟你們當中那個最漂亮的女人有聯係。”

    擦著鼻血的吳斤兩立馬嘀咕出了是誰,“象藍兒…”

    繼而明白了是誰下的手,咬牙切齒,“難怪突然發兩個莫名其妙的消息給我,娘的臭婊子…”忽又錯愕抬頭,意識到對方去摸了這邊的底。

    事實也的確如此,魚玄兵知道師春他們的同夥就在東勝王都這邊後,怕師春他們事後食言,想多掌握點師春他們的情況,以便將來反製,誰知竟無意中發現了象藍兒和青爺的溝通情況,知道了他們要對吳斤兩出手。

    當然,吳斤兩也是識相的人,眼下哪能計較這個,當即又問:“後麵一批是什人?”

    魚玄兵掂了掂神弓,“不知道,此寶極難煉製,應該是被少數人所掌控,具體在哪些人手上我原也不清楚,何況八百年後。”說著朝那邊現形的妖修屍體看去,“包括死在山背的,都是妖修。”“妖修…”吳斤兩一瘸一拐地回頭看去,思索著。

    魚玄兵無意多言,最後交代道:“答應再幫你們殺一人,如今為救你,殺了五個,足以抵賬,從此我們兩清了,互不相擾!”

    說著扔下了神弓和箭壺。

    吳斤兩頓兩眼放光,“你不要?給我?”

    轉身的魚玄兵回頭瞥了他一眼,“焉知這神器中未做定位手腳?能持此寶的絕非尋常勢力,一旦被他們找到會很麻煩,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拿的好。人家察覺到不對會很快找來,你早點撤。”

    言盡於此,一個閃身而逝,可謂山高水長,就此永別。

    一瘸一拐的吳斤兩卻嘿嘿不已,你怕我不怕,你不要我要,趕緊將神弓撿起親了兩口。

    他很清楚,人家既然是衝他來的,他就算不拿這套東西,人家的人不見回去,回頭人家照樣還是會來找他,先找地方藏起來再說。

    他隻顧重寶,絲毫不在意魚玄兵這次是不是真的訣別了,撿了寶貝趕緊溜,要不是怕死者的同夥找來,他非得去搜身不可……

    大殿門口,宮裝婦人急忙忙的身影出現了,拿著一份好不容易翻找到的備案玉簡來了,眾目睽睽之下,快步到王後跟前,雙手奉上道:“娘娘,找到了。”

    還真有?王後辛眼有點冒火,一把奪到手查看,一看方知此中案情自己好像也有點印象,說的是幾年前祁氏涉嫌私亂生獄之事,因線索中斷,此案暫時懸下了,但生獄並未放棄追查,並向外界發出了協查通報。

    簡而言之就是,我暫時沒有證據,可以不追究,但並不意味著我放棄追查了,各方若是發現了線索,或我將來發現了線索,希望各方配合一下,隱瞞不報者後果自負!

    明眼人都知道,還在懷疑祁氏,隻是沒證據而已。

    然她把整個備案內容從頭到尾看了兩遍,也沒看出哪跟師春有半點關係,她抬頭看向身旁婦人,疑惑道:“備案上哪來的師春?”

    宮裝婦人有些尷尬,指了指玉簡,弱弱道:“東九原匪首等人,指的就是師春。”

    .…”王後辛有點懵,再看,沒錯,確實有這一句話。

    好家夥,她能記住師春的名字就不錯了,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下麵人為什會疏忽這個,也怪不了下麵人她冷眼掃向且山,欲言又止。

    且山似知道她想說什,當即解釋道:“當時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值得大書特書,能被一筆帶上已經是報寫所需。哦,對了,還有那個吳斤兩,師春的同夥,也在“東九原匪首’之列,到處找不到他,若也被東勝抓了,勞煩一起交給卑職帶去嚴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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